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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騙與得手(二合一)

  蟲八的雙手緊緊貼在雙腿,眉目輕顫,往往越平淡的話藏得玄機越多,同樣越魯莽的行為越是不簡單,至少在池畢身上是這樣的。他開始琢磨如何在被監視下將“正麵交手”這句話帶給明動。


  池畢負手目視南方,那裏有淩厲的劍氣嘶鳴:“待會你們攔住劍客,明動由我一人對付即可。”


  蟲八心驚思忖此話,按之前的交手判斷,僅是池畢一人斷不是明動對手,突然他感覺自己陷入一團迷霧,又覺得自己有些忙,池畢一旦不在,他就多了幾分信心在池家人眼皮底下耍花招,不僅可以給明動帶話,亦可查探方圓的情況。


  他清楚,如果麒四和齊眉在池畢手裏,那不可能離得太遠。


  另一邊的明動目力了得,早已看到這邊的情況,見池畢孤身掠來,懶得多想,踏沙暴起。


  樓石如影隨形。


  兩道身影打破夜裏的平靜。彎廉如刀,月飲狂沙。


  呼呼聲,此起彼伏。


  待近了,樓石一躍而起,掠過明動頭頂,手掌的石中劍泛著清冷的光芒,如一記流星砸向池畢身後跟著的蟲八和池參。


  他意識靈動,清楚的感知到東北方十裏還有一團隱秘的暗元氣在湧動,故這一劍隻是虛晃,不算高大的身軀在空中靈活一扭,劍氣陡變,如芒如雷直刺那一團暗元氣。


  先對池奎下手乃師傅交代的,而經過幾次交手,他對師傅說的理由深以為然,亂戰是一張溫床,池奎可在溫床滋生難以防備的危險。


  池畢亦清楚池奎的作用,見此卻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毫無色彩的目光直刺明動,勾起唇角;“跟了這麽久,卻始終跟不上,累嗎?”


  明動嘿嘿一笑:“這不一直跟著,你們煩了,就會率先出手嗎?”


  “原來你一直等著我們動手。那我就如你所願。”池畢單手結印,似在凝聚元力:“你境界的確已經淩駕於我。但今日,我要教會你一個道理,實力不隻是境界。”


  明動大笑:“僅憑你一個人,可沒有教道理的能耐。”


  “不見的。”池畢平靜探手,指尖凝聚的元力宛如深淵,吸納著周遭的光芒。


  明動隻覺眼前一黯,那池畢的身影跟著模糊,在定睛時,池畢已至他胯下,如劍的手指欺近襠部。


  明動沒想到池畢真會主動出手,且如此齷齪,但轉念一想白虎星宿本是行刺客之道,便釋然。


  隻要能讓對手不暢的招,就是好招。


  池畢手指的元力宛如實質,鋒銳犀利並帶難耐的灼熱。


  明動清笑抬腳,用膝蓋擋在襠下,欲阻止那無往不利的手指。礙於池畢與池參的聯手功法,他不會主動進攻,隻需借力躍去,毫無與池畢糾纏的意思。


  池畢豈會不知明動在打池參的主意,緊迫的手指驀然一停,跟著快速旋轉:“記住了,這是太起之式。”


  他的目光穿過身子欺向明動的雙眼,恰時明動低頭,目光交鋒,皆帶一絲嘲笑,原因解釋知道對方先做什麽。


  明動咧嘴,那本該下降的身子莫名朝上空躥去,不過身子離開,卻感覺墜入一團柔軟的風裏。


  那風隨身勢陰魂不散的跟隨。


  明動猜測這風可能是池畢的功法,想要破功法必須用元氣或元力,可如此就是與池畢交上手,便是著了池畢的道兒,而遭殃的是樓石。


  一個煉體者怎麽可能掌控風呢?明動皺起眉頭。


  池畢眯眼收起食指,轉而伸出另外三根手指,如由鋼鐵鍛造的利爪,猛然一劃。柔軟的風不再柔軟,且分三段,分別朝明動脖子,腰,膝蓋斬去,且不止一個方向,乃從四麵八方,絲毫不給明動喘息的機會。


  “忘了告訴你,你那能改變慣勢的本事,我已經有了猜測。”池畢探出另一隻手如法炮製,而此式掀起的風刃由上下齊攻:“有了猜測,自然就有應對的辦法。對了,這叫路壓之式。”


  明動不想與池畢交手,便脫身不得,索性就立著不動,任由風刃肆虐,同時戲謔道:“就算中招又如何,能傷得了明某?”


  “明兄,你好像忘了,我說過我能模仿任何修者的功法,自然便會萬千功法。”池畢合起雙手:“百鬼行。”


  話落,明動突覺渾身奇癢無比,那風穿過衣衫拚命的往皮膚裏鑽,令血肉有些發漲。


  “欲要其亡,先讓其狂。於人於打鬥,這個道理都是道理。”池畢語氣冷淡,在說一個事實。


  明動眼咕嚕一轉,這句話並不陌生,當時對付麒麟第二那女子他亦用了這個辦法,用如海的生死二氣令女子陷入昏迷。如果池畢沒說假,倒有些棘手。


  “你這是在逼我還手嗎?”明動扭了扭脖子:“倒抓住我所忌憚的,不過呢,時至今日,你已經困不住我。”


  臉上突現的笑容,讓池畢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明動抿嘴:“今日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才會說這麽多話哩。”


  這僅是一句簡單的話,但在不久之後,明動反應過來,話中內容的奇怪。或者說,池畢任何奇怪的舉動都有妖異。


  池畢攤手:“差不多這個意思。”


  明動抬頭看向池參:“禮尚往來,我也告訴你我要施展的功法,記好了,他叫風旅。”九道死氣先後順著石棺上的經脈湧入九道穴位,跟著元力至丹田而出,沿著經脈竄行。


  元力凝聚的人兒,不斷長全手腳,他越跑越快。戰甲,金縷披在此人身上,最後騎上戰馬,如一騎絕塵的騎士將穴道中不斷崩滅的死氣遠遠甩在身後。


  騎士入丹田。


  明動身動,連殘影皆未留下,便消失在池畢麵前。而池畢臉上沒有絲毫驚奇,也無半分慌亂,盡管他跟不上明動的蹤跡,但他清楚明動的最終目的乃池參,隻要看住池參即可。


  “百轉。”池畢合唇,身影消失。


  明動的風旅功法在距離的把控已遊刃有餘,故不像原來一下躥到莫名的地方。此番恰好落在池參跟前,且穩穩停身,探手朝池參抓去的同時猛咬舌尖,令自己暫時不陷入暴亂的二氣終,從而昏迷。


  眼見大手即將落在池參腦袋上,池畢出現擋在池參跟前,沒有任何動作,眼裏滿是嘲笑,似在說:“你不敢拍下來。”


  明動對池畢的速度不感意外,古柔曾談及當時那位修者最快時,說的是西葉城的範長安,並未提亦修煉風旅的石棺中人。而範長安乃修意者,風旅乃煉體功法,故範長安與修鳳女的棺中人並非同一人。故而風旅並非世間最快的功法。


  而風旅的優勢在於他暴起的瞬間,難以琢磨,快道發指,所以如果連續施展風旅,便是一門高深的身法。


  而石棺上記載的經脈圖亦表明風旅乃身法。


  池畢見明動手掌猶豫了片刻,笑道:“你的目的太明顯,太單一,這一次交手注定是你敗。”


  此時近在咫尺的蟲八大氣不敢出,他的心砰砰直跳,暗中不斷默念,明少俠,趕快拍下去,你製造的動靜越大,我越有機會查探。


  就此明動那大手牽扯著他的所有思緒,而前者停頓,他仿佛覺得自己思緒亦盡致。喉嚨那一口氣便上下為難的堵塞在中間。


  明動不加掩飾的露出失望之色:“沒想到你如此快。不過.……”語氣陡變。


  咕嚕一聲,蟲八喉嚨滾動。


  明動眸綻冷光:“別忘了,明某乃意體雙修。”


  如霧的黑色驟然從池參背後升騰,一把由元氣凝聚的大刀懸掛在池參身後,刀尖急顫,不斷蠶食池參的護體元氣。


  “敢在我麵前動用修意的功法。你膽子倒大。”池畢眼裏有了一絲慌亂。


  “所謂兵貴神速,你連料到都欠逢,如何防?”明動咄咄相逼:“提膽子二字,也無法掩飾你內心的慌亂。”


  蟲八看得目瞪口呆,手不由一緊,莫非要成了?然而池參的一句話潑滅了他心裏的火熱。


  池參眼裏毫無神光:“你終究隻是普通的修意者。”


  “閣下是想說自己是天符師,能應對明某的攻勢嗎?”明動不可置否:“可別忘了,我身上一直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而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那東西是什麽。”


  “那就試試。”池參雙手舞動。


  水氣升騰,縈繞全身。流轉的水元氣竟隨刀劍震顫的頻率擺動,短短片刻,就把明動的攻勢盡數化解。


  池畢明顯鬆了口氣。


  明動亦鬆了口氣:“我等很久了。”


  話落池畢和池參猛然變色,總算明白明動打的什麽注意。


  此時池參心神全在防禦明動攻勢的防陣上,意味著他暫時無暇與池畢的聯手功法上。


  值得一提與池畢的聯手功法乃一座能將明動攻勢轉移的符陣,而符陣一旦落下無需理會,他會一直存在,故此無暇並非指池參無暇布聯手功法的符陣,而是指池參無暇控製符陣將明動的攻勢轉至樓石那邊。


  就像攻殺的陣法,也得需天符師親自操控,才能發揮陣法的最大妙用。不管不問,隻會大大折扣陣法的威力。


  而池畢到底了得,很快鎮定下來,抬手迎向明動那已落下虎虎生風的一拳:“我說過,我會萬千功法,單打獨鬥你不見得就穩贏我。”


  “可以試試。”明動咧嘴,眼裏沒有冷冽,反而是別樣的神采:“我知道隻有一擊,不過足以將你重傷。”


  這時池畢眼中閃過一絲不合時宜的猶豫,最後猶豫化為邪魅。


  蟲八不清楚裏麵的具體門道,但見明動如此篤定,別提有多高興,看來終於不用頂著難受無比的“奸細”身份與池家提醒吊膽為伍了。


  不過結局未定,他不敢將欣喜直接掛在臉上。


  “砰”


  元力掀起的風令四位修者青絲飛舞。


  池畢膝蓋猛彎,入土三分,冷冷看向看戲的蟲八:“機會來了。”


  蟲八猛然一震,的確此時明動招式未盡,難起下一式,而趁此空檔偷襲,不說要明動的命,也能將其打成重傷。


  不過他是站在明動那一邊,怎可能對明動動手。突然他想到趁機對池畢動手,心頭一陣火熱,但轉念想到沒有十足的把握重傷池畢,又陷入猶豫。


  恰時明動側頭擠眉弄眼,同時嘴唇蠕動,似在說:“動手。”他本意是讓蟲八對他出手,卻沒想到蟲八的心思停留在對池畢動手。在蟲八抬手瞬間,他才察覺不對,蟲八的掌赫然有落向池畢的嫌疑。


  明動急上心頭,蟲八的心思沒錯,但他自己都沒有穩贏池畢池參的把握,如果失敗了,前麵做的皆化為烏有。


  池畢成了驚弓之鳥,往後一味的東躲西藏,僅是追蹤就要耗費大量時日,更別說沒有勝算的交手。時間拖的越久,齊眉就越危險,加上此處兒,齊眉的處境隻會水深火熱,愈發糟糕。而池家不一定會殺齊眉,畢竟齊眉不管在那方麵都有大用,但可以折磨。


  當然如果蟲八此擊得手,就不會存在上述的事兒。


  但明動不敢賭,他可以拿自己的命賭,卻不敢拿齊眉賭。


  眼看蟲八的掌勢越發明顯,如果池畢發現了,便是木已成舟,再阻攔也沒用。好在有兩件事值得慶幸。


  首先,蟲八猶豫了片息。


  其次,蟲八乃修意者,不敢近距離對煉體者的池畢出手,所以聚勢間故意拉開距離。


  而這電光火石間,明動強提一口氣,冒著受內傷的危險止勢,轉勢,朝蟲八掠去:“老子最恨你這種偷襲的鼠輩。老子就先解決你。”


  至此他確定蟲八沒有倒戈。


  而池畢的心念一直不在蟲八身上,故對後者沒有過多留心。而見此眉宇竟泛起喜色,大喝一聲道:“哼,想抽身,那會那麽容易。”


  說著猛吐一口鮮血,看樣子是拚著受內傷也要拖住明動給蟲八製造機會。


  蟲八腦子再不好使,一見明動撲來也反應過來,如墜冰窖,而再見明動唇語道出的四字,更是手腳打顫。


  他雖不清楚明動的具體打算,但明白了肯定不能對池畢動手。


  那明動無聲道:“朝我進攻。”


  蟲八急忙轉招,手持金元氣凝聚的劍朝明動印堂此去。


  金光蓋明月,鋒利的氣機切割著空氣,可見蟲八是全力以赴。


  明動也清楚隻有這樣才能瞞過眼睛毒辣的池畢,隻是因為方才強行變招導致此時氣血不暢,加之生死二氣亂躥,想要接下蟲八的攻勢不太容易。


  而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硬上,隻要挺過去了,前方一片明朗。如果挺不過去,最多落在池畢手中,而池畢要得到天卷和天棋,一時間也不會下殺手,便有回轉的餘地。


  念此明動覺得氣血順了幾分,手腳的動作亦利索起來。就在他手聚元力正好要接住金劍時,一道純粹的劍氣淩空掠來,擋在金光之前。


  “明兄,還有俺在。”樓石咧嘴急呼,心裏則在打鼓,因為師父一直囑咐他不要管那邊的事兒。而一直留心那邊的他覺得,如果不出這一劍,師傅可能有性命之憂。畢竟風旅的後遺症,他是很清楚的,而他本身對戰局就心如玲瓏,自是看得出方才師傅在強行逆勢。


  明動翻起白眼,卻心讚:來的好。不僅雪中送炭,更是錦上添花。之所以將錦上添花放在後麵,原因是比起性命,他更注重接下來的事兒。


  樓石的出手,至少撇去了蟲八與明動是一夥兒的嫌疑。


  看著金光與劍氣交織,明動突然覺得無所事事,隻期盼兩者早點散去,他好對蟲八下手,並暫時擄走蟲八。


  的確,此番明動的最終目的就是蟲八。但直接抓走蟲八,定會惹池畢生疑,因為池家與蟲八相比,肯定是前者重要。所以需要一個對蟲八下手的理由。比如之前說的偷襲之輩。


  而要營造這個理由,就需要一環扣一環的欺騙,才能順利成章。所以之前與池畢池參交手的種種皆是幌子。讓池畢相信他明動就是衝著前者來的,而突然發生也非意外,乃明動早計劃好的。


  不管是蟲八倒戈,還是投名狀,在麵對明動和池畢皆不能出手的狀況,肯定是對明動出手。


  如此,明動便有了對蟲八出手的理由。


  整件事並不複雜,卻要足夠的耐心和算計。而多次交手,明動對池畢池參功法以及心理的把控雖談不上徹徹底底,但七七八八總是有的。


  這時,明動感知到背後的動靜,回頭隻見池畢雙唇腥紅,手聚元力攻來,不由心生疑惑。按理說,池畢應該清楚機會稍縱即逝,我得此機會喘息,那蟲八擺脫樓石劍氣在對我出手,也不會是對手。池畢理應坐山觀虎鬥,當那個漁翁,為何要摻和此事?莫非他還有隱秘的後手。


  明動不敢小覷,偷偷看了眼麵無表情,氣息恢複勻暢的池參後,深吸一口氣,朝左側閃掠,至此他又陷入不敢對池畢出招的窘境。而如果池畢一直拖著,他又不好對蟲八下手了。


  這時蟲八有池奎的掠陣已經擺脫樓石的劍氣,金光再次攻來,如烈陽穿過烏雲射下的那一抹光,刺眼且幹淨。


  明動感知到此,靈機一動,麵對池畢的攻勢假意退讓。那池畢似乎真受傷了傷,由元氣激蕩的氣旋顯得軟弱無力。


  而明動這一退,便離蟲八更近。


  池畢看出端倪,大喝一聲道:“尊者,小心。”


  然而為時已晚,在聲起瞬間,明動已然轉身,神行與虎軀並行,氣勢洶湧的朝蟲八撲去。後者知道明動不會傷自己,故不僅不驚慌,反而有了懈怠之意。金光隱有潰散之勢。


  明動知其心思,哭笑不得動唇:“不要留後手,繼續出招,而且是全力。”


  蟲八神經再次緊繃,雖迷惑不已,卻還是照著辦。


  金光刺目,明動眯眼在臨近蟲八三丈遠時,踏出神行,忽而消失在原處。至此蟲八來不及收勢的攻勢便指向掠來的池畢


  此時蟲八明白了明動的心思,暗讚不已,心道:如果打在你(池畢)身上可怨不得本尊。這乃明動過於狡詐。


  明動立著蟲八身後,瞧著似乎漲了一圈的金光,不由暗罵蟲八腹黑。不過他清楚,這等金光對池畢和池參的聯手不傷不雅。


  果然池畢絲毫沒有躲閃,隻是在那麽一瞬間,他眼裏再次湧起猶豫。明動捕捉道這絲猶豫,卻沒去多想,因為感知到蟲八的金光突兀的出現在身後。如一柄利箭,直刺心窩。


  明動咧嘴:“果然騙不了你。不過這位蟲尊者可不知道你們的功法,如果我讓開,他會怎麽樣,被自己的招式殺死嗎?”話起已經躲閃過去,時至今日如果有準備,他已經能防住池畢與池參的聯手功法。話落那金光竄至蟲八背後。


  蟲八端是了得,在明動躲閃的瞬間,察覺到危險,下意識偏了下身子。


  不過不需他動作,那池參已經抬手,金光在臨近蟲八時轉向朝蒼穹沒去,轉瞬便越月華融合在一起,夜空下起金色的“雨”。


  可見蟲八實力並不差。


  這時明動恰好與踉蹌的蟲八並肩,如果出手定會在瞬間將蟲八擄走,但他沒有這麽做,而是指著池參笑道:“池畢兄,那位好像不能立即收勢。情況好像又變成了,我攻擊你,你隻有硬接。那位幫不上忙哩。”


  身子看似平緩,卻隨時能暴起。


  池畢眼綻精光,正欲說:“我隨時奉陪。”然而話未出口,便反應過來,改口急呼:“尊者,小心。”


  “晚哩。”明動捏頭轉身,一掌搭在蟲八的肩上:“明某說過最恨偷襲之輩,眼下恰好是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擦哢一聲,蟲八肩骨碎裂,吃痛下猛然驚醒,原來明動方才那席話又是幌子,隻是明動為何要對我動手呢?他不由看向明動,那是一張笑意滿滿的側臉,他看不出任何東西。


  明動目光灼灼的看著平靜的池畢:“明某知道要殺千蟲尊者很難,卻非做不到。明某倒要看看你這個會萬千功法的世間人,會如何救他。”


  言罷身子猛然一沉,如落石墜入柔軟的沙土,僅有漣漪,不見身影。


  至此明動總算與蟲八順理成章的單獨在一起,那怕可能隻有那麽一會兒,卻也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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