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再廢話,殺了他!
杜原原走到那輛車前麵,發現裏麵沒有人,那個電話又來了,“上車,自己開到高速路口,前一百米處停下,避開攝像頭,到時我會再給你指示。”
“我要確定我爸的安全!”
“你沒得選,我沒時間陪你耗,再廢話,殺了他!”那人掛了電話。
杜原原氣得狠狠踢了一腳那輛車,罵道:“混蛋!”
上了車,往高速路口開。
心思開始有些雜亂,抓她一個人,她不怕,怕的是家人遭殃。
打開車窗,任憑寒風灌進來,額前的幾縷發梢,被寒風打得狂亂不已,如她此時的心情。
她冷得打了幾個冷顫,人也漸漸平靜下來,那個人說了,他的人不會為難她爸,所以,有另外的人在幫他做事。
這個人是誰?
肖凜風留下的人,身手都在她之上,這個人是怎麽弄暈小保鏢的?
用藥?
是什麽藥能傾刻間,又在那麽遠的距離藥倒人的?
如果是近距離的話,屋子裏肯定會有打鬥痕跡,但是,佐料檢查了,沒有。
她家的房子不是特別大,但也不算小,從外麵神不知鬼不覺地放藥,似乎不太現實,小保鏢是會發現的。
所以,那是熟人?
她父親認識的人?
隻有這樣的解釋才說得通,是認識的人,他才會讓人進來,小保鏢也會放鬆警惕。
還有一個問題,那個人說他沒時間陪她耗。
所以,他的計劃中,不單單操控著她一個人,還有另外的人。
是誰?
肖凜風?
陳擎南?
他們都去了維亞國,這是他特意把人引去了那裏,好對她下手?
杜原原一邊開著車,一邊想著,現在是晚上,路上車子很少,路燈也渾黃不清,遠遠地看著前方,像是一條沒有盡頭的暗道,而兩邊的渾黃燈光則是兩隻無形的手,將她往深道裏攥,不停地攥……
手機響了起來,嚇得她一哆嗦,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抖,看到是佐料的電話,靠邊停了車,按了接通鍵:
“佐料,怎麽了?”
“嫂子,莊達剛剛來電話,那個人的位置顯示在維亞國,你可能會……”
杜原原危險地眯了眯眼,維亞國是嗎?
她大概猜到,那個人為什麽說看上她了。她,剛好精通這個國家的國語。
維亞國國語,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沒有之一。很多華國人去那裏旅行,都得花大價錢聘請翻譯,那些會華語的維亞人,在當地,非常的吃香。
但,他們有一個小毛病,愛國,愛自己的國家,不會做違背國家的事,更是聽不得對他們國家一點點不好的話。
無論是誰,隻要說半句他們國家的不好,他們就會撂挑子走人,寧願賠錢都不會為他們做翻譯工作。
愛國教育,這個國家做得最是優秀。而他們的國語也非常的難學,在整個世界的交流中,他們的國語受眾小之又小,所以,很少人去特意學維亞國的國語。
杜原原,當初完全是因為覺得,這個維亞國的國語最具有挑戰性,對他們的愛國教育更是帶著一絲絲的敬佩,她去學了,比一起學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同學,她學得更好,更出色。
做陳擎南的私人助理,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內奔波,鮮少出國,就算是出了國,用的最多的也是影語,國際交流上用得最廣泛的,除了華語,就剩這個影語了。
她還一度以為,自己要慌廢了維亞國這門語言,現在看來,還是有點用的。
手機又震動起來,打斷了杜原原沉思,她看了一眼前方的路,道:“佐料,我知道了,那個人現在來電話了,我掛了……”
匆匆掐了佐料的電話,又接起那個沒有顯示號碼的電話,“喂?”
“車子怎麽停了?我說了,別耍花招。”那個人陰戾的聲音傳過來。
“怎麽?停車拉個尿不行嗎?”杜原原說的話很雷人。
“哼,行啊,不想你父親回去,你拉到天亮都可以。”那個人語氣中盡是威脅,說完很快掛了電話。
“混蛋……”杜原原對著手機罵了一句,立刻啟動了車子。
*
杜原原老家的隔壁村,橋洞底下。
杜若水悠悠醒來,想抬手揉揉眼睛,卻發現,他的雙手被綁在了後腰處,雙腿也動彈不得。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窈窕的背影。
杜若水甩了甩有些暈沉的頭,“小瑤……”
文小瑤聽到聲音,回身,走近他,“杜老師,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杜若水搖搖頭,看著文小瑤,目光裏盡是悲哀:
“小瑤,為什麽這麽做,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快把我放回去,我不會追究,隻要你知錯能改……”
文小瑤眉目一橫:
“夠了!杜老師,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不是小孩子了,用不著您再說教。”
犯不犯法,她會不知道?
她也是被逼的!
“你長大成人了,卻做著不是人做的事,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嗎?”
杜若水看著她,一臉痛色,要是當初他收養了文小瑤,跟在他身邊,她是不是就不會學壞了?
“對得起又怎麽樣,對不起又怎麽樣?他們死了這麽多年,沒人管我了,我能活到現在,與他們沒有一點關係,我為什麽非得要對得起他們?”
杜若水氣得想抬手給她一耳光,隻是,手被綁著,他隻能用眼神死死地瞪著文小瑤:
“沒有關係?你是從石頭裏嘣出來的?”
文小瑤嘴角勾起幾分淒婉的笑意,輕聲喃道:
“嗬,我倒希望我真的是從石頭裏出來的。”
她也是去到了杜原原的家裏才知道,當年的杜老師居然是杜原原的父親。
可是,她也沒辦法,她隻能按照那個人的指示行事,否則,她會毒發身亡。
很諷刺!
她也製毒,也用毒藥害人,隻是不曾想,終有一日,自己也會被人下了毒,從此做著身不由己的事情。
自她在C國那次行動之後,她被一個神秘人抓了,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注射了不明的毒。
每過一個星期便發作一次,她的身體,白天灼熱不堪,入夜寒冰刺骨,四肢僵硬,動彈不得,五髒六腑更有萬蟻啃噬一般,痛苦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