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是她救了他?
第三十六章 是她救了他?
寧初閉著眼睛揉揉眼眶,再次睜開,眼前又突然一片光明,“沒什麽,可能是沒睡好,體力有點撐不住了。”
“辛苦您了,寧小姐,您為先生做的這些一定會得到好報的!”
“我隻希望能早點救出我爸爸。”
寧初滿不在乎的說完,給自己紮了一針保存體力,這才拿著血袋來到床邊。
血液順著管子一點點輸進戰西沉的身體,沒一會兒他的臉色就開始漸漸恢複。
寧初的手指一直放在他的脈搏上,直到確認他的脈象平穩,她才放心的鬆開手。
“我現在給他做傷口處理,你們留下來幫我。”寧初說著,快速找來工具。
“好!”
霍清和黎越應著,一邊給她打著下手,一邊緊張的看著她替戰西沉消毒上藥包紮。
一切操作完畢,寧初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
“先把他送上去吧,密室的氣溫很低而且很潮濕,不利用他的傷口恢複,他體內的邪氣才剛剛清除幹淨,需要幹燥溫暖的環境!”
身後的兩人點點頭,趕緊推來輪椅將戰西沉送回房間。
“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非常關鍵,他隨時都有可能醒來,以防有什麽不測,必須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寧初說。
“寧小姐,您辛苦了一整晚,快去休息吧!”霍清說,“天馬上就要亮了,先生最近幾天可能都去不了公司,工作上的事我得去安排一下,這裏讓黎越看著就行!”
“對,交給我就可以!”黎越重重的點了點頭。
寧初搖頭,“還是我來守著他吧,我現在給他開一個方子,黎特助麻煩你去把藥抓回來煎給他喝。”
“好!”
霍清和黎越離開後,房間裏很快就安靜下來。
徹夜未眠加上體力過度消耗,寧初早已支撐不住,在檢查了戰西沉的身體,確認他一切正常後,她趴在床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靜謐的夜,空曠的房間裏鼾聲細微。
躺在床上的人緊皺的眉頭終於一點點緩解,戰西沉感覺自己好像行走在黑暗中,四周伸手不見五指。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迷路了,隻是感覺口好渴,奈何他身上沒有任何解渴充饑的食物。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一直牽引著他往某一個方向走。
就在他感覺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時刻,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戰西沉看到一個穿著白裙的姑娘從黑暗中朝他走來,姑娘臉上蒙著白紗,他看不見她的容貌,但是他隱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這個香味好熟悉,他好像他身邊的某個人,他最近隻要一聞到這個香味,心情就莫名的變好。
姑娘來到身邊,那雙瑩瑩而動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緊緊的盯著他,簡直比天上的星星還要璀璨明亮。
她的眼神清澈伶俐,越看越像一個漩渦,深深的吸引著他,現實中,他好像也見過這樣一雙眼睛。
腦海中突然就閃現一個輪廓,他大手一揚,毫不猶豫的扯下姑娘臉上的白紗。
下一秒,一張驚為天人的容顏就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
戰西沉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姑娘甜甜的衝他一笑,緊接著那香軟的唇就突然覆蓋下來!
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被一股幽雅的清香所包裹,時間仿佛在一瞬間靜止。
恍惚間,他似乎都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他大手一伸,轉守為攻,用力吮口及著她的芳澤,貪婪的享受著她身上的味道,剛才那種瀕臨死亡的意念很快消失,他感覺好像又活過來了。
寧初正睡得迷糊,模糊中,好像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
“水,水……”
她朦朦朧朧睜開眼,竟看到床上的人模樣痛苦的閉著眼睛,嘴裏不停的小聲說著什麽。
她站起來湊近一聽,才聽清楚他說的是水。
寧初回身拿過桌上的水,小心喂到他嘴裏,可是那人還在睡夢中,根本喝不進去。
“七叔,水來了,你張嘴我喂你。”
寧初小聲叫著他的名字,試圖喚醒他的意識。
奈何戰西沉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隻是沉浸在自己的夢境裏,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
轉身看到桌上放著的小勺子,寧初順手拿過來正準備喂他喝。
誰知那人不知做了什麽噩夢,大手一揚,直接將她手裏的勺子甩了出去。
寧初無語的看著眼前睡得人事不知的男人,真是昏迷了都不讓人省心!
正當她準備起身把杯子放下去揀小勺的時候,腰間突然就襲來一股力量,她低頭一看,就發現那人的手正緊緊攬著她的腰。
“你是不是醒了?”
寧初吃驚的看了那人一眼,卻見他依舊閉著眼睛,呼吸平穩,一點都不像醒了的樣子。
“七叔!”
她又叫了一聲,趕緊騰出一隻手去拉他。
戰西沉正沉浸在自己的夢裏,驀地懷裏的姑娘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他秀眉不自覺一皺,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四目相對,他這才發現這雙眼睛與剛才夢境中的是多麽相似。
而眼前的小孩兒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他的身上,他大手一動正準備將她推開,這才發現他的手正攬著她的腰。
他眉頭一皺,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抬手就將身上的人推了下去!
“你怎麽進來了?誰讓你碰我的!”
寧初整個人完全還是懵的狀態,莫名其妙的就被甩到了地上,她抬起頭就看到那人一臉嫌棄的扯過旁邊的濕紙巾擦手。
昏迷不醒的時候就任人宰割,這才剛醒就又恢複那一臉的冷漠,果然還是生病的時候可愛一些。
寧初不滿的看著他,“你凶什麽,你自己怎麽了你不知道嗎?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自己不會看?”
她嘟著小嘴,一臉的委屈。
戰西沉瞥了她一眼,這才注意到空氣中到處都飄著藥水的味道,而他身上那種酸痛無力的感覺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腿部隱隱有痛感傳來,他輕輕掀開被子一角就看到雙腿已經被纏上厚厚的紗布,肘關節的地方好像綁著紗布。
他隱約記得昨晚從宴會上回來,半路上身體就突然感覺有些不適,緊接著四肢就開始僵硬,直到最後整個人都失去知覺……
這麽說,是她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