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餘生好長,你好難忘
第二百八十九章 餘生好長,你好難忘
“好,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按剛才的處罰實施,即可執行!”
寧初淡淡的笑著說完,平靜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她都保持著一副,冷冽又鋒利的姿態。
就算明知她的年紀,比在座任何一位都小,但也沒有人,敢公然和她叫板!
直到高跟鞋摩擦地麵的聲音,消失在走廊盡頭。
會議室裏的所有人,才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一樣。
“天呐!我差點就呼吸不暢了!”
“沒想到一個ru臭未幹的小丫頭,也有那麽強硬的手段,今天這會,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誰說不是呢,看這架勢,新來的總裁不好忽悠哦。”
“行了,都閉嘴!”
身後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眾人轉身,就看到戰堯在阿東的跟隨下,走了過來。
“三爺……”所有人都立馬閉上了嘴。
戰堯慢悠悠坐到椅子上,狹長的眼睛,寫滿陰狠。
“新總裁上任,是不是有實習期?”他問。
阿東趕緊回答:“是,一般都有三個月實習期,隻要她在這三個月內犯錯,我們就可以像董事會提出罷免!”
聞言,戰堯輕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
寧初離開會議室以後,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辦公室。
剛走進去,她就一掌將門反鎖。
“怎麽樣,怎麽樣,我剛剛沒忘詞吧,有沒有點霸道總裁的意思?”
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緊張的看著眼前一眾“保鏢”問道。
那一臉如釋負重的俏皮,跟剛剛的冷豔美人,完全是兩個模版!
夜擎微微一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有,棒極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霸道女總裁。”
“是吧?我也覺得我有當影後的潛質。”寧初傲嬌的挑了挑眉。
“但是不能掉以輕心哦,你今天出盡風頭,又在會議上,讓戰堯沒了麵子,他以後怕是不會輕易讓你好過。”
夜擎柔聲說著,那一臉的寵溺,看得身後的陸景深和季梟寒,頻頻皺眉。
兩人相視一眼,陸景深大腿一邁,就往兩人中間插了進去。
“沒錯,小嫂子,戰堯不好對付,你以後要多加小心才是。”
陸景深一臉認真的說著,一邊拉著寧初往裏麵走,一邊還不忘傲嬌的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夜擎和許璐。
“嘿!這小白臉弱雞,真的是欠揍哈。”許璐氣笑了,手叉腰就要衝上去。
夜擎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安靜點。”他冷聲說。
許璐努努嘴,不情不願的收回手。
陸景深帶著寧初,來到大班椅上坐下。
“小嫂子,你放心好了,我和梟爺會一直在身邊幫助你的,還有霍清和黎越,有我們四個在,誰都別想趁機鑽空子。”
最後一句,他就像是故意,說給誰聽的一樣。
說話間,還不忘警告的看了看,身後的夜擎。
夜擎輕哼一聲,不以為然的勾勾唇角。
“我知道的,你們放心好了,我既然決定要戰氏和銳天撐下去,就不會讓信任我的人失望的,我會加油的!”
幾人正說著,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寧總,你讓我調查的,基金會假捐的事,有結果了。”
霍清恭敬的說著,把手裏的資料遞了上去。
寧初點點頭,伸手接了過來。
“好了,你還有很多工作要忙,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夜擎說著,給許璐使了一個眼色,就率先走了出去。
陸景深和季梟寒,隨後也跟著離開。
辦公室裏,很快就隻剩下寧初和霍清兩人。
突如其來的安靜,還真是讓人有些不適應。
寧初打開霍清遞來的文件,密密麻麻的數據,看得她頭腦發暈。
以前就算是專業考試,最難的解剖學,都不見她皺一下眉頭,如今卻感覺有點力不從心。
這些就是你平常的工作吧?好不容易從爾虞我詐的爭鬥中出來,馬上又要陷身這些複雜的數據。
這間辦公室是戰西沉以前用過的,房間裏,到處都留有著他的味道。
她特意讓人,原封不動的保持他的習慣,就是想著,是不是有一天,真的還能等到他回來?
我隻想念你,哪怕自己再痛苦,可是餘生好長,你好難忘……
霍清見她,看著手裏的鋼筆發呆,知道她又在思念先生了。
抿了抿唇,還是不得不提醒她,“寧小姐,項目部還在等著您的決定。”
“哦。”寧初回過神來,“剛剛說到哪兒了?我們繼續。”
霍清點點頭,“新聞曝光後,我第一時間聯係了校方領導,了解了情況,結果證實,確實是我們的人,跟人家簽了合同,同意捐贈宿舍樓。”
“那為什麽項目沒有落實?”
“我到工程部和財務部問過,工程部前期規劃已經完成,就等著財務部撥款,但是,財務撥了款之後,項目負責人就消失了,目前已經確定,他應該是攜款潛逃了。”
寧初不敢相信,“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怎麽都沒有人追問?”
霍清皺著眉說:“半個月以前,因為基金會的事,一直都是先生親自跟進,先生出了事,估計那人得了消息,所以……”
“馬上報警!”寧初說,“學校那邊,我會親自去一趟解釋清楚。”
“這件事影響重大,處理不好不僅對戰氏,對我以後能不能坐穩這個位子,都有著至關重要的聯係。”
“是,寧總”
霍清看著眼前,這個冷靜睿智的女孩,似乎感覺她骨子裏的某種氣質,真的和先生好像。
戰氏和銳天交到她手裏,真的不會辜負所有人,對她的期望!
……
南城,某研究所。
實驗室裏,一片暗色,唯一的光亮,就是床頭那盞一直亮著的燈。
而燈光照射著的床上,一個男人安靜的躺在上麵。
白色被褥下,露出一點蒼白的皮膚,可看到上麵,還有許多縫針的傷口和血漬。
除了那張臉,他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他的指尖夾著儀器,身上插滿管子,那偉岸的身軀,如同黑夜裏突然倒塌的雕塑,無比僵硬,絲毫不動。
無菌病房外,兩個纖細的身影,並排而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