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肖凜風略微一蹙眉,有些不悅,“誤會什麽啊?”
“誤會我跟你的關係啊。”杜原原眨眨眼。
“我跟你的關係不是擺明了嗎?誰還誤會?同過床,共和枕,你想抵賴不成……”
“打住啊,小師弟,我不想在這種場合和你討論這個”,杜原原瞪眼,說著就往外走。
肖凜風跟上,扣住她的手,“等一下……”
“又怎麽了?”杜原原有些不耐煩了,今晚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很反感肖凜風扯這個話題。
也不知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她今晚有些煩燥與不奈。
“你先去前廳,別亂走,我去見幾個人,稍後來找你。”肖凜風正了正金框眼鏡,神色平和看著杜原原。
“哦,知道了。”杜原原有些懊惱,剛剛自己對男人的態度有些不好。
又有些驚詫,自己與這男人的關係,何時變得如此親密了,竟讓她不由自主地耍起了小性子?
杜原原與肖凜風分開後,找了杯水喝,那股莫明的煩燥很快消失了。
正打算在一個空位坐下,一個小侍女模樣的與她擦肩而過,一個不小心,手裏的托盤瞬間歪了歪,杯子裏的酒撒了出來,杜原原靈巧地避開了。
卻正巧落在了剛站定的李多夏腳上。
不多,就撒了幾滴,但濕了腳,很不舒服,李多夏在杜原原旁坐下來。
立馬低聲訓斥起來,“怎麽做事的你?”
那侍女慌了神,急急道:“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還不快給我重新拿一雙鞋子,難道讓我赤腳走回房嗎?”
侍女反應過來,忙說:“哦,小姐,請稍等,我馬上去……”
說完端著那托盤快速地走了。
杜原原見怪不怪,沒有出聲。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何況確實是這侍女不夠專業。受幾句嗬斥也是該的。
隨手扯了幾張紙巾給李多夏,“先擦擦吧!”
李多夏傲嬌地接過,也不說話。
“你是過來找我的?”杜原原皺了皺秀眉問,這李多夏一落坐,她便聞到了一絲絲奇怪的氣味。
沒辦法,自從上次被辛廣博陰過一次後,她對不尋常的氣味就特別的敏感。
那股氣味與李多夏的用的香水味混在一起,不是仔細聞,根本聞不出來。
很奇怪,也不是酒香味。
“誰說我是找你的,這裏是我家,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管得著嗎?”李多夏壓低聲音,眼眸掃過杜原原,一臉的驕傲。
旁邊都是人,她自然是不能像在後園那樣趾高氣昂地對杜原原。
杜原原看了看李多夏,也不惱,開口:“小姑娘今天用的是什麽香水?味兒挺特別啊!”
李多夏滿臉鄙夷,“你聞不出來嗎?這是最新發布的迪奧花漾甜心……”這女人說她老土還真是老土,連什麽香水都聞不出來。
也對,就她那寒酸樣,估計用都沒用過呢,聞不出來也是正常了。
“不太對吧?裏麵好像還夾了別的味兒。”杜原原皺起了眉,抿抿唇,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李多夏一臉不屑地看著杜原原,說得好像她經常用一樣,瞪圓了眼,“你什麽意思?暗諷我用了A貨不成?”
“我可沒有這麽說的,你自己爆出來的,可不怪我。”
“杜原原你……”李多夏瞪著杜原原的目光幾乎都要冒火了,這女人,這麽說,讓別人聽到的話,不就會以為她真的用了A貨嗎,她堂堂李家小姐,會用不起正品?
這女人,真是可惡!
但礙於場合不對,生生地壓製住了那股火。
坐得越久,杜原原越發感覺那奇怪的氣味,聞著很不爽,於是起身,打算去花園裏透透氣。
末了,跟李多夏說一句:“還是去洗洗吧,也許是那酒味破壞了你的香水味,聞起來,就不太對。”
說罷,也不管李多夏有多惱火看著她,淡定自若地快速走了。
李多夏氣得都不知道怎麽罵人了,顧忌著場合,不能太大聲,否則就失禮了,這裏可不是裏間。
那小侍女很快便拿了新的鞋子過來,李多夏壓著怒火,換上了新鞋,馬上去尋杜原原去了。
這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杜原原在花園裏吹著風,呼吸著新空氣,看著那耀眼的燈光,不知怎麽就想到了陳擎南,他在幹什麽?在照顧王夢情嗎?
為什麽他不出席這個生日會呢?
平常不是最注重這些社交的嗎?
佐料走了過來,低低叫了一聲,“嫂子……”都沒聽到,整個人神情很茫然,不知在想什麽。
“嫂子!”佐料加大音量又喊了一聲,杜原原身形一顫,回頭,“……佐料,你叫我?這麽大聲,你想嚇死我?”
“我剛小聲叫您,您沒反應啊。”
佐料摸摸頭,有些無奈。
“有事嗎?”杜原原也懶得計較,神色很快恢複正常。
“哦,沒什麽事,老大讓我過來陪您說說話。”
“哈哈……”杜原原笑,她似乎和佐料沒啥好聊的吧,這孩子太實誠了,她不忍下手整盅他呢,再說,現下也沒那個心情,場合也不對。
要是莊斯過來的話,她倒是可以逗逗他,隻可惜,那小子,最近像隻地鼠,躲她躲得牢牢的。
“原原……”一個充滿意外又帶著一絲興奮的聲音傳過來。
杜原原側身看過去,是吳秋東。
“哈,吳老板,這麽巧的嗎?”杜原原眉笑眼開,中午才見過這帥小哥,沒想到晚上又遇到了。
沒想到這吳秋東一身正裝,更是顯得風姿瀟灑,最是能虜獲少女的芳心了。
而杜原原的眼裏有的隻是欣賞,沒辦法,天天對著肖凜風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再看到其他的帥小夥,自然也“免疫”了不少。
並不是說吳秋東的顏值比不上肖凜風,而是二人各有千秋,肖凜風處處戳中杜原原的審美點。
而吳秋東則是像一幅畫卷,看到他的人,會駐足,慢慢欣賞,美的人和事物,沒有誰不會多看兩眼的。
杜原原今晚與肖凜風一同出席,吳秋東便遠遠的瞧見了。
很驚豔!
不得不說,二人看起來真的很契合,天造地設。
心中那點小心思被擊潰得碎成渣!
有些人隻適合遠遠觀賞,實在不能占為己有。
因為,她有更相配的人!
吳秋東看著杜原原那抹頗有感染力的笑容,心中湧上叫做苦澀的東西,嘴角卻微微彎起,道:“今晚的壽星公是我爺爺。”
杜原原收了笑,有點詫異,“啊?你爺爺,你不是姓……”
“我隨母姓。”
“哦,那這是你家呀,沒想到,吳老板竟也是個貴公子,難怪氣質如此出眾哪!”杜原原一臉的恭維。別說,還真與那李多夏有幾分相像。
吳秋東笑容有些僵,“家?算是吧。”
杜原原略微一蹙眉,這家還有算與不算之說嗎?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麽複雜的嗎?
杜原原還想與他再說些什麽,隻是一聲刺耳的“救命”聲,打斷了她。
聽到聲音的人,紛紛圍了上去。
杜原原莫明的心裏一顫,與吳秋東快步走了過去,有一個人衝在了她的前頭,讓她有種錯覺,就像是一陣風刮過。
二人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李多夏被蛇咬傷了腳,跌坐在地上,滿臉驚慌,哇哇直哭,傷口鮮血直流……
佐料正蹲著身子,抓著她的腳,幫她把毒血一點一點地吸出來,而她小腿上綁著一塊布條。
杜原原一看那傷口,是毒蛇無疑了。
同時也暗暗驚歎,這佐料,速度也太驚人了吧!還處理得有條不紊的!
“哥,哥……我被蛇咬了,……家裏怎麽會有蛇?我我好痛啊……”李多夏心神完全慌亂,一見到吳秋東便嚷嚷開了。
吳秋東連忙抱住她安慰,“多夏別怕,有哥在……”
“可是,好痛……那蛇好可怕……嗚嗚……”
李多夏不愧是大小姐,把嬌氣發揮得繪聲繪色。
“閉嘴,不想死得快,就安靜點!”杜原原忍不住喝道。
靠(* ̄m ̄)這姑娘這麽折騰,就不怕毒素流進心髒,加快她死忙的速度嗎?
李多夏委委屈屈的看著吳秋東,“哥,她凶我!”
“多夏聽話,別說話,也別亂動,這毒素會隨著你的動作,很快流進心髒的……”吳秋東顯得比較冷靜,說完話,一直盯著佐料。
很快,佐料起身,“快送她去醫院吧!”
……
一條短尾蛇無聲地遊走在一邊的草叢裏。
杜原原眼尖發現了它。眼疾手快,脫下自己的高跟鞋,眼眸略微一眯,手一揚,高跟鞋正中那蛇的七寸,傾刻間,那蛇一動不動了,看著有些奄奄一息。
丫的!
居然中了!
她的射擊那是從來就沒有射中過的,今天這運氣不錯嘛!這下她高興壞了!
興衝衝地跑過去,徒手一捏,那蛇被她捉住了。
“小家夥跑得挺快啊,但是你怎麽快,能快得過我的鞋?”一手捉著蛇,一手還拍了拍那蛇腦袋,惡狠狠地說:“讓你咬傷人,這下你小命保不住了吧,奉獻你的蛇膽將功贖罪吧……”
邊上的人看著她一係列的動作,瞬間倒吸一口冷氣,那可是毒蛇啊!
這麽粗魯又膽大包天的女人,肖凜風怎麽就看上了?
杜原原剛進場時的清媚氣質,在那些人心中,瞬間蕩然無存!
肖凜風走過來,看著女人光著的腳丫,手裏舉著那毒蛇,瞬間眉頭一蹙,這女人怎麽每次都拿鞋子當武器,那蛇跑就跑了,犧牲她的鞋子,她不怕腳冷嗎?
很快有人拿東西裝上那毒蛇,杜原原在交給別人的前一秒,又用力拍了一下那蛇腦袋,警告道:“老實點啊……”
眾人:“……”
那蛇幾乎都被她打得半生不死了,她居然臨了還拍它,還警告。
那毒蛇要是會聽人話,也就不會咬傷人了。
顧青海忍不住心驚,瞪了杜原原一眼,“你這丫頭,就不怕死是不是,這蛇可是有劇毒的……”
杜原原甩了甩雙手,笑眯眯道:“有劇毒又怎麽了,這不是還有您在嘛?一針下去,什麽毒您解不了呀!”
顧青海吹胡子瞪眼,沒好氣地說:“你當我是神仙啊,什麽毒都能解。”
這丫頭肯定是料想他手裏帶著銀針了,可是,今天是他好老友的生日,他怎麽可能帶著銀針過來呢,顯得不厚道不是?
許高和他那損友站在遠處,窺視著人群中的杜原原。
損友眉頭緊緊皺著,腦門直突突,不由的又捂了捂自己的肋骨,對於杜原原曾經給他的那一腳,現在還有些後怕。
這彪悍的女人!讓人又愛又恨!
但是,也該死的吸引人!
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完全被她身上那股初鳥的氣質吸引,沒想到後來接觸了一下,才發現,這女人是朵帶刺的玫瑰,誰碰紮誰!
此刻,他哥哥的警告還曆曆在耳,令他不敢往那邊湊。
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好奇心。
“老許,那是什麽神仙女人啊?毒蛇都不帶怕的?”
許高眼裏閃過一抹不明的亮光,嘴角略微一彎,他就說嘛,肖凜風看中的女人,果真不是凡者。
他得好好計劃一下了。
前段時間,工作確實太忙了,要不是某個女人時不時地打電話給他,刷存在感,他都要差點忘了這茬兒。
“哼,人都不帶怕的,她會怕這一條蛇?這女人膽大又聰明得很。”許高冷笑一聲,這杜原原能在她前夫用藥的情況下逃出生天,憑的可不單單是一個膽兒,她很有智慧。
頓了一下又道:“你怎麽做人家表哥的?你表妹被蛇咬了,你也不帶過去關心一下?”居然還有閑心在這裏看熱鬧,果然是損友。哦,不,損表哥!
“這有什麽呀?不是還有她那親哥哥在的嗎?哪輪得到我操心呀?況且有人英雄救美啊,不怕死地吸了那毒血!反正也不會危及生命。一會再去看她就行。”那損友語氣有些酸楚,想了想又道:“這李家花園天天有人打理,冷不丁的,怎麽會出現毒蛇?這毒蛇是哪裏來的?”
“你說那個私生子?吳秋東?”許高自動忽略了損友最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