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迷路了嗎
想著想著,她停住了腳步,看向葛邵征,顫抖著雙唇,說道,“不,我不要再受傷。”
“怎麽了?”他拉住了她,見她不語,又急切的問道,“你怎麽了?”
尹佳欣看向葛邵征,道,“我不想去征王府。”
“怎麽了?征王府怎麽了?”葛邵征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問著,從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恐懼,看到了許多成分的眼神,她真的和他認識?
見她不語,葛邵征拉著她,再次邁開了步子,向征王府走去。
征王府三個大字,映入了她的眼簾,剛剛走到府外,那個所謂的知夏,就迎了出來。
“王爺,你沒事吧?”知夏,上下打量著葛邵征,檢查著他身上有沒有明顯的傷痕。
“我沒事。”話落,側著頭看了看尹佳欣,又道,“倒是這位姑娘,冒死救了我,我給她帶回來養傷。”
“快進去吧。”她一邊說著,一邊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府內走去。
根據女人的直覺判斷,她好像懷孕了,看她的體形,尹佳欣應該不會猜錯吧。
收回了停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側著頭,看了看葛邵征,問道,“她,有喜了嗎?”
“是的。”話落,扶著尹佳欣,向他的房間走去。
回到了他的房間,葛邵征默立在她的麵前,問道,“方便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
尹佳欣不語,隻是轉過身去。坐在凳子上。
葛邵征小心翼翼的剪開了她的衣服,肩膀上的傷口很深,很深,“傷口很深,需要縫合。”
“縫合?我不要。”她站起身,轉頭,看向葛邵征,又道,“我不縫,你們古代的醫術這麽落後,沒有麻藥,我還不疼死了,我不縫,不縫。”
沉默了許久許久後,尹佳欣又道,“上點藥就行了。”話落,再次坐在凳子上。
葛邵征看了看她的傷口,又道,“那好吧。”話落,拿起了創傷藥,在上藥之前,他又說道,“忍著點。”
“嗯,上吧。”話落,她咬著下唇,等待著二次疼痛的襲來。
上好了藥,葛邵征收起了藥瓶,道,“好了。”
她看了看已經被剪破了的衣服,道,“去幫我取一件衣服來,在我的房間櫃子裏,最上麵那一件。”
“你的房間?”葛邵征有些驚訝,她的房間?難不成,她真的是知夏?而已經有了他的孩子的那個知夏,真的是假的?
尹佳欣看了看葛邵征,見他不動,又道,“是啊,我的房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問題。”
這時,尹佳欣才想起來,這個府上,還居住著另外一個,假冒的知夏,怪不得葛邵征會有這樣的表情呢。
“算了,不用了。”話落,站起身,走到床邊,放下了帳幔,拿起床榻上葛邵征的衣服,換好後,她才重新卷起帳幔,見葛邵征正默立在原地,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怎麽了?”她笑了笑,問道,緩步走到他的身邊,又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可以當我沒說過,當我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冒充知夏。”
葛邵征咳了咳,道,“我給你安排一個房間,用來養傷吧。”
“如果方便的話,謝謝。”她輕聲的說著,再次開口,又說了一聲謝謝。
葛邵征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後,走到門口,吩咐道,“去收拾一間房。”
尹佳欣環視一下四周,在原地,就這樣默立在原地,此時此刻,她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
葛邵征轉身,看了看尹佳欣,道,“我去看看,知,夏。”他刻意的放慢了知夏二字的語速,刻意的看了看她的表情和眼神,才轉身離去。
她默立在原地許久後,才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征王府的一切景色,都沒有變,唯一變了的,是這個府上多了一個冒充的知夏。
她在府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這一刻,她都不知道要去哪了。
走著走著,來到了她以前居住的房間,現在房間的主人,已經換了,她不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了。
她默立在門外,心中一陣陣酸楚,換了一張臉,葛邵征就不再認識她了。
這樣的感情基礎,還談什麽愛?
嗬,尹佳欣心中笑了笑,什麽愛啊,什麽感情啊,真的比鴻毛還要輕。
她在門外站了不知道有多久,剛一轉身,被絆了一下。
“誰?”葛邵征看了看知夏,又道,“我去看看。”話落,轉身,向外走去。
開門見她正站在門口,道,“迷路了嗎?”
“啊?”尹佳欣轉身,看了看葛邵征,道,“是,是的。”
真是好笑,她有自己的房間都回不去,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要說什麽迷路了這樣的謊言。
尹佳欣看了看葛邵征,又道,“給我收拾的房間,怎麽走?”
“我送你過去。”話落,送尹佳欣回到了她的房間。
回到了她的房間後,葛邵征才轉身,向外走去。
正和知夏照了個麵,知夏看了看葛邵征,問道,“她要在府上住多久?”
葛邵征轉頭看了看她的房門,又轉回頭,看了看知夏,道,“府上,缺個丫鬟,就讓她住下吧。”
聞聽此言,她也不再多說什麽,心中反對,表麵卻使勁的點了點頭,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演戲,尤其是知夢,她徹徹底底的迷惑了葛邵征。
是為了寒血石,也是為了自己,她真的漸漸的愛上了他,可是,這樣的替身的角色,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這樣的魅惑,是要等到寒血石偷到手了才能結束嗎?
這樣的時間,是很漫長的嗎?
知夢在心中問了無數次,可是就是找不到確切的答案。
寒血石,那塊有著神秘傳說的石頭,到底有著怎麽樣的神秘和價值?
還有,葛邵征到底把石頭藏在哪裏了?
來到征王府快兩年了,連石頭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那塊石頭到底存不存在?
知夢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壓抑的。
至少踏入征王府之後,就從來沒有輕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