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跑馬,秀恩愛秀一臉
衾嫆換上了華陽老郡主送的那身騎裝,整個人明豔不可方物,她將頭發束起,用一根紅色的發帶束上,嬌豔活潑,像一個小太陽。
“好看嗎?”
她換上了紫金小短靴後,便來到楚漓跟前,轉了一圈,笑容滿麵地問他。
楚漓自是移不開眼地望著她,點頭如實道,“好看。”
她穿紅色一向好看。
衾嫆便笑道,“這是華陽郡主送的——對啦,配上她送我的銀紅鞭,我再去拿趙寧姑姑送我的弓,保證今天能獵到東西!”
她一身都是人送的好東西,但頭麵卻是楚漓給她買的那套。
因為要騎射,沒戴很多,隻簡單地戴了一支簪子,一對耳環。
看起來既明豔又利落。
“好,那我拭目以待。”
楚漓換上了靛藍色的騎裝,卻沒有多餘墜飾,隻是腰間別了衾嫆做的香囊,裏麵是她折的草蟋蟀。
一個清新溫潤,一個嬌豔明麗,兩人站一塊,說不出的般配。
“春花,你說說,滿上京哪裏找得出第二對這麽般配的夫妻啊!”木槿看著小夫妻兩人有說有笑往外走,一邊跟著,一邊對春花感歎道。
春花卻笑眯眯地糾正他,“像王爺這麽好看的還是找得出的,但像是咱們王妃這麽美的,就隻有這一個了。所以,還是咱們王妃拉高了整體的外形……”
“嘿?王妃是美,但咱們主子才不差!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好吧!”
木槿聽了不樂意,和她反駁。
春花:“數一數二?可我們王妃就是第一美人啊!她要是數二,就沒人敢數一了。”
木槿:“……”居然覺得她好有道理,無從反駁?
還是秋月聽見這兩人爭論聲一聲比一聲大,怕這兩個吵到主子們耳朵裏,忙打斷他們,“行了行了,男俊女美,有什麽好爭的,一家人還要比個高低麽?你們也不怕主子們聽到了罰你們!”
她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至少,她天生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就是木槿,也因為秋月這話而乖乖沒有再反駁。更別說春花了。
“多帶幾個人吧,安全起見。”
衾嫆看了眼院子裏的護衛,對楚漓小聲道。
楚漓頷首,便多帶了幾個人出門,當然,這不包括他和衾嫆暗中保護的幾個高手。
殷老二充當馬車夫,看著兩人走出來,咧嘴笑道,“恭喜王爺,王妃娘娘!嘿,昨兒個喜酒可真是好喝啊!”
他一笑,衾嫆就覺得他有歪主意。
果然,這一聽,她勾了勾唇,還沒動作呢,那邊楚漓便已經心領神會,拿了喜錢出來。
“今日辛苦你駕車了,這是喜錢,拿去和弟兄們一道買酒喝吧。”
看,楚漓都知道殷老二愛錢了!
衾嫆瞪了一眼拿著錢,嘴角咧到耳後根去了的殷老二,沒出息!
她平日是給他少了麽?
“咳,多謝王爺!咱們出發吧!”
殷老二對上衾嫆的目光,立馬收斂了些,將錢袋子放進兜裏,然後揚起馬鞭,等他們上馬車。
……
郊外。
夫妻二人不想太高調出行引人注目,所以坐著馬車出去的,讓護衛將馬騎著隨行。
路上就有些餓了,夫妻倆便在馬車內,喝喝茶吃吃點心。
“還好點心帶的多。”
兩人都不是胃口大的,但一路上吃吃喝喝的,點心就吃了一大半去了,看著剩下的小半,衾嫆抿嘴笑著說了句。
“是啊。”楚漓笑著應了聲,表情溫煦,一點都不像是剛剛那個和衾嫆一道風卷雲殘地吃點心的人了。
兩人說說笑笑,沒一會就到了。
北國的春天來得晚,一整個寒冬似乎一瞬就過去了。
眼前這片草原滿是鬱鬱蔥蔥,有微風拂動冒出花苞的不知名的野花。
看起來,春意盎然,勃勃生機。
滿是一派春日的光景。
“哇,春天真的來了呢!”
衾嫆忍不住一下跳下了馬車,腰間別著的銀紅鞭子襯得她腰身纖細,整個人透著說不出的少女靚麗嬌豔的明媚來。
“是啊,春天來了。”
萬物複蘇的日子。
衾嫆讓人將馬牽過來,然後拍了拍自己的愛騎,衝落後一截的楚漓喚了一聲——
“相公,我帶你呀!”
這話,叫一眾隨從額角黑線。
但楚漓去已經習以為常,隻笑著搖搖頭,然後摸了摸自己身側溫馴的大馬,扶著書語的手臂,微微一躍起,便坐上了馬背。
“跑一圈吧。”
他眉眼舒展,看起來是那麽的意氣風發,叫人心生向往。
衾嫆揚眉,不甘落後地利落上馬,她的馬比較烈,但也跑得快,她剛坐上去,馬兒頑劣地揚起兩個前蹄,還打了個響鼻。
“賽一圈,看誰快!”
她勝負欲一起來,就整個人麵容煥發的,帶著滿滿的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朝氣。
春日的風都不冷,拂麵時甚至會帶來野花的清香,還有草原泥土的芬芳。
“相公,我比你快!”
她一加快馬速,立馬就跑到了前麵去,楚漓卻不緊不慢地騎在後麵。
他不疾不徐,倏然一笑,“沒關係,我能追上——”
話音落,他便一夾緊馬肚子,加快了馬速,沒一會,便追上了衾嫆,和她齊頭並進。
衾嫆見狀,嘴角一揚,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沒想到你學騎馬沒多久,這麽快就進步神速了!”
她話是這麽說,卻立馬又開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兩人像是兩個小孩子似的,你追上我了,我再去追你,一會你快一會我快的,沒一會就跑完了一圈。
最後居然還是手拉著手跑回來的。
看到這一幕的木槿不禁低聲歎道:“什麽賽馬,這是給我們加餐呢。”
他聲音小,春花沒聽見,不禁問了一遍。
“你說什麽呢?”
“沒,主子們感情真好。”
木槿可不想當春花麵腹誹,忙改了口。
春花立馬笑了,“那當然,王爺可寵我們王妃了,不過,還是因為王妃她人美心善!”
她一句話說出來,木槿沉默了。
他覺得以後的日子不是很舒坦了,這裏一個行走的馬屁精,太能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