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入朱家
樓石負著劍,麵無表情朝出口走去,對擋住出口的四位修者視若不見,待離近了,四人中為首的漢子走了出來:“閣下,可否切磋一番。”
樓石默默點頭拔劍,那漢子陡然一驚,任誰都看得明白,一旦切磋就要麵臨車亂戰,這在連續的比試中並不討好。而在第四輪中最好找幾個人一起走,一起行動方為上策。
不過漢子見樓石的動作,立即了然,這是個虎頭虎腦的人,清冷一笑,覆手拍去。不得不說在符陣並不大的出口,狹小的空間內,由煉體者出手最好不過。
然而漢子的掌還未落下,明動突然躥了出來,一把捏著漢子的手腕,元力湧動下,漢子吃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明動和樓石都拍在三千來外,而這時候出符陣的人,差不多也是三千來外的參賽者,故漢子並非明動對手,畢竟樓石能與晏心夢打得有來有回,那樓石至於排行十九的晏心夢差不多,而明動又與樓石差不多。
漢子見明動目露凶光,知道遇到個硬茬子,急呼道:“閣下等等。有話好說。”
明動冷笑著鬆手:“不是雲海國的人吧。”
漢子一邊揉著紅腫的手腕,一邊慢慢朝旁邊退去,不敢回話。因為他的確不是雲海國的人,也隻有不是雲海國的人才會公然攔路,畢竟比武結束之後,天各一方。
而雲海國的修者若是動了心思,也會在偏僻的角落裏把事情解決。
樓石見是自己師父,鬆了口氣,他可以打贏這些人,但沒必要。沒有道謝,沒有詢問,什麽話都沒有,默默朝外走去。
而這落在旁人眼裏,便成了,你們要打我隨時奉陪。如今到了第四輪,不久後就是最後一輪,越是深藏不漏,但了後麵越會惹人生疑。
待樓石徹底離去,明動反身對漢子說道:“閣下,你要攔我嗎?”
那漢子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與之同行的三人,見其神色各異但皆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意味,暗啐一口,倒地是臨時拉的人,並不靠得住。隨後賠笑道:“我那敢攔趙兄,趙兄請就是了。”
明動道:“其實我與你們的想法一樣。倒地是為了自己,總得結交一些朋友,聯手起來除掉潛在的對手。”
此話出場間其他十二人都不明所以。漢子硬著頭皮道:“趙兄,為何方才對我出手。”
明動心讚,問得好。便有意無意暗示道:“據我所知,你們方才對付的那人隱藏了實力,你們動手隻會自找不快。”頓了頓:“你看到了,我的實力在你之上,便沒把你放心上。所以你對我沒有威脅,所以我才幫你。而我幫你,自是要讓你幫我。”
漢子半信半疑:“我能幫你什麽?”
明動道:“我也有幾個對手,不用你對付,隻需你們幫我收集情報。如果你們有意思,今夜就來庚六的福源客棧找我。我會幫你們處理,你們解決不了的人。”他本不想去第五輪,便老老實實當個攪屎棍。
不僅是漢子,其他人皆目露亮色。
恰時一道冷喝傳來:“好大的口氣,我今個兒就讓你出不了符陣。”話落,一道淩厲的掌風從明動背後襲來。
明動清冷一笑,人如風消失在符陣內。
而漢子見此,瞧了眼出手之人乃雲海國下九家馮家的人,強龍不壓地頭蛇,生怕被殃及池魚,當即立斷朝出口躥去。與漢子同行的人也打著同樣的心思,轉瞬沒了影。
出手之人晚在漢子之後,顯然在硬實力上不得漢子,隻能任由他們離開了。
明動出符陣,自然就直接落到了比武台上,盡管匪夷所思,但身處雲海,倒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而後明動來到了一家的客棧,默默看了會兒,若有所思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客棧中住在一位來自白水湖,名叫軒轅長水的修者。
明動覺得此人眉宇間極像一個人,一個身世普通的人。這已經有些奇怪,而更奇怪的是,軒轅長歌見到軒轅長水,罕見的沒有作聲,而且軒轅長水亦是如此,兩個都來自白水湖的同門卻行同路人。
明動察覺裏麵的玄機,認為這或許就是對軒轅長水的著手點。
而明動並未立即去找軒轅長歌,這幾日都不會,一來怕暴露,二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來到某家客棧,明動手中拎了一套衣服,看了某個客房,見主人還沒回來,縱身一躍直接闖了進去。
把衣服放在桌上後,明動鑽入床底,從下麵摸出了一把劍,這把劍是樓石交給他的,當時他未能抹去行蹤,就不方便將劍帶在身上,畢竟煉體者帶著一把劍太怪了。他就順手藏在了這個地方。
他倒不怕當時還能跟蹤他的池牛和伶倌找到這地兒,畢竟當時他藏劍之時,可不止進了一家客棧。
此時天色尚早,昨日與樓石相見的酒樓的還沒開門,明動便不急著將這把劍交給樓石。而交給樓石後,他也不擔心竹劍看到,點破樓石的身份,畢竟古柔讓竹劍來,說這把劍是對付遠秋的,顯然已經知道他會怎麽做。
如此,反而會給竹劍提個醒,必要之時幫樓石一把,或者給樓石讓一條路。
明動快速換上衣服,跟著換了副麵具,搖身一變,赫然就成了朱家的五岩。因今日辰時之前冒充了五岩一次,明動可謂輕車熟路,有模有樣的朝朱家走去。
落石那邊已過一半,這邊也得著手開始了。
明動在五岩的獨立小院沒坐一會兒,一位壯漢風塵仆仆的小跑而來,這壯漢正是當日明動提及的秦羊,五岩手下最得力的助手。無言曾說,如果有什麽難處理的事兒,就找秦羊。
“五管事,有什麽事?”秦羊站定後,快速平息氣息問道。
“我不在這幾日,生意怎麽樣。”明動假模假樣問道。
隨後秦羊快速報告這幾日的事情。
明動摸著下巴笑了笑:“果然沒讓我失望。”
秦羊極其平靜道:“五管事,這是小人分內的事兒。”
明動點點頭:“今日辰時我叫你辦的事兒,怎樣了。”
秦羊道:“夫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算算時間,今夜子時應該來到。”
秦羊口中的夫人,即是五岩的內人,也是朱家的小姐,名叫朱青。而這是明動始料未及的,畢竟是夫妻,他這外人待久了肯定會露出破綻。好在五岩提到,如果想知道更多的事兒,隻能靠朱青。
盡管五岩對此沒有細說,但明動猜測,五岩作為外人能當上朱家的管事,與朱青脫不幹係。
明動再次點點頭:“秦管家,這幾日麻煩你了。”說著從懷中摸出一袋銀子遞過去。
秦羊很麻利的收入懷中,識趣的退下。
明動先用天盤之術查看了番朱家,然後敲打起手指,思考接下來的事兒。
接近亥時,明動將劍交給樓石並囑咐了一番。期間他並未去與今日遇到的那幾個參賽者碰麵。人嘛,總得吃點苦頭,才會惦念別人的好。
接近子時,安靜的小院內,有了動靜。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和兩位婢女走了進來。
明動捏了捏拳頭,照著五岩的交代,起身笑迎道:“青兒,你會來了。”
婦人自是竹青,其明媚的眼裏湧出溫柔,溫聲細語道:“岩哥,青兒回來了。”
兩位婢女見此識趣的去忙活其他事。
明動雙手撫在朱青吹彈可破的玉手上,愛憐都:“青兒,一路辛苦了。先過來坐著說話。”說著便拉起朱青往小院內的石桌上走去。
因小院極其安靜,又孤男寡女,便讓明動這煉體者手心都有了些細汗。也因為他是煉體者,所以他不怕這接觸被朱青感覺到不同。
待對望而坐,明動如蒙大赦的暗舒長氣:“青兒,路途遙遠。有沒有出事?”所謂的路途遙遠,其實不遠。就從蘭州靠西的位置趕過來,快馬半日即可,像明動這樣的修者,連半個時辰都要不到。
值得一提,快馬乃蠻獸。
朱琴微微搖頭:“岩哥,沒有什麽好擔心的,青兒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明動微微笑道。
“岩哥,你讓青兒這麽急回來有什麽事嗎?”朱青麵頰上湧出動人的紅暈。
不管是神態,還是問話,都難住了明動。他準備先說說閑話,在隱約透露有要事,但朱青直接聞起來,他一時間有些難開口。但想到五岩與朱青是夫妻,以及五岩的交代,硬著頭皮道:“青兒,是有些事。不過還是等你先安頓好,我在與青兒說說夜話。”
朱青好像等著這句話,溫柔一笑:“那岩哥,青兒去沐浴了。”
明動一怔,立即覺得不對,便點頭笑道:“好。青兒先洗去疲勞。”
待若隱若現的香風離去。明動立即垮下臉,這與想的不太一樣,他雖未經人事,但從雪中花口中還是知道很多,接下來就棘手了。說到底,還是他不知道小別勝新婚。
好在五岩留下了一些話。他想了想,立即起身朝小院外走了去,有惡鬼之術引路,加上五岩的告知,他很快來到位於朱府正中的另一座院落。
還未走近,就見小院入口站著兩位氣息平穩的壯漢,顯然是兩位高手。
明動照著五岩的話停在兩位壯漢前,道:“朱兄,路兄,我有事要見家主。”
“五管事,家主不在。”說話的是左邊的漢子,叫做朱聰。
明動停頓片刻,以商人的平靜說道:“竹兄可否告訴我,家主去了哪裏。我有要事找他。”
朱聰道:“五管事,你幾日未回府,看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明動眼皮一顫,道:“竹兄何事?”
“具體事情不知道。不過家主去了孔家。”頓了頓,朱聰續道:“五管事還是別去找家主。若有事,家主會來找你的。
明動若有所思道:“竹兄,多謝了。如果家主回來,麻煩竹兄通報家主一聲。”這事秦羊沒提及,並非他忘了或故意不說,而是秦羊並不知道所有事情,就像這個身份亦是如此,不然怎會讓朱青回來。
明動既欣喜池牛果然做了一些事,又苦澀眼下沒有可以利用的了。看來得動用惡鬼之術,讓朱青先睡了。
不過惡鬼之術對普通人還是少用,一來會傷普通人的根本,二來惡鬼之術不像紅塵能讓人忘了發生的事兒,一次兩次莫名昏睡還說過的過去,但久了不同房,朱青肯定會起疑惑。
念此明動忽然想把五岩接回來,把朱青安撫住了,在談其他。
隨後明動搖了搖頭,好不容易將雲海有關係的人送出去,何必給自己添亂。最關鍵是他沒料到有這一出兒來的這麽快,若如讓他在朱家把腳跟紮穩了,肯定能從朱家的關係中尋得安撫朱青的手段。
明動盡量讓自己走的慢一些以便思忖對策,但終究有個頭,不知不覺回到了五岩的小院,目力過人的他瞧的那閨房中亮起的由燈,隻覺背脊發涼。
隨後仔細想了想,終究得麵對,便硬著頭皮快速走去。如果是男子家,他好處理,女子家還真下不了狠手,最主要朱青是普通人。
推開房門,明動便聽到那溫柔的聲音:“岩哥,回來了。”
明動眼咕嚕一轉,道:“我方才去找家主了,最近出了很多事,著實讓人煩心。”
朱青輕輕嗯道:“青兒剛才聽說小春說過了,最近雲海國的確不讓人省心了。”
明動猛然大喜,卻是歎了口氣;“就是因為此事,我才讓青兒回來。本想瞞一瞞青兒,哎.……”
屏風後的朱青沉默了一會兒,道:“岩哥進來說說話。”
明動捏緊了拳頭,歎著起草屏風後的床走去。而跨過屏風,明動便見那玲瓏有致的身影,但他不敢收回目光,好在他經常與伶倌打交道,心緒未受多大的影響,反而麵帶溫和笑意的朝床邊走去。
朱青因為剛剛沐浴,此時麵若桃花,且帶著一絲羞意,輕輕拍了拍床沿,低語道:“岩哥坐下來,青兒替你捏捏肩。”
捏肩這種事可不止單純是皮膚的觸感,還涉及到體型。觸感明動可以用微弱的元氣改變,但體型如,今他無法用生死二氣擊穿血肉,化為沱一境,便改變不了體型。
而雖說他與五岩差不多,但他是煉體者,要壯實一些。那朱青一捏不就露餡了。
明動眼睛微轉,有了注意,道:“青兒舟車勞頓,而一回到家裏,又聽到如此煩心的事兒。我怎舍得讓你服侍我呢。”說著坐在床沿邊,笑道:“還是我這作為夫君的替青兒捏一捏。”
五岩可能也沒想到這一出兒,便沒提及有沒有丈夫給妻子捏肩的說法。
好在朱青並未拒絕,輕輕嗯了聲,便盤坐而起,將若有若先如雪的肩胛暴露在明動眼皮底下。
明動眼滾鼻鼻觀心的鬆了口氣,伸出雙手,如法炮製手上聚起微弱的元力,化作五岩手掌的形狀,朝朱青柔弱無骨的香肩按去。
隨著捏肩,明動不得不感歎,幸好在雲海修煉,讓元力細至末微,不然今個兒還收不了場。
而朱青時不時的呻吟,則被明動統統撇在而後。
“對了岩哥,除了雲海國的事兒,你還有什麽事嗎?”朱青吹蘭吐幽。
明動一怔,沒去細想朱青怎麽看出來他有事的,歎著氣道:“我負責端木家的貨物最近出了問題。”
朱青明顯顫了一下:“岩哥,出了什麽問題。”
既然說到正事,那明動就徹底放開了興許,先快速捋了捋五岩交代的說話語氣,道:“我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麽問題。但最近這幾批貨,端木家都不是很滿意,說朱家給的是次品。”
“朱家怎麽給次品。會不會是有人從中作了手腳。”朱青忽然一改之前的溫柔。
明動心愣:沒想到五岩竟還有個賢內助,看來朱青果然知道很多事。同時緩緩加重了力道,緩慢渡去極其微弱的元力,他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急,生恐元力過於凶猛,直接殺了朱青。頓了頓,說道:“青兒也這麽覺得?”
“我朱家行得正坐得直,與端木家交易已有千年,都沒問題,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出了問題,不是有人從中作手腳,還會有什麽。”朱青到底架不住明動的手裏,聲音漸緩:“岩哥,應該有所眉目了。”
明動道:“有一些猜測。我懷疑是方家搞得鬼。”
鄭家可能對軍府懷著鬼胎,而下九家的方家,極其親近鄭家。如果與方家有矛盾,明動就能順杆往上爬,與鄭家接頭,屆時看能不能利用鄭家給軍府造城一些麻煩。
而朱家本家這邊,五岩讓他與上五家中最親近軍府的嚴家接頭。
用不嚴謹的話說,即是恩威並施,雙管齊下。一好一壞,應該會有突破口。若非時間倉促,明動打算將上五家都利用上。可歎萬事壓身。
“方家?”朱青輕咦。
明動挑眉,這些都是五岩告訴他,莫非有錯,被五岩算計了。他皺著眉頭道:“應該是方家。”
“肯定是方家。”朱青輕語。
明動一喜,跟著暗示道:“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轍。此事我還沒告訴家主。”
“此事可不能告訴爺爺。”朱青急忙道:“不然他肯定會責怪你的。”
明動咧嘴心想:五兄你誠不欺我。繼而說道:“但這個節骨眼上,告訴家主也應該沒事。我征求一下青兒的意見。”
朱青道:“此事我會想爺爺旁敲側擊問的。岩哥,你不用著急。”
明動怎會不急,繼續暗示道:“比武如火如荼進行,馬上第五輪了。我……”
朱青回眸一笑,婦人獨有韻味,險些讓明動出神。
隻聽朱青說道;“明日青兒就會找爺爺詢問。”
明動隻能溫和一笑,實在他不知道如何接話。待朱青轉頭,猶豫道:“青兒,此事我自己會去調查。”
朱青點頭,那白皙的脖子一明一暗,好不動人。而對她來說,此時的確該自己的夫君去查,如此才能在朱家紮根紮得更深。
明動鬆了口氣,事情已經點到這個份上,想必朱青也該知道怎麽去問,且問些什麽。若是之前,明動可能還忐忑,但見朱青對與家事很上心,便沒了顧忌。
再者就算朱青問了意料之外的事兒,他目前暫時也沒轍,畢竟才入朱府一日,那可能考慮到細枝末節。
這時朱青覺得有些疲憊,便往明動身上靠去。
明動驚神,下意識運出護體元力,不讓朱青靠在他身上,但瞬間,他再次驚神,這護體元力都要極其細微,他那能做的到。然而讓他驚喜的是,護體元力的確極其細微。他微微輕咦,心想:這會不會是與大富交手後的結果,或者是修煉風旅造成的。
不過對當下而言,修煉反而成了無關緊要的事兒。這時候朱青靠過來,明動知道就不能捏肩了,而是要抱。但他肯定不會這麽做,隻能加快渡入元力的速度,以求封住朱青穴道,從而讓其昏迷過去。
不得已隻能扯起了家常。而婦人都喜歡夜話,朱青便開始擺談這些世間,在蘭州叔父那裏的家裏長,家裏短。
能回答上的明動會接話,若回答不上的,就沉默不言同時牢牢記住,以備不時之需。
燈火仍通明,但夜色漸沉。慢慢的朱青的聲音越來越小。
待徹底昏迷,明動急忙用元力將朱青放回床上,蓋好被子後,明動已是大汗淋漓,加之夏日大雨。
明動的衣衫已經濕透,隨後他走向傳遍,望著沉沉夜色,心道:得想個辦法不用與朱青接觸,也能套出話來。
該怎麽做呢?明動負起雙手回頭看了眼熟睡的朱青,眼裏沒有任何雜念,清澈如水。
與普通人接觸最多的是與雪中話遊曆的一年,明動便開始慢慢回想曾經忽略的話,漸漸他眼裏有了眼色以及古怪。
隨後他又看向軍府的方向看去,心想:軒轅長歌如此能說會道,且話語如此輕浮,他會不會知道呢。但不管怎樣,此事都得準備好,萬一日後瞞不住了,還有個後手。
他歎口氣,如果此時能找池牛,他沒有手段,也有辦法找到那手段。
而事情來得太突然,今夜去修煉的打算不得不放下。他必須守著朱青,不然中途萬一出事,來個朱家的人,察覺到朱青被封住穴道。恐怕就是朱家一日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