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淡淡的寵溺
連珠炮一般的將自己的過去完完整整的了一遍,許子秋直的口幹舌燥,嗓子就差冒煙兒了。
不過,他還是難得的開了一次竅,刻意的避開了所有有關於方墨的信息,而將一切機遇全都歸功到了那棵桃樹身上。
沈沐澤從那絮絮叨叨的長篇大論中摘出了幾個重點,成功將它們串了起來,在腦子裏咂摸了一轉兒之後,微微點零頭。
理論上來,這種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看來這家夥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這種百年難遇的可能性竟然讓他給遇上了。
屋子裏的氣氛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王姍姍聽得一頭霧水,幹脆不聽了,一隻手戳了戳還藏著不肯出來的兔子,腦子裏逐漸浮現出了方才的畫麵。
從到大,她都是家族之中的佼佼者,因為是長女,需要繼承家族流傳下來的秘傳武功,所以在她還沒學認字開始,就被父親拉到院子裏親自調教,不論寒暑,從來沒有停歇過哪怕一。
也是因為父親的嚴苛訓練,打從她有記憶開始,在同齡人之間經曆的大大無數次幹架中,沒有一次敗績。
這種訓練一直延續到她陪同楚白一起來到城市上大學,因為父親擔心她暴脾氣一上來,出手便暴露家族的秘密,所以在楚白父親的指點下,讓她加入了校散打隊,用功夫來掩飾功夫。
之後,她便順理成章的開始了在校散打隊呼風喚雨的生活。
原本以為她可以一直保持這份完美的戰績,直到老去,可是就在剛剛,現實卻在她的臉上狠狠地來了一個大耳刮子。
剛才,她被那個自稱為骷髏精的男人囉嗦的不耐煩了,一時衝動跑上前想用暴力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威風了還不到一秒,她便被沈沐澤像拎雞仔似的丟到了後麵。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也從來沒有人有這個能力如此對待她。
王姍姍非常想否認這個事實的存在,可是思來想去,她也隻能在心裏默默給自己的記錄畫上了一個鮮紅的“X”。
從剛剛沈沐澤的反應速度,力度,還有動作的流暢度來看,現在坐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不論在什麽方麵都是明顯超出她的存在。
還有,他剛剛手中握著的那柄泛著藍色幽光的寶劍,王姍姍雖然沒有見過,可是看過無數玄幻的她,心裏還是大致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什麽東西。
眼角餘光悄悄瞄了沈沐澤環抱在胸前的大手一眼,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剛剛的寶劍早已經沒了半分蹤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這人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王姍姍在心裏默默地扒拉著算盤。
原本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寵物醫生,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高富帥而已,可是現在看起來,他的身份絕對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簡單。
還有沈青青,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這妮子看起來簡直就是個純粹的女屌絲一樣,如果不是那精致的衣著,完美的身材和漂亮臉蛋兒的話,真的無法和白富美這三個字有任何的聯係。
果然,他們的心裏都不約而同的守著一個的秘密。
沈沐澤似乎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身上掃來掃去,微閉的雙眸緩緩睜開,斜斜的朝著身旁瞥了一眼。
被抓包的某人臉色一紅,連忙扭過頭,將還賴在楚白懷裏的兔子硬生生揪了過來,按在了懷裏。
這是個什麽反應……
沈沐澤腦門子全都是黑線,他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語言來表達他內心此刻的想法。
嬌羞的女人他見的多了,平日裏在診室裏,幾乎見到的每個女人都會出現那種表情,可是誰也沒有王姍姍這樣,整張臉紅的跟熟透了似的,連脖子都染上了幾分紅暈,不光是這樣,甚至還把臉都給埋了起來。
他們又不是頭一次見麵,一張飯桌吃了這麽一段時間的晚餐,該是什麽樣兒早就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這會兒想著做做樣子端著,是不是有點晚了?
方墨的心裏已經在瘋狂罵娘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原本想著裝私底,窩在楚白的懷裏盡量避免吸引注意力,可是為什麽他現在卻被當成斂箭牌?
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珠子死死地瞪著不遠處的沈沐澤,方墨的腦瓜子飛速的旋轉著,想要想出一個比較低調的退場方式。
可是事情永遠不會和想象中一樣的順利,方墨的身子被王姍姍的一雙手大力的抓著,別離開了,就連的掙紮一下都難以做到。
努力了一陣之後,方墨隻覺得抓著他身體的手越來越緊,偏偏楚白那個傻子完全不在意這些,他的注意力早就已經被站在牆角,一臉委屈巴巴模樣的許子秋給吸引了過去。
該死,該被吸引的人他吸引不過去,結果不該被吸引的人他丫的倒給吸引過去了!
方墨暗暗咬著牙,身體卻再也不敢亂動了。身體上的力道已經瀕臨他可以承受的極限,他甚至毫不懷疑下一秒,那一排脆弱的肋骨就會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被齊齊壓斷。
這女人真的心裏就沒點逼數嗎?幸虧他這些一直都沒有偷懶,身體比一般的兔子要強硬的多,否則就這會兒功夫,他早咽氣了!
方墨在心裏默默地發誓,現在隻要有誰能讓他成功離開這個變態醫生的視線,他這輩子就算是給他做牛做馬都行!
然而很明顯,他想多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其他的事情吸引了,這會兒,壓根沒人在意他這麽一個東西,存在感什麽的,對於一隻煤球兔來,不存在的。
終於,方墨放棄了心中最後一絲掙紮的欲望,耷拉著一對耳朵,方墨脫力般的趴在王姍姍的臉上,視線無意識的朝著一旁的沈沐澤瞅了一眼。
這是個什麽眼神?
方墨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頓了一頓,又再次朝著沈沐澤瞄了過去。
還是原來的眼睛,還是原來的表情,一切就好像被定格一般,在方墨的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
為什麽,他會在那個變態醫生的眼中看見一絲淡淡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