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感覺天塌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感覺天塌了
“不要以為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我就會對你心軟,”
正想著,他清冷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寧初秀眉自覺地皺了皺,“是你自己主動的,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胡說,我怎麽可能會對你……主動。”
他輕哼一聲,別開臉,一把就將她的衣服扔過來。
寧初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趕緊將衣服穿好。
她明明那麽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怎麽一夜之間,一切都又回到了原點。
戰西沉卻不再管她,高大的身軀緩緩站起,連看她都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到山洞外去。
看著外麵陰沉的天氣,漫天都是厚厚的霧蒙蒙的濁雲,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倍感壓抑。
戰西沉站在洞口,緩緩抬起手臂,打開鏡框上的開關。
緊接著,狹小的屏幕上,就顯示了一個衛星定位。
他迅速滑動手指,在屏幕上點擊了幾下,指令當即發功成功。
就在這時,突然感覺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他不動聲色收回手,轉身,就看到寧初怯生生的走了出來。
“七叔,昨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她一張素淨的小臉,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問。
戰西沉秀眉微蹙,對她的話,沒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
“你聰明的,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冷聲說道,轉身又不再理她。
寧初看著他那滿眼的疏離,就知道,他真的又回到了之前,什麽都不記得的戰西沉。
但是這又代表什麽,難道他的體內,有兩個自己嗎?
正想著,寧初突然就聽到天空中,好像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她轉過頭,就看到天的那邊,有幾架飛機。
看他們飛行的航線,好像正往他們在的地方飛來。
那些飛機看上去,並不像普通的直升飛機,也不像港城的軍用飛機。
不僅造型奇怪,而且機身上,好像還畫著奇怪的圖案。
那些圖案的輪廓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是因為她的眼睛不是特別清晰,所以也沒有看清楚。
“七叔,你快看,那些飛機是來救我們的嗎?”寧初激動的跑到前麵,指著那邊的飛機,對後麵的男人說。
然而,就在她準備招手,大聲求救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脖頸一痛。
緊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戰西沉看著懷裏暈倒的女孩,俊顏清冷。
直升機在空中盤旋幾圈之後,找到合適的地點,緩緩降了下來。
機艙門打開,下一秒,就從裏麵相繼走出,四個黑衣黑褲的高大男人。
看到洞口站著的偉岸身影,四個人不敢怠慢,快速走到他離他不遠的地方,動作整齊劃一的向他鞠躬。
“家主。”
男人深沉的眉眼,睨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幾人,聲音低沉的吩咐:“搜索這片樹林,東苑以外的人,格殺勿論。”
“屬下領命!”
四個男人異口同聲的應著,分別從四個方向離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在消失在他眼前。
……
寧初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她直起身子,第一反應就是,低頭去看她的肚子。
還好……寶寶還安然無恙的在著。
她抬起頭,看著周圍不算陌生的環境,大腦努力運行一周以後才終於想起,她已經被救,並且安全回到港城的事實。
但是……怎麽感覺後腦有點痛,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她依稀記得,好像……是不是有人把她打暈了?
“寧小姐,您醒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蘭姨親切的聲音。
寧初轉過頭,就看到她拎著保溫桶,正從門口的方向進來。
“您醒了就好,先生交待我給您送吃的,快來吃一口。”
蘭姨說著,就打開手中的保溫桶,倒了一碗粥端過來。
“謝謝您,蘭姨。”
寧初淡淡的笑著接過來,突然想起和她一起,被困在山上的男人,又趕緊轉頭,問身邊的人。
“蘭姨,你家先生呢,他有沒有事?”
蘭姨笑著搖頭,“先生已經沒有大礙了,您給他做過緊急處理,陸醫生又給他打了消炎針。”
“那他人呢?”受了那麽重的傷,不會不好好休養,又回公司上班去了吧?
“啊?”聽到她的話,蘭姨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
這麽明顯的動作,一下就被寧初捕捉到了。
她秀眉輕輕一挑。“怎麽了嗎?蘭姨。”
蘭姨怯生生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看著寧初那,非要知道不可的眼神,無奈的歎息一聲。
“先生他……江小姐在樓上的病房,先生去看她了。”
樓上的病房,不是婦產科嗎?
“江顏她怎麽了?”
寧初睜大眼睛看著蘭姨,心裏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蘭姨,略帶顫抖的聲音。
“江小姐……她,懷孕了。”
“轟”一聲。
寧初的腦袋就像被一個悶雷,當頭劈中。
“是戰西沉的?”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旁邊的人問。
蘭姨抿著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寧初瞬間就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
“不,我不相信,我要親自去看看。”
她說著,掀開被子就下床,胡亂穿好鞋子,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蘭姨追出來的時候,就隻看到她跑遠的背影。
寧初手裏拎著輸液瓶,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樓上的病房。
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不遠處的樓梯口,陸景深和戰西沉站在一起,背對著她,正在說著什麽。
她放輕步子走過去,依稀間,好像聽到了戰西沉,那略帶清冷的聲音。
在這之前,她好像模糊的聽到,他們談論的話裏,提到江顏的名字。
“總之,千萬不能讓她有任何意外。“戰西沉的聲音,依舊那麽冰冷,“結果出來之前,一定要保住孩子。”
寧初看不到他的表情,無法猜測他在說這句話時,心裏是帶著怎麽樣的情緒。
她隻知道,她從這句看似平淡的命令裏,聽出了他的懇求,聽出了他的隱忍。
就好像一種情感的寄托,字裏行間滿滿都是,他對江顏和她寶寶的關心。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的心情,隻感覺,一直努力撐起來的一片天,在這一瞬間,突然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