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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脈象,沈寄年替玄族人醫治

  “都住口!”


  族長卻是知道,不同意楚漓的條件,這個和他們並無血緣關係也不認可他們的年輕人,是不可能幫他們的。


  “可是爹,長老不是說了嗎,將他獻祭先祖,便可以解我們族人之困!為什麽要聽他的看什麽勞什子神醫?”


  阿蘿卻忍不住,她不能理解她爹怎麽忽然之間轉變了態度,如此忍讓這幫外族人。


  族長一想到先祖月凝公主留下的那份遺書上的告誡,便心下戚戚然,對於阿蘿的不理解他也無法一時解釋清楚。


  隻能道,“此事容後再議,如今還是先請他們為族人看病要緊。”


  他並不讚同長老的獻祭一說,先祖是良善之人,怎會要用到活人祭祀才能解救他們的病症和存亡危機?

  這一切不過是長老自己的想法罷了。


  與其等獻祭來解救,他寧願先求眼前的神醫替他們醫治。


  隻是……


  “不是我們不同意,而是,玄策此時並不在我玄族。”


  族長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據實以答。


  “那他在哪?”


  書語立即追問。


  楚漓卻是抿著唇,“所以,我師父被白族關押起來了。”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語氣。


  果然,雪境之行,勢在必行,迫在眉睫。


  “你是玄族族長,總說得上話吧,這樣,你給白族長老傳個信,我們神醫治好你們的怪病,而作為交換條件,讓她將玄前輩交出來,這樣總行了?”


  殷老二一拍桌子,又扯到了背上的傷,不禁齜了下牙,隨後說道。


  玄族人跟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


  這還沒什麽,主要是,沈寄年也跟看傻子似的看他。


  “怎麽了?我這個提議沒毛病啊!”殷老二直對上沈寄年的眼神,不明所以地問道。


  沈寄年實在是沒忍住,額角抽了抽地壓著聲音對他道,“我都還沒摸過脈象,你怎知就一定能治好呢?”


  就算是神醫,這種多年不再能生育的怪病,他不見得就能治好。


  還真沒想過會有沈寄年治不好的病的殷老二,瞬間噎住了,他呐呐地接了句,“那,那要不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沈寄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自然是這樣!”


  沒看過沒有把握的事,他為何要做?

  族長見沈寄年答應先摸下脈象看他們這病症能不能治,再提其他,不由得鬆一口氣。


  “好,好,有勞了。”


  阿蘿見沒有人聽她的,不禁咬著唇,氣得一張臉都變了變。


  還是玄右拉過她,低聲勸道,“阿蘿,別生氣了,萬一,我是說萬一他真的能治好族人的病……我,我也就不怕耽誤你了。”


  末了的那句他壓著聲音,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很是苦澀,這病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他一直沒有和阿蘿成親,也正是因為這件事。


  玄族男子大多生下來就被定為白族女子的未婚夫,但他不一樣,他是和阿蘿一起長大的,見證阿蘿出生到長大的所有重要時刻,所以有幸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小姑娘,被早早定下了婚事。


  卻因為這些年玄族男人無法生育的緣故,他始終覺著自己配不上阿蘿。


  阿蘿一聽這話,瞬間沉默了下來,也不鬧騰了。


  她之所以找長老領命去抓百裏柔的後人,便是因為想要將玄右的心結了結了,她以為長老那般神通廣大,不可能騙他們,隻要抓住了楚漓,將他獻祭給先祖,那麽,玄右和族人們的病症就能不藥而愈。


  但此時聽玄右這般說,她又動搖了。


  不對,不是動搖了,而是玄右說得沒錯,萬一這些外族人真的有辦法呢?

  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那就叫這所謂的神醫來試試。


  如果真的可以治好,那她和玄右就可以再無後顧之憂地成親相守一生了。


  想到這,她不由得開口,“先給右哥哥看!”


  她說話刁蠻不好聽,沈寄年懶得理他,兀自找了個年輕些的,伸手摸脈。


  “喂你——”


  “阿蘿!”


  族長嚴厲地訓了聲,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生事。


  而玄右握住阿蘿的手,安撫道,“沒事的,早看晚看都是一樣的,阿蘿你別急。”


  他的溫吞和阿蘿的刁蠻激進,倒還真是相配。


  衾嫆不禁多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別過了視線。


  她對阿蘿是沒有什麽好感的,但對這樣感情深厚的情人,還是有些觸動的。


  “脈象沉屙,不像年輕力壯之輩,倒像是枯竭幹涸的老者。”


  沈寄年蹙著眉心說著,“你試試運動,氣沉丹田,然後催動真氣……”


  照他所說的去做的男人剛運功,就眉頭一皺,麵色一變,隨即吐出一口鮮血來。


  “唰——”


  玄族人瞬間劍拔弩張地掏出家夥來將沈寄年等人圍住。


  “這怎麽回事!”


  楚漓不動,衾嫆也不動,族長見狀,抬手製止了族人的動作。


  “神醫,他這是怎麽了?”


  語氣尚好,隻是臉色看著也有些難看,估計是沒想到好端端的,族人會忽然吐血。


  “不好說,還不知是中毒還是別的。”


  沈寄年用幹淨的帕子擦了擦手,隨後又指了下玄右,“你過來。”


  照例摸脈,讓運功。


  “啊,右哥哥!”


  不出意外的,玄右也是同樣的結果。


  阿蘿驚呼一聲衝上前去,伸手就舉著彎刀朝沈寄年的方向紮去。


  書語一指便打在她手腕上,將彎刀震落。


  “阿蘿,我,沒事,別擔心。”玄右隻覺得丹田有一股亂竄的氣息,而他現在渾身都使不上力,很是沉重疲倦,果真就像是垂垂老矣之輩。


  但他還是溫聲安撫著阿蘿的情緒。


  “這到底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害他們!”阿蘿抱著玄右,紅著眼瞪著沈寄年。


  “看來,都是一樣的症狀,那就好說了。”


  沈寄年將手擦拭了好幾遍,直到覺得幹淨了才將帕子丟桌上。


  好說?


  眾人隻覺一頭霧水,看剛剛玄族人的反應,這症狀還挺嚴重的,也不知到底是什麽病。


  “從脈象上來看,你們是一樣的症狀,但你們的武功招式各有不同,所以,和內功心法的問題關係不大。那麽,就隻有一種了,那就是——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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