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黑夜裏的襲殺
夜幕降臨後。華山派內一片安靜。
早早掛起的燈籠將建築籠上一層昏黃不定的燈光，門窗全都緊閉，屋內竟一間間俱都漆黑無比。
今夜，似乎華山派的人都早早休息了。
莫問卻無眠。
他拿著未出鞘天峨劍，站在自己房間內閉目養神。
此刻的他，正在聚集自己身上的氣勢。
今夜將會是一場惡戰。
當二師兄勞德諾中間突然失蹤了一小會兒以後，他師父嶽不群也失蹤了一會兒。等回來以後，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當然，等到二師兄也回來以後，兩人的臉色看起來都無比正常。
但莫問知道，今晚上必定有一場廝殺。
當他和師父一起上了思過崖後，他還聽到身後有腳步悄悄跟在後麵的聲音。雖然輕微，卻逃不過如今已是凝神初期的他的耳朵。
想必師父也聽到了，是以才有了一通無關緊要的對話。
當然，重要的消息都是師父用極低的聲音說出來的，包括二師兄是內奸這個消息。
隻是，幾個人臉上都沒有表現出來。
莫問也隻是在自己大師兄臉上看到瞳孔驀地張大，之後便什麽動靜也沒有了。身為華山派的大師兄，他還是有一定城府的。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當屋內的蠟燭已經燒到一半的時候，莫問聽到有人翻過牆壁的聲音。接著便是一個個急促地腳步聲。
多卻並不雜亂，顯然是訓練有素的一群人。
莫問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接著又緩緩睜開。他右手將天峨劍緩緩抽出，不發出一絲聲響。他一動不動，隻是注意著門外的景象。
有幾個人悄悄地摸了過來。接著，窗戶紙便被破開了，一個小竹管探了進來，繼而管口處便飄出淡淡的白煙。
莫問屏住呼吸，腳步一動，身姿猶如浮雲一般飄了過去。接著他揮劍向前頻頻一點，幾聲悶哼過後，窗戶紙上便被濺上許多血色的梅花。窗外的幾個身影便一個接著一個地倒在地上。
莫問待確認了窗外幾人已經死掉之後，便接著長嘯一聲。
聲音打破暗夜原有的寂靜，整個華山派瞬間活了起來。嗬斥聲、打鬥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莫問走出門外，朝師父師娘的房間走去。
眾師弟房間裏有內力未失的大師兄和小有所成的林平之，再加上一個嶽靈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師父師娘那裏，怕是要麻煩一些。
事實果然如此。
等到莫問趕到的時候，嶽不群和寧中則正和五六個蒙麵人在哪裏顫抖著。
雖然早有準備，但應付起來顯然還是有些吃力。
莫問見狀，便徑自加入到戰鬥當中。
他手中劍光閃動，又突然從身後殺到。那些蒙麵人猝不及防，竟然被莫問殺死了一個。
但他們很快又穩住了。兩個人對上嶽不群和寧中則。餘下的三人，則反過來圍上了莫問。他們一個個拿著奇形怪狀的兵器，雖然看不出來路子，但顯然一個個配合起來格外的默契。
這三人組成三才陣，手中的招式一招連這一招，一時之間，竟讓莫問有些難以破解。
前腳他剛抵擋住左邊那人手中的彎刀，右腳就不得不後退一步避開右邊的那邊短槍。再加上中間之人揮劍頻繁地騷擾。莫問左突右擋，竟顯得有些狼狽。
好在他仗著自己深厚的內力和漸入佳境的華山劍術，一時之間，還能勉強應付。
但照這樣下去，怕是他最終還是要落敗的。
嶽不群自然將一切看在眼裏，他也清楚，莫問的功力還不足以達到頂尖的地步。他臉色一陣發紫，接著趁來人和自己糾纏的時候，手中的君子劍灌滿真氣，他輕輕一蕩，便將對手手中的鎏金鏜蕩得脫手而出。
接著他揮出一掌，重重地拍在此人的胸口之上。直拍得他連連後退幾步，身子勉強站穩，剛要有所動作，便被嶽不群一劍穿破胸口。
這人瞪大雙眼，接著便不甘心地倒在地上死去了。
嶽不群接著又跑過去幫助寧中則，在兩人的夾擊之下，寧中則的對手也很快抵擋不住，被嶽不群一劍給殺了。
這之後，嶽不群便徑自過來幫助莫問。
和莫問對戰的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又不得不分出一個人對抗嶽不群。這下，輪到莫問開始發力了。他渾身蓄力，腳下遊走，仿佛一朵千變萬化的雲彩在二人四周遊走。手中的天峨劍又被其灌注滿了真氣，兩個人兵器與之相撞的同時，隻感覺手上傳來的勁道一道大過一道，仿佛大海之中洶湧的波濤，一浪過後還有一浪。僅僅隻是七八招過後，他們二人便覺得雙手酸澀，難以持住兵器。果然，下一秒後，兩人的兵器便雙雙脫手而出。
莫問怎麽會不抓住機會，他縱身上前，用劍連刺兩下，便在對方咽喉處留下兩處傷口。
接下來就簡單多了。趁著兩具屍體剛剛倒下的時候，莫問縱步來到最後一個敵人身後。隻是一刺，天峨劍便穿過此人的胸口。
當這個人瞪大眼睛倒下以後，莫問便抽出自己的寶劍，接著問自己的師父到：“師父，沒有受傷吧？”
嶽不群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師父就這麽不堪，被幾個毛賊給傷到自己？”
莫問嘿嘿笑笑，沒有說話。
寧中則走了過來打圓場道：“你們兩個別在這裏鬥嘴皮子了，快去看看衝兒他們如何了。”
嶽不群便白了莫問一樣，徑自和寧中則、莫問一同前往眾弟子的住所。
出乎他們意料（主要是出乎嶽不群與寧中則的意料），眾弟子這裏卻早早結束。看著躺了一地的屍體，足有七八條之多。莫問心中暗自驚訝，沒想到自己的大師兄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係統在他腦海裏打字到：“令狐衝對獨孤九劍的悟性還算可以，如今他的獨孤九劍已經到了精益求精的地步，宿主，你可難咯。”
莫問沒好氣地問它：“係統莫語，有沒有什麽提升自己功力的法子？”
係統叮的一聲，接著打字到：“宿主可以選擇以下幾個任務，1.救出梅莊裏的任我行，任務成功獲得吸星大法；2.殺死東方不敗，任務成功獲得葵花寶典；3.獲得方證大師、衝虛道長的稱讚，任務成功獲取5年真氣。”
莫問：“……所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第三個了唄。”
係統打字到：“宿主，全憑你自己選擇。”
莫問無奈吐槽：“這明擺著誰讓我選擇第三個來著。”
莫語也打字吐槽說：“宿主你就不能知難而上嗎？”
莫問不理他，很顯然，他才沒有那個勇氣選擇挑戰難度更高1和2。
就在他思考這些的時候，嶽不群也大致從興致衝衝的嶽靈珊那裏知道了此前發生的事情。無非是令狐衝大發神威，用高超的劍術將來犯一個個殺死了。
看著嶽靈珊和諸位徒弟興奮的樣子，顯然，他們對大師兄的高超劍術是格外佩服的。
但令狐衝的劍法是從哪裏來的呢？
顯然大家都忽略了這個問題。
嶽不群卻皺著眉頭，他不知道這種劍術，但顯然，華山派是沒有的。
莫問扭臉看到嶽不群皺著眉頭的樣子，便知道自己這位師父疑心病又犯了。也不怪他，令狐衝今日這般大展神威，一定是有所奇遇。但這般奇遇，自己師父竟然無從知曉，他如何能不起疑心。更何況，前不久劍宗傳人剛剛過來鬧事，再細細聯想起來，怕是要想出很多事情來的。
想到這裏，莫問有些頭疼。他走上前去，笑嘻嘻對大師兄說：“大師兄，你今天展現的劍術，定然是那位前輩教你的吧？”
令狐衝眼睛瞪大，有些不可思議：“你，你怎麽知道？”
嶽不群也皺著眉頭：“前輩？什麽前輩？衝兒這是怎麽回事？”
莫問便對他師父解釋到：“啟稟師父，前幾日咱們在思過崖上的時候，徒兒曾隱隱感覺有一個強大氣息在身旁。雖然這氣息若有若無，但徒兒還是能辨得出來他修煉是我華山派的內功。因此徒兒猜測，咱們華山派後山定然是隱居了一位前輩。約莫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太過傷他的心了，所以一直不曾露麵。想來，大師兄能得他真傳，定是這前輩看中了大師兄的資質。”
令狐衝有些驚訝：“原來小問你什麽都知道了，難怪太師叔說你內力驚人，倘若不小心，就會被你發現他的蹤跡。”
“太師叔？”嶽不群有些懷疑，“衝兒，是你哪位太師叔呢？”
令狐衝有些懦懦，不太敢開口。
寧中則卻突然想起來一個人，便對自己的丈夫說道：“師兄，你忘了，當年有一位師叔不曾參與到這場內亂當中，後來卻也不見了蹤影。”
嶽不群恍然，便知道寧中則說的是誰了。
他便不再問令狐衝的事情，那位師叔，他最了解品性了，自然知道對方不會對自己、對華山有什麽惡意。
於是一場風波就此消弭，令狐衝也因此逃過一難。見師父不再問什麽，他鬆了口氣，同時頗為感激地看了自己莫師弟一眼。
這個莫師弟，關鍵時候竟還能幫自己化險為夷。
這時，莫問卻開口笑著說：“大師兄，想來你從太師叔那裏獲得的定是絕妙的劍術，師弟我心裏有些癢癢，不如改日咱們切磋切磋？”
令狐衝笑著說：“這有什麽，便是依小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