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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走散(一)

  南下的路分兩條,一是從東邊繞過陵州然後一直往南,就可以直達蠻州,但這條路要躍過微生家的舊址以及經過天瀾國,而不管是微生家和天瀾國,明動都不願去觸碰,畢竟是真的有生命危險。


  所以明動選的是從蘭州直下經過天南家,最後從青州之南往東南方向便可進入蠻州。這條路相對安全,隻不過會從旁路過紫煙閣,不過仔細想想,不管是否路過,紫煙閣該動手時還是會動手。


  而明動認為,這個節骨眼紫煙閣絕對會出手搶奪神行,而意外的是路過紫煙閣時,那近乎與天同高的高崖之上靜謐的可怕。


  明動很想衝上去瞧一眼,但直覺告知那個地方有去無回,比風沙不留痕更危險。於是與武寧切磋一路相安無事的穿過天南家,進入青州。


  明動本以為青州是最安全的,畢竟老馬識途,且在亂世中青州肯定要先穩住跟腳。卻不想世事難料。


  明動和武寧同時發現了空氣中逐漸凝聚的水元氣。而明動對這元氣十分熟悉,朝武寧打了個眼色,後者了然揮出一掌。


  看似兩人鬥得兩敗俱傷,各自退去。實則兩人各自將精氣神凝聚到極點。明動假意踉蹌站定後,猙獰一笑:“白城主,怎麽想著來插一腳呢?”


  “明少俠並非我想來管你的事兒。實在是有人下了懸賞令要明少俠的命。”一位儒雅的中年人出現在空中,此人正是青州白旭城城主,白七。


  當時在第一次入青州發生的所有事中,白七一直都當了個看客,照那時看來,白七絕對是心有城府的主兒。


  一個有城府的人怎麽為了懸賞令出手,明動察覺到了蹊蹺,鎖眉道:“白城主,到底是怎樣的懸賞令會讓你都舍得出手呢?”


  “懸賞令的東西不見得好,不對是很不好。”白七俯瞰而下,眼裏閃過莫名的神采:“懸賞令不僅要明少俠的命,還要我們的命。”


  明動微微一愣後,道:“白城主,怎麽個說法。”


  “說法啊。就是那懸賞令告訴我們青州的人,不是我們死,就是你亡。明少俠可明白了?”白七輕坦了一口氣。


  “這恐怕不是懸賞令,而是威脅令。倒沒想到堂堂青州的人會受人威脅。”明動若有所思:“不知道是誰發布的懸賞令。”


  “是一位劍客,一位很厲害的劍客。一位一招便能令我重傷的劍客。明少俠說說,我們該怎麽辦?我在這青州差不多活了千年,讓我就此離去有萬般不舍,所以對我來說沒有選擇。”白七從容輕笑:“我不僅聽過,也講過明少俠機智過人,不如支個招?”


  明動眯眼看向周圍逐漸匯聚包括其他城主的青州人:“那就得要看看是那位劍客。”


  “身材慎重,麵色有些蠟黃,鷹眼,高鼻……”隨著白七的述說,明動眼裏漸露駭色。


  話畢,白七瞧著明動的神色,略帶詫異問道:“明少俠似乎見過那劍客了?”


  “何止見過。他還對出了一劍哩。”明動敲打起手指:“那人何時來的青州?”


  “大約一天前吧。在青州殺了幾人,費了千人。然後被青雲的劍一趕跑了。隻不過他臨走之前留了幾句話,便是那懸賞令。”白七輕歎:“既然明少俠見過,就應該能理解我了。說實話,我個人不是很想與明少俠交手。”


  “既然不想交手,那閣下大可離去。”明動知道這話無用,但還是說了,畢竟現在有這麽多青州人看著,那能離去。


  白七則笑道:“我聽說明少俠在雲海國從眾多大將的圍剿中脫身,想來實力已經超過了我們這些城主。不知待會可否手下留情。”


  “白城主倒會開玩笑。在青州對你們留情,無疑就是要將自己的命留下。誒,你們青州人則那麽無恥了。”接話的是靠來的軒轅長歌。


  那白七看向被軒轅長歌一人擋住的六位白水湖修者,不由皺眉。那六位修者皆目露了冷光掃向白七,其殺意毫不掩飾。


  “怎麽回事?”軒轅長歌湊到明動身旁。


  “之前來找我們麻煩與金鱗同類的那劍客來過青州。好像他料到我會經過青州,在這裏發布了懸賞令。”明動沉聲道:“青州人的目標是我。軒轅兄,你帶著他們先走,我和武兄殿後。”


  “好。”軒轅長歌簡單應允了一聲,便大咧咧對著那六位修者呼道:“你們幾個老不休,看什麽呢?莫非還你們認為自己有足夠的閑功夫管青州的事兒。我啊,勸你們跟我離開青州,別六個長輩對一個小輩還束手無策,讓他人看去,可就丟盡白水的臉。”


  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各位白水湖的前輩,對付軒轅公子要單打獨鬥,若群起攻之,隻會落入軒轅長歌的圈套,被軒轅公子牽著鼻子走。”


  話落,明動和軒轅長歌同是一陣,兩人都聲音都極其敏銳,立即便找到說話之人。軒轅長歌看著衣袂翩翩的男子,目露狠厲:“他怎麽知道我的底細?”


  明動一時間也是迷糊,而稍事回憶了一番,心下一沉:“不是他自己知道的,是有人告訴他的,趕快走。我回頭在跟你說。”


  軒轅長歌驚疑點頭,緊跟著攜風遠去。明動朝樓石打了個眼色,示意跟上,後者憨厚點了下頭便與晏心夢共同跟去。


  而後明動不著痕跡的往前橫了一步,提防青州的人橫插一腳,而青州人的不為所動,讓他略鬆一口氣。


  待白水湖修者徹底走遠,明動看向那男子:“朱琴城主,不知道那位來自蠻州的前輩有沒有告訴你如何對付我。”


  那男子瞳孔一縮。


  明動見此心道果然,當初他在青州曾與任天荷商討過如何應對當時束手無策的池畢和池參,無果之後任天荷提到了一位來自蠻州的人會去找朱琴即是眼下的男子。而那位來自蠻州的人熟知世間九成九的功法。


  “看來是沒有。也對我幾乎沒怎麽出手,他怎會知道我的功法呢?”明動有意無意試探著,倘若那來自蠻州的人將我的功法告訴了朱琴,可能就有點危險了。


  男子恢複了自若,並未搭理明動,對著白七道:“白城主,要怎麽辦。”


  白七聳肩道:“我不想作出頭鳥。”


  期間,明動朝武寧打了個眼色後,踏出風旅暴起。了然的武寧大喝一聲:“賊子哪裏走。”便立即跟了去。


  白七見著兩道殘影,悠然一歎:“看來還是要我當出頭鳥。各位看戲的城主,先說好,我不是明少俠的對手。”


  話落周圍的水元氣濃稠起來,仿若泥塘。武寧聚音成線提醒道:“明兄,這是符陣,不是純粹的元氣。”


  明動早知此事,那白七是一位隻有一種意魂的天符師,怪異至極。不過時至今日,明動連雲海國的驚世都見過,自是有門道去破了白七的符陣,隻不過破陣就要耽擱。而如果九城城主聯手,就經不起耽擱,而且還有一位不知道是誰的新任的青州散人。


  但當下他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順勢而為,便手凝元氣像扯棉花一樣,撕碎擋住他的水元氣。


  所謂有人帶頭,便是蜂擁而至,一瞬間便想起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元氣的呼呼聲。而首當其衝的是一位壯漢以及一道琴音。


  這兩人分別是銘星城城主朱琴以及路淵城城主江影。


  此時江影是滿目淩厲,當初在青州就屬他在明動手中吃了最多的虧,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趁明動行動滯緩之際直接欺身向前,躬身一掌宛如炮彈朝明動丹田轟去,出手之狠辣,行事之小人,勢必要毀了明動的丹田。


  今非昔比的明動眼疾手快,一手斷白七符陣的勢,一手朝江影的手腕抓去。


  江影雙眼一花,便感知手腕傳來的劇痛,不敢遲疑,立即運出元力,但如何敵得了明動掌間的判陰陽。


  江影一層又一層的元力宛如紙糊被瓦解,他連一招都麽撐過便被明動捏碎了手掌。明動手不停歇,帶出殘影朝江影丹田拍去。


  白七見江影連吐鮮血都不及便半死不活被明動丟在地上,笑著攤手:“我說過我不是他對手。各位看到了。不過我會盡力將他留下,能不能留下明少俠的命就看各位的本事。”


  這句話加上明動的驀然轉身,那蜂擁的青州修者紛紛停下腳步,且膽寒的後退一步。


  “青州這地方我一直認為惡人自有惡人磨。恰不巧,我不是軍府的大將,便願意當一回惡人。”話落明動人從原地消失。


  那些實力稍弱的青州修者根本捕捉不到明動的身影,隻看到不斷有人倒飛,翻飛,或者沉入地下。


  而無不例外這些人的修為皆被毀去,在青州若成了一位普通人,那惡性便成了弱性,隻有夾著尾巴做人。


  明動猶如無人之境,白七隻能略微阻攔,更別說對明動下殺手。


  一邊的朱琴有些明白,為何明動被那位劍客惦念。而雖然心驚明動的實力,但比起那位劍客以及自己的命,朱琴便鼓起了膽氣,喝道:“各位要麽一起出手,要麽一起離開青州。怎麽選?如今青州的散人不管事,隻能靠我們自己。”


  話落一劍橫空而至,沒有任何劍氣,卻令明動行動一緩。而後明動如遭重錘,猛然朝後急退,待站定之後,明動眯眼看向左側那一位臉色蒼白的少年。


  這時青州修者臉上的懼意便成了戾氣,如狼如虎的將明動圍在中間,眼裏的神光似乎恨不得將明動連骨頭一起吞下。但是氣勢雖淩厲,但青州修者卻隨著明動挺直身軀而紛紛繃緊了肌肉,各自小心提防。


  “你就是如今的青州散人。”明動僅是扭了下脖子,那青州的修者就紛紛擺出架勢。


  少年輕輕點了下頭:“你離去。”


  “不能讓他離去。”不等明動接話,位於東南方一位臉色通紅的年輕人便打斷了少年的話,這位年輕人立在人群之中頗有鶴立雞群之勢。


  明動似笑非笑的看向那生麵孔:“閣下是那城的城主。”


  年輕人並未接話,而是目光掃向另外幾人。明動尋著目光一一看去,見有熟悉的麵孔,也有不熟悉的麵孔,便道:“不知閣下是竹城,清丘城,行源城,還是千語城城主?”


  話落場間皆露訝然之色。竹城,清丘城,行源城的事兒在當初是鬧得沸沸揚揚,明動知道情有可原,但千語城換了城主,明動是怎麽知道的?

  白七掃了眼鴉雀無聲的場間,笑道:“他是行源城城主,同時擅長使毒。對了,叫趙星。”


  明動對白七輕輕點頭後,有意無意朝年輕人說道:“池家的人嗎?”


  年輕人麵不改色,也未理會明動,繼續說道:“各位怎麽看?”


  明動敲了敲手指,打斷著對少年道:“今兄,這人好像要青州散人的位置,要不要我出手幫你一把。”


  話落場間想起了躁動,白七稍事琢磨,眼綻精光的看向明動,試圖看出這個年輕人腦子裏到底知道些什麽?

  “你走。”少年橫劍於胸。


  明動想了想,沉默著抱了下拳,跟著朝看戲的武寧打了個眼色,便踏出風旅。那些擋路的青州修者見少年沒有動靜,便去看向那些個城主,而兩難間被明動的一聲輕笑驚了神,不知為何讓開了一條道兒。


  恰時一道元氣,緊跟著一道劍氣起。


  明動不回頭看,便知道是今蘭生和青州的城主打了起來,果然一件件是單獨看沒什麽,但合在一起就耐人尋味了。


  明動趁亂全力踏出風旅和神行,如今沒有白七擋路,自是比流星還快。而白七那日看到如今的青州散人接了那位劍客一劍,便不會攔路。青州雖是個狗窩,但呆久了真舍不得離去。


  武寧如影隨行跟上明動,在片刻之間兩人又鬥了起來,但兩人的爭鬥比起青州那邊狂躁的元氣要安靜很多。


  武寧絲毫不管青州會發生什麽,隻是皺著眉頭道:“明兄,前麵有兩人。”


  “看到了。白水湖的修者。”明動目露殺機:“看來白水湖的修者信了朱琴的話。知道怎麽對付我們了。”


  “怎麽辦?”武寧問道。


  “你假意受傷,去幫軒轅長歌。我來攔住兩人。”明動沉聲。


  “那你小心。”武寧假意挨了明動一掌,捂著胸口朝另一邊遁去。


  明動眯眼看著武寧徹底走遠,才猛然朝前方喝道:“來都來了,何不出來一聚。”


  回答他的不是話,而是淩厲的掌風。


  “倒是快。”明動獰笑著踏出風旅:“堂堂白水湖竟要行埋伏之道,當真是丟人。不過反過來一想,你們知道我能從青州脫困,又埋伏,的確是看得起我。”


  泥土在明動腳下被碾壓成飛灰,那大地似乎承受不住明動的力道,竟有了塌陷之勢。而回答他的依舊是淩厲的掌風。


  “砰”


  明動與之對了一掌,隻覺手臂發麻,而酥麻的感覺是出雲海後首次遇到,不由心驚暗道:軒轅兄倒說的沒錯,若單打獨鬥還真不是那六位白水湖修者的對手。


  畢竟是老不休,修行有千年,加之來自白水湖,有這種實力並不為過。明動深知不可力敵,便憑借著風旅靈活的身法與其周旋。


  而攻來的白水湖修者似乎不急著和明動分出勝算,便處處了留了後手。


  當然明動也留了後手,畢竟那邊還有一位白水湖修者在觀望。而隨著交手,明動隱約猜到了兩人的用意,便下手逐漸狠厲,並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試圖用言語讓對手露出破綻。


  那白水湖修者似乎對明動的嘴皮子有耳聞,便直接用元力封了雙耳,根本不上明動的當。不過他的修為雖在明動之上,但奈何明動的身法了得,每一次重手皆被明動避了過去。


  如此兩人的交手在一時間根本分不出勝負。那位沒有出手的白水湖修者見此,等了一會兒便悄然離去。


  待這人走遠,剩下的白水湖修者突然爆發出強烈的氣機,其拳掌上不僅是速度還是力道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明動絲毫不亂,先是左跨小步躲過攻勢,緊跟著扭身一轉,順勢欺到白水湖修者身旁,探出手掌朝白水湖修者肩上按去。


  白水修者經驗老道,雖不知道明動有何身段,但清楚明動突然近身絕對有所退,便微微縮肩靈活的從明動手臂下穿過,緊跟這像泥鰍一樣與明動擦肩而過。


  果然厲害,明動心讚一聲後,步履一變,身子後頃,宛如鬼魅的出現在修者身前。


  修者見其雙手雙腳皆無招,且胸膛大露,那會放過這個破綻,虎掌直接轟下。明動猛提一口氣,隻要撐住這一掌就是轉機。這是無奈之舉,畢竟他在煉體的外功上並未刻意修煉,故在外功招式上比不了修行千年的白水湖修者,隻有懷著兩敗俱傷的想法引白水湖修者上勾,隻有這樣才能看得轉機。


  “砰”


  白水湖修者隻覺自己拍在一塊堅硬的鐵塊之上,那手竟有顫抖之勢,且微微發麻。但鐵始終是鐵,隻要耐心鍛造終究會改變模樣。


  元力在白水湖修者掌心爆發,明動不敢遲疑立即在空口聚出判陰陽。同時揮手朝白水湖修者腦袋砸去。


  白水湖修者並不戀戰,占得便宜就退。若是應對普通煉體者這一手極為老辣,但可惜對手是明動,或者說死氣。


  在白水湖修者手收勢瞬間,一股灰色之氣悄然沒入他的元力。而當他徹底收勢,雙眸突然出現了渙散。


  明動壓住想要咳嗽的衝動,像虎狼一樣朝白水湖修者撲去,當與後者接觸,死氣滾滾湧出灌入即將恢複清明的白水湖修者體內。


  那白水湖神色自是一頓再頓,顯然想要在短時間內恢複神智不太可能。


  明動手不停歇,立即以元力封住白水湖的修者,待後者氣息徹底紊亂,明動再一記收刀敲在其後勁上,待後者徹底暈厥,才吐出胸中的悶氣。


  而就在鬆神的瞬間,一記殘光奔來。在明動沒有聚神間,那躺在地上的白水湖修者化作血霧。


  待明動驚神,隻是長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的血水,以及聽著那一句帶著嘲諷的話。


  “很厲害,但過於心慈手軟,這可成不了氣候。那……”


  “要我教教你嗎?”一位不是白水湖的修者走到了明動身前。


  另一邊。


  軒轅長歌渾身欲血的靠在樓石懷裏,雖麵色蒼白,嘴上仍是止不住叫罵:“老混賬,有本事衝著我來,對他們幾人出手算什麽本事?”


  晏心夢默默往前走了一步擋在軒轅長歌身側,他拿長劍的手有了一絲顫抖,顯然方才經曆了一場大戰。


  而周圍崩塌的山河便是見證。


  樓石一邊咳嗽一邊提起石中劍朝軒轅長歌嘴裏塞去。


  那軒轅長歌知其意,便戛然之聲,任由樓石動作。


  為首的壯漢一步一步逼去:“你這逆徒跟我們回去。他們就可無恙。”


  “是這樣嗎?”待軒轅長歌吃下石中劍感覺到傷勢好轉,似笑非笑:“我隻是拜了明風為師你們就要趕盡殺絕。你認為我會信你們的話?”


  這句話顯然是誇大其詞,而軒轅長歌也知道白水湖的修者不會如此,所以是說了氣話。而那壯漢卻是吃這一套:“你這逆徒想怎麽辦?”


  “很簡單,你先放他們走。之後你們能不能抓到我,就全憑本事。”軒轅長歌彎起唇角。


  壯漢看著不為所動的樓石和晏心夢,道:“好像他們不同意。”


  “所以說啊,你們到底是捏住了我的軟肋。幾個活了上千年的人還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段,著實丟人。”軒轅長歌將黑說成白,自己一副無辜的模樣。


  那壯漢聞言見此,是心氣上湧。


  而這時武寧到了場間。


  而這時壯漢麵色大變朝明動的方向看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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