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主婚,陳恪和春花成親
比起朝中動蕩,京中風聲鶴唳,端王府卻是上下一片祥和安寧。
甚至,三日後,很是喜慶。
在西園,張燈結彩。
原是陳恪和春花這日成親。
這還是衾嫆第一次當主婚人,不由得有些激動興奮,一大早就起來等著了。
先是從她和楚漓的院子出嫁,春花哭著拜別了衾嫆,主仆二人明明還是在一個府上,但春花就是一個勁兒哭,搞得衾嫆最後都沒忍住,想著小時候一起的玩伴,如今也是各自有了婚嫁,但值得慶幸的是,她們都很幸福。
這就夠了。
“行啦,大喜的日子,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別讓新郎官看笑話!”
衾嫆聽見外邊的動靜,是陳恪來接新娘子了,他叫了木槿和書語還有殷家兄弟一道接親,倒是熱鬧。畢竟除了書語,剩下幾個尤其木槿和殷老二都是跳脫的性子。
聞言,春花卻一邊吸著鼻子一邊任性地說了句,“不漂亮就不漂亮,他要是嫌棄,那奴婢就不嫁了,一輩子待在小姐身邊……”
這話引得衾嫆無奈好笑,一旁的秋月扶著她起來,也不禁道,“大喜之日,怎能說這般任性的胡話?走吧,別誤了吉時。”
衾嫆立即打趣一句,“就是,不過是從東苑去西園,你呀,搞得像是見不到似的。”
說著,她將手上的鐲子退下來,套到了春花手上,這鐲子還是先前戚繼北從邊疆帶回來的好東西,她直接大方地給了春花。
然後親自替她將蓋頭蓋上了。
“傻丫頭,趕緊嫁人趕緊回來當值,我可等著你給我講京城裏的熱鬧事呢。”
說著,親自將人送出了門口。
“我便是你的娘家人,你最大的靠山。就算陳恪現在是王爺手底下當值,那也不敢虧待你,有什麽委屈呢千萬別忍著,盡管開口,你家小姐永遠替你做主,知道麽?”
她聲音溫柔又帶著笑意,春花蓋頭下的臉再次哭花了。
“嗚嗚嗚,小姐,春花永遠都是小姐的丫頭,這輩子小姐都是春花最重要的人……”
衾嫆遠遠看見陳恪喜氣洋洋地走來,不禁搖頭失笑。
“你這話就當我麵說說就行啊,可別在你夫君麵前提,他該要吃醋了。”
說完,秋月和小桃各自一邊扶著春花出了院子。
衾嫆也帶著阿羽跟在後頭,抄近路去了西園主屋。
沒辦法,娘家人和主婚人都是她。
楚漓已經坐在上方了,今日夫妻二人為了喜慶,特意穿了鮮豔點的衣裳,都是緋色的,衾嫆穿緋色出挑不為奇,但沒想到一向著衣清淺雅致的楚漓穿一身緋色,難得的,多了幾分昳麗風流來。
隻是眉眼溫潤謙和,不帶風流氣。
衾嫆早間便被驚豔過一回,但此時再見,還是覺得好看得挪不開眼來。
楚漓見她進來,下意識下了座,伸手拉過她,扶著人在自己身側坐下。
新婚夫婦在眾人熱鬧的簇擁中走來,陳恪長得濃眉大眼英俊痞秀,穿一身紅衣,也還挺不錯。
他笑嘻嘻地領著紅綢另一端的春花向二人行禮。
“陳恪(春花)拜見王爺,王妃——”
“不必多禮。今日是你們大喜之日,本王同王妃為你們主婚,陳恪,希望你以後好好待春花,切莫虧待於她。”
楚漓溫和地說著。
陳恪立即拱手,嚴肅正經地應了。
然後衾嫆半真半假地笑了聲,“那可不,你要是對不起春花,我可第一個不饒你,就是王爺都不能替你做主的。”
楚漓忙給麵子地接了句,“若真是如此,本王自然是站在王妃這邊,絕不替你做主。”
這話一出,屋內其他人都跟著笑了。
衾嫆也忍俊不禁。
再看陳恪,一副有些誠惶誠恐的樣子,但隨後卻是憨笑道,“有這話,以後啊,小的可不敢造次,什麽都聽娘子的!”
這毫不避諱懼內的宣言,叫木槿和殷老二立即笑出聲來,還不忘幸災樂禍——
“不行啊陳恪你這懼內!”
“成親第一日就下風了,往後啊是個妻管嚴!”
“哈哈哈——”
蓋頭下,春花一張臉都紅透了,但又不好開口,隻能咬著紅唇,紅著臉低著頭看自己的鞋麵。
“好了,吉時到了,拜天地吧。”
看了眼一側的香,時辰到了。衾嫆便正色地道。
於是木槿立即扯著嗓子上前喊道——
“一拜天地!”
陳恪拉著春花,朝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陳恪拉著春花這次兩人毫不猶豫地朝楚漓和衾嫆拜下去。
“小人和春花的父母早亡,王爺和王妃便是我們的再生父母,自然是要受這一拜的。”
事先陳恪便同楚漓和衾嫆商量過,於是二人也不好推辭。
雖不是高堂,但二人卻是主子,也不違和。
“夫妻對拜!”
木槿眼睛亮晶晶,這一聲有些興奮。
新婚夫妻立馬對拜了。
“送入洞房——禮成!”
嘿嘿,這下,木槿直接捂著嘴樂了。
楚漓沒好氣地淡淡斜睨了一眼過去,才叫他老實正經起來。
春花害羞,但好在有蓋頭遮蓋掩飾住了。
一向流裏流氣的陳恪,這會兒也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紅著臉,僵硬地看著麵前的新娘子。
秋月和小桃笑著扶著春花往喜房走。
陳恪下意識跟上去,結果就被殷老二一把捁著脖子。
他笑得粗獷,滿是不懷好意。
“陳兄弟,別走啊,這酒還沒喝呢,天都沒黑呢,別急呀!”
“哈哈哈哈——”
他這話一出,大家夥又笑鬧起來。
都笑陳恪心急。
陳恪這才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咳了聲,卻也不怕的,抬手給了殷老二不重不輕一拳。
“好啊殷二哥,今天這喜酒你必須喝個飽!”
“喝啊,喝酒好啊,我不在怕的,倒是陳兄弟可別醉得厲害了,到時候不知道怎麽洞房了——”
眾人又笑作一團,衾嫆有些赧然,楚漓無奈好笑,便先帶著她離席,讓這群大老粗玩個盡興。
“別太過分,要是都醉的不省人事,明早叫本王發現了,扣月銀的。”
留下這句話,楚漓便放心地帶著衾嫆離席了。
夫妻二人走在外頭,看著喜慶的燈籠,聽著裏間的歡聲笑語,心情是無比的愜意。
“喜事還真是多,過十日啊,就是爹和趙寧姑姑的婚事了。”
衾嫆挽著楚漓的手臂,笑著說道。
聞言,楚漓也感歎,“是啊,不過也好,這說明一切都朝著最好的預期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