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宮門偶遇
原本想著等仲宣生日宴會過後我就向姐姐辭行回家，但現在都過去兩了，我依然沒能見到姐姐，每次前去請安琉璃那邊都推姐姐身體不適，一連幾次以後，我亦知道了姐姐是故意躲我，
“姐姐今日還是不願見我？”我看著琉璃從房裏麵出來，雖然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答案，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再確定一番。
“嗯，二姐還是明日再來吧。”琉璃聲地回我。
“明日怕是來不了了，”我對著琉璃無奈的的笑了一下，接著：“太後那邊已經幫我安排了車架，一會就走，既然姐姐不願見我，就勞煩琉璃姑娘代我向姐姐聲保重吧。”
“二姐這是要出宮去了嗎？”
我並未出聲，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殿外走去……
原本以為我留在宮中就能找到一些真相，但現在看來，好像一切都更亂了，白雪死了，慎貴人也死了，而我卻連她們是因何而死都不知道。
上馬車以後，柳若姑姑從窗外給我遞進來了一顆黑色棋子。
“這是？”我接過以後不理解的看著柳若姑姑道。
“太後了，讓姑娘回去給周夫人即可，其餘的你娘親自然能明白。”
“是，敏兒代娘親謝過太後。”
“走吧，時候不早了。”柳若姑姑轉頭對一旁的車夫道。
“是。”車夫得到柳若姑姑的命令以後便調轉馬頭向宮外行去。
我看著手裏麵的棋子，腦海中一遍一遍地過著自己在宮中這一個多月的生活，時間這麽一晃，距離我及笄的日子好像又近了不少，不知到時候娘親和尚文會給我準備怎麽樣的禮物呢？
正想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麵一陣吵鬧。
“怎麽啦？”我掀開簾子問道。
“回姐，前麵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出宮的道路被擋住了。”
“這樣，您幫我過去打聽一下。”
“是。”車夫聽到我的吩咐以後就跳下馬車向人群中行去。
原本我是不想湊那個熱鬧的，隻是我看到被攔下的陪同的侍女乃宮中穿搭，宮中之人被攔下，我自然是想要看一看所謂何事。
“姑娘，是慎貴人的車架，那陪同宮女沒有出宮文書，所以被攔下了。”車夫很快就打探了消息回來再我窗前道。
“慎貴人？”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我內心不由的驚了一下，她不是死了嗎？
“是的，雖然鬧的厲害，但那慎貴人卻遲遲不願露麵，所以才有現在這一出，二姐看看需要繞別的宮門出去嗎？”車夫詢問道。
“不了，我與那慎貴人有些交情，還是我過去看看吧。”我掀了簾子踏下馬車來。
護送慎貴人車架出宮的隻有兩人，一個公公和一個宮女，雖然臉熟卻叫不出名字，隻記得在慎貴人來姐姐宮中請安的時候見過。
“你幫我喊那位姑娘過來一下吧。”我走到人群外停了下來，對車夫到。
不一會，那宮女就來到了我身前，怯生生的向我請了個安。
“你可認得我？”
“奴婢認識，姐是皇後娘娘親妹，在娘娘宮中見過幾次。”宮女低著頭答道。
“你們是慎貴人宮中的？叫什麽啊？”
“回姐，奴婢們是慎貴人宮中管事的，我叫慈心，那邊駕車的是李磊公公。”
“既然是慎貴人宮中的，為何侍衛不願放行？”
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慈心突然朝我跪了下來。
“李磊公公是奉旨送貴人回鄉，但奴婢沒有出宮文函不得私自出宮，所以才會被侍衛攔下。”
“既然沒有文函，你又為何一定要出去？”
“二姐怕是還不知道吧。”慈心抬頭看著我，紅腫的眼裏滿是淚水。“慎貴人前幾日就已經薨了，這車上的，是貴人的棺柩。”
我看著慈心，一時間找不到言語回答，慎貴人薨逝我自然是知道的。
“你是慎貴人的陪嫁丫鬟？”
“是，我與貴人從一起長大，隨著她一起入宮，如今貴人雖然去了，但慈心不想離開貴人，求二姐看在我與貴人主仆一場的份上，幫幫奴婢，讓奴婢可以隨姐一起回鄉，若不成，我今日便一頭撞死在這城門口，也算是對的起貴人了……”慈心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請求道。
我歎了口氣，將慈心從地上扶了起來，拿來手帕細細的把她臉上的塵土和淚水擦淨。
“疼嗎？”我摸著她額頭的傷口，突然心疼起來，也不知她為了出這宮門磕了多少頭。
“不疼，二姐這是答應幫奴婢了？”慈心像看到了救命草似的抓住了我的雙手，眼裏充滿渴望。
我點了點頭，讓慈心上了我的馬車，來，慎貴人之死也與我也有些關係，如今我自然是不能不顧。
安排好慈心以後，我給了車夫一些銀兩，讓他前去打點一下宮門守衛，再順便通知李磊公公在城東三裏處等候。我自然知道這銀兩在宮門守衛中起不了什麽作用，但車夫一定可以，因為他腰間之物，既然太後有心，我自然不能點破。
如我所料，在車夫的打點下，我們異常順利的出了這宮門。馬車繼續向城東走去，其實我一開始本可以讓李磊公公在城外等即可，之所以選在三裏外，完全是因為我有話問慈心。
“二姐有什麽想知道的就問吧，慈心一定之無不言。”出了城門以後，一直安靜坐在我身旁的慈心突然開口道。
果然是後宮之人，看著如此明鏡似的慈心，我突然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可悲了。
“你家貴人是因何而死？”我假裝不經意的看著窗外問道。
“貴人一直身體不好，自然是因病而死。”慈心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如此回了我，看來是早就準備好辭在這等著我問了。
“明明是中毒，慈心姑娘為何是因病而亡呢？”我反問了慈心一句，接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貴人宮中，恐怕隻剩慈心姑娘與李磊公公兩個活人了吧？”其實我也不敢完全肯定，隻是隨口一，但是後宮之中從來都隻相信死人。
“二姐，您……”慈心吃驚的看著我，然後迅速低下頭去整理情緒。
看到慈心如此反應以後，我就知道我猜對了，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秘密？居然讓啟祥宮的幾十口人陪了葬，看來是我看李煜了。
“吧，我想聽實話，你也不願意你家貴人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吧。”我盯著慈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好。”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慈心許久以後，終於回了我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