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慢搭橋
酉時時分,六十四方比武台的第一輪比武陸陸續續結束。李元同最後看了眼街道上熱烈交談的行人,起身朝樓石走去:“大俠,你師父讓我們此時出去打探打探。”
樓石點頭。
李元同續道:“對了,你師父讓大俠戴張麵具。”
跟師父的留言一樣,樓石又點了點頭。
而高人的不說話,讓李元同犯了難,心想:我怎麽作主。他偷偷瞄了眼樓石,轉念又想:這指不定是高人在試探我是否會用心辦事,不就是打探情報嗎,我作為青州人,豈難得住我。
李元同昂首挺胸開門,先讓高人過。
兩人下樓,走了幾步,聽了幾句閑語。李元同眼冒金光,此次比武的修者比以往厲害,意味著商人會比以往更上心,情報就會更加詳細,如此隻有有錢即可。
雖未來過雲海,但萬變不離其宗,隻需跟著議論聲最大的人群走。李元同有高人陪伴意氣風發,卻未持續多久,便遭遇了與明動一樣的情況。
麵對阻攔他的將士,他心裏有些發慌,到底是替人辦事不如給自己辦事放的下。他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將士,道:“軍爺,有何貴幹?”
將士看向樓石,道:“閣下,請摘下你的蓑笠。”
李元同鬆了口氣,但為彰顯自己的本事,便道:“軍爺,他比我還醜。這大庭廣眾恐怕不妥。”
將士看向李元同,饒是看了已經不下幾遍,仍不太適應李元同的那張臉,想了想到:“閣下叫什麽?”
“麻三。”李元同挺著胸,道:“他是我哥哥,叫麻二。不信,將士可去查查看,應該有我們入國的記錄。”
將士道:“我會回去查。”頓了頓,看向樓石:“閣下,請摘下你的麵紗。”
李元同不覺氣餒,反而心道:看來這裏與青州的確不太一樣,我得先適應琢磨最好的應對法子。於是露出冷色:“軍爺,看來是不相信我們。”
將士神色不變:“職責所在。”
李元同道:“我們雖為來的人,卻是相信十分軍府。然而軍府卻不相信我們,著實有點寒心。”見話說的差不多,便改口道:“僅此一次,全當我們配合軍府。不過我兄弟醜,你給軍爺一人看。”
李元同謹記了明動的話,還是擔心樓石戴著麵具的事情被有心看到,才如此一說。
將士抱拳:“多謝。”並朝樓石走了進去。
李元同冷哼,朝樓石點點了頭:“二哥,隻給他一個人看。”
樓石點頭彎膝,靠近將士快速摘下麵紗,並快速戴上。
雖一晃而過,將士還是看清楚了,讓路道:“兩位,請。”
李元同冷笑:“也不知你們軍府是不是喜歡看醜人上癮?如果不是,還望軍爺知會兒一聲。不說別的,理解理解我二哥的心情。”
將士笑而不語,全當耳旁風。後麵的將士盤查與否,他做不了主,隻是下次他不會再查這兩人。
李元同沉著歪瓜裂棗的臉,掃了眼有些看戲的觀客後,便引著樓石繼續走去,實則心裏樂開花,這不又混了個臉熟。
一路豎耳側聽,加上駕輕熟路的打聽,一個時辰便來到一間名為錢家商行的店鋪。其實還有一家商行比較近,僅用半個鍾頭即可。隻是他多了個心眼,心想:明大俠的刀是在錢家當鋪丟的,萬一那個錢家與這個錢家是一家的,又萬一打聽到點什麽,興許能找回那把刀說不定。
青州人到底是青州人。就算明動親自來,也不會想到這出兒。倒不是後者一定想不到,隻是後者向來不相信世間有那麽多巧事,便不會刻意去想。
商行內人滿為患,想要擠進去很是麻煩。李元同知道樓石指望不上,而他從嘈雜擠推聲中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便耍起了慣用的手段,提氣猛虎:“外麵有高手,好像是參加比武的修者。”
商會如此熱鬧,他早知道這些人是來買參加比武修者的情報。而如他料想,不少人直接衝了出去。
如此李元同就挺著腰杆,逆流而上,盡管比方才要費力,但比之前快了。李元同邊擠,便故技重施,又呼:“好像還有另外一個高手,他們打起來了。”
這下商行內炸開了鍋,李元同抓住機會,一股腦擠到了距離櫃台三分之一的位置。至此再難前進半分,畢竟前方的人多數都擠不出來。
李元同很是滿足,他很清楚商行的門道,如今比武未徹底結束,商行會趁此大肆宣揚自家的東西,有些心急的會買,然後他就可以慢慢前進。如果運氣好,剛好到他的時候,比武恰好結束,他恰好不用排隊。
而且他可以趁此摸清商人賣東西的門路,以便想出最劃算的買賣選擇。他和明動兩人是不差錢,但錢不是活錢,用完即沒。就衝明大俠都要典當來看,如今在雲海國可沒有掙錢的好辦法。所以能省,則省。
別到時候錢沒了,最終得去考賣身,說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是其次,耽誤事才是主要的。
約莫等了一個時辰,排的隊伍總算快了起來。而李元同從商行的宣揚中知道第一輪的比武徹底結束了。
再等一炷香,李元同終於看到了商行櫃台的全貌。橫看約有十丈,櫃台後共做了二十為手腳麻利的商人。
而商人後則是步履匆匆捧著書冊和提著錢袋的小二穿梭在櫃台後堂間,井然有序,絲毫不亂。
提前做好了準備,生意好自由道理。
輪到李元同,他朝樓石點點頭,便毫不客氣坐在櫃台前自由一個的木椅上。他倒是想讓樓石坐,並且打了幾個眼色,後者跟個木疙瘩一樣,就是站著不動。他是完全沒轍。
不過對麵的商人也是機靈,見是兩人對著路過的小二吩咐了幾句。很快就有個小二提了根竹椅出來。
商人見樓石在李元同的勸說下坐下,才開口道:“兩位,怎麽稱呼。”
李元同眼睛一亮,心想:錢家難怪會成為大商會,果然有些門道。想到:“掌櫃的,名字不過是身外之物。我們直接入正題,如何?”
商人笑道:“客官,想要些什麽?”
李元同暗讚一聲,道:“貴商會有什麽?”頓了頓:“我想下注買自己喜歡的比武參賽者。”
商人笑道:“原來如此。兩位可考慮幾日後來?”
李元同知其意,按照以往比武流程來看,前兩輪都是篩選夠資格著,因為修者太多,大的商會是會開盤口,但盤口不會很大。商人這麽說,無疑就在詢問有多少家底。當然所謂套中套,話裏話。
故李元同就順著商人的話道:“可以考慮。掌櫃的有什麽建議的嗎?”
商人道:“憋人的建議可不準。而客官一看就是慧眼如炬,客官可比鄙人厲害。所以鄙人不會提建議。倒是可以供客官選擇幾樣賺大錢的機會。”
李元同裂嘴,那商人明顯眉目一顫,著實沒見過這麽醜的人。
李元同是修者,豈會注意不到這些,卻不在意道:“有什麽選擇。”
商人從櫃台下拿出三本冊子,逐一小心擺放後,道:“這裏是鄙商會收集的比武參賽者的情報。”
李元同擺出什麽都不懂的樣子,道:“有什麽區別?”
“第一本僅有參賽者的相貌和名字。”商人指著第一本最薄的冊子。
李元同皺眉道:“僅有相貌和名字嗎?沒有其他的嗎?”
“當然有。如果客官不滿意第一本,可以看看第二本。”商人指向厚度適中的冊子:“這本不僅涵蓋參賽者的相貌和名字,還包括參賽者的功法。”
李元同知道所謂的功法很模糊,便道:“那第三本呢?”
商人一副閣下厲害的神色,指著最厚實的冊子,道:“這本還包裹參賽者的實力。”
李元同心想:第一輪大家都不太可能展露所有實力,所以第三本沒什麽必要,唬唬普通人還行,對修者可不好使。最好的選擇是第二本。
李元同猶豫間,商人突然壓低了聲音:“若客官都不滿意。鄙商會還有特別準備的第四本。”
李元同雙眼驟亮,來了興致,道:“什麽第四本。”
商人亦是雙眼明亮:“若閣下想要,得先付定金。”
“定金?”李元同皺眉道:“掌櫃的,你先告訴我是什麽東西。我才能付定金。”
商人沒有強求的意思,說道:“客官第四本鄙商會也會擔任一定的風險,所以客官支付的風險錢。若有客官想要,這定金會算盡第四本的價錢中。若看了不想要,定金前算是給鄙商會彌補一些損失。”
聽到風險二字,李元同來了興致,道:“定金多少?”
“一百兩。”商人緩緩補道:“黃金。”
李元同暗暗咋舌,一百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想了想從懷中摸出兩個錢袋,悄悄放在膝蓋下整理一番後,遞過一個錢袋道:“黃金我沒有,我想著裏麵的東西應該值一百兩黃金。”
商人大致看了一眼點點頭,招呼了路過小二,吩咐幾句。不多時小二就走到了李元同兩人身前:“兩位請跟小人來。”
李元同率先起身,朝樓石眨眨眼,待樓石起身才跟去。
在小二的帶領下東繞西繞,又是上樓又是下樓,足足花了一炷香才來到一間安靜的雅間。小二退去端來一盤怡人心脾的茶水便再未進過雅間。
李元同初入雅間莫名動了歪心思,實在是雅間太過熟悉,不過有高人在旁,他就隻能眼觀鼻,鼻觀心。
他雖無聊,但不敢找高人說話,隻能幹等著。
半刻鍾,房門吱呀一聲,一位身段妖嬈的女子走了進來,關門倒茶盡顯風情。
李元同深吸一口氣,趕緊壓下邪火。
女子將茶杯遞過去後,才仔細打量李元同兩人,當見李元同微微一笑:“客官,久等了。”
李元同瞧了眼呼吸沒有絲毫波動的樓石,板正臉道:“的確久等了。姑娘趕快說正事。”
女子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微微笑道:“商會不僅有第四本,還有第五本。”說著攤手,元氣湧動,一本冊子便落在吹彈可破的白皙手中。
竟是天符師,李元同暗讚錢家了得,卻是疑惑道:“怎還有第五本。先說說第四本多了什麽東西。”
女子將冊子放在茶桌上,道:“第四本涵蓋了參賽者的住處。當然是第一輪剩下的參賽者。”
李元同險些一下子跳了起來,這個東西好,省時間。很快他便了然問道:“買第四本的都是修者吧。”
女子笑道:“小女不能回答客官的問題。”
不能回答便是肯定。
李元同心想:若果修者親自去查探,的確押盤口會更有把握。當然前提是修者境界很高。不過境界很高的修者可不會押盤口,多半都是有別的心思。
難怪那商人會說承擔一定的風險。
李元同是青州人倒不會覺得商會這勾當有多不恥,畢竟這隻是針對險惡來說,如果是某些人想要拉幫結派尋找誌同道合之輩,便又是好事。再者真想殺某人,商會的角色可有可無。
李元同抬頭看著女子白潤的脖子,咽著口水道:“第五本呢?”
女子道:“多了具體所住的房號。”
李元同一怔,隨後笑道:“倒是想得周全,第五本應該沒多少人能用到吧。”見女子沒有回答的意思,便道:“我要第四本。多少錢。”
女子道:“一萬兩黃金。”
李元同嚇了跳,但想想物有所值,便開始搗鼓懷中的錢袋,最後眉頭一皺,竟然差錢。他眉頭一皺的表情自然瞞不過女子,女子輕笑道:“如果客官已經知道了一些參賽者,倒可以不必全買。”
話說的委婉。李元同大喜不已:“怎麽個賣法。”反正參賽者都多,應該找的到與明大俠和樓大俠相似的人。”
女子道:“不知今日客人去看了幾方比武台。”
李元同眉頭再皺:“我一處都沒看過。”頓了頓:“這樣我隻買一半。”
女子點頭:“好。”
話落樓石打斷:“全買。”
女子看向頭戴蓑笠的人,原來此人才是正主兒。
李元同為難起來,無奈之下隻能將實情悄悄告訴了樓石。
聽完,樓石麵具下的臉漲得通紅,急忙從懷中掏出師父交給他以備不時的錢袋,想了想從錢袋中拿出一塊玉石,便交給李元同。
李元同打開瞧了眼,雖然不多,但加上他的已然足夠。
接下來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而離開商會就沒有繞多大的圈子,商會準備了後門。
有了冊子,李元同便沒了繼續打聽的興致,得到樓石的肯定後,便急衝衝的往回趕,生怕冊子如冰一樣會融化。
此時恰好過了戌時。
……
明動在客棧內也聽得差不多了,天盤之術查到樓石二人往回再走,也起身往會走。他的腳力自是比樓石二人快,加之他得回去看客棧有沒有異常,所以早了半個時辰。待樓石二人回來,他已閉目養神有一會兒。
李元同一看到明動,先打了個眼色,示意有沒有跟著,得到否定的答案便急匆匆摸出冊子,並唾沫橫飛把過程道出。
明動落下元氣耐心聽著,並未打斷。待李元同說完,才點頭笑道:“李兄,厲害。”
李元同自是得意,嘴角都翹了起來,隨後在明動的聲音中緊張起來。
“不過呢?”明動敲打起手指:“李兄,你這是在給自己找事兒做。”
李元同怔道:“找事做?明大俠,這難道不好嗎?”
明動道:“好是好。萬一僅剩一個時辰,或半個時辰,你能做出麵具嗎?”
李元同的欣喜盡去,甩甩頭道:“明大俠,小人有些聽不懂,你就明說。”
明動道:“我並不打算參加下一輪比武。但李兄都把冊子都帶來了,我們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李元同哭喪著臉,隻想明動說快點。
然而明動就是慢條斯理:“今日我已確定了跟蹤我們的人就是池家的人。盡管他如今不是池家人,但曾是池家人,池家的手段他或多或少會一些。今日他沒去找你們,但他不去,不見得他不會讓人去。”
“正常情況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裏。”明動點著桌子:“不管做什麽,第一次都不要太急,得繞一些彎子。李兄大可先去傾聽,並把自己塑造成賭徒的樣子。然後循循漸進,就算你去買了這本冊子,暗中觀察你的人也隻會把你當做賭徒。買冊子是為了贏更多的錢。”
李元同臉變得煞白:“明少俠,我……”
明動笑道:“長個記性就好。其實沒有我說的那麽嚴重。方才我說了,他已不是池家人,就算他會按池家那般做事,卻沒有池家那麽多人給他使喚。而且仔細想一想,如果他有很多人,何必親自前來。承認有不會被發現的緣由,但一旦被發現,他這樣的修者反而會暴露更多。所以折中,他應該是派人來監視。”
李元同恢複了些許血色。
明動繼續說道:“再者,今日就我與他照麵試探出的,至少在雲海國他不是敵人。所以我覺得他不會像在青州的池家那樣對我們看那麽緊。”
點到為止,明動輕笑:“李兄,我說了你,你會不會生氣?”
李元同驚神,急忙道:“那會。明大俠提醒的是。”被人罵怎會沒有怨氣,他知道此話沒有意義,便諂媚笑道:“明大俠比小人更像青州人。”
“你是在罵我嗎?”明動似笑非笑。
李元同嚇了跳,識趣不語。
“我打趣的。”明動笑道:“既然是同一條船的人,總不可能明知道船友擺漿的姿勢會把船槳弄斷,還假裝看不到吧。”頓了頓,正色道:“李兄,如果我有錯,你也可以提出來。不必藏著掖著。不是我吹,我和樓兄都沒那麽小氣。”
李元同再愣,隨後捋正了神色道:“明大俠,那為何說,必須硬著頭皮要參加下一輪比武呢?”
明動道:“首先不談有沒有足夠的錢買下一本冊子。”
李元同臉漲得通紅,默默嘀咕:的確沒錢了。
“李兄隔三差五去買這有風險的第四本。李兄應該想到商人也會把你的情報留下,然後買個那些參加比武的修者。畢竟是第四本,裏麵涵蓋的東西太多。商人和參賽者都會想到這一點。買多了,指不定就有參賽者找上門,便又惹了一身臊。”
明動頓了頓,繼續說道:“其次跟蹤我們人那邊,我總覺得不尋常,去商行賭可以,但賣還是盡量別做。下一輪結束,冊子上的人還會漸少。萬一我們看中的人在減少的人中,又得準備一番。很多事,我們還沒調查清楚。我們不能浪費太多時間。”
李元同欲言又止。
明動道出其心裏所想:“的確越早去越能混個臉熟,便不容易被識破。所以我這麽打算的,我會讓樓兄先去參加比武,我把事情調查清楚後,再參加。”
樓石聽明白了師父不能去的原因,憨笑點頭:“俺先去。”
李元同則小心翼翼道:“明大俠不去可是因為伶倌那妖女?”
明動點頭:“這個女人心思難以琢磨。不說萬一,就說她落敗了,來個玉石俱焚把我身份挑明。所以我在弄清楚怎麽被她跟蹤之前,我不會參加比武。”
李元同目露思索:“參不參加比武似乎沒多大的影響。”
明動未做解釋,不參加比武不會踏過那條線,參加比武即是頂風作案,軍府對兩者的態度絕不會相同。
李元同心想高人這麽說定有深意,便沒追問,繼續問道:“如果樓大俠一人參加比武,就要與我們分開,不然肯定會被看出端倪。”
明動讚歎道:“李兄說的不錯。樓兄一旦參加比武就必須與我們分開。這才是最難辦的地方。樓兄不是很諳世事,又不能完全暴露實力。一旦麵臨試探,他不知道如何應對。”
李元同一驚,難怪樓大俠一直都沒怎麽說話,而說話都很簡短。
“而又不能去幫忙。”明動歎了口氣:“至少我在參加比武前不能幫忙。比武後還能靠結實與樓兄有莫名的聯係。”頓了頓,輕笑道:“李兄,你有什麽好的提議嗎?”
李元同身子一顫,他認為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著急才釀就了這個局麵,而又是一條繩的螞蚱,他不得不急想,半晌靈機一動:“明大俠,你雖不能參加比武,但是小人能啊。”
明動挑眉:“李兄,你能?”
李元同隻當明動會錯意了,道:“小人的意思,小人不必參加比武。但小人能裝扮參加比武的人與樓大俠接觸。屆時有小人就能與樓大俠正大光明在一起,呸,就能正大光明與樓大俠結個朋友。”
李元同見明動沉吟,越說越興奮,若是他實力高過明動,恐怕會震破明動落下的元氣:“樓大俠參加第二輪。而如果第二輪是先完成先結束,不管樓兄多久結束。明大俠你就立即找一個同段結束的修者。”
李元同抹了摸脖子:“小人就裝扮成這位修者樓大俠結交。屆時就可以撐到下一輪。下一輪,明大俠應該能參加比武了吧。屆時小人就功成身退。”
聽完明動猛拍桌子道:“此法可行。”
李元同大喜。
明動又突然凝重的看向李元同,似乎在說,你能成嗎?
李元同不知那有的勇氣,休而起身:“小人在青州見慣了這種事,沒有問題。”
明動也起身一把按在李元同肩膀,鄭重道:“那樓兄就麻煩李兄了。”
李元同深吸一口氣,鄭重點頭:“放心,此次小人絕對謹記前事的教訓,會十分小心。”
樓石憨厚心想:盡管事情有些偏差,但結果好像沒什麽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