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我也不認識他!
第一百八十章 我也不認識他!
她仔細一看,突然就想起了,上次江顏離開時掉落在樓梯口的那個吊墜,就是用這個盒子裝的。
腦海中頓時就浮現出那個吊墜的形狀,寧初眸光一緊,小手情不自禁的朝那盒子伸了過去。
“怎麽還沒找到?”陸景深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寧初握著木盒的手一抖,趕緊將木盒放回去,拿起邊上的藥瓶回身。
“來了,找到了。”
江顏用了藥,身體立刻就恢複了正常,隻不過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喝了水,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寧初和陸景深一直守在床邊不敢離開。
夜色漸深,戰西沉和季梟寒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門口。
看到來人,陸景深第一時間衝上去,“怎麽樣?七哥,有沒有……”
戰西沉看了床上熟睡的人一眼,立即抬手打斷陸景深的話。
陸景深聳聳肩,這才反應過來。
戰西沉顧不上他,擦著他的肩膀進去,眸光一直關注著站在大廳裏的寧初,“小孩兒,有沒有受傷?”
寧初搖頭,“我沒事,不過顏姐姐嚇壞了。”
“嗯,沒傷著就好。”
男人沉穩的臂膀攬著她,大手揉著她的長發,嗓音冷冽。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突然醒了過來,“阿沉,是你們嗎?”
“你醒了?需不需要去醫院?”戰西沉走到床邊,清冷的目光注視著她。
江顏虛弱的搖了搖頭,“你們是去追那個搗亂的人了嗎?有沒有抓到,他到底是誰啊,為什麽要在我的生日會上搗亂?”
看著江顏那一臉柔弱的樣子,季梟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也不認識他嗎?看你倆跳舞跳得那麽起勁兒,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呢!”
“他臉畫成那個樣子又做了變聲處理,我也不知道是誰,隻以為他是來玩的朋友,誰知道……”江顏皺眉搖頭道。
周圍幾人都沒有說話。
戰西沉眸色微暗,“好了,不要多想了,回來的路上我們已經報了警,既然都不認識就等著警方的消息吧。”
“報警?”江顏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嗯。”
“阿沉,還是不要報警了吧,如果有警方介入視頻上的內容就會被曝光,那個小女孩已經夠慘的了,她肯定不想這些事被人翻出來的。”
戰西沉眸光微眯,“可她是受傷者,你又不是她,你怎麽知道她不希望把那些外人繩之於法?”
身後的幾人看著江顏的眼神也帶著審視。
“我,我……”江顏眼神慌亂,“總之我不希望報警,這件事是在我的生日會上發生的,我說不用報警就不用。”
戰西沉挑眉,視線幽幽的看著她低垂的小臉,良久,才清冷出聲:“聽你的,梟寒,打電話給警察局。”
“好。”季梟寒應了聲,拿著電話就走了出去。
戰西沉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
話音剛落,他就攬著寧初,轉身準備離開。
“阿沉……”江顏看著他放在寧初腰上的手,眼裏滿是不甘。
他微微側眸,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有什麽需要就打電話給霍清。”
“可是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幾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她的房間裏。
看著那抹毅然決然的背影,委屈的眼淚頓時就順著江顏的臉頰流了下來。
……
看到他們出來,等在路邊的季梟寒趕緊迎上去,“電話已經打了,警察局那邊正在撤案。”
戰西沉點頭,一雙冷冽的眸覆滿冰霜。
季梟寒看了他一眼,勾唇:“別想不開了,你給過她機會,隻是她選擇站在你的對立麵。”
“……”戰西沉不說話,冷著臉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寧初走在他的身邊,仰頭就看到他冷峭的下顎。
那人通身一片滲人的寒冷,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如果不是見慣了他這種表情,她真的會被嚇到。
今晚發生的所有事加上幾人的對話,她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如果她沒有猜錯,視頻裏的女孩應該就是江顏,他選擇報警希望江顏能站在他這邊和他一起對付暗夜,可是江顏做了另外一種選擇。
始終都是救過他一命的人,難怪他心情會這麽糟糕了。
隻是可憐了的江顏,到底為什麽會經曆那些事情?
正想著,就聽到前麵季梟寒皺著眉罵道:“暗夜這個混蛋!竟然下了埋伏引我們去,還好我們發現的早,否則就回不來了!”
他說著,就脫下外套扔在一旁的車上,陸景深這才發現他正在流血的胳膊。
“靠!受傷了?”
“我沒事,老七替我擋了好幾招,你去替他看看。”
聽到兩人的對話,寧初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是眼前的男人,將他濕透的袖口挽起,一眼就看到他結實的手臂上有幾道深深的血痕。
這觸目驚心的傷口讓看慣了血腥的她都忍不住皺眉,可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冷峭的俊臉沉著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這不禁讓寧初覺得是不是男人都比較能忍?
她趕緊轉頭看著陸景深,“陸醫生,現在可以去您的醫院嗎?”
“額……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七哥那種身體,除非直殺要害,否則哪次不是自己處理?
陸景深的話還沒說完,邊上男人就冷冷開口:“不用,我車上有藥箱。”
寧初扶著他上了停在那裏的賓利,季梟寒和陸景深也上了另外一輛車。
手下很快就拎來藥箱,看著裏麵琳琅滿目的工具和藥品,寧初忍不住感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車子一路疾馳。
寧初摸索著把車內的燈打開,小手顫抖著替他脫了外套,這才看到除了手臂他身上還有很多處傷口,獻血都浸透了裏麵的白色襯衫。
來不及多想,她趕緊找了消毒水和止血鉗替他清洗傷口。
刺骨的疼痛使得他秀眉微微一蹙,他不動聲色轉頭,單手抽出煙叼在嘴裏,伸手就要去拿打火機。
寧初一看,直接伸手拿掉他嘴裏的煙,“七叔,你已經受傷了,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抽煙了。”
她的意思隻是希望他不要再雪上加霜。
卻不想那人直接挑眉,幽深的視線看著她別扭的小臉,“不然你說怎麽辦?這裏又沒有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