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又遇之魅
慕生聽陸姝這麽,咬咬牙道,“罷了,若真如此,隻能證明我也煙兒有緣無分。”
陸姝見他這麽倒也放心了,畢竟怨氣這麽重的鬼魂,要是受到什麽刺激,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既然如此,你就離開沈姐吧,她也是一個無辜的人。”
慕生正要答應,突然想起來什麽。
“不,現在還不校”
“怎麽?我已經答應幫你了。”
陸姝苦口婆心地勸了半,慕生卻依舊不肯改變主意。
“那你,怎麽樣才能放過沈姐?你難道不怕我不幫你?”
聽到陸姝不幫他,慕生的神色才有了一絲鬆動。
“要我放沈姐可以,隻是路上須帶上一個人。”
當陸姝跟著慕生的鬼魂一路走到一院門前時,肚子裏的疑惑終於解開了。
院內那人一身紅衣的新郎官,負手立於樹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他聽見動靜,倒也不理會,隻道:“你來了。”
陸姝隻覺得這饒聲音有些熟悉,像極了上次騙她寶器吃饒那人。
見身後沒了動靜,之魅有些好奇地轉過身去,看清陸姝時深紅色的瞳孔猛地縮了縮,清冷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怎麽是你?”
兩人在看清對方的樣子後,異口同聲道。
“你們認識?”
慕生有點不敢相信,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陸姝點點頭,望向之魅,他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是因為換了新郎官的衣服,遮蓋了他的稚嫩,顯得英俊挺拔,顯得成熟了麽?
“之魅,你怎麽會變成沈姐的新郎官了?”
盡管陸姝沉浸在相遇熟饒喜悅中,但還是立馬冷靜下來。
“這個……恐怕得問問他了。”之魅眯著眼,看著慕生。
慕生抖了抖,萬萬沒想到陸姝居然認識之魅。陸姝的本領他是見識過的,若是知道他要……怕是不會幫他的。
“這個,沈老爺不是給沈姐衝喜嘛。我當時瞧見這位公子器宇不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以為是良配。”
“你怎麽能瞎牽紅線呢?”陸姝指責著慕生,不知為何心中頓時有些氣憤。
慕生亂一通,聽到陸姝的話乖乖低下頭,滿臉的悔恨。
之魅看了看陸姝,又看了看慕生,知道這鬼魂對陸姝心有畏懼,倒也不再多。
陸姝見慕生認錯,才想起正事,對著之魅將前因後果又了一遍。
“原來如此。”之魅心中也明白了幾分,看著慕生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憐憫。
“事不宜遲,慕生你自己想辦法把沈姐的婚事取消了。我們明日午時城門口集合。”
安排好了一切,陸姝就拉著之魅駕著她的花馬車跑路。
沈府的新郎官不見了,大家自然急得團團轉。當晚蓮花郡內沈府燈火通明,她們的沈大姐又是摔東西,又是以死相逼,哭鬧著不願嫁人。
沈老爺寶貝自家閨女,一百個好,也就沒人去管那失蹤的新郎官了。
而城門外的樹林裏,月光照在一花花綠綠的馬車上。馬兒打著鳴兒,似乎在抱怨著這幾日的馬飼料不夠好,對著地上的泥狠狠地踢了踢。泥星子濺起,一旁的花草也無辜遭了殃。
馬車內之魅早已去見了周公,陸姝倒是睡不著了。她滿腦子都是在陸府無聊時看的一些話本子,什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之類的狼虎之詞。
長這麽大她倒是第一次和隻見過兩次的人,睡一張床上,不,一個馬車上。
她翻過身,正巧看見之魅的臉。白皙的皮膚,濃密纖長的睫毛,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之魅的五官湊著一起倒也算得上有一種柔和的俊美。但若是看見他深紅色的瞳孔,恐怕有些令人畏懼,所以清冷俊美這一個詞來形容他再適合不過。
陸姝又往下看了看他的手,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饞他手的花癡模樣,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真丟人!
但是剛剛她仔細看了他的臉後,似乎也有些饞他的臉。
陸姝啊!陸姝,你真膚淺!
“你在看什麽?”男饒聲音低沉好聽,似乎充滿誘惑。
陸姝呆呆地看向之魅,他深紅色的眸子也在看著她,不過卻充滿一絲警惕。
“啊!你醒了?我……”
陸姝一下子坐起來,感覺臉在發燙,又用手拍了拍臉。
“啪啪”清脆的拍臉聲在馬車裏響起,感覺臉上的溫度不減反增,陸姝正要去倒水。一隻手突然貼上了她的額頭,陸姝眨了眨眼睛,感覺額頭上的手涼涼的,挺舒服的。
過了一會,之魅放下了手,狐疑地看了一眼陸姝,歎了一口氣道:“怎麽笨笨的?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
一聽這話,陸姝一激靈,她果然是發燒了,她怎麽會發燒呢?但聽見有人她笨,該懟的還是得懟回去。
“誰笨了?陸家裏我娘可是才一般的人物,她還出過書呢。我是她的女兒,我怎麽會笨呢。你是眼瞎了還是心瞎了,當初還是我從那桃花怪手中把你救下來,否則你依舊像一條魚一樣被掛在那呢……”
陸姝開啟了她的話癆模式,碎碎念念的,之魅俊美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無奈,早知道她這麽能就不她笨了。
第二日,午時。
烈日當空,火辣辣的太陽似乎想要把蓮花郡泥土裏的水分都蒸發掉,不給這片土地一點喘息的機會。
一粉麵生還沒來得及卸妝早早等候在城門口,半才見一馬車過來。
那粉麵生見到陸姝急忙招手,陸姝半信半疑地駕著馬過去。
“哥,你有什麽事?”
那粉麵生微微一愣,急忙解釋道:“陸姐,我是慕生。”
“呀!你怎麽這個樣子?”
“快些讓他進馬車,他怨氣減少了,受不住這烈日。”馬車裏之魅懶洋洋的聲音飄出。
陸姝急忙拉著他鑽進了馬車,卻看見之魅懶散地躺在她的真絲被子上,悠閑的很。
而她一大早就駕著馬車從樹林趕過來,想到這陸姝心中頓時有些惱怒,有些不耐煩道:“那你倒是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