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奪取與淺談
大富聽後陰惻惻一笑:“你想陰陌影一手?”
“有這個相反,但為時尚早。”年輕人恢複平靜:“所以我希望你上心點,別到時出了差池,我沒陰到他反而被他暗算了。”
大富不喜:“我不靠譜嗎?”
年輕人玩味一笑:“靠譜是靠譜。但今夕非同往日,我這不是怕你著急著出去分心嗎?”
大富幹笑一聲:“不著急,不著急。”
“真不著急,真不分心。”年輕人明知故問。
大富翻了個白眼:“那現在開始,還是..”
“還說不著急。”說完這句年輕人適可而止,眯起了眼:“現在就開始。如果你不想讓陌影看到的話,現在陌影正和悟語交手是絕交的機會。”
大富呼了一口氣:“其實我有個疑惑。”
年輕人感知到大富氣機的變化,鄭重點頭:“你說。”
“如果我不來。我的意思,按正常情況,我很晚才來而且呆不了多久,明顯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和機會幫你,你該怎麽做,或者你要怎麽製造機會。”大富的聲音與她人一樣開始變得縹緲。
年輕人身上漸漸籠罩起了冰霜:“那時悟語至少會傷了元氣,我便會借著這個機會將魚憐珊引出來。我倒要看她到底是不是曾經幫我的那個人。如果她出來了就是機會。”
“假如她不出來呢?”大富追問。
“我就會與陌影動手,在風沙不留痕。”年輕人平淡如常。
“跟我想的一樣。”大富揚手,什麽都沒有的風沙不留痕開始凝聚起了水珠,她輕喝一聲:“已經開始了。”
一圈又一圈看不見摸不著也不能動似元氣元氣,宛如枷鎖的東西以大富為中心開始從四麵八方顯現。
這枷鎖便是無,承接元氣和元力的特殊力量。
四周響起了沙沙聲,就像有無數小蟲子往這枷鎖爬去。
“風沙不留痕的氣機曾有殺氣,罡氣,佛語,加上如今雪影的氣機,便有四種。而隻要雪影的氣機以及碰不得殺氣。”年輕人鄭重提醒。
“要求倒是多。如此我就需要你配合了。”不用大富開口。
年輕人身上已綻放出純白的冰霧,這是雪中花留在他體內的東西。
冰霧充斥著淩寒,與大富的枷鎖相連。
大富皺眉:“我有些受不住雪的氣機。”
看著枷鎖急劇顫動,有潰散之意,年輕人頗為無奈:“我不能百分百控製,你就將就一下,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可別騙我。”大富知道年輕人的後半句是假話,但也是無奈,畢竟前半句是真的。
而能在如此嚴肅的場景還說玩笑話,恐怕隻有這兩人了。
而正當大富準備以痛製痛,咬牙挺過去時。
年輕人突然笑道:“你不是問我在修煉什麽嗎,我也告訴了你是修意上的事。現在我就讓你看看。”
黑,紅,紫,橙四種意魂驟然從年輕人的神庭穴奔湧而出。
瞬時周遭便有多了四種氣機,分是淒涼的悲,平淡的思,暴走的怒,以及跳躍的喜。
大富感覺到四種氣機鑽入她的無裏麵,那本死氣沉沉的無竟然活了過來。
一直以來都有元氣失去魂魄就會變成無,而此時竟有逆行之事,無有了魂魄竟有化作元氣的趨勢。
“你這是?”大富驚詫詢問。
“修意上的秘密。”年輕人眼下隻能簡單的回答,此時必須控製好元氣化的與風沙不留痕的氣機對抗。
大富還欲在問,卻突然想起年輕人說過不能碰殺氣,驚神之下急忙控製無,將風沙不留痕的四種氣機分離。
盡管現在的無被年輕人的四種氣機纏著,但對大富的控製來講絲毫沒有影響。
這是奇怪的感覺,她控製她的,年輕人控製年輕人的,兩者互不幹涉。
而年輕人解釋了這份奇怪:“我隻是破了一扇門。而那門內也有無,我所糾纏的是那門內的無,不是你的無。所以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反而那扇門內的無還可以為你所用。”
大富仔細感知:“你說的是另一個世界。”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年輕人頓了頓:“但就目前來說,因為你攪亂了風沙不留痕的氣機,我才能破開那扇門。而我說的意魂的修煉就是指破開那扇門。你算是從側麵幫了我。”
大富若有所思,此時場麵已得已穩定,接下來隻需剝奪氣機裏麵的冰雪即可。
感知到風沙不留痕的強大,大富有了尷尬:“沒有你,我一個還真做不到。”
年輕人道:“所以我是讓你幫忙。而我自己也可以做到,隻是很慢。”
大富問:“所以我不提前來,你會一邊修煉,一邊取回冰雪?”
“這本是相輔相成的事,做一件事就等於做兩件事。”年輕人道:“本來我準備循循漸進軟磨硬泡,但你來了,我自然就有硬上的底氣。”
話落,遠方響起了滾滾長音:“賊子,爾敢。”
“被發現了。”大富聳肩。
“肯定會被發現的。”年輕人十分冷靜:“他現在來不了。而且如果陌影舍得以及願意順我們的情,他可能一輩子都來不了。”
大富自然知道肯定會被發現,也知道“舍得”二字的含義,她想問的是其他的東西:“我是指到時候你怎麽向陌影解釋,你為什麽要取雪影的氣機?”
年輕人側頭眨眼:“因為來之前我已經與陌影說了讓他看看我修意上的秘密。”
大富稍事琢磨後由衷讚歎:“真賊,我喜歡。”
年輕人嘿嘿一笑。
此時雪影留下的純白氣機源源不斷通過無這座橋梁朝年輕人身上的白雪匯去。而其他三種,殺氣,佛語,罡氣則被大富和年輕人聯手拒之門外。
因為失去了雪影的氣機,整個風沙不留痕變得動蕩不堪。
而大富盡管還有諸多疑惑,卻不如眼下重要:“看樣子風沙不留痕確實要被毀了。”
年輕人道:“肯定的,風沙不留痕之所以厲害神秘,讓人摸不著頭腦,完全是因為悟語將幾種不同的氣機融合成一種,這手段在我第一次來時就看明白了。如今可謂是成了這個手段,敗也這個手段。總之一體的東西是缺一不可。”
大富反駁:“但我們能剝離出來,意味著還未徹底融合在一起。”
“有時候往往是正在搭建的東西比已搭建好的東西更容易壞。”年輕人舉了個例子。
大富瞪眼:“少來。到底是陌影橫插了一腳,不然事後悟語絕對能穩住剩下的三種氣機。”
“你,我,陌影,現在是一條船上的。”年輕人哈哈一笑:“也缺一不可。”
大富懶得爭辯,目光掃向四麵八方:“我隻是很好奇,悟語被拖住可以不來,那其他人呢?在混吃等死嗎?還是說你已將他們通通收買。”
“我已提到了魚憐珊。”年輕人停頓了下。
大富已半分恍然。
“我再提一個,白麵生。”年輕人口中的這個名字其實並不陌生。當初在天啟鎮,果木林將年輕人帶走時,前來阻殺的便是白麵生。
隻是後來雪中花到場毀了此人的修為,而後此人就被送進了風沙不留痕養傷。
而曾經以為的“阻殺”,到了如今好像已不是那麽回事。
而大富不知道其中的細枝末節,不由疑惑:“白麵生,如今的亂世四當家?”
年輕人沉吟:“傾萬城是二十年前去沂州殺安倀鬼,卻足足走了七年,最後被發現在荒郊野嶺奄奄一息,這怎麽聽都十分怪誕。大富高手你就沒仔細想過其中的關係。”
“之前無頭無緒便無法想。如今聽你說了魚憐珊便有所猜測。”大富目露思索:“你說傾萬城是被魚憐珊暗算了。”
“應該不是。”年輕人搖了下頭:“我是想說亂世裏麵的人個個都心懷鬼胎。指不定就是另一個心懷鬼胎的人透露了傾萬城的下落,給了別人布局殺傾萬城的機會。”
“猜測暫時不談。就我肯定的,倒是還是悟語太高了。而亂世的初衷本就畸形。畸形之下,自然就會有過河拆橋,兔死狗烹的事發生。下麵的人或許不清楚,但那些活了個幾千年的會不知道。一個個都在給自己留後手哩。”
大富笑著補道:“陌影前來,很多人看到了機會,便要借著這個機會鏟除悟語。而陌影是人越多越無敵。盡管知道此事的人,但你說的那些人肯定知道。如此這些人就吆喝著亂世的人前去截殺陌影,看似保護悟語,實則是給陌影造勢。如此就算悟語事後懷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責問。”
“正是如此。”年輕人道:“也隻有這一個解釋。”
“不過悟語心高氣傲,絕對不會讓他人幫忙,亂世的人應該明白這個理。”大富皺著眉頭查漏補缺。
年輕人笑問:“你見過心高氣傲的人會拉幫結派嗎?”
“倒也是。”大富咧嘴笑了笑:“而且還是拉幫結派去禍亂。要我是心高氣傲之輩,絕對是一個人單幹。”
年輕人道:“目前我就見過兩個心高氣傲的主兒。一個是陌影,另一個是墨煙紫。”
“墨煙紫?”大富知道有陌影,因為後者連半個徒弟都懶得認。
“雖說墨煙紫成立了紫煙閣。”年輕人歎道:“但事實上他沒讓紫煙閣幫他幫任何大事。就像在天啟鎮,如果紫煙閣的人全來,結局是會是另一個樣子。而事實上是墨煙紫親自一個人來的。而他要紫煙閣辦的事都是不大不小的事。而他的目的很純粹就是離開。但你看看下麵的人都在幹什麽,有幫他離開嗎?”
“我見過墨煙紫,很孤獨很幹脆的一個人,而且……”年輕人停了下來。
“而且什麽?”大富心癢癢。
“沒什麽。”年輕人撇了下嘴:“扯遠了。”
大富悠悠一歎:“你這人這沒意思。”
“怎麽才算有意思?”年輕人問:“反正難得清閑,可以仔細說說。”
“沒什麽。”大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年輕人笑笑沒回話。
大富覺得無趣,但對她來說無趣永遠隻會存在片刻,她眨了下眼:“沒想到雪影的東西最後落在你手中。還妄他在雲海算計了半天。”
“他那不叫算計,而是被算計。”年輕人目露回憶:“當我知道池牛與上上簽有一腿時,我就知道完全不用理會他了,他的下場應該跟金鱗一樣,徒作嫁衣。”
“說起來我真不是很能理解,像他那樣的人怎麽會想到加入別人的勢力呢,而且加入自己本身敵對的勢力。在四國叛變的人都沒好下場,何況那些勢力乃水深火熱。”
“我也難理解。實力到了一定境界若無牽掛的人都想著跳出去,他偏偏要往裏麵闖。難以理解。”年輕人笑歎:“興許他實力還未到那個境界。不過話說回來,大富高手,你說雪影若拿到了雪中花的所有東西,實力會怎樣。”
“保守估計,比雪中花高。”大富十分篤定。
“那麽高?”年輕人詫異。
“當然。雪影和雪中花可以說是一人,卻修了截然相反的功法,兩人合在一起,就像雙劍合璧。”大富咬了下嘴唇:“是不是太通俗了。”
“易懂。”年輕人忽然沉聲:“你這麽說,我倒想起了一個人。”
“看你的樣子,十有八九都是猜測,而且連一成的肯定都沒有。算了還是不問了。”大富很懂年輕人。
“跟你說話真不費勁。”年輕人莞爾。
“話說回來,你現在知道或猜測雪影作了幾個嫁衣?”大富瞧年輕人看來,沉吟道:“妖鬼和人鬼肯定占了便宜。這兩人雖已不用在對付雪中花,但能窺得雪中花的一些秘密,對他們的修行是有好處的,尤其是妖鬼,那紅塵功法本就是介於先天之靈以及無之間。”
年輕人點頭:“還有呢?”
“五簽與兩神鬼最初的心思一樣,隻是棋差一招。雪中花提前死了。”大富說的很平淡:“而五簽不需要雪中花的秘密。”
“不見得。”年輕人提醒。
大富想了起來:“對了,池牛若是五簽的人就需要先天之靈的秘密。”
“也不知道池牛先天之靈化沒有?”年輕人突然一歎:“都是二十前的人,現在依舊惦記著,難得啊。”
大富一直在世間活動就沒有年輕人那麽多感慨,繼續說道:“剩下的就是悟語。我猜測悟語本打算將雪影納入座下,在好生培養,雪影的成就指日可待。隻不過,其他勢力要雪影死,他一個人打得過那麽多人,但算不過。”
年輕人:“我很讚同。雪影若還活著,指不定是下一個魚憐珊,前提是魚憐珊確實是花的影子。”
“盡管算計上差很多。但至少實力上不會差。”大富點頭。
年輕人笑了:“說得好像你和魚憐珊交過手一樣。”
大富反笑:“說的你好像和魚憐珊交過手一樣。”
“若沒有差。我算是見過她出手。”年輕人的一句話讓大富止聲。
“最後呢,你還沒說。”年輕人給了個台階。
大富識趣往下走:“紫煙閣,除了調查花的影子外,我總覺得大有文章。”
“哦?何以見得。”年輕人笑問。
大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你是不是早有猜測。”
“大家合計合計。”年輕人打了個哈哈:“你一言,我一語。合起來就是下一個玉如意。”
“臉皮是越來越厚。”大富打趣:“被陌影打出來的?”
“正事,正事。”年輕人咳嗽一聲。
大富得意一笑:“之前也說過。算計雪影是從雲海開始,也是紫煙閣起的頭。近乎消耗了一年,最後還沒調查到花的影子,而且事後紫煙閣屁都沒放一個。我不太相信紫煙閣那麽蠢,且那麽的甘心。”
“為何覺得紫煙閣沒那麽蠢?”年輕人問。
“因為最後古羽前輩在紫煙閣落了腳。”大富挑眉:“莫非你已經又知道了?”
“紫煙閣的大管事白麵生如今成了亂世的四當家,在紫煙閣時主要管理一切瑣事。二管事趙仲算是紫煙閣的智囊。三管事千邈主管功法。四管事秦斑是護門者。五管事伏遠類似四國的武,主要對外包括明與暗。六管事於瑟主管情報。這六個人你都調查清楚了嗎?”年輕人問。
大富麵囧:“我若能調查清楚,早就是玉公子了。”
“其實玉如意也沒有多講。”年輕人扭了脖子:“而除此之外,紫煙閣還有個公孫玄。”
“我知道。”大富皺眉:“但聽說是個文弱書生。”
“文弱書生嗎?”年輕人笑了:“若說天啟丹是被他拿走的,你信嗎?”
大富若有所思。
“紫煙閣內極其分裂,這事你清楚嗎?”年輕人問了另一個問題。
大富道:“有猜測,但不肯定。你怎麽看出來的?”
年輕人道:“我肯定是天啟丹是被公孫玄拿走了。也猜測後麵很多事與公孫玄有關,卻值得一提,公孫玄沒有用任何紫煙閣的人。”
“萬一潛伏在暗中.”大富道:“而沒被你發現呢?”
“有這可能。”年輕人道:“但也不排除這些人根本沒出現的可能。”
“說說你的可能。”大富道。
“一個敢算計天啟丹的人,你覺得他心思會差。而他近的不用,卻用遠的五簽。就有兩種可能,要麽紫煙閣的人他都很熟,要麽都不熟。”
“我偏向後者。因為我傷了趙仲,紫煙閣表現得很冷漠。”年輕人托腮:“有點像打太極的感覺,你推給我,我推給你,反正隻要與我無關就行了。如果都是熟人,以公孫玄的手腕怎會讓這樣的事都發生。”
“有些道理。”大富道:“所以都不熟的可能性很大。”
“而公孫玄都不熟,那意味著紫煙閣的人個個都十分滑頭,根本沒給公孫玄機會。”年輕人道:“你覺得是這樣嗎?”
大富附和:“你說公孫玄敢算計天啟丹而且成功了。那就是這樣的,個個都狡詐。”
“好。若按此繼續推測,我們回到起點,仔細捋一下誰想要雪影的東西。”年輕人呼了一口氣。
“還用仔細嗎?不是都很清楚了,人鬼,妖鬼,悟語,五簽。”說著大富瞪大了眼:“你是說紫煙閣內有與這四人相關的奸細?”頓了頓:“不對,萬一是還有我們沒有想到的人也要了。”
“不管是那類人,都是紫煙閣想試探出來的。”年輕人道:“而我在紫煙閣時,紫煙閣隻有一人沒有出手。”
“誰?”大富急語。
“三管事,千邈。”年輕人皺眉。
大富捋了捋,道:“好像沒有具體的結果。”
“有具體的結果我們就用說那麽多話。直接簡單囑咐兩句,就去找麻煩了。”年輕人道:“盡管有很多差池,但至少有一條線了。順著這條線慢慢查,我感覺能把紫煙閣的根揪起來。你也說了,最後古羽前輩去的紫煙閣,古羽前輩就是告訴我們先把紫煙閣弄清楚再說。這句話對嗎?”
大富點頭:“意思說千邈入手,然後先試探他與人鬼,妖鬼,悟語,以及五簽的關係。”隨後莫名一笑:“但我現在不管這些事了,你與我說沒用。”
“你不是告訴我。像你這樣的人還有三個嗎,安姨已死。那就還剩兩個。”年輕人有意無意提醒:“而當初在沂州城外,有人告訴我,你曾和一個孩子說過幾句話。”
大富思索了一會兒,驚眉:“那個人果然和你是一夥的。”她在與那孩子說話時,明動明顯沒到沂州,而明動有提及了那人,一切都明了。
年輕人抱拳:“這些年多謝那孩子賜教了。我想這應該是你的主意吧。”
大富突然大笑:“可以啊,明大高手。沒想到我已經在你臉皮底下密謀著一切了。”
“那裏的話,總之多謝了。”年輕人再次抱拳。
“既然這樣,能否告訴那人到底是誰?”大富厚起了臉皮:“能瞞過小安的人,世間是少之又少。”
“那個孩子叫小安?”年輕人下意識問了句,隨後瞧著大富得意的神色,義正言辭拒絕:“這次絕對不禮尚往來。我不會告訴你那人是誰。”頓了頓,小聲解釋:“他不讓我說的。我要守口如瓶,不然就會慘遭報複。”
大富擺手:“鬼話連篇。算了我不問了。”隨後沉吟道:“若沒猜測,你的人已經開始調查千邈了吧。”
年輕人知其所指:“雙管齊下快一些。你也知道誰先獲得情報誰就能占盡先機。這事可別讓公孫玄搶先了。”
大富想了想:“我會通知小安的。”
年輕人喜笑顏開:“我一直都相信大富高手,以及與大富高手一樣的人。”
“少拍馬屁了。我快吃不消了。”大富愁起了臉:“既然你什麽事都知道。那還要我告訴你嗎?”
年輕人頹然:“你在報複我。”
大富嘻嘻一笑:“我知道你那人被小安拖了二十年根本沒有時間去調查其他的事。算了還是我來說吧。”頓了頓:“最重要的,也是你最關心的,我沒有找到古柔。”
年輕人點頭:“我那人也沒找到。而憑古柔一人應該躲不過你和我那人的追查。我想她身邊應該有高人,既然有高人我就安心。”
大富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選擇問年輕人和古柔的關係:“至於攻伐沂州的人,我調查的很清楚。”
“那十年辛苦你了。”年輕人垂下眼簾。
“那也是我要調查的人,不算辛苦。算是報答了你讓你的徒弟樓石讓我老相好下山了。”大富咯咯一笑。
“跟你說話真省心。”年輕人由衷一歎。
“那個心?”大富調侃。
“都有。”年輕人頹然。
之後風沙不留痕搖搖欲裂,卻還容得下當初功法沂州的數千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