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抵賴?衾嫆親自破案打臉
衾嫆提著嚇破膽的徐吉,飛身到了院門附近,瞧見地上被吸幹血,死不瞑目的書童,眉心擰了擰。
“真不是我,不是我,秦夫人,不是我幹的!是吸血怪,他,他還要吸秋秋的血!”
徐吉被衾嫆提著直接摔在書童屍體旁,被迫和書童瞪大到快要眼珠子都凸出來的死狀對視,瞬間嚇得往後爬走,忙搖頭擺手地解釋。
衾嫆抿著唇,“小孽畜,要不是還沒找到秋秋,我非殺了你不可!”
她根本不信徐吉漏洞百出的話,她一看到書童的死狀,便不禁揪心,這孩子也是無妄之災……
但她無暇為一個可憐的陌生孩子悲傷,她自己的孩子還生死未卜……
一想到這些都是徐吉造成的,她就恨不得殺了這個小孽畜。
提著徐吉一道往前門走,衾嫆看了眼緊閉的門,微微抿了抿唇,隨後一腳踹開了木門。
走進屋內後,她舉著火折子照亮了屋內。
看見地上亂七八糟的幹草,再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地上的腳印……
有小孩的,不止一個,一個略大一個小,小的那個是秋秋的,她認得。
除此之外,還有個腳印很淺,但是很大,是成年男子留下的。
衾嫆深吸一口氣,沒看到血跡和孩子,至少說明孩子還沒有出事,但也好不到哪裏去,孩子被帶走了。
她撿起草垛上的小荷包,上麵的兔子還是她一針一線給秋秋繡上去的。
“秦夫人,秦……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秋秋是被壞人抓走的,這和我真的沒關係……不是我,不是我……”
這一晚上可謂是驚魂,徐吉嚇得臉色都不正常了,但他更怕衾嫆一氣之下真的殺了他,沒看到秋秋和寧筠的屍體,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後怕,隻知道眼下必須活著!
“小兔崽子,小小年紀心思狹隘不說,還這麽歹毒,秋秋要是有個好歹,你跟我記著,我絕對會殺了你!”
衾嫆提著他,重新飛出去。
而聞訊趕來的徐夫人帶著府上下人來到院門前,瞧見衾嫆從院子裏出來時,她臉色微微一變,劃過一絲緊張。
但在看到衾嫆提著徐吉的後衣領,神情冷肅,而徐吉一副嚇破膽的樣子,她又是神情一震。
忙不解地上前問道,“秦夫人,這,這是作甚啊?秋秋找到了麽?怎麽你和小吉會在這?”
她眼皮子直跳,不禁覺得大事不妙了。
小吉該不會真的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吧……
“這要問問徐吉自己了,到底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
衾嫆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麵,毫不給徐夫人留有情麵地冷聲道。
她的孩子被徐吉害了,現在都找不到,如果不是徐夫人一味袒護,徐吉能是這個德行?她家安哥兒七歲,比徐吉還小一歲,連動物都不舍得傷害一下,而徐吉呢?
簡直就不是個孩子,而是個小魔鬼。
徐夫人臉色不大好看地拉了拉,她沒想到衾嫆會這麽不給麵子,當眾叫她難堪。
但還是耐著還脾氣地開口,“秦夫人,有什麽話咱們等老爺和秦老爺回來了,咱們坐下來好好說,這當中沒準有什麽誤會……”
“阿羽,去通知相公,說秋秋被一修煉邪功會吸人血的男人抓走了,讓他封鎖全城,抓捕可疑男子,救回秋秋。”
衾嫆卻不理會徐夫人,她現在隻想立刻去救女兒,連徐吉都懶得這會兒料理。
吩咐阿羽道。
阿羽忙恭敬地應聲,“是!”
然後下一瞬,身形鬼魅似的,消失在徐夫人等人眼前。
徐夫人雖知道楚漓夫婦帶著的下人都是高手,但也是第一次見這樣身手了得來去自如的畫麵,登時咬了咬唇,為難起來。
“夫人,你怎麽帶著人來這裏了?怎麽樣,秦家小姐找到了嗎?”
此時,徐大人帶著幾個衙役趕來,他風塵仆仆的,臉上帶著幾分倦色。
但看到衾嫆站在對立麵,提著他兒子,一副冷然的模樣,不禁詫異地張了張嘴,便問。
“秦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麽?快將小吉放下來。”
他沒有命令的意思,但卻沉了沉眉眼。
再怎麽頑劣不堪,那也是他的獨子,他嘴上說著嫌棄,心裏卻還是寶貝得緊的。
衾嫆不禁扯了扯唇角,走到狗洞前,“你們看看,徐吉小小年紀,讓自己的書童替死,還將我家秋秋關進這廢棄院子裏,叫我一家人找了快一晚上,這樣的行為,不知道徐大人徐夫人要怎麽解釋?”
徐吉聞言,知道這麽下去自己免不了要被處置,便立即否認,“爹,娘,不是我,我沒有,是吸血怪,他吸了阿和的血,又抓走了秋秋妹妹,真不是我啊,我沒有關秋秋妹妹……我沒有,爹娘,你們相信我!”
他說著就開始嚎哭,既是嚇的也有裝的。
徐大人臉色一沉,“吸血怪?秋秋被抓走了?”
徐夫人卻是麵色不大好看地望著衾嫆,泥人也有了脾氣似的開口,“秦夫人,我敬你是我家老爺的客人,對你禮讓再三,但你不能空口白牙地就這麽冤枉小吉,他隻是個孩子,你身為長輩,怎可這麽嚇唬他冤枉他?”
知道這夫妻倆根本不相信徐吉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衾嫆也不指望靠一張嘴就能將他們說服。
便提著徐吉,幾下飛躍回到院子裏的屋中,找到角落裏縮著的小兔子,再飛身落地。
這一來一回,看得徐大人夫婦表情微妙起來。
沒想到這絕美動人的秦夫人竟是個練家子!
瞧這一身輕功,他們怎麽從她手裏要回小吉!
衾嫆卻將兔子塞到徐夫人懷裏,表情冷硬,“徐夫人應該認得這兔子——正是你兒子口口聲聲說,跑不見了的那隻吧。”
徐夫人抿著唇,僵硬著臉色地點了點頭,“是,又如何?這也不能證明秋秋是被小吉關起來的!”
她差不多想到了,難怪傍晚衾嫆問她要兔子,還當麵問小吉要!
想到這,她就懊惱不已,真是大意了!
這還沒準真是小吉做的!
“實不相瞞,徐大人,我在我屋外找到了一小撮兔毛,便猜想,秋秋是被兔子吸引了注意,才一個人趁婢女睡著時跑出去追逐兔子了。一路追到院子外,被人關了起來。所以我向你夫人打聽府上有沒有人養毛發雪白的兔子,徐夫人說府上隻有令公子養過。
這才假借借兔子哄秋秋出來的名義,探探虛實。這一探,果然發現令公子的破綻來。他明明出去過,換下來的衣裳鞋子上沾了這院子外的灰土,還有他的手指甲裏殘存的泥土,我對比過了,就是狗洞前那塊石頭上的,那石頭上……還有他的手印子!”
徐大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想到衾嫆一個婦道人家如此聰慧細心,能從一小撮兔毛發現這麽多線索,直指向徐吉,現在,就算想抵賴也不能了。
“混賬,說,是不是你做的!”
他隻覺得當這麽多人的麵,衾嫆叫他找不到話圓回去,臉上很是無光,隻能將火氣撒到徐吉身上,沉著臉,怒氣衝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