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誰給他的狗膽?
許禾上了樓,剛進房間,就警覺地環視了一圈整個房間。
似是有了一絲絲變化,又似乎沒有。
他站在門口足足呆了五秒。
手上腕表發出特殊的警告聲,許禾老眉一擰,暗知不妙,瞬間跑到窗邊一躍,人便消失了,隻留下一窗簾隨風拂動,黑暗中帶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是誰動了他設置的關卡?
這些守衛都是酒饢飯袋不成,這麽嚴重的事竟沒有一絲的察覺,蠢貨!
當他來到外圍的時候,樹根下早就橫著幾個不醒人事的……蠢貨,許禾陰森地瞥了一眼,漠然地走過通道。
紅外線,視網膜掃描的儀器,玻璃屋的門均已被毀壞,許禾狠狠地握緊拳頭,怒不可遏,是誰?
他花了那麽長時間那麽多精力建造的一切,無論是誰,他都會讓他有來無回。
許禾渾身散發出修羅地煞的氣息,臉色可怖至極,腳下如踩著熊熊火焰,一步一步地走進玻璃屋。
肖凜風漆黑的雙眸,定定地看著琉璃棺材裏的“女人”,眼部蒙著紅絲布,有少許的驚詫在眼中閃過,這人死了很久了!
生前,眼睛受過傷!
珍貴的琉璃材質,精致的浮雕圖案,細致地安放在此,這“女人”是島主的女人!
看來,他來對了。
這裏很重要,隻是,杜原原在哪?
島主有這“女人”,為何還要抓他的杜原原,意欲何為?
威脅他?想要什麽?
錢?
肖凜風仔細看著,發現了一個按鈕,剛要伸手去觸碰,敏銳的他,發現有人進來了,唇角一勾,手還是按了下去。
一個密道口出現在他眼前。
“站住!”許禾大喝一聲,隨之而來的是猛烈的拳風。
肖凜風敏捷一閃,躲開了,站定,臉色無波睨著許禾。
“肖凜風,竟然是你!有點本事,竟摸到這裏來了。”許禾咬牙切齒道。
“許禾……”肖凜風沉穩地吐出兩個字,他早該想到的,許高,江絡音,王道,這一家子人,唯有這許禾,當初調查的時候,沒有一點點的蛛絲閃現,太白太幹淨了。
現在,哼,太白也是一個疑點,倒是他忽略了。
私家醫院的院長,日日在醫院裏忙碌,竟也還有時間到這維亞國做這一切。
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杜原原在哪?”肖凜風眼神如刀尖般淩厲,聲音更是比屋裏寒上幾分。
許禾陰怖的目光掃到那個密道口,老眉更是擰得更深,“等你死了,就看到她了……”
話落間,腳下一動,身影迅速躥到肖凜風身前,抬拳就要往肖凜風臉上砸過去。
他快,肖凜風更快,鬼魅一般躲了過去。
“你殺了她?”肖凜風倏地殺氣窄現,再問。一顆心被提得千尺高,靜等著那個答案,要真的是……
“嗬,我隻要她的雙眼,至於她,死不死的,就看命了。”許禾冷笑。
敢單槍匹馬地闖進來,看來,那個女人在肖凜風心中,份量很重,比陳擎南對前妻更甚。
這就更精彩了,許禾心中暗喜不已,他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看到了梅嶺依與他相擁觀賞日出的畫麵。
說話間,許禾一揮手,三枚毒針同時飛了過去,肖凜風眼眸略微一眯,靈巧避開。
快速地反攻,對許禾一頓拳打腳踢,他怒,杜原原眼睛……那雙能勾動他心弦的眼睛,被這個人毀了……
聰明如他,一點就通,這個許禾要杜原原的雙眼,分明就是為了琉璃棺材中的“女人。”
沒有人知道,肖凜風最喜愛最心動的就是那雙眼睛,而這個人說,他要了。
誰給他的狗膽?
肖凜風動了怒,身手是又快又狠,還準,打得許禾退無可退,許禾剛要還手,被肖凜風迅速一鉗,反手就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鮮血自嘴角溢出,許禾悶哼一聲,非常硬氣地爬起,抬手一抹,看一眼指尖的鮮紅,目光閃現一抹嗜血的光。
這麽多年,已經很久沒有遇到有人能與他相抗衡的了,他的絕技一出,幾乎沒人能躲過,更別說,打得他有些措手,“嗬,有兩下子……你究竟是什麽人?”
金融才子隻不過是他披著的外衣,肖凜風的身手可匹敵專業殺手,甚至可以說更恐怖。
這激起了許禾的一點點好奇心,不過,他一點也不慌,因為他有毒啊。
身手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鋒利,也剁不了他的毒。
肖凜風麵色冷俊,用他剛剛的話嗆他,“等你死了,會知道。”
一直緊盯著許禾的動作,不放過一絲一隙,肖凜風知道這個人精通製毒,用毒,他一進來看見那些瓶瓶罐罐的時候就已經料想到。
還有那琉璃棺材裏的“女人”,死而不腐,倒是個用毒奇材,隻可惜,心術不正,必要除之。
許禾對肖凜風的話不屑一顧,臉色陰沉,“年輕人別太狂了……”說話間,毒針已離手而出。
肖凜風一翻身,毒針落在琉璃棺材上,瞬間,被紮中的位置肉眼可見的變了色。
許禾眼看琉璃棺材被汙了一丁點兒,眸中劃過一抹異色,很快,掩飾得很好。
卻不知,這個反應,早就落入了肖凜風的眼中。
他很在意這副棺材!
很好!
肖凜風臉色冷靜得嚇人,剛剛聽到杜原原雙眼不保時的那份怒氣已全然無了蹤影。
快如閃電般竄過去,一腳抬起,眼看就要落在許禾的胸骨上,許禾身子一偏,雙手扼住肖凜風的腿,用力一扭,肖凜風順勢一轉,另一條腿如勁風一掃,踢到許禾的腦袋上。
許禾吃痛,一晃神鬆了手,耳邊嗡嗡作響,甩了甩頭,差點站不穩身子。
就這一瞬間,肖凜風一個後退,接著全力一踹,許禾重重摔落到那琉璃棺材上,那棺材倏然移了位,連他一起撞到玻璃屋的牆壁上,接著,碎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他耳中。
顧不上體內痛得翻江倒海,掙紮回身一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落在那棺材上,還順著那條裂縫滲了些許進去。
“不要……”許禾驟然大吼,目眥欲裂,痛徹心扉。
琉璃棺材裂了,進了空氣,又滲了血,那不腐的“女人”,隻幾秒的時間變了樣,皮肉幹癟了下去,連邊上的那些寒冰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