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父女相見
第四百二十九章 父女相見
六人順利走到麥樹身旁，周圍隻有他一人沒有蒙麵。
艦長問道：“你是叫麥樹嗎”？
麥樹點頭回道：“是的，幾位法師需要我做什麽”？
艦長接道：“有一件事必須盡快弄清楚，眼前人多嘈雜，說話恐怕不方便”。
麥樹帶六人走進小帳房，裏麵隻有一個簡單的床鋪，以及幾件生活必須品。
青鬆問道：“你怎麽不離開這個鬼地方”？
麥樹不解問道：“我不明白法師的意思”。
六人拿下麵具，麥樹露出驚訝的表情，他趕緊把門簾拉嚴實。
麥樹接道：“你們真不該來到山洞，如果被發現會很麻煩”。
艦長說道：“如果怕麻煩就不會來，你的老父親一直掛念著你。我們受老人家委托，希望能帶你回去”。
麥樹搖頭說道：“我暫時還不能回去，我答應過的事不能反悔”。
梧桐問道：“究竟什麽事？比你老父親還重要”？
麥樹解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是自願留下來，所以今天不能跟你們走”。
和平鴿不解問道：“你為什麽要留下來？方便告訴我們原因嗎”？
麥樹聽不懂和平鴿的話，青鬆幫忙翻譯語言。
麥樹答道：“村莊的謠言有誤，生活在山洞的人雖然很怪異，但他們不是吸血鬼”。
艦長點頭說道：“你說的我們已經知道，他們是病人，一種奇怪的疾病”。
麥樹說道：“既然你們都清楚，我就不用多說。趁他們還沒發現，你們幾個趕緊離開”。
虹光昱說道：“確認當事人自願留下，咱們也不能強人所難”。
棱角熊說道：“話雖如此，假如我們就此離去，好像什麽事都沒做一樣”。
青鬆讚同說道：“沒錯，咱們出動一百多名勇士，消耗那麽多物品。若空著手回去怎麽跟村民交代？怎麽跟老大爺解釋”？
麥樹愣道：“我以為隻有你們六個，其他人在哪裏”？
艦長回道：“出口有一些，另一部分還在隧道內”。
麥樹擔憂說道：“趁現在還沒天黑，趕快走或許還來得及，夜晚那麽多人不可能不被發現”。
青鬆問道：“在山洞裏看不到陽光，白天跟晚上有差別嗎”？
麥樹點頭回道：“這裏的病人習慣晝伏夜出，天黑後隧道內人來人往很熱鬧。暗道像打亂的麻線，你們肯定不熟悉路線，很容易迷路被困在裏麵”。
艦長讚同說道：“他說得對，咱們進來耗費不少時間。如果找不到捷徑，天黑前肯定走不出隧道。梧桐；你是事要緊，趁現在問還得及”。
梧桐問道：“小麥子；你見過茯苓嗎”？
麥樹點頭回道：“見過，她跟我一樣，都是自願留下。她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梧桐又問道：“你知道茯苓在哪裏嗎？我希望見一見她”。
麥樹接道：“她在另一個洞室，每個洞室由兩個互不相識的人負責幫忙，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六人戴上麵具走出帳房，麥樹夾在中間跟著走。七人安靜走上台階，與領隊們匯合，麥樹看到黑藍虎嚇一跳。棱角熊抬起石門，待眾人全部通過，石門才合閉。隊伍進入隧道，麥樹走前麵帶路。
和平鴿對麥樹問道：“你們為什麽自願留下？負責做什麽事情”？
麥樹聽不懂和平鴿的話，艦長遞給他一個耳機，雙方無障礙溝通。
麥樹答道：“生活在山洞的人很可憐，大多數是老弱婦嬬，外加疼痛病殘。跟他們相比，我覺得自己很幸運。所以我才自願留下來，幫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瑣事”。
虹光昱問道：“他們自己不能做嗎？需要外人來幫忙”？
艦長說道：“卟啉病人見不得光，白天需要像咱們一樣的正常人才可以外出”。
棱角熊也問道：“白天讓你們到外麵做什麽事”？
麥樹答道：“事務有很多，都是一些輕便活，比如采藥、打水、取食、曬衣物等”。
黃佑忻問道：“如果做不好，會不會受到懲罰”？
麥樹搖頭否定說道：“不會，從來沒人罵過我，他們對我們很友好，很多病人把我們當成救命恩人。與病人熟悉之後，我們還會給他們講外麵白天的景物”。
劉慧說道：“不管怎麽樣，你總不能一輩子留在這裏吧”？
麥樹無奈歎道：“這個問題我想過很多次，每當看到與自己熟悉的病人遭受病痛折磨，我真狠不下心一走了之。我唯一的牽掛就是年邁的父親，如果能將我的情況告訴他，我相信父親也會支持我留下”。
棱角熊誇道：“你們的善心值得表揚，我們敬重你的決定”。
艦長問道：“你口中的法師是指戴麵具的人嗎？他們是什麽身份”。
麥樹點頭答道：“對，法師隻是一個小群體的稱呼，他們都有一項特長。有的身手矯健，有的頭腦聰明，有的見多識廣”。
眾人走在隧道裏，拐過幾個彎，另一道石門出現。隊伍通過石門停下，依舊由六人跟著麥樹走，其他人員留在通道裏。
這個洞室與之前規模差不多，不同的是人員多數為女眷。現場不斷有人發出病痛聲，疾病導致很多人難以忍受。
和平鴿說道：“眼前的山洞更像一個病房，患者似乎已經病入膏肓”。
麥樹說道：“你說得對，另一個洞室還有，性別與這邊相反，大多數是男人。用一句不吉利的話表述，他們都是在等死”。
梧桐問道：“怪病能不能治愈”？
虹光昱說道：“在山洞裏肯定是治不好，根本沒有醫療設施”。
麥樹說道：“聽說法師們正在尋找藥方，如果能治好疾病，我肯定願意離開”。
七人慢慢走，餘光不停搜索，尋找像正常人的女子。有一名女子正在照顧病人，她蹲坐背朝向七人，看不到麵容。麥樹帶大家往該女子位置走，梧桐目不轉睛盯著女子的背影。
梧桐說道：“身形有點像是茯苓”。
艦長提醒說道：“稍後不管是不是她，你記得保持鎮定”。
梧桐點頭表示明白，七人走到女子身後，麥樹叫喚對方名字，女子回頭見“法師”們到來，她立刻站起來。此女二十出頭，不施粉黛天然美，粗衣麻布娉婷婉。
女子禮道：“幾位法師，需要我幫忙嗎”？
七人沒搭話，梧桐見到失散多年的女兒，他眼裏濕潤閃著淚光。由於隔著麵具，誰也不知道梧桐有沒有流淚。
女子接道：“法師；如果沒其它事，我得照看病人”。
棱角熊輕拍梧桐肩膀，梧桐回過神點頭回應，確定女子身份無疑。
艦長問道：“你原先叫什麽名字”？
茯苓疑惑答道：“我在老家叫茯苓，幾位天師應該知曉”。
艦長接道：“再次確認比較好，以免找錯人。有事需要你幫忙，跟我們走一趟”。
茯苓問道：“能不能找別人？我一時走不開”。
青鬆說道：“這件事隻有你能完成，其她人難以勝任”。
茯苓謹慎問道：“方便讓我知曉什麽事嗎”？
麥樹說道：“到門口我會跟你細說，我不能離開洞室太久”。
茯苓還在猶豫，艦長說道：“借一步說話，我們可以打消你的疑慮”。
八人走到茅屋較隱蔽處，梧桐拿下麵具，二人麵對麵相見。茯苓瞬間目瞪口呆，梧桐沙啞念出自己女兒的名字，茯苓忍不住流下兩行眼淚，父女倆相擁哭泣。
茜茜報告說道：“各位；探路者在隧道內發現戴麵具者，應該是真正的法師，他們開始活動”。
和平鴿問道：“探測器有沒有被發現”？
茜茜回道：“還沒有，不過對方很快會發現勇士們的蹤跡”。
艦長催道：“老梧；咱們必須盡快離開，否則可能出不去”。
梧桐對茯苓問道：“跟我們回去好嗎”？
茯苓搖頭回道：“父親；請原諒兒女不孝，我還不能一走了之”。
黃佑忻呼叫報道：“艦長；對麵的通道進來幾個戴麵具的人，他們好像注意到你們。有一個突然轉身離去，可能是去找幫手”。
幾人聞言望去，果然見到五個麵具者，對方正在快步走來，雙方目光相互對視。
艦長應道：“收到，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棱角熊說道：“情況有點糟糕，恐怕難免一戰”。
茯苓說道：“我來跟法師解釋，他們不會為難你們”。
青鬆搖頭說道：“事情沒這麽簡單，仇人見麵豈能善罷甘休”。
梧桐戴上麵具，他說道：“你們先走，大不了我留下來”。
虹光昱勸道：“別逞英雄，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麵具人走近停下，艦長等人引起洞內很多女子注意，她們紛紛探頭觀望。
對方先說道：“口令”。
艦長應道：“黑白交替，我心依舊”。
另一個麵具人回道：“口令失效，重新作答”。
艦長無法回答，麵具人接道：“周圍都是無辜的病人，自己跟我們走出去，免得大家都麻煩”。
茯苓對麵具人說道：“法師；請讓他們離開，保證不會再來”。
麵具人搖頭回道：“此事關係到很多族人的生命安全，我們不能私自做主”。
青鬆問道：“你們究竟想怎麽樣”？
麵具人回道：“無可奉告，山間有路你不走，地下無門擅自闖”。
虹光昱小聲說道：“大家別怕，對方隻有五個人。咱們後援至少有五十個勇士，我不信他們能一個打十個”。
麵具人聽不懂虹光昱的話，都以為他在傳遞口令或暗語。
梧桐說道：“我們不是來鬧事，更不想殃及病人。雙方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各自就此散去”。
麵具人還是搖頭說道：“洞室乃本族領地，此地不通山外山，進來容易出去難”。
和平鴿說道：“看來對方沒打算跟咱們協商”。
對麵的通道又進來三個麵具人，身後還帶領一批長毛的“狼人”，總數大於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