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1出城,將她當作免死金牌
看出這些人不敢拿楚樂瑤的命賭,江流星又恢複了幾分運籌帷幄,猖狂地笑了幾聲,眼神前後地掃過三人,“放下你們的兵器,不然,這嬌滴滴的郡主,可就要受罪了。”
說著,手指繼續抵進,楚樂瑤這次沒忍住,疼得低喊了一聲。
“卑鄙!”
“哼,不卑鄙這世道,誰能永立於不敗之地?”見孟不斐瞪著自己,江流星就像是透過他看到了他的父親孟傑,便笑道,“你父親當年也是險些可以奪得武林盟主之位的,就是因為他婦人之仁,被妻兒牽絆,心有掛念,才會落到如今幾十年過去後,神劍山莊一日不如一日的地步!
而我,靠著這些你們所不齒的手段,卻成功地坐上了武林盟主的寶座,一坐便是十幾年,如今,就連新盟主都是我兒子!成王敗寇,自古都是勝者來書寫何為正確的手段!今日若是我沒有暴露,我照舊是江湖上受人敬仰的江流星!”
他撕開虛偽的儒雅假麵,此時完完全全表現出真實醜惡的一麵來。
孟不斐咬著牙槽,娘親死時的景象還曆曆在目,他眼角微紅,手裏的劍被他握緊嗡嗡作響。
“我非要殺了你不可——”
“哦?那看是你殺我的劍快一點,還是我的手更快一點。”
江流星毫無忌諱地將楚樂瑤當做人質,往前推了推,指關節抵著楚樂瑤的咽喉處,隻要他稍稍用點力,便能將其喉骨捏碎。
“唔——”
楚樂瑤疼得臉煞白,悶哼了一聲,她一出聲,那邊靈嬴就立時開口製止,“你別衝動!”
“少莊主,徐姑娘,讓他先放了楚姑娘再說。”
他朝孟不斐深深看了一眼,後者咬牙之後,果斷退開,讓出一條路。
徐青染也隨後讓了一下。
他們雖然恨不得立刻殺了江流星,但楚樂瑤在他手上,大家不得不有所顧忌。
“你鬆開她,我給你做人質。”
孟不斐見江流星往前一步步走著,手指抵著楚樂瑤的喉間沒有鬆手,眼見就要越過自己,他忙開口道。
“嗬,你算什麽?沒有郡主在我手上,城門會開嗎?”
但江流星並不買賬,他知道楚樂瑤在手的好處,便不會輕易放了她。
“開城門!”
江流星將楚樂瑤挾持到城門下,守城的將士在上,剛要嗬斥,就聽見江流星詭譎的聲音響起——
“長樂郡主在我手上,你們不想她死的話,就給我開城門!”
阿一和阿二追上來,“打開城門!”
同時亮出了表明身份的令牌,他們的令牌叫守城將士膝蓋一軟。
真是郡主!
“快,快,開城門!”
這該死的江湖人,居然敢挾持郡主,這是不想活了嗎!
城門打開,阿一聲音冷冰冰的,“城門開了,你可以走了,將郡主留下!”
他身上還帶著傷,瞧著麵色蒼白得很,但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江流星將楚樂瑤推著往前走,聞言並不回話,而是忽然提起楚樂瑤就像是一道閃電似的,射出去,一息之後,便到了城門外。
“給我一匹馬,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會放了她。”
“休想!”
楚樂瑤剛低聲開口說了兩個字,就感覺喉頭一疼,她眉心擰了擰。
這個江流星,挾持了她,絕對不會這麽容易就放了自己的,畢竟眼下他以為有了她就有了免死金牌。
她不禁憂慮地看了眼追出城門口,卻不敢輕舉妄動的孟不斐等人,這樣受製於人的感覺很不好。
“郡主莫急,在下是不會傷害你的,當然了,前提是郡主能讓在下安全逃離江都。”
江流星的聲音就像是毒蛇似的,在楚樂瑤耳邊吐著信子,她手臂都起了雞皮疙瘩,沒有搭腔。
阿一和阿二上了城門,兩人借了弓箭,指著江流星,但江流星卻一眼朝他們看過來,嘴角一勾,笑得很是囂張。
將楚樂瑤往自己身前擋了擋,“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偷襲,要不然,你們的箭無眼,傷的是我還是你們的寶貝郡主,就未可知了。”
“該死的!”
孟不斐捶了下牆壁,眼下江流星有恃無恐,如果想楚樂瑤安然無恙,他們就不能有所動作,但這樣一來,他就真的要逃之夭夭了。
“給他馬。”
相比他的焦躁,靈嬴則是冷靜地讓靈域牽了一匹馬過來,然後親自上前,將韁繩遞給江流星。
看了眼被他擋在前當人質的楚樂瑤,“郡主,別怕。”
我們會救你的。
他用眼神傳達著無聲的安撫,楚樂瑤鎮定地“嗯”了聲。
倒不是不怕死,而是怕也沒用,越是怕便越是給江流星囂張的本錢。
“駕——”
江流星將楚樂瑤丟到馬背上,楚樂瑤的胃再次壓在馬背上,天旋地轉的,她難受得眼角泛淚。
隨即江流星翻身上馬,勒緊韁繩,挑釁地看了眼孟不斐和徐青染。
“年輕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這麽心急,哈哈——”
“你!”
孟不斐氣急敗壞,而徐青染則是不動聲色地彈了一指,也不知道彈出去了什麽粉末,她眼睛淡定地眨了下。
幽幽泛著冷光地看向江流星,眼底流淌著殺意。
“駕——”
江流星一揮馬鞭,便策馬往城外跑。
“追!”
而這時,靈嬴也已經上馬,一揮馬鞭,便追上去,孟不斐和徐青染見狀,立即也找了馬,追上去。
楚樂瑤被顛得快要吐出來,眼角的淚花凝成淚,不受控地掉下來。
太難受了。
她小臉雪白,眼前犯暈。
忽然,韁繩猛地一拉緊,馬蹄高高躍起,停下來了。
江流星眯了下眼角,看向山坡上那幾道黑影。
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一陣琴音,在這個無人的山坡中回響,怪異得很。
他卻猛地一變臉色。
“天音教?”
他們怎麽會來?
不過天音教不管閑事,都是群怪人,應該隻是路過……
直到一人飛身從山坡躍然而來,玄衣黑發,銀麵具。
江流星覺著這身影像是哪裏見過似的,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隻忌憚地拉著韁繩,默默將佩劍握緊,抬了抬手腕。
“地獄無門,江先生偏要行啊。”
男子清越的嗓音低低地響起,帶著說不出的慵懶和冷意。
無形的殺氣從四周凝結,像是一張大網,要將江流星給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