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是在參加“維密”走秀嗎
沒過多久,耳力過人的他聽到一絲聲響,轉身注視著不遠的一棵樹。
那裏一片黑暗。
那絲聲響像是枯樹葉被踩過的聲音……
男人朝那裏走了過去。
莊斯和露西警惕地跟上。
杜原原隻看到一些黑影站在那裏,不明情況並不敢輕舉妄動。
身上的能防身的隻有一把匕首了……
看著幾個黑影走近,內心無比慌,正盤算著怎麽逃……
突然有人在叫她名字……
“杜原原!”
男人叫聲不高不低。
這麽熟悉的聲音?她有點狐疑不決,難道是:
“小師弟?”
“是我!”
真的是!
瞬間,激動,委曲,慶幸充斥著內心,鼻子發酸,眼眶一熱,視線有些模糊了……
杜原原抬手一抹,怎麽是濕的?
給自己找個借口,嗯,森林裏霧氣太重了……
吸了一下鼻子,又胡亂擦擦臉蛋,先鑽出個腦袋,然後緩緩站出來。
“唰”,所有人的手電朝她射過來,突然的強光,晃眼得很,她抬手擋著。
“都照我的臉幹嘛?想看‘午夜驚魂’嗎?”
想看她還不想表演呢。
手電又齊唰唰地移到杜原原腳下……
這欠操練的口吻是小矮子無疑。
男人焦慮的神情,在看到她的霎那間盡然斂去。
她零亂的長卷發披散著,臉頰髒兮兮的,可漆黑的眼睛卻像泌水的明鏡,仿佛無數的鑽石在發著光。
上衣的布條隨著一襲夜風飄舞,黑色Bra若隱若現,盈盈一握的細腰,如流蘇的褲子,已包裹不住她那筆直、白皙圓潤的雙腿。
一米六的身材比例,簡直是按著標準長的。
此時的她,猶如一個暗夜裏迎著光走來的精靈,讓人移不開目光。
肖凜風注視著緩緩走來的女人,頓時,臉一黑,眼神很是嫌棄:
“穿的什麽鬼?”
上衣褲子變成一條條的流蘇,全身漏風。
一晚上都想著怎麽逃生根本沒想那麽多,此時眾目睽睽之下,杜原原擰深眉頭,越發感覺沒臉見人了。
前所未有的一陣蒼涼!
堵氣似的,抬手把前麵的流蘇分兩邊,然後在中間打了個死結,剛好遮擋住一半春光。
胸和腰,必需露一個,那她選擇後者……
整個人居然有一種颯颯的淒美。
男人目光瞥過去,女人小腹的皮膚如凝脂般的光滑,平坦緊致,根本不像生過孩子的身體。
莊斯皮笑戲虐:
“姐你是在參加“維密”走秀嗎?嘖嘖……沒想到你個子不高,身材卻挺有料啊。”
杜原原怒視他一眼,咬牙道:
“我一巴掌過去你可能會死!”
同時,肖凜風冷冽掃一眼莊斯,“眼珠子不想要了?”
莊斯表示瑟瑟發抖,小聲嘀咕,“你自己不也直勾勾的看……”
露西一耳光揮過去,“沒眼力勁的二貨……”
莊斯暗暗叫苦,自己是這裏長得最高的,可是個個都能來欺負他。
男人緊抿冷唇,脫下外套,黑著臉一把丟到杜原原懷裏,從牙逢裏擠出兩字:
“穿上!”
轉身走向車子。
她下意識雙手一接,觸及外套上的餘溫,直覺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這畫風完全不對啊?!
一般男人看到弱女子狼狽不堪的時候,不是應該溫柔地幫她披上男士外套?
然後再霸道地來個“公主抱”?
這直男癌晚期,萬年單男狗啊……
嘴唇一撇,一頭紮進身邊一個柔軟的懷抱,嗚咽:
“露西,我受傷了!”
男人腳步一頓……
剛才不是還蹦得跟兔子似的?
露西見男人腳步停頓,心領神會,問懷中人:
“哪裏受傷了?”
“心裏!”
眾人:……
男人的臉又黑了幾分,“還不上車,留下賞月嗎?”
莊斯抬頭看看此刻烏漆麻黑的天空,風哥真是越來越幽默了……
——
回去的路上,天下起了雨。
倫亞市本就是個天氣多變的城市。
絲絲冷意襲來,杜原原不由的緊了緊身上那件男人的外套。
“開暖氣!”
男人看向前麵開車的莊斯,打破靜謐的氣氛。
莊斯:“好”。
他有些抓心撓肝的,對杜原原有很多疑問,迫於肖凜風的氣壓一直憋著。
現在真是憋不住了。
“原原姐,放倒這些人,你不急著逃跑,怎麽還有閑心綁棕子練手感?”
“還把他們脫|光?”
“不脫怎麽行?物料緊缺,隻能就地取材。再說,我的衣服不也被毀了。”
“還有你是怎麽把他們三個疊著綁一起的?”
……
杜原原笑笑,逗他,“要不改天你找兩個小夥伴,連你一起,演練一遍?”
莊斯:我看起來有那麽傻嗎?被這女漢子綁住,自己的小命還保得住嗎?
杜原原看在今晚他們來救她的份上,不鬧了,正色道:
“這藥我掌握不好份量,他們隨時醒過來。”
“荒郊野嶺,人生地不熟,我逃不了多快。”
“之前我在國內第一次藥倒個倒黴鬼,也不知道效果怎麽樣,完全沒經驗。”
倒黴鬼肖凜風臉色一沉……
莊斯頓時興致勃勃,
“那倒黴鬼叫什麽?長得怎麽樣?”
肖凜風瞬間渾身釋放冷氣……
他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會讓杜原原知道他的英文名叫“Ryan”的。
還有望遠鏡得順回來。
莊斯感覺後頸一陣冷嗖嗖的,但他不知死活地嚷著:
“原姐,你快說呀。”
他得找找這個被她惡整的同道中人。
杜原原扶了下自己的額頭,秀眉皺起,她有臉盲症,能記住就怪了。
“名字不知道,長相記不太清了”,
“不過好像有點小帥,皮膚很白,腰超細……”
莊斯:“……”
真是活脫脫的腐女……
“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肖凜風開口打斷他們,再讓這個矮子說下去,那晚穿的底褲的顏色,說不定都要被她胡扯出來。
謊話連篇的女人,她絕對幹得出來。
杜原原聽到男人一問,沒多想,脫口而出:
“我不記得你的電話號碼。”
受到暴擊的男人,抬手揉揉眉心。
“車呢?有車不開,穿成這樣在森林裏兜風?”
那些人綁她來時用的車就明晃晃的停在不遠處。
莊斯感到身後男人的低氣壓,
“我不懂開車。”
杜原原理不直氣也壯。
男人聽著她的話,腦子不禁要突突,那些複雜的數字都沒這個女人難搞。
看來,操練計劃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