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床上有刺?
許高陰惻惻地笑了,“床上有刺?你要睡躺椅。”
“有沒有刺,你自己知道。”杜原原斜睨他一眼,又道:“鬼知道上麵躺過多少女人。”
許高走近她:“這你可冤枉我了,這張床還真沒有躺過女人。如果你願意,你就是第一個。”
這裏是多隱秘的地方,他們怎麽會帶女人過來呢。
平常根本不會過來,有事情需要處理才會來,住得也不久,一般都是一兩個晚上就回去S市,有時候甚至當天就回了。
杜原原退後一步,與他拉開距離,一副嫌棄不已的表情:
“批!鬼才願意。別靠這麽近我。”一股惡心的香水味,杜原原聞著很是不爽。估計是剛噴上去的,刺鼻得很。
跟外麵爛大街的,十塊錢的有得一拚。
好幾次都差點折在這些奇奇怪怪的氣味上,杜原原是真的反感,也變得敏感。
她現在似乎隻聞得慣那股青檸香而已了。
許高微微低頭,這是最具顯男人魅力的香水,這女人如此嫌棄?
“你不喜歡這個味兒?這可是我讓人獨創的,很特別的,世上隻我一人有。”
“是很特別,特別的難聞!”杜原原翻了個白眼,又道:“你進來做什麽?別告訴我,你要做什麽不詭之事?想必許總身邊的女人多的是,什麽樣的美女都是見過的,我自不會入你的眼才是。”
許高又漸漸逼近杜原原,“嗬嗬……就是什麽樣的都見過,唯獨沒見過你這樣的,誰讓你是肖凜風的女人呢,我這男人該死的征服欲也就來了。”
“哎喲,我算是明白了,當年你撬走了寧竹空,根本不是喜歡她吧,我看,你真正喜歡的人是肖凜風。因愛生恨對不對?”杜原原說著又往後退。
對個屁!許高驟然擰眉,臉色變得陰森,“我喜歡他?笑話。”
“不然呢,你幹嘛總跟人家過不去?隻要是他喜歡的女人,你都要去搞破壞。你呢,壓根看不得他身邊有女人吧。”杜原原一副我很懂的樣子,接著又說:
“原來,你對他才是真愛呀。這十來年的愛不得,恨無邊,很折磨你吧,哇,這都可以寫本耽、美小說了吧。”
“杜原原你……胡說八道。”許高怒了,眸子裏閃過火苗,咬牙:“我看你是身子癢了,欠的。”
“啊……”
杜原原被他壓製在床上,卻絲毫不帶慌的,猛地摔下來有點暈,不由得叫了一聲,轉而冷哼,“嗬,被說中,惱羞成怒了。明明是個彎的,還裝,誠實點不好……”
“一會你就知道,我是彎是直……”許高話落,那張暗沉的臉就要貼上女人的唇。
杜原原頭一歪,躲過去了。
許高轉而就吻上了她的脖頸,心中嗤笑,終於觸到了這女人,吹彈可破的肌膚,他早就想咬了。姓肖的有過的,他也得有。
隻是下一秒,還不明白怎麽回事,人就被踹下了床底。
而且,一股灼痛的感覺直竄不可描述的地方,倏地,臉色陰得滴水,手下意識地捂著痛處,怒道:
“杜原原你……瘋女人……”
接著,話未完,頭上又是一個鈍痛,眼一黑,許高頭一偏,暈迷過去。
血自側腦處漸漸溢了出來……
杜原原手中拿著小台燈,無比淡定地看著地上的許高,又看一眼小台燈,“嗬,質量真好啊。”
這台燈底托是鐵質的,拿在手裏頗有重量,敲在人的腦袋上,不死也痛暈。
杜原原自進來這個房間,就一直在觀察,這裏每一個位置的擺件,她都清清楚楚記在心裏。
剛剛惹怒許高,她都是有意而為,否則,以她的三腳貓身手,根本不是這貨的對手。
最趁手的工具便是這台燈了,在床邊,著實方便,就是丫的,被這貨親了一口脖子,杜原原立即放好台燈,用袖子擦擦脖頸,厭惡地瞪著地上那貨。
“靠,惡心死了。”
這張嘴都不知道親過多少女人了。
正想著接下來怎麽辦的時候,門響了。
“許總……”是夜伏。
杜原原一驚,丫的,被發現了?夜伏這是有順風耳不成?
她忘了,這小樓隔音差,剛剛那一腳,許高倒地的時候,可能,住在一樓房間的夜伏聽到了。
杜原原惱怒盯著那房門,還真是不愧叫“夜伏”,這斯都不用睡覺的。
“許總……”又叫了一聲。
杜原原脫了外套,毛衣,罩衣的衣帶被她一拉,便鬆鬆垮垮的搭在她的玉臂上,一邊走近那道門,一邊抓了幾把自己的長發,頓時,淩亂不堪,讓人浮想連篇的形象出來了。
開了半截門,露了半個肩膀出來,滿臉不悅,“夜伏,你做什麽?”
夜伏一見她這片光白的肌膚,也怔了怔神,又一下子把視線轉離杜原原,別扭道:“許總呢?我在下麵聽到聲響……”
“哼,沒想到你竟有聽床的嗜好。”杜原原冷冷睨著他,又說:“你家許總這是幾天沒女人了,沒兩下就敗了,在那兒喘氣呢。”
夜伏一冏,“怎麽可能?”
“不信,你進來看看,他現在正光著身子呢,累趴了……”
夜伏欲淚:“……”他真沒那嗜好。
“還有啊,你想看也可以,但得等我穿好衣褲,要不然,天亮了,這算誰的事啊……”杜原原的話無比彪悍。
“夜伏……下去。”一道聲音在房內響起,似是剛運動完一樣,帶著點疲意,還隱隱輕喘著氣。
杜原原被嚇得一激靈,脊背瞬間僵了,裸出的香肩玉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丫的,這貨醒了?
這麽快?
管不了這麽多了,臉上努力維持著剛剛的表情,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慌張。
他在讓夜伏離開,這一點,讓杜原原稍稍心安。
“那什麽,杜小姐,我先下去了……”夜伏聽到主子的聲音,躲著杜原原的眼神,逃似的快步走開了。
門一關,杜原原迅速靠著門板,看著許高倒地的位置。
他還躺在地上,不見動作,也沒見說話。
“許高?”杜原原試探叫了一聲,眼神又在搜尋趁手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