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晴明，你跟我混吧
晴明不安地坐在莫問麵前。
此刻的他，臉上掛著憂愁，眉宇之間，似乎有很多心事。
但他還有一些變得因素。
例如他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某個人的味道，仔細想想，應該是對方曾經來過。
想想也是。
玉藻前來到平安京，能不會撞見莫問嗎。更何況，那兩位小公子，還是慘死在莫問的門前。這筆賬，若是認真算起來，莫問可逃脫不了幹係。
隻是，玉藻前是怎麽被莫問說服的呢。
晴明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他環顧四周，見此刻原本在莫問院子裏的大妖怪們都不見了，隻留下以津真天和九命貓還呆在這裏。
他們都去做什麽了，晴明很好奇。
隻是，莫問不說，晴明也不好去說什麽。
莫問坐在那裏，眯著眼，依舊喝著那一壺茶。
他很淡定，似乎在他眼中，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當然，若有一件事的話，便是眼前的這壺茶了。
幾個大妖怪走了，他能喝的也就眼前這一壺了。他慢慢咂摸著茶盅裏的茶水，眯著眼。餘光卻不時掃過眼前的這個人。
晴明算是他的老朋友了，卻如今生分的仿佛兩個陌生人一般。
這種感覺，莫問是不喜歡的。
他就這麽沉默著，思考著晴明來找他的目的。思來想去，無非是那一波被連綿的鬥爭弄得家園盡毀的平安京的居民吧。
那些人，就仿佛是斷了線的風箏，如今想要找一個地方依托著，防著被狂風大浪吹走。
而莫問，似乎是這附近最大的一棵大樹。
隻是，很多人不知道罷了。不然，為何隻有清明一個人來呢。
這是一個正人君子，隻可惜，總是把自己陷入到某種境地之中。
莫問歎了口氣。
他品著茶，不言不語，隻等著清明說話。
清明也是猶豫，他為了平安京的居民而來，卻不知道該怎麽開著一個口。畢竟，莫問在這件事情當中，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他似乎沒有什麽理由可以去幫這些居民的。
但，也隻有莫問能幫他們了。
清明在猶豫，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心雖然善良，卻從來都做不到慷別人之慨。損人益己的事情他幹不來，損人益人的事情他也幹不來。
這讓晴明很是為難。
似乎是看不慣晴明在這裏湊字數，莫問放下茶盅，慢悠悠地說著：“你的來意我知道了。”
晴明抬起頭，看著莫問。
莫問卻盯著茶盅，他隨手拿起茶壺往裏蓄水，嘴裏卻慢悠悠地說道：“本來，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平安京的居民是生是死和我都關係不大。”
晴明的心一揪。他張開嘴巴，卻說不出口什麽話。
莫問卻讓他的心又瞬間落了下來。
“不過，我另有打算。人我是可以救的，但是，我有條件。”
晴明的心落下一半，但還有一半卻在空中懸掛著。他看著莫問，突然有些不安。
“是什麽條件？”晴明遲疑地問，他怕，莫問突然提出什麽讓他無法接受的理由。
“也沒什麽，就是這些居民，以後都同歸我管轄，”莫問拿起茶盅，又細細地品了起來。水的熱和茶的香甜混合在一起，那種滋味，在唇齒之間流淌著。
莫問不知道這滋味該如何評價，隻覺得自己的鼻尖都是一股清香。若這時候，以津真天捶著背，自己再揉著九命貓的腦袋，確實很是愜意。
隻可惜，這一切都隻能想想。
晴明卻有些糾結。他知道，這些居民歸莫問管轄，確實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但，這樣一來，莫問便掌握了這些普通百姓的生殺大權。他比較擔心，莫問一旦掌握大權以後，會不會變得殘暴不仁。正如那位大人一樣，以前拜見那位大人的時候，晴明也曾為之醉心不已。
然而，自從群妖擾亂時間開始，這位大人越來越急躁，也越來越不安。以至於，到最後，他竟然默許了源氏煉製妖刀。失敗了一次，又不甘心，還繼續煉製第二次。
結果，因為大人的縱容，平安京毀於一旦。
或許那隻是一個意外，但無數個意外必然包含了一個巧合。
不能再任由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胡作非為了。
晴明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隻是，莫問大人你要保證這些人的生存。”
莫問看著他，笑到：“你放心吧，剛好平安京毀了，我準備在這篇廢墟之上，建立一座新的都城，嗯，就叫天師城吧。他們作為那裏的原住民，我是會適當照顧的。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逾越我製定下來的規則。否則，我將要將他們驅逐出這座天師城。所以，晴明，你要清楚這一點。”
晴明幾度想要開口，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看著莫問，勉強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認了。
莫問搖了搖頭，便示意以津真天將幾個大妖都叫回來。
他突然扭頭，看著晴明，笑到：“晴明，你跟我混吧。”
晴明一愣神，旋即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他不會答應的。
最後，晴明還是被莫問送走了。隻是送完晴明以後，莫問就坐在桌前思考這什麽。他坐在那裏，仿佛一尊雕塑，眼睛裏卻有無數的光輝在閃耀著。
第一個回來的是酒吞，他不過是被莫問臨時指派出去了，得到莫問的消息，很快就回來了。
他見莫問在那裏思考，便靜靜地站在一邊。接著是紅葉、鳳凰火、雪女還有變化。幾個人到了以後，也是安靜地站在那裏。
莫問將一個問題思考完，抬起頭，見他們都在，絲毫不感到驚訝。他接著環顧一圈，淡定地說：“我準備要去建造一座宏偉的奇觀，你們多以我找一些壯勞力和居民，以備不時之需。”
眾人點頭，莫問環顧一圈，突然笑著說：“我準備和天下的大妖一起劃分扶桑，到時候建立一個叫大妖聯盟的組織。酒吞、彼岸花，到時候你們都要分管一個地方，竊取做好準備。”
酒吞和彼岸花聽了，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