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年度大瓜
“不會”，男人神態堅毅，給了她一絲安慰。
顧青海翻了個白眼，當他是死人嗎？這麽多年，他要保的人，連閻王都不敢搶！也搶不走！
“丫頭，你別自己嚇自己，放寬心，有我老頭在呢！”
眼看她整個人又要憂思、焦慮起來，顧青海忍不住勸慰一句。
可不要毒沒解完，失眠症又被嚇回來了！
三人一起走進屋裏，顧青海拿出脈枕，杜原原立即把手腕擱上去。
老頭子認真把起脈，表情比較嚴肅，左右手合把兩分鍾，最後讓杜原原伸出舌頭……
把完脈後，杜原原問：“顧老，我還有救嗎？”
她的身體果然有問題，在飛機上明明已經睡飽了，下地之後也很精神，現在卻又感覺困意襲來，特別是進來到這裏聞著淡淡的藥香味，直覺得眼皮又要抬不起來了。
“別瞎說，隻要你聽我的，長命百歲不成問題”，老頭子說得一本正經。
杜原原“嗤”的一聲笑出來，嘴欠的來一句“那萬一，天上一道驚雷……”
“那不歸我管”，老頭子白她一眼，哪有人這樣咒自己的。
肖凜風無語，抬手揉揉眉心，這倆人慣會扯的。
杜原原笑完，整個人又蔫蔫的，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顧青海告訴她今天不適合施針，明天再過來。
還叮囑她飲食清淡，最重要的是要樂觀開朗、開闊心胸。
顧青海的話，讓杜原原仿佛得到了一顆“定心丸”，焦慮感一掃而空。
送杜原原出了門口，讓司機載她回家。
肖凜風則是折了回去顧青海的診所。
“外公，杜原原體內的毒素要怎麽治？多久才能徹底清除？”
顧青海早就料到他會回來，這小子從小心思重，不易打發，老頭他清楚得很。
“她配合的話兩三個月，不配合一年半載也說不定。”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經常出差，忙得連孩子都帶不了，能按時治療才怪了。”
“這種治療，每個星期要做兩次針灸，還要每天放特製的藥材煲湯喝。”
“她那個性子，能每天安靜下來煲湯嗎？”
男人蹙起眉頭，幽黑的雙眸睨著他外公，“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聽著這一大堆，他總覺著老頭子瞞著他什麽……
顧青海被他看得心裏有些發毛，但身為長輩，他不能在小輩麵前慫了去，沒好氣地說：
“有，你去醫院給她打幾天白蛋白針，提高免疫力，最後能不能單單靠免疫力清除這種毒素，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肖凜風很清楚，這方法要是有用的話，金黃早就這麽做了，哪會讓她火急火燎的回國找老頭子。
看著自己的外孫沉著臉，顧青海好心的再多說幾句：“中醫的陰陽調和，扶正祛邪，經絡疏通，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
男人從點點頭，中醫確實是深入內裏，標本兼治。
“查到是什麽人給這丫頭下的藥了嗎？”
顧青海很詫異，這藥研製不易，價格昂貴，得到更是難。這麽下血本害她的必定是非富即貴的人。
杜原原對外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決不做沉默的羔羊。
她隻有玩心大起的時候，才會逗弄年紀比她小的人，而且是她自己認可的人，才會展現她俏皮靈動的一麵。
這樣的人不至於要她小命。
“有懷疑的人，但還不確定”，肖凜風稍停頓片刻，“這個藥與您之前配製的有什麽特別關聯？”
特別關聯？！
顧青海不禁思索起來……
他的藥很多年前就開始配製，一開始的量，藥效過猛，對人體五髒六腑損傷過大，他逐漸減少各種草藥的配製份量，中間又加一些藥性平緩的草藥，來中和藥效，每改變一次都有記錄下來。
他配製的藥物，純屬興趣使然，享受配製成果的成就感，並不打算公開。
之前給杜原原的，有了陳擎南的保證，才拿出來的。
那丫頭學藝不精，三腳貓的拳腳功夫，對付一些小混混不在話下，但是遇上專業的殺、手，她隻有逃跑的份。
她也應允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這些藥。
現在，隻怕事情沒那麽簡單了。
“你懷疑的是誰？”
顧青海思來想去，腦海裏突然湧現一個猜想……
“金黃！”
男人眯起雙眸，黑色瞳孔透著絲絲寒光。
“當初和金黃一起得到你讚助的那個女娃，是不是也在影國？”
肖凜風猛地看一眼顧青海，不答反問：“文小瑤？您為什麽懷疑她？”
老頭子冷哼：
“為什麽，早和你說過，那女娃心術不正，小心你的讚助費打水漂。”
“這還是輕的，要是她做害人之事，被她害的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當初肖凜風發現文小瑤對藥劑研發頗有天賦，再者有金黃力薦，為日後培養可用之才，他就答應了。
沒想到，如今到是“養虎為患”了！
男人看向窗外，握緊掌心，凜冽鋒芒從眸子迸出……
顧青海點到為止，剩下就不是他老頭子該做的了。
想起什麽，他忽然抓起肖凜風的手腕，探脈……
“眼底烏青，精神萎靡，四肢無力，心慌、氣喘……”
男人掙脫手腕，黑了臉，“您老是太閑了嗎？”
這兩天沒睡好，烏青很正常，至於其他，老頭子簡直是無中生有。
“早就和你說過，適齡結婚，遵守天道。禁、欲是違背人類天性和自然規律的，要不得。你這三十歲的童子也該開開、葷了。”
老頭子摸摸下巴不存在的“胡子”，一臉戲虐地問：
“那丫頭的小手握著軟不軟乎？”
男人涼涼地看一眼老頭：
“該開、葷的是您吧。不知我到隔壁老寡婦家裏，當麵喊她一聲小外婆，會發生什麽？”
老頭子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齒：“你敢！為幼不敬的臭小子！”
那老寡婦年紀輕輕男人就不在了，有兩女兒，都出嫁了，自己一個人住。
自從顧青海的妻子過逝，她就經常過來竄門。
老頭子一身醫術，為人正派，樂善好施，又善於保養，快八十歲的人了，看起來依然意氣風發，那婦人早已對他垂涎三尺。
但顧青海隻專注他的醫術和製藥，實在沒必要弄個“母老虎”來虐自己。
要是真被這臭小子一喊，不得喊出個年度大瓜來，他日後怎麽見街坊鄰居？
“為老不尊的糟老頭！”肖凜風懟回一句，嘴角勾起一抹頑劣的笑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