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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石桌事件(三)

  見樊氏“如約”醒來,葉楓便不打算再對她做什麽,反正她知道懼怕就行了。當然,不針對她,僅限於醒不醒來這件事上。


  若是接下來她敢亂說亂咬,葉楓也不會聽之任之的。


  反正葉氏一家與之並無任何交集,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所以不管她這次是主謀也好,是被查五嬸脅迫的也罷,總之已經被葉楓拉入了交往“黑名單”。


  隻是,這樊氏為何要針對葉氏一家呢?


  想了想,葉楓便自問葉氏家從未得罪過樊氏。


  非要說有,那也就是去年十一月,鴨鴨鄉廚生意爆好的那段時間。有天晚上,樊氏可憐兮兮地找上門,親親熱熱地拉著葉氏的手,將家裏的境況一五一十地說了,說到動情處還哭了起來。


  隻是,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同一個意思,她想加入鴨鴨鄉廚,想賺幾個辛苦錢補貼家用。


  但那時上門來求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連趙氏和大牛媽的娘家親戚都來了。經大夥一商議,便一致認為不能開這個口。


  畢竟,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鄉親,就是有千絲萬縷聯係的親戚。無論拒絕誰,抑或接納誰,都是不合適的。


  幹脆一個都不答應就是了。


  被拒絕後的樊氏倒是沒有生氣,至少麵上沒有。對於被拒絕的事,客客氣氣地說自己可以理解,但不承想轉背就做出這樣的事來。


  看來,樊氏應該是那時就將陳繼興一家給恨上了。


  隻是,一般人被拒絕了,不過是暫時不高興罷了,過後該怎麽過就怎麽過。但這樊氏卻未免太記仇了。要說事情都過了這麽久,她卻還在密謀著報複。


  隻是,樊氏是戴慣了麵具的,以至於大家都習慣了她戴麵具的模樣。葉楓自問沒本事通過這件事將其麵具撕下來。但日子還長著呢,自己家過得紅紅火火的,就是對其最大的打擊。


  想到這裏,葉楓不禁笑了。


  樊氏剛準備開口說話,想將責任全部推給陳繼興。


  她原本想說自己早就告訴過陳繼興,這石桌是自家大伯的,而且早就送給了查五嬸,是陳繼興自己沒聽清楚才造成這樣的局麵。


  在她看來,陳繼興的“呆子”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大字不識一個,還特別木訥,幾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根本不會為自己辯解。


  因此,若是要冤枉人,陳繼興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可惜,話還沒說出口,就見葉楓神秘兮兮的笑了,還朝她走來,心裏一驚,想起葉楓剛剛威脅她的話來。


  這才趕忙調整計劃,決定出賣自己的“戰友”。


  就算是查五嬸將她們之前的秘密和盤托出又如何,她隻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是查五嬸亂攀咬就是了。


  在她和查五嬸之間村民們會信誰,答案不言而喻。


  隻聽她戰戰兢兢地說道:“這事怪我,這事怪我啊。我這頭風病時不時的發作,連帶著記性都不好了,經常忘事。這石桌的確是我家大伯的,但陳大哥來問的時候我恰好不在家,所以沒及時告知。不過,至於我大伯有沒有將石桌送給……別人,我卻是真的不知道的。”


  樊氏這話說的極有分寸,半真半假的,弄得不明真相的圍觀人群自然信了。眾人見她哭得可憐,又頭疼著,自然也不忍心怪她什麽。


  人嘛,誰沒個記性不好的時候啊。


  圍觀的人大部分都做出了判斷,連村長夫人葉氏都覺得是查五嬸無理取鬧,沒事找事。既然樊氏不不知道這事,那麽就隻能問樊氏的大伯了。


  但是,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又會吃飽了撐的專門跑去鎮上找她大伯問這事去?且就一副石桌而已,根本值不了幾個錢,說起來也沒多大用處,也就查五嬸這樣的才會這樣斤斤計較的。


  又聯想到查五嬸與葉氏家之前的恩恩怨怨,眾人一時間心裏都有了自己的判斷。


  倒是葉楓覺得,這副石桌是真的不能要了,還回去也好。至於會不會被查五嬸抬走,他們也管不了。


  不就一副石桌嘛,城裏甚至是鎮上多的是,有空的時候買一副回來就是了。


  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聞言,查五嬸不幹了,心裏將樊氏恨的不行。


  隻要樊氏一口咬定這石桌當年是送給了她的,今天的事她查五嬸就算是贏了。石桌什麽的她根本不稀罕,她就想下下陳繼興家的麵子,坐實了陳繼興家小偷小摸這件事。


  可是,關鍵時刻,樊氏居然背叛了她!


  一時衝動之下,她原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她和樊氏的所謀說出來。但見樊氏一直給她眨眼,可憐巴巴的,也就生生忍住了。


  要說她的“朋友”裏麵,也就樊氏一個有這樣的計謀。若是現在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倒是能爽快一時,但卻會永遠失去這個“戰友”。


  樊氏有多小氣,她算是見識過的。


  葉楓不知道的是,這次的事還真不能全怪查五嬸。


  要說主謀,那就是樊氏。


  前幾日,查五嬸背著背簍在路邊打豬草。湖邊的豬草幾乎被人拔了個幹幹淨淨的,一時還未長起來,因此她隻好沿著路往回走。


  結果,走到趙氏家附近的時候,看見一個破院子,裏麵的草長的極好。此處隱蔽,暫時還沒有人發現。


  於是,她拿著刀割了個痛快。


  剛背著背簍走出院子,卻見樊氏悠悠走了過來。


  樊氏是個誰都不得罪的,村子裏的人她幾乎都能說上幾句話,連查五嬸這樣的也喜歡她。


  查五嬸正愁沒個聊天的人。經過上次的“界碑事件”,雖然關鍵時刻她使詐掩蓋了過去,巧妙脫身。但眾人都不是傻子,慢慢地也就明白了過來。


  因此,村裏的小媳婦大都不與查五嬸聊天。碰到了,也不過是打打招呼就走。


  這段時間可把查五嬸憋死了,感覺有滿肚子的話要說。


  樊氏的態度讓查五嬸頗為受用,加之豬草已經割好了,於是便拉著樊氏進了院子,在屋簷下坐著。


  兩人不痛不癢地聊了一會兒,樊氏便突然說道:“咦,這院子裏之前不是有一副石桌嗎,怎麽突然不見了?”


  查五嬸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說這個,便有些不在意地說道:“那玩意有什麽好,冬天坐著我還嫌涼呢。”


  樊氏見查五嬸沒領會到自己的意圖,便繼續引導道:“我想起來了,前幾天見葉大妹子家有這麽一副石桌,想來是從這裏搬走的吧。哎,也不知道大伯有沒有將這石桌送人。要是早送了人,人家指不定會鬧呢。”


  這下,查五嬸再蠢,也算是明白了樊氏的意思。兩人會心一笑,便商議了一回。


  “反正這石桌我是要搬回家的,樊大妹子有頭風病,記不起來是正常的,但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誰要不信,自己去鎮上問問便是了。”查五嬸蠻不講理地說道。


  事到如今,她要自己幫自己。


  反正樊氏用自己記性不好將責任抹得幹幹淨淨的,她隻需一口咬定這石桌是自己的就行了。


  至於信不信,她才不管。


  哪知,陳繼興一家並沒有生氣,反而聽葉氏幹脆地說道:“既然著石桌是她大伯給了你的,那你一會兒就搬回家去好了。說起來這件事是我們也不對,不該沒問清楚就搬回家。”


  葉楓見葉氏跟自己想到一塊了,心裏高興,便道:“是啊,你一會兒就搬回家吧,我們不要了。”


  這可把查五嬸給氣的。


  她原本以為,陳繼興一家肯定舍不得這石桌,到時候她便趁機提出賣給他們。現在倒好,人家主動讓她搬回家。


  搬回家?她又沒瘋。


  這石桌一看就不輕,需要兩個男人才抬得動。她家要是近倒也罷了,可離這裏還有好些路程,抬回去也太費事了。而且她家院子原本就不大,還有一片已經被她開墾出來種了一些小菜什麽的。


  這石桌搬回去,也是礙事啊。


  可是不抬走的話,陳繼興一家肯定是不允許的。


  這可怎麽辦呢?她從未想過,自己怎麽就把自己弄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裏了。


  倒是圍觀的人見再無熱鬧可看,便陸續散了。不一會兒,屋子裏隻剩下樊氏、大牛媽、趙氏、村長夫人幾個了。


  見人都離開了,葉楓便不再仁慈,查五嬸和樊氏表演了這麽久,也該他上場了。


  葉楓先是對葉氏使了使眼色,葉氏便站起來對村長夫人說:“今天這事啊,真是麻煩夫人了,勞你受累了這麽久,我這就去給你泡杯茶來。”


  村長夫人坐了這麽久,的確是有些口渴了,不過是略微推辭,便由著葉氏去了。


  不一會兒,葉氏便端了幾大碗茶出來,給在院子裏的人每人發了一碗。


  連查五嬸都有。


  葉氏一邊喝茶,一邊對村長夫人說道:“最近老是麻煩你。上次是丈量土地,這次又是這樣,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剛好我修剪出了一盆極美的紅果樹,這不,十日後是夫人你的生辰,到時候我們就給夫人帶過去,表示一下我們的謝意。”


  葉氏這話倒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昨日便和葉楓商議好了。想了想家裏又沒什麽稀罕東西可送,葉楓又不忍心見葉氏為難,便主動提出了要把這盆花送出去。


  今日正好,葉氏就坐在這裏,所以她便趁機說了。


  村長夫人自然知道葉楓在家搗鼓這些花花草草的。之前她也沒在意,可是後來她兒子陳千帆受邀參加了李公子舉辦的賞花宴會,對那盆前程錦繡眼饞的緊。


  原本想著也要買上一盆,圖個好彩頭,卻不期打聽到這花原來出自葉楓之手。


  葉楓中途去李府給杜鵑花換過土,又順便推銷出去一個花盆。


  原本這花盆是免費的,但葉楓卻狠心收了一兩銀子。李府專門負責這盆花的小廝見換了花盆後這花的確更美了,而且這花盆的確是在市集上買不到的,也就信了葉楓說的是外地運來的貨,乖乖掏銀子買了。


  經過這個小廝的宣傳,加上葉楓刻意留下了地址,這不,村裏好多人都知道葉楓修剪的花花草草可以換銀子。


  村長夫人自然早就想要一盆,她兒子可是將葉楓的手藝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可惜,她明裏暗裏暗示了幾次,葉楓卻一一回絕了,隻說那花僅此一盆,想要的話,也要明年去了。


  現在葉氏主動提出要送一盆花給她賀壽,她自然高興。


  村長夫人便道:“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都是鄉裏鄉親的,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再說了,他是村長,說起來這也是他的分內之事。你剛剛說的那花,可是前程似錦那種?”


  要真是,她就拿去書院裏送給她兒子,讓他高興高興。再者馬上就要下場考試了,博個好彩頭也是好的。


  “不是”,葉楓說道。


  聞言,村長夫人便有些失望,卻不期聽葉楓說:“這花比前程似錦更好。”


  葉氏複又高興起來,這才對院子裏喝茶的幾人說道:“這小子不說,我倒是忘了。十日後就是我的生辰,到時候歡迎大家來吃酒啊。”


  眾人隻好開始吹捧葉氏。隻是,村長夫人的壽辰,卻是不得不去的。


  他們又該出血了。


  倒是葉楓,估計除了拿一盆花去,禮金都不會出的。


  查五嬸見自己徹底被晾在了一旁,倒也沒辦法。事到如今,她覺得就這樣結束也挺好的。


  哪知道,葉楓卻不準備放過她。


  開玩笑,唯一的兩棵紅果樹,現在葉楓要舍棄一棵出去,不拿點利息回來怎麽行。


  葉楓便狀似無意地對陳繼興說道:“姐夫,那界碑你做好了嗎?做好了的話,我們明天就去地裏種好。要不然,有人又不小心移動了該怎麽辦?”


  陳繼興心裏是沒有這些彎彎繞繞的。聽葉楓問他,便老老實實地說道:“做是做好了,隻是你說幹嘛要做這麽多啊?”


  說完,指著自己腳邊的界碑。


  村長夫人一看,頓時樂了,原來陳繼興腳下居然有好幾十個大小差不多的界碑。


  樊氏也是有些愣住了,她還以為陳繼興家買了不少地,因詫異地說道:“呀,這麽多界碑啊,你們家到底買了多少地啊?”


  葉氏趕忙道:“沒有多買啊,也就是平日裏那幾塊我們租種的地。”她要是不解釋,查五嬸準保又會到處去宣傳。


  對此,村長夫人便不解地問道:“那不過幾畝地吧,也用不著這幾十塊界碑啊?”


  葉楓等的就是這句話,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誰說我們要把這些界碑全部種下去的!我們隻挑其中的三塊地種,隔幾步就種一塊,到時候離多遠都看的見。哎,這都是血汗錢啊,好不容易買了地,當然不能被人占了便宜。”


  葉楓就差說出隻會挑與查五嬸家相鄰的地種界碑的話了。不過,在座的一聽都明白了。


  一想到那滿地都是界碑的樣子,大家都有些想笑。可是,又不好就這樣笑出來。


  一時間,憋的十分辛苦。


  不一會兒,大家便開始告辭,直說要回家了。


  葉氏也不挽留,隻是告別。


  倒是葉楓對正要離開的查五嬸說道:“查姐,這石桌你得趕緊找人來搬走哦,要不然又有人說我們是偷的搶的了。”


  查五嬸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什麽偷啊搶啊,這是誰說的?誰敢這樣說,我可第一個不放過他。這樣吧,這石桌你們就繼續用著,誰敢說三道四,你隻管告訴我,我會去解釋清楚的。”


  “這怎麽行啊”,葉氏繼續道。


  “這怎麽不行啊,既然她大伯將之送給了我,我也可以將之送給你家。就這樣定了啊。”查五嬸趕緊說道。


  見好就收。


  葉楓便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勉強收下了,但是如果我們再聽到什麽閑話,還是要麻煩你來搬走的。我們可不是那厚臉皮之人。”


  查五嬸直接氣得無語了。


  不過這還沒完。


  葉楓接著說道:“各位慢走,常來玩啊,我們就不送了。對了,查姐,麻煩你有空給我們送半錢銀子過來。”


  “你說什麽,什麽半錢銀子?”查五嬸跳了起來。葉楓剛剛的冷嘲熱諷弄得她差點憋出了內傷,卻又偏偏無處發火。


  現在,葉楓居然還敢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她自然要趁機發泄了。憋了大半天了,實在是受不了了。


  葉楓的話讓村長夫人也好奇,因停下了腳步,看看葉楓怎麽說。按理說人家查五嬸已經把石桌送給葉氏家了,他們怎麽還讓人家倒過來掏銀子呢。


  陳繼興和葉氏也是一臉懵懵的,不知道葉楓為什麽這樣說。


  喝完一口茶,葉楓才慢悠悠說道:“那,這茶可不便宜,叫做大紅袍,可是福建那邊海運過來的,精貴著呢。據說這茶統共就那麽幾棵樹,一年也產不了多少。”


  “既然買不起,那這是哪裏來的?”


  “我們家自然是買不起的,但是別人買得起啊。上次去李家村做廚,主家感激我們做的好,劉婆婆便送了一些給我們。我們一直都舍不得喝,今天全部拿了出來待客。這些人可都是你帶上門的。夫人和樊姐姐的算是我請的,但是你帶這麽多人上門來鬧事,我可不能請你喝。這茶算起來大概要一百文一碗,你前前後後一共喝了五碗,可不是五百文嗎?”


  聞言,查五嬸怒不可遏,直接開罵:“好你個兔崽子,想坑我是吧,門都沒有。這茶葉就那個樣子,哪裏就值一百文一碗了。什麽大紅袍,什麽海運,你哄鬼呢。”


  葉楓麵不改色地說道:“我們的確不懂茶,不過村長夫人卻是經常喝茶的,不信的話你且隻問問夫人,看看我說謊了沒有。”


  葉楓的話真真假假,大紅袍和福建這些信息卻是不假。再者就算是村長家再富貴,也就那個程度,斷不可能日日飲茶。且飲茶又如何,一般人根本沒有品茶的能力。


  且他不過是戲弄下查五嬸而已,不是真的要讓她給錢。


  樊氏心裏有些後悔,不該在沒有弄清楚陳繼興家的實力前貿貿然出手。說到底,陳繼興雖然呆子一個,但葉楓卻很明顯不是省油的燈。


  想她多次在背後煽風點火卻從未失手,這次卻栽在了葉楓手裏,多少有些不甘。隻是,若不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也不會在沒有周密的計劃前就出手。


  村長夫人卻不說話,她知道葉楓不過是想逗弄查五嬸。因此,頭也不回地回家去了。


  明白葉楓的意思後,葉氏便道:“算了,都是鄉親,喝茶哪裏有收錢的道理,我看還是算了吧。”


  說完便望著葉楓。


  葉楓卻道:“怎麽能算了呢,足足五百文呢,也是一筆不少的銀錢。要不,三百文?”


  “那,就這樣說定了,石桌呢我就送給你家了。不是,我就以三百文的價格賣給你家了,這樣就互不相欠了吧。就這樣了,我要回家了。”


  說完,查五嬸以極快的速度出了門,回家去了。今天不但沒有損到陳繼興家的麵子,還白白丟了麵子,她心裏也是非常不痛快的。


  當晚,趁著夜色,樊氏肉痛的拿了一尺布去了村長家,感謝葉氏白天慷慨出手,為她掐人中,將她及時救醒。


  對此,葉氏謙虛了一下,隻是說這是舉手之勞雲雲,除了指甲有些痛,倒也不費勁。收下布匹之餘,又熱情邀請樊氏一家十日後早些到她家裏來吃酒。


  樊氏心裏恨得不行,白白損失了一匹布不說,十日後還要出禮金,且她的人中到現在還痛呢,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這裏,便將葉楓徹底恨上了。隻是,下一次她不會像今天這樣貿然出手的,更不會拉上像查五嬸這樣的蠢貨。


  無論是陳繼興還是葉氏,其實根本就不可怕。可怕的,是葉楓。她兒子可是她的命根子,若是讓葉楓發現自己仍舊在針對他,想來他是不會手軟的。


  葉楓到底是一個記仇的人,界碑的事根本不是開玩笑的,而是認真的。


  第二日,村裏便傳開了,陳繼興家但凡與查五嬸家緊鄰的地,都是密密匝匝地種了一個個的界碑。但是,與村裏其他人相鄰的地,陳繼興卻沒有這樣做。


  這些界碑就像是一個個響亮的耳光,重重扇在了查五嬸臉上。又像是一根根鋼針,紮在了查五嬸心裏。


  這些都讓葉楓心裏非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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