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別叫,我是淩雲
“喲,這法子好。”雲翎輕笑。
青竹也笑,“咱們的大傻子也開竅了?”
那知袁二卻甕氣甕氣的答道:“不是我想到的,是我娘的。隻是這次出來急,給忘記了。”
所以啊,這個傻子,依然是個傻子啊!
雲翎笑眯了眼。
青竹則狠瞪他一眼,“真傻!”
袁二嗬嗬傻笑,邁開大步,不過轉瞬,便走出了好遠。
雲府角門正對的一座府邸,二樓的窗就在這個時候,輕輕的打開了條縫隙,一雙淩冽的目光垂射了下來。
雲翎被冷得一個激靈,四下裏察看,哪裏有半個人影子啊?就連守角門的老婆子都不知道躲到了哪裏。直到她帶著青竹進了門,把門關上,才見一個婆子從遠處走了過來,正是看門的鄭婆。
雲翎向青竹給她手裏塞了一塊二分的碎銀子,兩個人快步離開,那個婆子才又坐到了門口的長凳上,依著牆壁打盹。
二樓的窗,過了許久才又關上。
窗戶裏麵一個氣場強大的玄衣少年依坐在椅子上,修長如玉的手指閑閑的把玩著一個茶杯,隻是外麵處處春暖花開,而室內卻宛如冰窖一般。
“殿下,已經查清楚了。”一個黑衣人弓身為禮,沉聲道:“來京的路上,咱們與雲府分開之後,雲家走了幾,便到了靈山,在那裏逗留一段時間,發生了一件事情……”
黑衣人越,便越覺得周圍的氣溫下降,到了最後,他話的聲音都跟著發起顫來,要知道他有內力護體,可是寒暑不侵的,隻是麵前這一座在冰上嘛……
他無能為利啊!
……
過了端午,氣候一熱了起來,晉都的人全都換上了薄衫,拿出了涼扇。
雲翎卻一直都沒有聽過,雲府收到過那一家的邀請,便是春季最尋常的賞花宴都沒櫻倒是幾個皇子大婚或是納側妃,雲府大出了一筆血。
她也正好懶得應酬,便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現這份異常一般,照常的行走坐臥,有的時候還會出一趟府,到外麵走走。
而她的鋪子此時此刻也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當中,唯一讓她發愁的就是她買下來的那一座茶樓,想要重新開張,得有一個像樣的掌櫃的不是?
可是,她一個閨首閣女子,上哪裏去尋人啊?
讓袁二上?
顯然不行啊!他不把進店的人全都得罪光就不錯了。
於是,茶樓這邊便擱置了下來。
轉眼便是七月。
雲霜與雲清兒兩個也解除了禁足,由秦氏帶著進了一趟宮,回來之後便一切全都正常了起來。
雲清兒依然會乘人不備的時候,跑過來與她套套近乎,那模樣,好像大房兩母女怎麽防著她與人交往一般。
雲霜則依然高傲,什麽都看不上的樣子。而且當她知道了整個春季,除了她們府中自己開的開府宴,竟沒有一家邀請雲翎的,更是把自己看高了幾分。
瞧瞧吧?沒有她在,她雲七什麽都不是,連一個帶著她玩的人都沒有!
而雲萱在開府宴之後不久,便由梁氏做主,定下了一門親事,自然不能再到處走動,是以,雲翎都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她了。
初二那,宮裏麵突然傳下旨意,要開七夕宮宴,雲府上下,一片歡騰!
就連雲府平時最不願意動彈的雲老夫人都發話兒,張羅著製作新衣,打造首飾。
這一下,可忙壞了秦氏。
家裏麵的繡娘自然是不夠,到外麵去定吧?可是晉都之中,官員之家,又有那家是不用參加的?雲府這樣的,更是不上號。
這樣一來,自然便有了先後。
最緊著的便是雲老夫人,然後便是大房母女,再然後五房那邊,雲翎便被排在了後麵,雲清兒則直接被排在了最後,如果實在趕不及,不帶也就是了,一個庶女而已,誰還會想著不成?
柳氏因為寡居,卻是不參加這樣的宴會,雲子睿又體弱,怕累到,也是不去。
雲翎一看,既然這樣,不如她們自己做吧?
柳氏的繡活兒好,她的也不成多讓,母女兩個一起趕工,難道到時候,還做不出來幾件像樣的衣裳?
可是,這一消息,隻一瞬間,便長腿飛到了辰王殿下來桌案上。
辰王俊眉一挑,不願意了,他心中越來越有趣的丫頭,竟然被雲府這樣對待,他很不開心!第二,一道奏折呈上了龍案。
辰王殿下去戍邊了!
老皇帝看到這個奏折,胡子眉毛抖個不停,他怎麽就生這樣一個混世魔王?
不過,還好,有時候,這個兒子還是把他這個老子放在心上的,比如去過關,還知道提前給他上一道奏折,讓他禁足三月,他好像也規規矩矩的沒有出門口半步。
太子殿下站在眾臣之前,嗬嗬的笑,“皇弟真是孩子脾氣啊!”
對此,人們再沒有一句言論,實在是這個七皇子,這些年,任性的事兒可沒有少幹,就這件,已經算是最靠譜的了。
七皇子一走,別的人可能還沒有什麽感覺,淩雲直接就怨念了啊!提筆的頻率也沒有那麽勤快了。
殿下都去過關了,他的那些兄弟們一定也都去了,隻有他自己還守著一個女子,做著文書的工作,淩雲都覺得,不如當初,一咬牙,一狠心,就那麽去聊好啊!
想想人家,全都是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而他則蹲在暗處娘娘嘰嘰,他的心啊……
於是乎,有一晚上,他實在是沒有忍住,趁著守著的丫鬟睡著了,悄悄摸進了雲翎的閨房。
這兩日,雲翎手上的石頭又有變化,雲翎納悶,正在細細研究,躺在被窩裏麵,並沒有睡。
一抬頭,突然看到一張大臉,近在咫尺,而且那臉陌生,性別男,最重要的是還蒙著黑巾,怎麽想都跟好事掛不起勾來,雲翎張嘴便劍
淩雲一看,這怎麽行?
他的存在可是一個秘密。
暗衛,暗衛,躲在暗處,關鍵時刻才能給對手致命的一擊,若是喊破,而且還是自己把自己的暗衛喊破,古往今來,他怕會成為第一個,而且是最後一個。
想想同伴們嘲笑的眼神,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動作比腦子更快,伸手堵住了這個該死女饒嘴,怒道:“別叫,我是淩雲!”著,順手拉下了臉上的黑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