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就這麽點海拔,也好意思取名,‘高’!
許高今天穿了身休閑西服,樣子跩跩的,伸著手臂攔了杜原原的路。
說話的口氣一如既往的欠: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幹脆把我朋友的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賠一下吧。”
杜原原微微抬頭,眨巴眨巴眼睛,幽幽的來一句:
“你誰啊?”
許高的火氣“噌”的一下,被點燃。
沒見過比他還囂張的女人!
怎麽說,大家也一起品過酒,她倒好,揍了人,扒了人家的衣服,居然還問人家是誰。
這是正常人嗎?
壓著怒火,陰沉的臉僵了僵:
“怎麽,裝蒜,想抵賴?”
杜原原懶得理他,冷冷道:“讓開。”
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女人,冷臉以對,許高頓時興起,痞裏痞氣的挑眉。
“就不讓。”
杜原原斜睨他一眼,墨玉般的美麗的眼睛有一種脫俗的魅惑。
就是這種眼神,許高直覺自己被晃了一下。
與昨晚那婉如海棠盛開的笑一樣,都能勾動人心。
這個女人,確實有讓男人為之淪陷的資本。
難怪能入肖凜風的眼!
杜原原雙眸眯了眯,輕嗤一聲:
“嗬……”
不讓好啊,對於存心找打的人,她向來會成全他。
接著她很快移了一個步伐,迅速抓住許高的手臂,眼看,就要給他一個過肩摔。
哪知,許高借著巧勁避開了,一個轉身,眨眼間,杜原原被他抱了個滿懷。
雙手還被他鉗製著,杜原原氣得都要吐芬芳了。
這死男人居然會些拳腳,好像比她還精進不少。
許高得意不已,“還玩嗎?杜原原!”
女人秀眉擰起,怒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調查我?”
王八蛋!
看來這貨不簡單,才不到二十四小時便查了她。
也是了,他手底下的那條狗,她也沒能打得過。
杜原原瞬間感覺不好,眼珠子快速轉了轉,克製著心裏那股火氣。
“你是什麽人?”
“我叫許高,就一普通人。你可記住我的名字了。”
許高正得誌之時,懷中的女人張口就嚷道:
“救命啊!非禮了……”
許高瞬間臉一黑,腦門直突突,“死女人你……”
像觸電了一般,立即鬆開了杜原原。
礙於公共場合,許高不得不放了她,已經有路過的人紛紛對他們側目。
害得他隻得攤攤手,訕訕一笑,“誤會,都是誤會……”
抱著這女人,感覺有些美妙,隻是他也是要臉麵的,可不想被別人取笑了去。
特別是現在這個社會,一有點什麽事就會被人放網上去,特別是那些桃色新聞,更是多人關注。
杜原原看著他對路人解釋的滑稽樣,不由得好笑。
什麽普通人,讓你裝逼!
原來也是個要臉麵的。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嗬,許高啊,你怎麽不叫‘真高’?”
說著,眼神從他頭頂掃到了腳底,一臉的嫌棄,輕視。
許高被她氣得又想上手,但眼神瞟了瞟別處,不斷有人經過,咬了咬牙,還是忍住了。
“我真高,許高,反正都比你高。”
“你和我一個女人比得著嗎?真有本事,你去和男人比去啊。就這麽點海拔,也好意思取名,‘高’!”
許高的臉色更是又黑了幾分,靠!
他這一米八的身材,居然被這一米六的女人嫌棄了。
又想到這女人身邊的肖凜風,陳擎南確實都比他高,心裏別提多憋了。
惱怒不已,“你……”
“你什麽你,給你個建議,沒事多曬曬太陽,補補鈣,長長個兒。別一天到晚隻知道去夜場泡禍害妹子。”
杜原原說完轉身要走人,無關緊要的人,她一向懶得去扯皮。
今天真是操心得有點多了。
算了,當日行一善吧!
“你站住……”
真是有什麽樣的下屬就有什麽樣的主子,動不動就叫人站住,當別人都是他家仆人?
唯他是從?
杜原原沒理他,繼續往前走。
死女人,真是夠囂張!
許高氣得拔高聲音:“杜原原,你等著收法院傳票吧,我會告你故意傷人。”
杜原原一聽,駐足,轉身。
“什麽?告我故意傷人?你憑什麽?”
許高三兩步走了上來,滿眼得意看著杜原原,挑眉:
“憑你打殘了人,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我手下。”
杜原原氣惱不已,今天的事沒完是嗎?
惡人先告狀?!
“明明是你們下藥在先,我是正當防衛。怎麽?許你們放火,不許我們點燈?許你們害我們,不許我們反抗?
你當自己是誰?當自己是上帝嗎?上帝有你缺德嗎?”
許高:“下藥?下什麽藥?你有證據嗎?你綁架我們,還打傷我朋友和下屬,那可是都有監控錄像的。”
“呸!你那監控就是假的,老娘什麽時候打傷了你下屬?”
“他那身手,我能打傷他?你說謊不過腦子的嗎?”
許高有點底氣不足,確實沒有監控拍到,夜伏是杜原原打傷的。
但依然詭辯道:
“反正不是你打的,也是你的人打的。”
“你這是誣陷!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誹謗罪?”
“你告啊!”
“……”
杜原原看他那欠扁的樣,被氣笑了,涼涼的睨一眼許高,道:
“你那朋友都說了,是你準備的藥。我可是有錄音錄像的。看誰能告贏誰?”
許高一聽,瞬間沉默,整個人陰沉起來。
這個他相信杜原原說的是真的。
以他那損友的尿性子,完全有可能把下藥的事,和盤托出了。
要不,怎麽叫“損友”呢?
死道友不死貧道,是他那損友的座右銘。
草!不怕對手強,就怕隊友豬!
杜原原才不管他在想什麽,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我還想告你們意圖殘害婦女呢,知道自己犯了婦女權益保障法嗎?當國家的法律是擺設嗎?”
“居然還好意思,張口要我賠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醫藥清單準備好了嗎?你那朋友是做什麽工作的?誤工?誤的哪門子工?單位證明、收入證明開好了嗎?精神損害達到賠償標準了嗎?”
“沒事多讀點書,學點法。這些什麽費的,是你說賠就給賠的嗎?你是法官?”
“真當自己家裏有礦還是朝裏有人?能隻手遮天?天下唯你獨尊?地球隻為你而轉?”
……
許高被氣得牙齒直打顫!盯著杜原原,眼裏全是火苗。
他堂堂一公司老總,這些東西哪裏需要他去準備?
一句話就有人麻溜為他辦了。
他需要學多少法?他請律師不香嗎?
……
從來沒遇到過,有女人這麽伶牙俐齒,這麽能鬼扯的。
杜原原懟得他啞口無言!
許高眼睜睜地看著她灑脫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