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到底會不會
許高和夜伏特意去了趟Y市。
幾番周折,終於搞清楚杜原原弄丟的東西是什麽了。
手表,一個定製的手表。
當年她參觀的那場外語辯論大賽,有錄像,如今被人當成了教材,一直收藏著。
杜原原坐的位置很顯眼,雖然她不是參賽人員,但也有好幾個她的鏡頭,許高和夜伏反複看了很久,得出的結論是,她手腕的表。
於是,新的難題又來了。
這個表的款式,當年是很流行,但放大了畫麵觀察,夜伏發現那個表與尋常見到的有些不一樣。
表帶也許是很一般,但表底裏有個不是特別顯眼的卡通圖案,這兩大男人都搞不懂叫什麽。
找了專人過來看,告訴他們是一個櫻桃小丸子的頭像。
了解了一通這玩意兒之後,許高還一度詫異,沒想到當年的杜原原喜歡這樣的東西。
也難怪了,她當年留的短發可不就是像櫻桃小丸子嘛。
夜伏在某購物網站上,搜問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店鋪說能做出個一模一樣的來。
卡通圖案到是好找,隻是這個手表的材料,可就不好說了,做出來一看會像,但如果是帶過的人看到的,一眼就會識別出來是個贗品了。
無奈,夜伏最後找了當年那個手表製作廠家,隻是,那個廠,早就倒閉多年了。
又通過一些詢問,最後找到那個製表的師傅。
這個師傅正是給杜原原製作手表的師傅。都已經過去了十幾年,製表師傅早就不記得了。
但他有個好習慣,凡是私人定製的手表,他都記在了一個小本本裏。
當年的工藝材料,款式,包括刻了什麽字,他都寫了下來。
“許總,就為了這麽一點事,咱們費這麽多功夫值得嗎?”夜伏問。
這幾天都要把他搞懵了,這杜原原又不是什麽國色天香,真值得許高花這麽多心思嗎。
就為了撒一個謊,何必這麽認真?
直接對那女人說,不在他這裏不就行了。
許高睨夜伏一眼,“你懂什麽?”
杜原原那女人鬼精得很,他那天說的話,她肯定沒有百分之一百全信,要不然怎麽會說丟了東西。
“要是她騙了你呢?試探你,說不定她那手表根本沒有丟,而是藏了起來呢?”
“嗯,這也是個問題……”許高陷入沉思中。
“不管怎麽樣,先找人做好吧,用不用上場視情況而定。”許高最後還是下了這個決定。
夜伏很想說一句,這不是浪費錢財和人力嗎?
但職業的素養提醒他,不能質疑老板的決定,最後選擇了認同。
“好。”
“先回S市。”許高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想玩得盡興,總得花些時間精力來討好一下女人的,否則,那和玩玉爵殿裏的女人有什麽區別?
杜原原這女人值得他花這份心思。
*
杜一童還有一個星期就要放寒假了。
杜原原最近一直都在想辦法混入王胖子公司裏,隻是,那公司似乎都不缺人,別的崗位,太普通,她要是進去了,說不定一年都不會接觸到王胖子。
要不是許高打電話來約她,杜原原幾乎都要忘了要請人家吃飯的事。
一拍自己的腦門,丫的,這不是有個現成的通關鑰匙嘛。
許高是王胖子的外甥啊。
接近他,見到王胖子的機會不就來了。
心情好了,杜原原的皮性也來了。
看著那王胖子的名字,自言自語了起來,“瞎叫什麽王道?死胖子,你怎麽不叫天道,怎麽不叫王法……”
晚上,哄睡了杜一童,杜原原回了自己的房間。
肖凜風斜靠在床頭上,手指不停地點著手機屏幕,看杜原原進來了,立馬關了手機,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
“孩子睡了?”眼神繾綣深情看著女人問。
“嗯,你今晚怎麽了?過來這麽早。”
杜原原淡淡瞥他一眼說,走到梳妝台坐下,拿起了專用的護手霜抹著手心手背,她剛剛洗了手,感覺有點幹,天氣也越來越冷了,睡前抹護手霜很有必要。
這幾天夜裏,肖凜風總是半夜過來爬她的床,杜原原怎麽趕都無果,男人信誓旦旦,再三保證不會對她怎麽樣,事實證明,到目前為止,人家確實沒對她亂來,杜原原從極力抗拒漸漸就變成了默許。
她也知道,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但她就是該死的貪戀肖凜風身上的那股青檸香。
守著這份綠色天然的“安眠藥”,她這幾天不知睡得多香,氣色都好了很多。
她皮膚天生就白,又紅潤,隻不過離婚後因為長時間失眠,逐漸變得蒼白了一點,往日的紅潤稍少了一些。
最近,睡眠好了,又不用工作奔跑,更有肖凜風“孝敬”的膳食清補湯,吃好睡好的,氣色能不好嗎?
陳擎南是炒了她魷魚沒錯,但杜原原已年過三十了,工作的事情一般都看得很開。不看開又能怎麽樣。
陳擎南可不是肖凜風,任意她撒個嬌,賣個萌,就會隨隨便便地改變了自己的決定,任由她怎麽來。
所以看開是必要的。
再者,那個詭異的電話也再沒有打來,杜原原著實逍遙了些日子。
“工作結束得早。”肖凜風掀開被子,起身,來到女人的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理著她的頭發。
居高臨下,男人垂眼,女人性感的鎖骨,在睡衣中若隱若現,那些印記早已消除,不見了蹤影,留下的是一片雪白。
耳垂後也如此。
暖色調的光線下,肖凜風看著杜原原的目光,越發變得深邃,露骨,漸漸地變得灼熱。
杜原原撩起眼睫,在梳妝鏡子中看了一眼男人,一副欲求的鬼樣子,她看不懂就假了。
“豁”地一下站起來,“那什麽,不早了,我先睡了。”
“杜原原……”肖凜風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扣著她的腰,聲音低啞迷人。
杜原原仰頭看他,長長的眼睫眨巴了幾下:“有事說事啊,別動手動腳的。”
肖凜風無奈,唇角一勾,“後天早上我得回影國了……”舍不得你,想抱抱。
“哦,我知道了。放開,我想休息了。”杜原原欲掰開男人的手,沒掰動。
杜原原有些惱了,看著他,“聽到沒?休息了,別鬧了。”
男人沒有說話,注視著她,目光裏盡是萬千柔情與不舍。
“小師弟?”靠得那麽近,杜原原感覺到了男人身子的變化。
“嗯。”
“要不,你去陽台吹吹冷風,凝凝神?”
男人蹙眉,吹冷風?她確定吹冷風能凝神,而不是把人吹發抖?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狗看見了骨頭?”杜原原非常不客氣地說。
“如你是那根骨頭,我不介意當那隻狗……”男人說完便攫住了女人的唇。又急,又狠的吻,隨之而來。
男人身上那股清冽的青檸果香,再度讓杜原原著迷,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要幹什麽。
等她回神,兩人已雙雙滾到了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一開始的熱烈慢慢地變成了纏綿,最後,戀戀不舍放開了杜原原的唇。
身下的女人眼媚如絲,妖媚中帶著清正,又紅又腫的唇瓣微張,輕輕喘息,妥妥的風情萬種的小妖精。
肖凜風輕喚:“阿原……”,聲線帶著一絲蠱惑,眼裏掩不住的渴望,僵著身子,定定地注視著她,似在乞求又似在詢問。
杜原原眨了眨雙眼,看著眼前這張俊逸十足的臉,深邃的瞳眸帶著瀲灩的波光,頓時心如鹿撞。
丫的,這男人,如此勾人!
心一橫,雙手環上男人的細腰,唇,啄了上去……
就一次,她就任性一次!
等他回了影國,他們就不相幹了……
肖凜風一臉動容,內心狂喜不已。
女人那晚的風情,讓他眷戀無比,此時更是令他愛不釋手,恨不能把人揉進骨髓裏。
想到他們的第一次,杜原原受的罪,這次,肖凜風極度的溫柔,如獲珍寶,這是他要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女人!
杜原原全身燙得幾乎要成了烤鵝肝,這男人還在磨磨蹭蹭,於是,非常煞風景的來了一句:
“你到底會不會?”
肖凜風驟然一僵,身子猶如跌進了寒冬的冰湖裏,從頭冷到腳底。
瞪著身下的女人,咬牙,“杜原原……”這個女人真的是煞神轉世!他就沒見過有人能比她更會煞風景!
“哈哈……”杜原原終是憋不住了,笑得眾生皆被魅惑。
下一秒,男人化身洪水猛獸,欲,席卷而上……
隻是,“咚,咚……”敲門聲響起。
“媽媽……”
兩人均嚇得一激靈,男人僵了動作,杜原原笑臉一收,當下就慌了,“是杜一童。”
丫的!
完犢子!
杜原原反應還算快,手腳並用,力大如牛,一腳把身上的男人撩推一邊去了……
肖凜風瞬間臉黑如羅刹,滿頭黑線。暗暗罵了一句:草……
杜原原下了床,慌亂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此刻,她無比的慶幸男人的墨跡。要是真的脫了衣服,那真的死翹到家了。
剛要開門,想到什麽,又折回床上,扯了被子一把蓋死男人,同時威脅道:“老實點,不許出聲!”
肖凜風:“……”
這輩子都沒這麽窘過態,這下,全“奉獻”給了杜原原這個煞神女人身上了。
杜原原開了門,馬上關緊,看著自己的女兒,“怎麽了,一童?”
“媽媽,我剛剛做惡夢了……”杜一童可怕兮兮的說。
“不怕,夢都是假的,媽媽也做了惡夢,都不帶怕的……”
肖凜風狠狠地掀開被子,等了很久不見女人回來,天花板都要被他盯得動了凡心了,最後,認命的跑去了浴室,衝冷水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