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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出城

  剛出牆,古柔就犯難。她忘了一事兒,盡管符陣能隱去身影,卻不能掩蓋氣味。要在煙雨城調查,肯定會走訪多地兒,難免會被人發現。如今已不像昨日可肆無忌憚的橫走,一旦與他人動手,可能會驚擾明動修煉。眼下最好的選擇是回府,找明動要能掩去氣味的秀刀,不過這樣肯定會被明動嘲笑,好強的她不想如此做,猶豫間,瞧的一人快步走來。她認得此人,昨日跟著林啟的六人之一,不過方才沒注意,也不知此人等候多時,還是路徑此地。


  古柔微微蹙眉。


  此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但走起路來無聲無息,其背後的樸刀隨著走路的頻率一起一伏,看著想隨時要動手一般。不過此人麵目倒生的和善,又不像是好鬥之人。很快,此人便來到距古柔三丈遠除,緊跟著駐步拱手,道:“古小姐,在下馬煜,奉家師之命,在此等候。”


  原來等候多時,那定時有備而來。古柔思忖之餘,平靜道:“不知閣下在八人中位列老幾?”


  “老二。”馬煜的神色有些微變,但仍是笑著回答。


  古柔輕笑:“馬兄等候小女多時,不知有何貴幹?”


  馬煜道:“家師知兩位定會在煙雨城調查以尋破陣之法,卻生怕兩位人生地不熟,因此耽誤了正事。故而派小徒前來為兩位引路。”


  古柔沉默了片息,突然說道:“引路為假,監視是真。如此,就勞煩馬兄了,正好,小女也沒想出正大光明調查的法子。”


  “那古小姐,請。”馬煜臉頰抽動了下,微微側身:“明大將呢?”說話時,望向古柔身後的府邸。


  “他呀,正在想破解之法,不去打擾為好。”古柔朝前走去。


  “可是在想如何破了這符陣?”馬煜突然收緊了拳頭。


  “他這人比較古怪,誰知道他具體在想什麽。”古柔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眉目含笑:“對了,馬兄怎知我們在這府邸?”


  馬煜道:“昨日傍晚,宅子升起了炊煙,而這宅子的主人家並不在煙雨城。除了外人,煙雨城的本地人不會擅入他人府邸。”


  “不是不會,是你們看得緊。”古柔有意無意的說道:“意思是,從昨日至今晨,沒有外人入城?”


  馬煜道:“古小姐果然聰明。不僅沒有外人進城,連本住在煙雨城的人也無一回城。


  果然,古柔心道一聲,繼續問道:“那林城主怎麽看此事?”


  馬煜沒有回話。


  古柔輕輕淺笑:“那先去城門看看,為何沒有人入城。”
……

  隨著修煉,口訣愈發繁瑣,每完成一記口訣耗費的時間也逐漸增多,好在天棋亦逐漸減少,省去了許多逐功夫。饒是這樣,仍是花了整整七日,當把最後一枚天棋融入天盤時,橫在生死二氣間的天盤突然開始瓦解,化成一縷縷生氣融入天盤外的生氣內,宛如水中冰。而這一縷縷生氣便是那六十枚天棋(符陣)。


  而當天棋融入生氣的瞬間,明動突然感覺到與生氣多了一種聯係。這種聯係如同小鬼與死氣。


  瓦解的速度很快,僅僅半柱香天盤便徹底消失。而沒有了棋盤的阻隔,早蠢蠢欲動的死氣鋪天蓋地朝生氣湧去,生氣也不甘示弱,登時丹田內劍拔弩張。


  不過明動早有準備,按照古柔所說,並未阻止,而是留了小部分生氣,然後控製大部分生氣與放任不管的死氣廝殺。向來死氣都是主動的一方,無論怎麽控製,也阻擋不了死氣對生氣與生俱來的渴望。為今之計,隻有令生氣築起堅固的防線以抵禦死氣的侵襲。


  兩氣交戰,初時生氣明顯落於下風。不過眼下明動已能控製生氣,此等狀況他全然不懼,像控製意魂般不斷變換生氣的陣型,很快生氣便站住了腳。


  而後明動便要找一個點,二氣恰好分不出勝負的點。隻要找到這點,明動便可不用再管二氣,任由二氣無休止的鬥下去。


  所謂二氣爭鬥,丹田遭殃,陣陣劇痛從腹部湧來,令明動冷汗淋漓。不過他深知此時分心可能功虧一窺,緊緊咬著牙關。


  而雪中花在他體內的留下的冰雪則封住了丹田,避免二氣朝經脈竄去,最主要避免朝那封印鬆動的心脈攻去。


  好在這個點很快便找了,死氣攻不進來,生氣也攻不出去,一時間僵持住了,青灰相織,看著十分融洽,實則暗鬥不斷,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既要用惡鬼對敵,又要控製生氣對抗突然變換的死氣,分心二用下,難免會出差錯。而一旦出差錯,將陷入此時這樣的修煉狀態,這等狀態在打鬥中無疑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總算解決了一個隱患,明動卻未收功,而是控製之前留下的小部分生氣以獨特的軌跡流轉,如同不同刀式意魂流轉不同一樣。


  如此,便能以生氣使用靈棋前輩的符陣。


  據古柔說,天地間的二氣一直在變換交替,生化死,死化生。而這交替的瞬間,便會生出元氣與元力。


  生化死,生元氣,元氣有生老病死,在死去的瞬間會化為生氣,如此往複,循環不息。


  死化生,生元力。元力沒有生老病死,但它藏於萬物,萬物死後,元力要麽消散,要麽再藏於其他萬物中。而消散的元力會化為死氣,以此往複。


  而明動布下的符陣有三。


  一為拘元陣,是為引出二氣交替瞬間生出的元力,而元力以萬物為宿,此時落在丹田內,自不會消亡。


  元氣則反之,受二氣影響,元氣消亡的速度很快,不到片息就可能化為生氣。故而明動先布下拘氣陣,將這些元氣先留在陣內,跟著在拘元陣內布下困生陣。當元氣化為生氣時,這些生氣便會進入困生陣,以便讓明動在不動用原本二氣的前提下,有生氣使用靈棋前輩的符陣。


  之所以不直接布下困生陣,是因為有可能影響道原本的生氣,使本不分勝負的二氣,出現偏差。


  當三陣現於丹田時,異變忽生,本散落四處的二氣開始旋轉著凝聚,很快丹田內中心位置出現了一個氣旋,二氣紛紛朝氣旋掠去。


  這時丹田的劇痛盡去。而後不久,丹田內隻剩一個氣旋以及三個符陣。而氣旋中不斷有瑩白的水滴滴入下方的拘元陣。同時五顏六色的元氣朝上方的拘氣陣湧去。


  感覺著元力傳來的澎湃,明動這才滿意的收功。難怪雪大哥會說,修了天盤之術,便不用擔心元力枯竭的狀況,除非生死二氣消失殆盡。不過就目前來看,這可能需要漫漫歲月。


  盡管他不會如何不用二氣凝聚元力,但二氣真消失了,他也不會失落,反而覺得開心,畢竟那時候一直困擾他的問題,便一去不複返。


  在他注意力盡數放在那形成氣旋的二氣時,雪中花留下的冰雪悄然順著經脈流入心脈。與花共存。


  至此丹田內的二氣以獨特的方式製約。倘若有一方出現差錯,他也可憑借惡鬼之術或者天盤之術令其在回平衡。


  當然這還需明動的控製,倘若二氣在他與人交手的情況下出現混亂,他便自顧不暇。倘若體內的二氣能像天地間的二氣一般,興許便是終途。而這可能需要那株風月草,屆時他便全然無後顧之憂。


  在一縷曙光中,明動睜開了眼,眼中青灰光芒一閃而逝。早已等候多時且焦急的古柔直接站了起來,想查探情況的她,看得明動衝她咧嘴笑了笑,心裏不由一鬆,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手:“成了,還是隻修煉了一些?”


  明動起身,靜靜看了會古柔,咧嘴笑道:“成了,六十四枚棋子全落入天盤。這還得感謝古小姐你耐心的講解。”


  “期間可有差錯?”古柔本想說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但明動既然是誠心感激,也不好撫了他的意。


  明動道:“除了頗耗心神,倒也沒出什麽錯。反而與生氣交道久了,精力愈發充沛。”


  古柔道:“那你感覺身體如何?”


  明動愣了愣,心想:莫非幾日未見,古小姐轉性子了,竟關心起我。不過此話他可不敢說出口:“放心,古小姐,出不了事。就算出事,也不會算在你頭上。”


  “烏鴉嘴。”古柔輕哼了聲:“渾身臭死了,還不趕快去洗澡了。洗完澡,就要開始幹正事了。”


  聽得“正事”二字,明動虎軀一震,但看古柔有些嫌棄的後退了半步,把詢問憋回肚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就去,對了洗澡的地方在哪兒。”


  古柔微微側臉:“就在庖屋旁的水井洗。”


  “那你?”明動有些臉紅。


  “我還有要事得做。半個時辰,煙雨城東門相見。對了,在你修煉期間,這宅子已被我買下了,不必拘泥。”古柔輕笑了聲,便小跑著離開。


  因心中懷事,明動草草的衝洗了一番便來到匯合的地方,老遠便見古柔與林啟站在一起說著什麽。


  而跟著林啟的六人並未在此,想來有要事在身。


  兩人注意到明動。見其恢複了往昔的幹淨,古柔微微一笑。很快明動便至兩人身前,朝林啟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後,與古柔說道:“古小姐,可否想出了辦法。”


  在絮叨家常已無必要。


  林啟見明動渾身上下透露著與往昔不同的神采,眼裏閃過一絲亮色。在琢磨馬煜帶回來的話,亮色很快變的莫名。


  古柔若有若無的掃了眼林啟後道:“辦法有了。不過得需明動相助。”


  意想之中的雙人轉,明動接腔道:“古小姐用相助這次可就見外了。”頓了頓:“古小姐,可曾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動手,為何要動手?”


  後半句自是在問林啟。既然池家想在青州落腳,那無論如何也要使一些絆子。而這自是挑撥池家與青州的關係。


  幾日下來林啟也算揣摩出其間的恩怨。不管動手之人來自何家,但既然對千語城動了手,便沒了那麽多彎折,盡管明動與古柔有借勢之嫌。


  而到了這個份上,也沒有多說的必要,唯獨手上見真章。故而林啟隻是深邃的看了眼城外。


  而到了這個份上,對於古柔而言必須要點破,便說出了林啟心中所想:“幾日下來,與林城主相處的還算融洽。有人對你我動手,卻拿林城主開刀,折算下來,我們算與林城主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不管是誰動手,對誰動手,都要破了這防陣出城。林城主,待會出城後,是協助作戰還是?”


  林啟微微沉吟後道:“仇怨不同,下手的程度自是不同。”


  “意思說要各自動手了?”古柔輕輕一笑看向明動。後者會意道:“林城主,明某提醒一句,來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這倒不需明大將費心。”林啟淺笑一聲。


  明動點頭不再多言,問道古柔:“古小姐,池枯的符陣到底怎麽回事?”


  古柔道:“傀身化物成符陣。往複雜了說,他將神愧的功夫與符陣結合,形成了似符非符的陣法。而簡單來說,就是符中有符,以破符的法子便能出城。而這法子的關鍵就需要明兄你來相助。他將整個千語城的人或物納至符陣內,除了林城主外,其他所有人或物皆有神傀所化,而這些東西盡在一個符陣內。”


  明動聽得頭大,微微搖頭道:“古小姐,你就說怎麽辦。”


  古柔可看了眼林啟,後者識趣的瞥頭。古柔布下符陣後續道:“如之前所說,明兄隻需以天盤之術找到陣基即可。而這些陣基藏在池枯的愧身內,簡單來說就是藏在目前我們所見過的所有人或物中。雖聽著繁瑣,但這符陣的關鍵是傀身化物,實則上他隻用了一種布陣手段,故隻需破了這手段,無需找出所有陣基。明兄還記得池枯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嗎?”


  “既然你們想要林啟,我便將他留在這裏。”明動轉著眼睛說道:“意思說,找到林城主與這些人的不同,便可依法找到陣基?”


  古柔怔了下,道:“就是如此。而符陣與真人之間有生死二氣的差別。我細細琢磨一番差別便能尋到破解之法。”


  明動了然道:“那我該用何等法子告訴你差別?”


  古柔道:“很簡單。你先根據不同以生氣尋到陣基。然後再用兩個封元符陣,分別封住陣基與林城主的氣息。之後,我會琢磨兩個符陣內氣息的差異。”


  果然簡單,明動點頭道:“對了,古小姐你是如何推斷出來的?”


  古柔笑道:“因為至符陣落下開始,便無人進城。而世間能被外物幹擾破壞的隻有傀身化物。當然僅是傀身化物做不到給防陣提供源源不斷的元氣,結合池枯既是神傀又是天符師,我便推斷傀身化物很可能已演變成了符陣。而如此,防陣的陣基藏於傀身化物乃絕佳的選擇。”


  這番推理倒是合理。明動再次點頭後,古柔也撤下符陣。明動對林啟道:“待會林城主感覺有何異常,那是明某有所動作。若有所唐突,望林城主請勿見怪。”說完見林啟大方的點頭,明動笑著回禮。


  跟著明動便依照古柔說的法子動了起來。若不動用六十枚棋子(符陣),隻動用生氣,倒沒那麽複雜。隻需將意魂遊走經脈後灌入生氣中,在引導而出。意魂上便有生氣,跟著在像使用修意功夫那樣,用意魂與外界的元氣相呼應,那元氣上自會蒙上生氣。如此使用元氣就是使用生氣。


  明動曾想過若用這樣的元氣來交手會是怎樣的效果?會不會對手的元氣直接因為生氣而失了氣焰,或者將對手的元氣變成自己的?不過如此做,意魂要去一次丹田,便失了他能連運十次周天的優勢,有些劃不來。


  而此時用生氣要經過意魂,與最初用死氣要經過體內的氣一樣。不過之後小鬼成了,用惡鬼之術便不用氣,也不知隨著天盤之術的修煉,會不會也達到心念動生氣便動的境界。有空了,得好好問問古柔。


  如今破至意殺境,關於神行如何推算元氣流轉的事兒可緩一緩。


  在動作中還能想到這些事兒,不得不說明動對於天盤之術的確達到了遊刃有餘的境界。他分出兩股元氣,一股湧向林啟,一股湧向一位路人。


  隨著氣至這兩人,明動明顯感覺到了不同,那路人似乎不十人,更像是力量結合而成,之所以不散,是因為其周遭連接著青灰二色,想來這便是陣基所連的生死二氣,這等怪異令明動有些原來如此的恍然。而能對世間力量看得如此清晰,令他心生別樣。


  而其間的差別不需他考慮多想,而古柔說封住陣基,實則上就是封住這人的氣息。跟著明動在意運周天,使用十六字訣用處天盤之術中的封元陣,將兩人的氣息包裹過。而後將這兩個符陣拿在手中。


  不是天賦師卻捏著符陣。明動說不出此時的感受,隻能看向古柔示意成了。剩下便是古柔與池枯的賭約。


  古柔符筆生花,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忽露笑意。跟著符筆再動。


  以往明動看天符師布符隻能看個手勢,如今卻有了明確的感知。隻見古柔將元氣納入封印路人氣息的那個符陣。


  這個符陣無限放大,眨眼間便覆蓋了千葉城了。不過因為隻連了一小股生死二氣,符陣看起來搖搖欲裂。


  明動有些摸不透古柔想做什麽,如此符陣破了,豈不是又要重來一次。而這時,古柔忽然將這符陣一分為二,登時符陣小了一半,而隨之換來的是符陣的穩定。


  明動看得出天地間的二氣竟自己灌入那新生的符陣內。忽然他有些明白古柔要做什麽。


  而接下來,二化四,四化八……當符陣化至於最初一般大小時,這樣的符陣已有萬千。


  “入。”古柔一聲嬌喝,這些符陣登時消失。但明動知道,她是將這些符陣灌入人或物中。


  而在這時,明動明顯感覺到了封住千語城的防陣在氣機上有了明顯的變化。至於是何變化卻道不上來。


  做完這些,古柔臉色有絲潮紅,顯然方才費了些功夫。略微整理了一番儀表,輕笑著對明動與林啟說道:“成了。”


  因關係微妙,林啟隻是悶聲點了點頭。而明動則問道:“古小姐,你破了池枯的符陣?”


  古柔搖搖頭:“可以破,但沒必要。城內的東西不會有明顯的變化,不過封住千語城的符陣已有一半是我的了。”見明動露出了然的神色,古柔續道:“看來明兄這幾日的修煉好處不下啊。”


  明動知道後半句是說過林啟聽,笑笑並未說話。之前他看的明白,古柔模仿池枯的布陣法子,將自己的法子融入池枯的陣基內,當然元氣一樣,不過元氣的流轉方式不一樣。這便釀就了,原陣基元氣的流動方式有所改變,與之對應的防陣徹底換了模樣。破陣,就是破陣基。


  而看著容易,實則很難,首先的搞清楚此陣有多少陣基。而古柔之前說過,雖陣基多,但布陣的手段是一樣的。古柔因此先推算出有多少陣基。多一環,少一環都不行。


  其次,還要弄清楚陣基內是何等元氣以及流轉方式。這個過程並不難,但十分繁瑣,古柔的大部分心力便消耗在此。


  最後要改變陣基,卻不破壞陣基。這得施與陣基內不相衝的元氣流轉方式。比如原陣基的元氣是以上浮的方式湧動,便不得施與下沉的元氣,不然會起衝突,從而令陣基毀壞。


  而古柔不破防陣的心思,明動也清楚。麵上看著好好的防陣,卻突然躥出來幾人,外麵的人定措手不及。


  不得不說,這樣做確實未最佳的選擇。明動再次佩服古柔的心思,換作他絕對想不到這出兒,當然還是必須以實力未前提。


  而實力又分智與勇,古柔占了前者。


  “接下來,林城主,該仔細說說外麵的情況了。”古柔笑著看向林啟。其實在她琢磨透池枯的手段時,便有了另外一種破陣的法子。


  就是讓跟著林啟的六人出城再進城。因傀身化物符陣的存在,這些人可以說是“人”,亦可說不是人。這也是最初想到的,池枯以城中所有人布符如此會令符陣不穩定,但用了傀身化物這手段,穩定一說便不符存在。兜兜轉轉原來還是這一出兒。


  而出城進城再入城之所以能破符陣,是因為傀身化物乃一個整體。出去少一些無傷大雅,但多一些會影響整個氣機,畢竟傀身化物最初的參照乃七日前的千語城。


  而如此做,可能會令這六人喪命。


  接下來,便是準備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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