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聶元仿佛置身宇宙星空,腳下是浩瀚星河。
目之所及,星空璀璨,仙雨飛灑,潔白的身影飄然而至,落在身前,那麽的聖潔,動人心弦。
聶元正要看向她的麵容,忽然身體一震,萬般幻象消失了,他依舊立在街上,哪裏有什麽宇宙星空。
“這是?”
聶元心中一震。
雖然沒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樣,但他可以肯定,那必然是女帝無疑,隻是這是什麽意思?
“大哥哥,囡囡餓……可以給囡囡一點吃的嗎?”小囡囡小聲道,到最後已經低不可聞,一雙大眼睛滿是失望,相似的話,他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多少年,但十之八九都是沒有結果。
這一次想來也不會例外。
小囡囡失落的拿著破碗,轉身要離開。
“想吃什麽,大哥哥帶你去買?”忽然,溫和的聲音傳來。
小囡囡大眼睛鼓起,幾乎難以置信,抬起頭來,眼中倒映著聶元的笑容。
那笑容很溫暖,讓小囡囡不禁露出了笑容。
“囡囡想吃包子”
小囡囡道,下意識的看向對麵的包子鋪。
她在此呆了數日,每天都能聞到包子香味,但卻從未吃過,在她心中包子或許便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
“給”
聶元探手從天界內取出了一個靈果,送到了小囡囡眼前。
“果子?”
小囡囡眼睛一亮,伸手便要去抓,不過半途卻又止住了,看著那鮮紅的靈果,咽了咽口水,道:“大哥哥,這是給囡囡的嗎?”
“嗯,這是給囡囡的”聶元笑道。
“謝謝大哥哥”
小囡囡大喜,小手接過靈果,便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那模樣真是餓著了,當是許久未曾吃過東西了。
看著眼前小囡囡,聶元心頭莫名的有一股心酸,有種流淚的衝動,對於小囡囡,聶元一直沒打算去找,現階段他不想被女帝注意到,但此刻,他心中竟然有些痛恨自己。
為什麽剛到北鬥時沒有去找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這種感覺?”
聶元疑惑,自己竟然被無聲無息的影響了心靈?
女帝強大到了這種程度?
“慢點吃”
聶元摸著小囡囡腦袋,笑著道:“吃完了大哥哥帶你去買包子”
“謝謝大哥哥”
小囡囡停下了動作,看著聶元,似乎要將他的樣子記在腦海。
聶元蹲下身,將小囡囡抱了起來。
“大哥哥,不要,囡囡身上髒,好臭……”小囡囡忙道。
這是她從其他人口中聽來的。
“沒有”
聶元抱著她站起:“囡囡身上一點也不髒”
“走,大哥哥帶你去買包子”
帶著小囡囡去了對麵包子鋪,做包子的是一位老婆婆,見到聶元懷中的小囡囡,欲言又止,在附近小囡囡挺有名的,曾經有老夫妻收養過小囡囡,可她卻長不大,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失去記憶,漸漸的她被當成了怪物,沒人敢接近她。
否則凡人國度,即便惡人不少,但善良之人也不少,麵對這樣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施舍一個包子還是會有少人的。
“來三個包子”
聶元自然知道她眼神的意思,不過也沒在意,隨手拿出了一枚金幣。
那老婆婆忙道:“客官,我這裏找不開”
“不用找了”
聶元隨意道,取了三個包子,帶著小囡囡離開了。
“公子”老婆婆終究還是叫了一聲,但聶元沒有回頭。
“哎……”
老婆婆看著聶元遠去的背影,微微一歎,繼續做生意去了。
紅塵滾滾,都為生計奔波,哪管得了太多閑事。
不過看著那枚躺在手心的金幣,老婆婆露出了一抹笑容,這一個金幣她便是賣上一月的包子也賺不回來。
“今晚可以給孫兒加餐了”
老婆婆想起家中勞碌的兒孫,露出了一抹笑容。
帶著小囡囡走出了城,聶元笑道:“囡囡,以後就跟著哥哥”
“好啊”
小囡囡大喜。
“哥哥帶你去換新衣裳”聶元揮手取出來一件聖衣,將其和小囡囡魂魄綁定,穿在她身上,換掉了那套破爛的衣服。
“好漂亮”
小囡囡轉了一圈,看花了眼。
她何時見過這麽漂亮的衣服,被她在大街上見過的所有衣服還要漂亮。
歡喜之後,小囡囡從她換下的髒衣服中取出了一顆白色的石頭,遞給聶元道:“大哥哥,這個給你”
“它很好吃,囡囡有時餓得受不了,隻能吃它”
“這個你自己收著”
聶元搖頭,能夠感受到其中強大的生命氣息。
眉心武道天眼打開,看向了小囡囡,不過眼前依舊,並未看到任何出奇之處。
“咦……”
小囡囡驚呼:“大哥哥,你有三隻眼?”
聶元收起了天眼,道:“囡囡乖,先別動”
“嗯”
小囡囡站在那裏,乖巧的點頭。
聶元彈指,天道之力落下,將小囡囡籠罩,那塊生命源石散發著淡淡光芒飛起,鑲嵌在了她的眉心,然後融入其中。
小囡囡是女帝的道果和執念所化,其本身有缺,原著中是老瘋子幫助其完善,聶元的修為自然也能辦到。
以後月圓之夜,她的記憶也不會散失了。
“好了”
聶元收手,小囡囡立刻摸向了額頭:“石頭不見了”
“石頭在你體內”
聶元抱著小囡囡,一步跨出,消失在了楚國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