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帥劍現,敵俯首!
這家夥簡直狂的沒邊!
趙殿東可不是趙欣威兩兄妹,他是趙家的直接掌舵人,偌大商場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
毫不客氣的說,在偌大金陵,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沒有任何一人敢輕視於他,更別說是這等姿態,可以稱之為藐視了。
老者往前邁步,卻被趙殿東出麵攔下。
他隻抬起了一隻手,道:“那我就等一等,看看閣下到底有何高招。”
楚天堯沒有再接話。
依舊慢吞吞的吃著他的東西,一口一口。
周圍之人,眼中滿是怒火。
他們跟著趙殿東見識了不少大人物,但還沒有一個敢如此作態的。
楚天堯的姿態,讓他們相當不爽。
你個小年輕算什麽玩意,害了少爺小姐不說,還敢這麽狂?
如果不是趙殿東鎮著,這群人已經壓了上去,打算廢了楚天堯。
終於,一顆獅子頭終於吃完。
他端起了酒杯,再抿了一口。
桌上,三個空了的茅台瓶子。
而白奎和楚天堯麵色如常,沒有半點上頭的跡象。
“可以了。”
他輕拭嘴唇,笑看著趙殿東。
“趙老板,你是來替你的兒女道歉的麽?我若是可以感受到你的誠意,不介意放了他們。”
“狗東西!”
父親來了,有人撐腰,折了兩次麵子的趙欣怡再度強勢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楚天堯,點指怒罵。
“你知道我爸是什麽人嗎?在他麵前還敢裝模作樣,信不信讓你全家滅口!”
對於自己女兒的出言不遜,趙殿東微微皺眉,但卻沒有阻止。
麵前之人,打了他的女兒,傷了他的兒子,更不能忍!
他凝視著楚天堯,並沒有急著下手。
憑他的手段,要對付一個年輕人太容易了。
逃,是不存在的。
楚天堯輕歎一聲,依舊安然的坐著,道:“吃了這麽多巴掌依舊是一副賤嘴,看來你的家教缺失,已是難補。”
“家教缺失?閣下是在攻擊趙某嗎?”趙殿東冷聲問道。
“不錯。”他很坦率的點頭。
趙殿東怒極而笑,手指著自己的兒子道:“我兒手掌,可是你穿透的?”
“是。”
“我女兒臉上的傷痕,可是你留下的?”
“我手下人留下的,也算我的。”楚天堯再度點頭。
“你動手傷人,我看缺失家教的是你才是,不知閣下父母誰人,竟能教出這等狂徒傲慢之輩!”
趙殿東冷哼一聲。
一則,為理。
二則,摸底。
探清父母,便知他底細。
陌生的麵孔,卻有這樣的本事,手上錢財亦是不少。
這樣的人,必然是有些背景的。
趙殿東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虎目之中帶著一些威勢,逼迫道:“麵對長輩,也不知道個敬重。”
他所值得,自然是他。
“以年齡為長的說法,不覺得幼稚嗎?”白奎不屑道。
“以身份為長,你們比起我父親也差遠了!”趙欣怡咬牙切齒的罵著,道:“就你們兩個賺了點小錢的狗東西,不是我父親過來,你們連見麵的資格都沒有!”
楚天堯笑了,問道:“看來你過來不是道歉,也不是說理的,而是要給我擺身份,掰手腕?”
“我趙殿東要對付你,一句話便足夠了,但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想落下一個欺負小孩的名頭。”趙殿東目光冰冷,道:“今日,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不知者無畏。”白奎搖頭,目光略有同情之色。
“我一雙兒女傷在你手上,你想作何解釋?”
“自討苦吃,你女兒無端插手阻撓我辦事,並且出言羞辱,打她兩巴掌,算輕的了。”楚天堯淡然道。
“從小到大,我從未打過她,你也敢打!?”
怒極而笑,趙殿東心頭的怒火差點讓他原地爆炸。
此刻,連連點頭,道:“好好好,那你再說一說,我兒子的手和膝蓋,又是怎麽回事!”
“你女兒不開竅胡亂得罪了人,若是帶著人誠心上門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兒子更不開竅,企圖在我這裏撒野——”
楚天堯端起茶杯,蓋和邊緣觸碰,發出了瓷器清脆的聲音。
伴隨著尾音的淡笑。
“區區小傷,也算輕的了。”
養氣功夫再好,趙殿東也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們即便再有錯,看在我趙某三分薄麵上,金陵也無人敢動他們。”
“少年人,你太放肆了!”
抿了一口茶水,楚天堯目光抬起:“趙先生,你的麵子在楚某這裏,一文不值。”
眾人心頭一顫,又驚又怒。
這家夥,真是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敢把趙殿東不放在眼裏?
吹牛,也要有個度!
“今天你過來了,我依舊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
“低頭,給予你這一雙兒女教訓,讓我滿意,此事到此為止。”
“否則,這隻是小傷。”
最後通牒。
趙殿東大怒,喝道:“猖狂,太猖狂了!多少年了,竟還有人敢在我麵前這般猖狂。”
“那你看好了。”
楚天堯手一震,茶蓋飛了出去。
噗!
小小茶蓋,竟然像是切割片一般,斬開了半條手臂。
血肉飛濺,趙欣威慘嚎。
“動手!”
趙殿東幾是吼出這兩字的。
他帶來的都是好手,一擁而上。
嘩!
白奎解下了外套,抖如風一般,輕而易舉,瞬間倒下一片。
“果然不是普通人,交給我吧!”
那位一直沉默的老者,走了出來。
於黑袖之中,取出一把短刀,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白奎。
“給你個機會,去拿兵器吧,免得死的太快。”
“對付你,還用不著。”白奎不屑道。
作為楚天堯手下四部大統領之一,逍遙戰場,先鋒殺敵,豈有怯陣一說?
“既然他開口,就如他所願。”楚天堯揮手,道:“正好,我的配劍帶了過來,去拿來用吧。”
“這……”白奎一驚,道:“殺雞焉用斬龍劍?”
話雖如此說,但白奎還是迅速轉身,往樓上走去。
“父親,當心他叫人過來。”趙欣怡小心提醒道。
“放心,整個金陵,今天晚上沒有人能阻攔我!”趙殿東怒道,霸氣至極。
稍許,白奎再度出現,手中拿著一柄三尺長劍,為黃布包裹,不見真容。
幾步,走到前方,抬起劍身,看著老者:“老頭,能死在此劍之下,是你祖宗百輩修來的福分!”
“狂徒當誅!”
黑衣老者大怒,短刀破風,瞬間衝了上來。
鏗!
一聲劍鳴,黃布飛起,吐出華麗劍身。
“奪帥劍!”
老者眼睛猛地一縮,急忙一個刹車,噗通一聲,直接在劍前跪倒,以頭搶地。
渾身顫抖,如臨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