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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破雲(四)

  隻見一隻冰雪凝聚的手,穿過重重帷幕,破開散亂的元氣,悄無聲息握住明動拿畫卷的手腕,這隻大手攜帶著的寒氣凍住了一切,包括明動的經脈。


  隨著大手輕輕一擰,明動再也拿不住畫卷脫手而去。


  明動是真的感覺到了痛,不由倒吸一口氣,不過手中的燙手山芋終於“仍”掉了,這是天大的好事。


  明動故作怒裝,爆喝一聲:“賊子,爾敢。”


  聲浪如天雷,“卻”不如那突然而來輕飄飄的一箭,安若語半蹲在屋簷之上打開了黑匣子,從黑匣子出來的一箭穿越山河,刺破冰雪,似白駒般席卷那畫卷。


  雪影眯眼,等了如此久,豈會讓人撿了便宜,沉手一按。


  劈裏啪啦的結冰聲登時封住了畫卷。然而他低估了那一箭。以往能封住整個軍府的威勢在這箭之下僅翻起了一點浪花。


  而明動的感知裏便唯剩那強勁的餘浪在交織,以及那有些孤苦伶仃的畫卷。這下可讓明動為難,現在他隻需動動手指頭就能從可以說是安若語和雪影鷸蚌相爭的局麵下拿回畫卷。


  但這畫卷真不能拿。


  好在軍府九位大將的攻勢並未因為明動丟了畫卷停止,顯得冷血無情,又好在伶倌出手了。


  故明動隻用裝作要去拿畫卷,而礙於軍府插手搶不贏蓄力的伶倌,“有心無力”之下隻能先避開軍府的鋒芒後退一步。


  而這一退,那畫卷便與他無緣。


  乾語見此鬆了口氣,尋目看了眼安若語:“她到底是什麽人?竟能跟雪影打個平手。”


  池牛則看著那拿過畫卷哈哈大笑的伶倌,沉聲道:“搶嗎?”


  乾語搖頭:“得明白安若語是誰?她想讓誰拿到雲海之心,或者她不想讓誰拿到雲海之心。”


  “什麽意思。”池牛壓低了聲音。


  乾語答非所問:“先不管這些,先掩護伶倌。我們別去搶她的,她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池牛默然消失在原地。


  此時縈繞在明動手腕的冰雪已盡數化去,而他根本懶得理會畫卷最終會花落誰家,畢竟最後的雲海之心已被他收入囊中。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當下可沒有功法去理會,不然以他的性子絕對會煽風點火,讓那些個要畫卷的人徹底撕破臉皮,尤其是乾語和雪影兩方。


  可惜了,明動快速掃了眼九位大將的攻勢後,抬頭對樓石喝道:“樓兄,先出去再說。”那樓石趁隙看了眼自個兒擠眉弄眼的師父,近一年來幾乎朝夕相處,樓石自是了然要做什麽。


  他豎起了石中劍立在胸口,那覆蓋在石中劍上麵的石頭在短短一瞬盡數脫落,露出那玲瓏剔透的劍身。


  本散亂的劍氣驟然形成氣旋,呼嘯著朝樓石奔湧而去。那一道道光線盡數被氣旋吞沒,絲毫沒有掙紮。


  下方一位手持巨劍的男子,神色大變:“怎麽回事,怎沒有劍氣了。”其旁一位同樣握劍的少年回應道:“不僅沒劍氣,我連對其他元氣的感知都薄弱了幾分。”


  話落兩人朝四周看去,但凡是與劍客有關的修者都有此疑惑。


  不知何時,有人驚呼:“快看那邊。”


  眾人尋目看去,隻見一位劍客揮劍斬去,浩瀚的劍氣在這位劍客晶瑩剔透的劍下顯得縹緲無比。


  這是樓石的第一劍,勢要破雲淹雨。雲海的白雲開始渙散,那似乎永遠不會停歇的大雨在一刻仿佛靜止。


  明動會意,氣衝心田,怒喝道:“青裏青,你當真以為你可以不讓我使出元氣。”


  話音滾滾,明動身上赫然湧出腥紅的光芒,淩厲的殺氣沒入元氣之中。


  那空中成千上萬具青裏青的傀身被殺氣染紅,便現出了真正的形狀。而這些傀身無布例外皆神色痛苦,抱頭咆哮,似乎無法忍受殺氣的侵蝕。


  而青裏青本人看著一具具搖搖欲裂的傀身,臉色一陣蒼白,但身為大將的他自是心如止水,急忙提醒:“小心,我攔不住他。”


  而殺氣彌漫的刹那,伶倌和雪影皆是驚神,因為他們再次感知到明動的存在,而這份感知,是不管明動身處何方,他們都心有感應。


  “原來是殺氣?看來你早就找到辦法擺脫我了。又被你騙咯。”伶倌越念心中越來氣,卻找不到任何辱罵明動的話,隻能唉聲歎息的繼續擺脫安若語和雪影的攻勢。


  雪影則是勃然大怒,那大雪幾度起伏,但終是沒攻向明動,追殺伶倌而去。


  就算攻去,明動有何懼哉。他抿了抿嘴似乎在嘲笑伶倌兩人,而似乎又想到兩人看不到他的嘲意,便沉下眉頭,迎向攻來的言伏,看似沒有任何技巧的一掌,實則藏著玄妙重重的判陰陽。


  言伏一直是全力出手,此番自是不例外。然而當他與明動對掌,就察覺到不對。自己手上的元氣竟被摧拉枯朽之勢破開,不過好在盡管自己的元力盡了,那明動的元力也盡了。至此他心裏對明動的實力有了底兒。


  然而青裏青可不這麽想,見此猛呼:“言大將,小心。”提醒為時已晚。


  骨裂的聲音與疼痛同時竄入言伏腦海,恍惚中言伏瞧的明動那一隻手在瞳孔急速放大。


  “砰”


  明動一掌拍在言伏胸口。那言伏身子結實,便挨實了這一掌,得虧這一掌沒有元力,故他隻是吃力向後翻飛。


  不過對言伏來說,竟然控製不住頹然,身子宛如一顆炮彈,直接劃開了堅硬的土地,拖著一道溝壑朝虎嘯山撞去。


  速度很快,僅是眨眼間,便轟的一聲。那虎嘯山竟被言伏撞得有塌陷之勢。


  此時仍在一線天的人嚇了一跳,這跟地震又何區別。機靈的人看著即將有落石滾下,便急著去避難了。


  而在雲海國的軒轅長歌則咋巴著嘴:“明兄這狗賊,深藏不露啊。”跟著他看向戰意滔天的晏心夢,舔笑道:“那姓樓的傻子也不錯。”


  最後他正經的看向晏心語:“師姐,你可否還滿意。”


  而他說話間,樓石已出第二劍,不再縹緲,一往無前之勢勢必要貫穿呼嘯山門。還剩下的八位大將已是反映過來,明動是先驅,真正能破開雲海符陣的主兒是那樓石。於是紛紛改勢朝樓石攻去。


  而明動豈會如他們的意,起身護在樓石跟前,雖隻是麵對八人,卻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樓兄,你別管。隻管破開符陣。”明動眯起眼,樓石憨厚點頭,在起一劍。


  一道慧光奔來,明動信手一抓便握住那凝實的槍氣,跟著反手一擰,扔出搶氣,直迫青裏青。這道槍氣被他灌有殺氣,那青裏青深知接不得,畢竟當初在詩音山他身中紅塵,是被季厚葉以毒攻毒救下來,而那另外的毒就是殺氣。


  明動見青裏青退讓,手不停歇。從空中抓過一把元氣劍,振臂一甩,劍氣嘯。這是他目前唯一讓將修意本事最大化的手段,而他知道自己的修意的本事在大將麵前可翻起丁點浪花,隻能用來輔助。


  而仍有攻勢的七位大將見明動與樓石寸步不離,知道強攻不可取,便果斷改式攻向樓石的劍氣。


  大將們清楚,隻要這兩人破不開符陣便是困獸之鬥,遲早會力竭。到時候軍府平定了雲海國的亂,那明動兩人就是甕中之鱉。


  而明動也深諳此道,見得軍府大將的動作,猙獰一笑。他借著樓石的劍氣,用元力不斷扔出,如此劍氣就比其自身更快,更狠。而那曾經一直引以為豪的一息十招的本事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大將出一招,他便可扔出十支箭。


  大將因忌憚樓石的劍氣沒有硬接,便隻能避。但劍氣又極其的快,狠,準,避不見得討好,一時間竟攻不進去樓石的劍氣。


  而大將知道快和狠的由來,但那準是怎麽回事?這當然是明動的天盤之術和惡鬼之術,想要掌握對手的動向極其容易。


  這時樓石已出了第四劍。


  軍府的七位大將隱約察覺劍氣的變化,而雖然說不清楚具體,但知道在讓樓石出劍,恐怕這兩人真能逃了去。


  其中一位拿槍的大將朝一位拿筆的大將點點頭。


  然而那拿筆的大將還未氣勢,一道劍氣便橫空掠來。


  樓石已出第五劍。


  上空的白雲終散,大雨不是停止,而是不在落下。


  而此時樓石的動作快了起來,勢已蓄夠,剩下兩劍隻用挑開這勢即可。他的一招七式被他拆成了氣招七式。


  七招合一,隻是很特殊。


  在明動的掩護下,樓石收勢。


  七劍已出。


  天空登時響起哢哢的聲音,似乎要破裂一般。


  七位大將臉色一沉,紛紛退去。而在他們起身瞬間,那由劍氣凝聚的氣旋似乎達到了巔峰,在凝聚一分就有破裂之勢。


  而樓石要得就是氣旋破裂,於是探指一點。


  那氣旋登時碎成漫天的流星,蜂擁著朝雲海國各處砸去。而每一道散亂的劍氣皆非尋常的劍氣,每一道劍氣皆有一絲。


  難以形容此時空中有多少道劍氣,隻是密密麻麻,令人心慌。


  而明動見此陷入短暫的恍惚,當初在青雲見得那本叫《劍》的秘籍。就是這種感覺。似有千萬柄劍在割心頭之肉。


  光線再次變得曲折。


  那護著雲海國的符陣在瞬間被千萬道劍氣刺得千瘡百孔,在也護不住雲海之國。因此上空的白雲順著符陣的縫隙溜了出去,準備出去見一見那外麵的世界。


  明動若有所思的提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樓石急掠而去,那些攔截他們的大將要平定這劍氣,隻是無暇管他們。


  此時明動在淩亂的劍氣中,宛如麵臨山崩的獵人,矯捷且靈活。禦氣。踏氣,破氣,一氣嗬成。


  不多時便臨近虎嘯山門,而此時已不叫山門,而是一個豁大的缺口。若一定要比,便是一千個一線天。


  而入意料一樣,明動隨手一揮便破開了那殘破不堪的護國大陣。修者的交手瞬息萬變,那怕耽誤一個呼吸,就會延誤許多戰機。


  而明動認為隻要不被符陣耽擱,他就能從大將手中逃跑,那怕在來十位大將也留不住他,畢竟當初他當初已從大將的追殺中逃過一次,當然前提是不被大將以陣法困住。


  不過此次雲海已亂,便很難被困住。


  明動見得與雲海不一樣的景致,以及瞠目結舌的軒轅長歌,急呼道:“愣著幹嘛,想吃牢飯嗎。”


  軒轅長歌不以為笑了笑:“那對不住了。明兄你去吃,我可不會去吃。等你把事情全部解決,再來找我。”


  明動那不知其彎彎心腸,笑罵道:“待會我就把白水湖的老不休就給你放過來。”


  “可別。”軒轅長歌義正言辭擺手:“他來了,我們都討不了好。”


  明動輕笑不語,對其點點頭,便消失在遠方。


  晏心語見軒轅長歌竟探頭往雲海國看去,喝道:“你還想做什麽。”


  “不是,師姐。明動雖出來了,我們得看看他如何出來。萬一是投機取巧,你放心將晏弟交給他嗎?”軒轅長歌一板一眼道。


  晏心語清冷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清楚嗎?趕快走,我們還要提防紫煙閣的人。”


  “是是是。不過我總得見莫兄出來吧。”軒轅長歌苦起了臉,他知道莫輕暫時不會來找他了,但相識一場怎麽也有了感情。


  晏心語沉默片刻,歎氣提醒道:“不用去看了。他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我知道莫兄不簡單。”軒轅長歌瞧著已經走去的晏心語,歎氣道:“誒,不看就不看。總得等等我吧。”


  三人離開不久,莫輕負著柳葉刀,衣衫整齊的走出雲海國。如果從他的路線回頭看去,隻會看見鮮血淋漓。


  明動沿路尋找白水湖修者以及趙弟,卻沒發現任何蹤影。而到了六千裏,隻看得那揮手吆喝的大富:“在這裏,在這裏呢。”


  “他們呢?”明動落在大富跟前。


  “放心,我肯定是看到他們兩敗俱傷才讓他們走的。”大富尋目看向雲海國方向:“我說實話,你暗度陳倉都出來這麽晚。可著實讓我有點失望。”


  明動愣了愣,道:“本可以出來很早。但軍府突然下了格殺勿論的命名,你也知道對大將我下不了殺手,隻能以另外的法子出來。”


  大富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關係都撇清了嗎?”


  “到底是瞞不住你。差不多撇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事我也管不了了。”明動似笑非笑。


  大富連作噤聲狀:“你問我之前,我先你問你。”


  “請說。”明動從麵色已紅潤的樓石肩上收手。


  大富瞧了眼樓石,道:“你怎麽不讓他直接拿了軍府的獎勵。盡管裏麵什麽都沒有,但對你來說可以省很多功夫。”


  “真的會省功夫嗎?”明動意味深長的挑眉:“如果不出所料。樓兄一拿到畫卷,便會被軍府當場格殺。軍府雖不管冒充的參賽者,但絕對不會讓冒充的參賽者奪魁。我想參賽者在報名時,軍府留了兩份畫卷。一份給了參賽者,一份留在了軍府。而到時候參賽者奪魁,軍府肯定會拿留著的那一份來證明奪魁者的身份。”


  大富撇嘴:“你倒是心細。”


  明動繼續說道:“整個比武,在排名階段涉及的東西並不多。就像樓兄冒充唐雲,不管樓兄做什麽,得到的東西,比如名聲皆歸於唐雲。所以軍府可以不管,畢竟名聲是虛無的,但最後的獎勵可是實打實的。”頓了頓:“我本打算讓樓兄奪魁,但前提是我要找到那些軍府留下的畫卷。不過中途經曆的事兒,讓我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我首先要找得到第二份畫卷,其次我還要在軍府中大張旗鼓的作手腳,很難。”


  大富笑道:“如果中途沒發生那些事呢。”


  明動輕笑:“如果中途沒發生那些事,我就會有很多時間。我就會充分利用鄭家和嚴家,幾進幾出軍府,直到我找到畫卷,便該了畫卷。計劃永遠都是計劃,能按部就班當然值得慶幸。不過我可沒有按部就班的底氣,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都是猜測。”


  大富見明動的笑容有了奸詐之意,不屑道:“放心,我什麽都會給你說。”


  “我當然知道你會說。不過呢?”明動沉下臉:“我方才我都說的這麽仔細,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說的仔細一點。”


  大富一怔:“你夠賊的呀。”


  “彼此,彼此。”明動恢複正色:“很多事還得多虧你暗中告知,不然也不能暗度陳倉拿到雲海之心。”


  大富道:“其實也不算暗度陳倉。你已經能在雪影手下過招,明著幹我想你也不會輸太多。”


  “但終究會輸。”明動歎氣道:“可輸不起。”


  “倒也是。”大富清了清嗓子:“你問吧,我準備回答了。”


  明動沉吟片刻道:“安若語是誰?”


  “沂州那邊的人。這事你得去問十人,可別來問我,我怎麽知道他們對你是怎樣的心思。”大富笑著續道:“如果你介意,可以具體說一說與安若語發生的事兒,我幫你分析分析。”


  明動對後話充耳不聞,隻是輕念:“十人嗎?”


  “你明明都有猜測了,還來問我。什麽意思。”大富有些不喜。


  “我這不確定是不是十人嗎?”明動打了個哈哈:“上上簽,池牛,雪影的關係。”


  “這事就大有名堂了。我先跟你說說池牛。”大富托腮道:“當初你不是讓我幫你查一查池牛嗎。當然身份你應該有所眉目了,我跟你講一講池牛的功法。他是由人化靈。”


  “什麽意思?”明動眉頭一皺。


  大富道:“笨哩。先天之靈可以化人,那池牛就是人化先天之靈。”說著大富神色古怪的打量起明動:“不久前天啟花葉在你體內消失就跟池牛的狀況想象。簡單來說,你也有人化先天之靈的趨勢。”


  明動一怔。


  大富道:“這事我隻是猜測,也肯定不了。你要問這些事,就得去找那些先天之靈問一問。不過猜測應該猜測是真的。”


  明動道:“何意?”


  大富道:“如果猜測不錯,上上簽是來奪雲海之心的,不過不是為了雪影,而是為了池牛。如果池牛拿到雲海之心,就會徹底化作先天之靈。”


  “如此說來,池牛確定是五簽的人了。”明動若有所思。


  “反正我是這麽想的。”大富笑道:“不過凡事沒確定之前,還是得留個念想。”


  “等於屁話。”明動口吐芬芳。


  大富笑著湊向明動耳旁低語,良久才重新站直笑道:“應該有方向了吧。”


  “你最後一句話什麽意思?”明動滾動著喉嚨。


  大富答非所問:“如果你的線索斷了,你可以去查一查下簽。”


  明動越發迷惑。


  大富深吸一口氣,沒有繼續解釋,說道:“好了,你還有什麽要問的,要不要問一下單於。”


  “不用了。我知道他來雲海國是幹什麽了。”明動恢複笑意:“你應該早就清楚了。所以你提醒我小心的人中並沒有單於。”


  “聰明。他還想利用你呢,怎舍得設計殺你呢。”大富攤攤手:“而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明知道他要做什麽,你還得順著他的意思去做。”


  明動道:“可惜我沒早點想到,不然興許能跳出去。”


  大富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明動不可置否轉移話題道:“現在,你該說說,你找我的目的?”


  大富道:“我與你留了那麽多東西。又是軍牌,又是軍府消息,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明動看向樓石:“樓兄要留在這裏。”


  大富道:“他與你是一夥的,隨便你。”


  明動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氣道:“我要你親自說。”


  大富道:“你如今算是孤魂野鬼了。但也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明動咳嗽道:“正事。”


  大富嘻嘻一笑:“如果讓你成為跟我一樣的人,你願意嗎?”


  這時,雲開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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