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就是雞腿,白切的
杜原原迷迷糊糊的醒來,眼睛掃了一圈,意識到這是在醫院。
偏頭就看到修長挺拔的男人背影。
肖凜風倚窗而立,下午的陽光斜斜的撒在玻璃窗上,餘暉籠罩在男人的身上。
光線柔和得讓人移不開眼,隻是男人穿著黑色襯衫,整個人的背影看著又有一點點的低沉的傷感。
像一幀讓人不由得陷入沉思的畫卷,帶著點無病呻、吟的哀愁。
杜原原側身,攏了攏被子,睡眼惺忪,聲音輕輕的:
“小師弟,你在看什麽?”
男人聞言,轉身看著杜原原,走過來,勾唇如彎月,“醒了,餓了嗎?”
“餓得前胸貼後背。”
杜原原說完,緩緩起身,腦子突然一頓,讓她起身的動作僵了一下,蹙起秀眉,輕輕甩了甩頭。
肖凜風彎腰伸手扶著她,關切的問:“還頭暈?”
“一點點……”她無意中攀著男人的肩膀,借力起身,“我要上個洗手間……”
肖凜風肩膀顫了一下,皺起眉頭,似乎悶哼了一聲。
杜原原疑惑的問他:
“小師弟,你受傷了嗎?”
“嗯……沒有。”男人答得模棱兩可。
“你坐下,我看看”,杜原原把肖凜風按坐在病床上,就去扒男人的衣領,還沒等她看清楚。
病房的門,“吱”的一聲打開了,“風哥,事情都辦妥了,你什麽時候……”慶斯人未見聲先到,待他走過拐處,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要淚奔。
“那什麽,我還有事,你們繼續……”
“小莊,你站住”,杜原原瞪他一眼,“小師弟是不是受傷了?”
莊斯一下子懵逼了,受傷?他風哥一下午都沒出這個房間,受哪門子的傷?
瞄了一眼肖凜風,哥,你這是受傷還是沒受傷啊?
男人涼涼的掃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最好謹言慎行。”
“額……這……”,莊斯猶猶豫豫地不知怎麽開口。
這兩男人怎麽都變得婆婆媽媽的呀!
杜原原無語,扒掀開男人的衣領,一個清晰無比的口齒印,掛在男人的肩膀上,像一朵開得正豔的血紅玫瑰,媚|豔至極。
杜原原眨眨眼,被那齒印一刺激,瞬間記憶的閘門被打開,草,這個好像是她咬的!!!
老臉一紅,放開了男人的衣領,還細心的輕輕整理了一下,沒敢看男人的臉,聳著腦袋,眼神亂瞟著別處。
末了,打著哈哈:
“嗬,還好,傷不重……”
“是不重,但很痛。”男人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聲音卻低沉的從她頭頂傳來。
“痛怎麽不擦藥?”杜原原眼珠一轉,對著愣在那裏的莊斯喊:“小莊,快給你風哥上藥……”
莊斯瞥見男人那絲笑意,原來重點在這裏,內心吐了個草,風哥就是個心機boy……
難得機智了一回:
“我不擦,誰咬的誰擦。”
杜原原眯起眼,笑盈盈的,威脅他:
“小莊子,姐姐是不是太久沒教導你了?”
莊斯看一眼他風哥,頓時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無比的硬氣:
“姐,這次我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惡勢力中的。”
杜原原聽著忍不住要過去賞他爆栗子:
“你……”
誰知卻被男人拉著她的手臂,目光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她:
“你咬的你負責,杜原原,別想賴賬。”
杜原原做垂死掙紮般,迤迤然地開口:
“嘻,多大點事啊,一會讓護士美眉幫你擦藥就好了,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當時頭昏眼花的,還以為是個大雞腿,沒多想便啃了上去……”
“雞腿?”男人一聽臉色頓時一黑。
“噗……”
莊斯聽到杜原原把他風哥的肩膀當成了雞腿,當下就憋不住了,笑得一抽一抽的。
在接收到男人的刀光一樣的眼神之前,他招乎都沒打,果斷地跑了出去。
“就是雞腿,白切的。”
杜原原回一句,拿掉男人的手,就要走。
“去哪?”
剛走一步,她的手臂又被纏住了,沒好氣的說:
“上洗手間,小師弟你再不放手,我要尿褲子裏了……”
“……”
男人也不知想到什麽,瞬間耳根子爬上了緋紅色,放開了手。
轉身去把吃食整理出來,沒再理會那個女人。
想了一下,又去倒了一杯溫開水,與吃食一起擺到一個小桌子上。
杜原原出來後,由衷的感歎,這男人的體貼,於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來自男人的“孝敬”。
落座後,打了個電話給顧婉玲,確認杜一童沒事後,她才吃起東西。
看了一眼時間,想起那誰。
“小師弟,辛廣博那貨怎麽樣了?死了沒?我走之前把他綁了起來,會不會被熏死了?”
肖凜風腹誹:又是那個男人,就不能不提嗎?但是他表麵一臉平和,還是回答了她:
“已經讓露西交給警察了,放心吧。人證物證俱在,他抵賴不了,肯定會讓他伏法的。”
看著杜原原悠哉的吃著東西,聲音清冷的問:
“你以前喜歡熏香?”
“啊,喜歡吧。”
“怎麽喜歡那東西,很好聞嗎?”在男人的印象中,他也不喜歡熏衣草味的熏香,覺得聞著腦子直突突,很不習慣。
“不好聞,老娘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那東西了。以前那是年少不知柴米貴,瞎跟風小資派。現在,有那錢我還不如帶女兒去吃頓好的。”
杜原原想起那惡心人的熏衣草味的熏香,突然的就沒了胃口,不想吃了。
神色焦慮起來:
“小師弟,那個熏香,辛廣博加了其他的東西,我的身體,醫生有說什麽嗎?一會能回家了嗎?”
“嗯,是加了不尋常的迷|情|藥,外公已經來看過你了,按他的說法做個針刺,泡兩天藥浴,身體就可以恢複如初。等你吃完,配合警察做個筆錄就可以回診所那裏了。”
肖凜風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估摸著警察也快到了。
“草,辛廣博這個死變態!世上的女人都沒了嗎?怎麽老是來找我的麻煩。老娘和他都離婚幾年了,還這麽執著。他到底懂不懂‘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句話?”
辛廣博回頭找上她,說起來主要原因還是在肖凜風身上。
他緊抿著唇,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杜原原真相,隻是想想,又沒到那個時機。
片刻後,警察過來做完了筆錄。杜原原就急忙著回去了,說要看杜一童,擔憂小屁孩被嚇壞。
隻是肖凜風一動不動,看著杜原原的眼神有些悠怨。
“小師弟,走啊。”
“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事情沒做完。”男人提醒她。
“什麽?”
“我肩膀還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