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鄧嬋玉和鹿生
薑國的兵在緩緩退去。
此處雄關之上,血色將城牆塗滿,士兵們默默收拾著城牆上的殘渣,帶著疲憊的身軀緩緩走下城牆。
隻留下幾個堅挺的士兵還站在那裏放著對方突然的夜襲。
原本,這些士兵不應該這麽鬆懈的。
隻是,因為國師的三弟子在這座城裏,所以他們比較放心。
畢竟,如果你向外看去,會發現城牆外溝壑縱橫,距離城牆不多遠的地方,竟然有一道萬丈長的深溝。
這是鹿生剛剛用無上的大威能變化出來的,在薑國士兵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時,鹿生一伸手在地上劃了一道線,一瞬間,天翻地覆,薑國的大部分士兵被嚇得跌倒在地。
就這樣,原本氣勢洶洶的薑國大軍就此止住了攻勢。
隨後,在一些修士的帶動下,薑國的大軍又再次集結起來進攻。這一次,添進去的人命更多。
但,鄧九公畢竟是鎮守一方多年的大將,在他的指揮下,雖然薑國付出了十倍的代價,卻依然沒有攻上城牆。
不過,他們似乎也不著急,隨著日落之後,薑國人退兵了。
明日,或許是更加猛烈的進攻。
鹿生站在那裏,臉色陰沉。他還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大場麵,看著下麵是密密麻麻的屍體,薑國人似乎並沒有為自己同胞收屍的想法。鹿生臉色很難看,一揮手,地麵翻轉,將這些屍體全部掩埋殆盡。
鹿生拍了拍手,轉身,突然看到鄧嬋玉站在那裏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他撓了撓頭,看著對方,好奇地問:“怎麽了?”
鄧嬋玉好奇地問道:“你就是國師的三弟子?你是一個心善的人?為什麽要埋葬對方的屍體?按道理說,你們這些修士不是最漠視我們這些凡人麽?”
鹿生笑到:“可能你有誤解了吧,我不是一般的修士,對凡人還是憐憫的。更何況……”
他轉了轉身子,看向遠處:“這些士兵如果任憑他們那裏躺在那裏的話,就會產生瘟疫。如果對方有邪術的話,還可能出現亡靈或者邪魔等妖術。所以,除惡務盡,為了避免出現各種意外,最好還是先處理這些為好。”
他看著鄧嬋玉,笑到:“你或許不知道,行軍打仗並不隻是逞一時之勇,所以如果凡事不能做到最好的話,就有可能出現各種意外。為了保證自己能最後勝利,你一定要把控戰場上各種突發情況。”
見鄧嬋玉若有所思,鹿生笑到:“所以,你知道為什麽我早些時候要隨手畫下拿到鴻溝了吧。”
鄧嬋玉下意識地回答到:“不是為了打擊對方的士氣麽?”
鹿生笑到:“你想到這裏還是不錯的,不過,你不覺得多了一道溝壑,對方用兵的時候多了許多的阻礙嗎?”
鄧嬋玉瞬間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啊,蟬玉受教了。”
鹿生點了點頭。
這時,他轉過身,好奇地看著遠處,一時間喃喃自語道:“隻是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修士存在,竟然讓我感受到了無數強大的氣息。”
鄧嬋玉也是苦惱:“是啊,不知道新任的東伯侯發的什麽瘋,竟然敢起兵造反。我父親原本隻是來這裏巡查,結果反倒變成了抵禦對方的第一線。哎,真不知道這會到什麽時候才結束。”
鹿生看了看遠方,突然幽幽地問了一句:“你知道不知道封神榜?”
鄧嬋玉很詫異:“鄧嬋玉,那是什麽?”
鹿生看著鄧嬋玉,笑著解釋說:“是仙人們的一個約定,那些仙人們犯了殺戒,為了應劫,就開啟這封神榜。要以王朝的興替作為賭注,將一些人送入到封神榜上替他們渡劫。”
他看著鄧嬋玉,見對方有些懵懵懂懂,便笑著說:“所以,這封神榜如果沒有填滿三百六十位正神,這場大戰是不會結束的。”
他站在那裏,悠悠然地歎了口氣:“所以啊,人間這場動亂才剛剛開始。”
鄧嬋玉聞言,倒吸口冷氣。她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道:“果然是神仙們犯了殺戒,就要我們凡人死更多的人嗎?”
鹿生歎息到:“是啊,天地間最無用的就是這些仙人了。因為他們占據了太多的資源,霸占了太多的資源,導致天地之間怨氣橫生,資源稀缺。而這些仙人想要更上一步,就需要不停地占據更多的資源。所以,這場殺劫注定會造成天地之間無數人生靈塗炭的。”
鹿生繼續歎了口氣:“所以啊,我們這些被人當作棋子的人,如果不好好保護自己的話,就注定會慘死在別人的陰謀詭計裏的。”
鄧嬋玉默然,倒吸了口涼氣。她站在那裏,不可思議地說:“難道,我們就隻能成為別人的棋子?”
“不,”鹿生轉身看向遠處的朝歌,笑到:“帝辛大王如今也站出來了,他原本也是棋子,如今卻仰賴先祖們的靈光,變成了一個棋手。他告訴師父,如果想要擺脫棋子的身份,就要努力地提升自己,努力地從眾人之中脫穎而出,這樣才有資格和那些棋手們掰掰手腕。”
鹿生眨眨眼,看著鄧嬋玉,笑到:“你且記住,這一場戰鬥,不會終結。雖然殺生太過容易遭劫,但是但凡人站在這裏,就會被影響。所以,封神榜上的神靈到了遭劫難的時候,就會神魂不清。或許,你我都會遭遇那麽一天。”
鹿生頓了頓,接著繼續說:“但是,你要記住,我們都可以逆天。如果逆天不得,就隻能輪回了。”
鄧嬋玉默然,突然握緊拳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站在這裏,看著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她瞪大眼睛看著鹿生,微笑著說:“鹿生大哥,你呢,會不會這樣?”
鹿生搖了搖頭,笑著說:“哈哈,我不會。”
他看著鄧嬋玉,笑眯眯地說:“因為我師父是國師,所以,我們有後手的。隻是,等到後招盡出的那一天,隻是不知道到時候還會有誰能比得過。”
他站在那裏,似乎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