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住下,生一個兒子也不錯
衾瀟喝得有些多,但好在他酒量不錯,又有容敬替他擋酒,除了麵上有些紅之外,雙眼明亮,腳步也沒有虛浮搖晃。
他在回廊處,瞧見楚漓正牽著衾楓的手,要送他回楓苑休息。
不禁伸手,“嘿,女婿,楓哥兒——過,過來。”
得,剛還覺得他沒醉的小廝,不由得尷尬地朝楚漓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楚漓牽著困頓的衾楓走過來,小家夥困得都靠著他的腿一副隨時要睡過去的樣子。
他便幹脆將人抱起來,書語見了,伸手要替他,卻被楚漓側了下身,避開了。
“不必,別將他鬧醒了。”
原是衾楓困得直接靠著楚漓肩膀,一隻手握了拳頭抵著他脖子後,另一隻小手搭在楚漓一邊胳膊上,睡著了。
書語便不再多言,默默拱手退到他身後。
衾瀟也看到衾楓睡著了,他泛著酒氣的臉上露出一個憨憨的笑來,壓低聲音,“好女婿,今晚就和姣姣留在國公府吧,住幾日再回去也行!”
他話音落下,那邊衾嫆剛好走來,瞧見這一幕,笑了聲,“爹,你快去新房吧,別將寧姨晾在那了。”
衾瀟聞言,臉上一熱,“你這丫頭!都嫁人了說話還這麽沒大沒小的。”
“我和王爺先帶楓哥兒回楓苑,今天太晚了,我們就在府上住下了,明日來給爹和寧姨請安。”
新婚第二天,是要拜見婆婆的,就她那個混不吝的祖母,她還是看著些比較好,趙寧是個直爽不羈的性子,萬一鬧了不愉快,傳出去也不好聽。
關鍵是,她爹兩頭為難。
聽她說要住下,衾瀟這才喜笑顏開,擺手道,“好,好,去吧,去吧。”
然後朝婚房走去。
看著他依舊寬闊的背影,衾嫆眼底染了一抹溫情。
隨後卻是看著抱著衾楓站在那的楚漓,麵上多了些心疼,“他現在長個兒,重得很,我都抱不動,你還是將他放下來吧——當心腿不舒服。”
楚漓搖頭,聲音溫柔,“我是男人,抱個孩子還是抱得動的,沒你想的那麽嬌弱。”
怕衾嫆堅持,他便微微轉過了身,對她道,“走吧,夜裏還是有些涼的,我怕楓哥兒見著風著涼。”
聞言,衾嫆果然沒有再堅持了。小孩子是金貴些,要是著了風寒就不妙了。
於是夫妻二人帶著睡著的弟弟朝楓苑走去。
沿路,衾嫆親自提著燈籠照著路,時不時提醒楚漓當心腳下。
“給少爺擦下身子,夜裏涼,窗戶就合上吧。”
待楚漓將衾楓放到床上,夏蟬上前,替衾楓脫了鞋襪,蓋上被子。
衾嫆低聲吩咐了句。
夏蟬老老實實地應著,“是。”
然後又瞧了眼衾嫆,因為楚漓在,她有些拘謹,捏著袖子,大著膽子問了一聲,“大小姐,您今天還回王府麽?”
在衾楓沒出生之前,夏蟬一直是在衾嫆身邊伺候的,老實本分,雖然有些呆板,但最是忠心和細致,衾楓頑皮,她也是個有耐心的,又能吃苦。
衾嫆見她這一副拘謹的樣子,便不禁笑了一聲,“別怕,姑爺不凶。嗯,今晚住下,明日再說吧。你好好照顧楓哥兒,明日一早喊他起來一塊用早膳。”
聞言,夏蟬驚喜地笑了,忙不迭點頭,“好,奴婢知道了!”
然後送衾嫆和楚漓出去。
回去路上,衾嫆輕聲問楚漓,“你怎麽都沒意見的?”
楚漓聞聲愣了下,歪了歪頭,看向她,“嗯?什麽意見?”
“我說在國公府住下,你都沒有反對意見的呢?”衾嫆促狹地眨了下眼,“不怕外麵傳你娶了個三天兩頭往娘家跑的母老虎?”
楚漓被她這個自我形容的詞給整笑了,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語氣親昵,“這世上還有這麽美的母老虎麽?那真是可惜了,是我一個人的,別人沒份。”
這話說的……
原本是促狹他的衾嫆頓時臉上一熱,她看了眼身後兩尊冷麵門神的書語和阿羽,頓時更加羞臊。
伸手輕輕地擰了下楚漓的腰,壓低聲音道,“還有人呢,你怎麽說這種話!”
她一向在外人麵前冷豔大方,不拘小節的,這會兒卻這麽小女兒狀的嬌羞,叫楚漓忍不住低低笑起來。
卻到底還是依言不再多說這些親昵之語,“不怕,他們聽不見。”
說著,朝身後兩人看了一眼。
書語行動比腦子還快,下意識腳步慢了一步。
這樣一來,原本和他同步的阿羽就顯得領先了一步。
“……”
她遲鈍地看了眼兩位主子的背影,再回頭看了眼還是那個沒有表情的首領的表情,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走神了?
要不然怎麽主子說了一聲“他們聽不見”,首領步子都慢了下來……
書語沒有表情地看了眼依舊緊跟著衾嫆身後的阿羽,頓時覺得,自己還是會看人眼色的,總是嫌他不會看眼色是木頭的木槿應該過來看看阿羽的表現。
誰說女兒家都心細如塵的?這位就比男人心還大。
回到了海棠苑,小桃正和國公府的下人一道收拾床褥,整理房間。
其實海棠苑一直都有人打掃,但下人們還是高興得又收拾一番,一個個很是歡喜大小姐帶著王爺回來住。
這說明她們的大小姐在端王心中很有分量,在端王府過得很好。
這樣,便與有榮焉了。
“累不累?”
夫妻二人叫了熱水梳洗後,換上了寢衣,衾嫆靠坐在床上,等楚漓脫了鞋子上床後,靠過來,眼兒望著他的腿。
但楚漓卻會錯意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衾嫆的視線倒像是看向了……
他嘴角勾了勾,眼底帶著幾分幽光,附耳低啞著道,“不累——我今日瞧著,楓哥兒那樣的男孩兒也甚是可愛,若是生一個和你或者他那般的兒子,也不錯……”
衾嫆頓時臉上燒起來,眼神閃爍不敢和他侵略性的目光相對。
“我,我問你的腿累不累,你,你扯這些做什麽?”
“嗬嗬——”楚漓低低笑起來,聲音悅耳低啞,帶著幾分熱意,“我的意思是,想要兒女雙全的話,至少多努力努力了,娘子,你說是不是?”
這一聲“娘子”燙得衾嫆耳朵都紅了,她佯怒地瞪他,“你,孟浪!”
但發出的聲音,卻嬌滴滴的,不似表達的那個意思,倒像是欲拒還迎……
她不由得捂住了嘴,臉上更熱。
楚漓愉悅地勾了勾唇,伸手扣著她的腰,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夜很長,月亮羞得躲進了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