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9覬覦,看來是時候了
衾嫆又有孕這個消息,不脛而走。
畢竟也滿了三個月了,所以楚漓和衾嫆也沒有說不讓傳,是以,滿京城都知道,端親王妃又懷上了。
這叫原本家中就有待字閨中的嫡女庶女,想著等哪天端親王對端親王妃感情淡了,還可以將女兒送進端親王府當個側妃,好享受榮華富貴,也拉扯一把家中的兄弟長輩的大臣們,是又氣又覺著機會來了。
氣的是這端親王妃的榮寵同她的容貌一般,多年不變。但眼下她懷有身孕,不便伺候端親王了,那就好辦了,找個機會,將女兒塞過去,他們都是男人最是了解男人了,哪有不偷腥的?
於是,楚漓清晰地感知到,最近上個街,去哪裏都能碰到“偶遇”他的閨閣少女,不是掉落了帕子,就是差點崴了腳,險些撲入他懷裏。
好在,楚漓不是文弱書生,也不是沒有個護衛在身邊的白衣,每次這種事,都被書語給擋去了。
且在楚漓的示意下,但凡有這種意圖不軌的女人接近他,可以直接出劍嚇唬,不必顧慮對方家世身份。
書語聽了這命令,自然就是說到做到,但凡是不長眼的往前湊的京城女子,不計老少的,他先自己擋著些,如果還不肯閃避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暗衛的劍,可不是拿來秀著玩的。
是以,京中這些個被家中催著來勾引端親王的貴女們很是惶恐,都是些弱女子,誰都不想命喪於端親王手下的劍下。
回去就和家中哭慘,求家中父母憐惜,不要讓她們成為亡魂。
這樣一來,倒是少了一大半上趕著當妾的。
但也有不怕死的。
某為武將的女兒,這天在書語出劍時,也動手了。
她拿著鞭子,“端親王,聽說王妃喜用鞭,鞭法一絕,臣女也喜歡。且臣女認為,女子要三從四德,她身為王妃,怎可一直攔著您納妾?這不合規矩。”
書語覺著這姑娘腦子有病,沒看到主子的臉都沉了下來麽?
還敢拿這套說辭來挑剔王妃?怕是不知道在王府中,王妃最大。
楚漓冷著臉,直白地回了句,“本王的妻子如何且不說輪不到姑娘你點頭論足,再說——本王無意納妾是本王的事,外人不配評價,更不配說道王妃。至於姑娘你,不是誰拿了鞭子都像王妃那樣英姿颯爽不讓須眉的,別當跳梁小醜。你請自便,若是再多說一個字王妃的不是,那不管你是誰家的女兒,今天,都別想好好地離開了。”
話音落下,女子頓時臉上無光,尤其是她為了達成目的,還挑了個人不少的地方說的這話,如今被端親王這般落麵子,隻覺得像是一記耳光打在臉上,叫她好生沒臉。
麵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咬著唇,“王爺何苦羞辱臣女?臣女不過一番好意……”
“這樣的好意,本王無福消受。本王娶的是這天底下最美也最好的姑娘,今日話就一並說了吧,本王這一生都隻會有王妃一位妻子,不納妾不另娶,直到死。”
無視了嘩然一片的圍觀者,他冷淡地瞥了眼被他一句話羞得恨不得鑽地縫的姑娘,轉身先離去。
將她交給書語來處理了。
“姑娘,你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
他的“送”可就不是那麽好承受的了。
女子咬了咬牙,又是委屈又是生氣,還夾雜著幾分害怕——
怕得罪端親王府。
但又落不下麵子,感覺周遭的人都在嘲笑她,頓時跺了跺腳,將鞭子一丟。
跑開了。
這些事,衾嫆聽容央和她繪聲繪色講起時,不禁覺著頭大。
她對楚漓是全身心的 信任,也對他的處理方式拍手叫好。
這些年她倒是愈發隨性和懶怠了,若是有心思不軌的,隻要不是鬧到她麵前,一般她都是不管的。
讓楚漓自個兒解決去。
而楚漓也從未讓她失望過。
處理這些狂蜂浪蝶起來,比她還要絕。
沒過幾日,那姑娘就被家中草草嫁了人,遠嫁。
對方登門給衾嫆賠不是,就怕被端親王記恨,丟了官職。
楚漓和衾嫆倒是沒有怎麽樣,但楚煜那邊卻是消息靈通地知道了。
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就將這武將一頓斥責,甚至還放下狠話,誰敢再動歪腦筋,將心思用在他兄嫂身上,便不必留在朝中了,罷官回家去吧。
沒想到皇帝會這般維護端親王妃,畢竟王妃隻是他嫂子,這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他身為皇帝,更是能理解才是,卻為了王妃嚴厲地責罵和處罰了這位武將。
一時之間,那些個原本想借住給端親王塞女人來巴結上端親王,以便他們在朝中站穩腳跟的大臣們,紛紛嚇得歇了心思。
沒聽皇上金口玉言說了嗎,誰要是將女兒塞給他兄長當妾,他就一杯毒酒賜死不說,還要罷官!
原本這是很荒唐的,但攝政王卻站出來,有鼻子有眼地說皇上聖明雲雲的,愣是將大家夥逼得隻能跪拜高呼聖明和萬歲。
也是有人猛地一個警醒,攝政王啊,那可是端親王妃嫡親的舅舅啊,在端親王妃還隻是國公府小姐時,攝政王那會就是個極其護短的,這幾年下來,他們都膨脹了,以至於忘了,攝政王儒雅表麵下,有一顆多敏慧的心思。
想要整治百官,也是有的是法子的。
於是,人人自危,這先前的小動作不知道有沒有被攝政王知悉。
該如何補救……
皇帝和攝政王是同氣連枝了,如此固若金湯的君臣關係,大臣們隻能無奈認慫。
楚煜前腳才發作了一番,後腳就命宮人大搖大擺地帶著賞賜去了端親王府,指明是給端親王妃的。
這做法誰還不清楚?
皇上有多尊重這位嫂子,也就是一目了然了。
於是衾嫆又成了京中貴女們崇拜羨慕的對象。
母家強盛,夫君寵愛不移,天家還敬重,還一胎得男,生下了世子。
可謂是坐穩了王妃的位置不說,以後百年無憂了。
是以,衾嫆收到的拜帖也就開始多了起來。
容央想起自己聽聞的,貴婦們教育家中女兒都是拿衾嫆當做例子,讓她們學著點,以至於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想要拜見衾嫆,學個皮毛的都是好的。
要不是楚漓恐擾了衾嫆養胎的清淨,嚴令不許這些無關人等拜見,隻怕端親王府的門都要被踏破了。
“我還聽說啊,最近不少夫人們在想著趕緊生女兒呢!”
衾嫆挑眉,不明所以,“為何?”
這也要向她學?她是真想給楚漓生女兒啊,但不論男女,都是一樣疼愛的,這沒有什麽好學的。
容央:“你不知道?你家兒子啊,三歲了,她們怕再晚些,以後自家女兒想說給端親王世子當世子妃、側妃就遲了,被別人先一步了!”
“……”
衾嫆一陣無語,安哥兒才三歲呢!這幫人真是!
看來,真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