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考開始
楚歌站在了真央靈術院的大門前。
在斷界處，露琪亞就對楚歌進行了深切的教育。
畢竟一言不發就消失幾個月的時間太過不負責任，若非露琪亞即使為楚歌請了假，楚歌可能都會因為這段時間的缺席給退出學校了。
“這段時間你到底去哪裏了？我竟然連你的靈壓都感知不到。”露琪亞回過頭向楚歌問道。
露琪亞的靈壓能力雖然比不上還沒有出現的死神故事的主角黑崎一護，但是畢竟也是一個天才型的死神，能夠感知靈壓的範圍很大，即使是楚歌原本那弱小的靈體。但是很奇怪，這幾個月的時間，露琪亞幾乎跑遍了周圍的幾個省，卻始終沒有楚歌的痕跡。
露琪亞一度覺得楚歌那個家夥跑到更遠的邊境去了，不過因為職責所在，露琪亞並不能距離她自己巡邏的地方太久，所以也不得不放棄向更遠的地方前去的想法。
“我如果告訴你我被困在了戰國時期幾個月呢？”楚歌看著露琪亞，非常坦誠地說道。
露琪亞看了楚歌半晌，忽然笑出了聲，“不願意講就不願意講，幹嘛說假話，難道我還真的要去查你的老底啊。”
說完轉過頭，就繼續向前跑去。
楚歌在露琪亞的背後，小聲地嘀咕道，“可是我真的沒有說假話啊。”
斷界之中，時間是幾乎不存在的。
露琪亞跑了一會之後，才沒有回頭地對楚歌說道，“對了，你知道這已經過了多久了嗎？”
“五六個月吧。”楚歌答道。
“今天就是靈術院大考的日子，”露琪亞回過頭來深深地看著楚歌，“希望你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楚歌認真地看著露琪亞，“當然。”
當然做好準備了。
大門敞開，藍天在大門的背後綻放。
楚歌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半年被困在五百年前，楚歌無時無刻不是為了這一刻做著準備。
真央靈術院的大考在一間巨大的教武場之中。
外觀看起來，竟然頗為神似那現世的球場。
無數的院生跪坐在教武場的四周，觀看著大考。
每一年的大考，都有一百來人進行考核，考核成功，就能夠進入到十三番隊之中，若是失敗，則必須回到學院繼續學習，直到來年在繼續，如此一來，一個人能夠連續進行六次的考核，若是仍舊失敗，則會被判為沒有死神的天賦，必須回到流魂街之中去。
當然這也是因為死神和虛之間的戰鬥有時候太過激烈，傷亡率太高的緣故，才將考核弄得如此寬鬆。
而今年，就是楚歌的第六次考核了。
這次失敗，他就不得不回到流魂街，成為整個真央靈術院曆史上，為數不多的沒有真正死神天賦的存在了。
“喲，千草楚歌，我還以為你已經嚇得沒膽子來了呢。”
還沒有走到自己的席坐上，就聽見一個熟悉而討厭的聲音在他耳邊發出了聲響。
抬起頭來，楚歌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也好啊，荒木經惟，褲子已經晾幹了吧。”
對於敵人，楚歌從不手軟，也不嘴軟。
被說中了軟肋，荒木經惟神色一變，就準備站起了身子。
“幹什麽？！還有沒有點規矩！”一個年長的教習忽然開口，荒木經惟恨恨地坐下來，惡狠狠地看著楚歌。
楚歌無所謂地聳聳肩，隨後抬起頭來看見了教習的眼神。
“若是有功夫，多花些時間在練習上，也比你耍嘴皮子強。”
沒有任何憐憫，隻是嚴厲的教訓。
楚歌在這後麵的六年之中見過太多。
眾教習的理由無非是太過懈怠，不夠努力。
因為在他們看來，在真央靈術院如此寬鬆的要求之下，仍舊沒有能夠通過考核的白癡，應該是不存在的。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地以為是楚歌不夠努力。
哪怕些年，楚歌每天睡覺的時間都不足四小時。
這樣的眼神，見啊見啊也就習慣了。
楚歌並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隻是規規矩矩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他們的席位是第一排，是今年畢業的院生。
當然也包括了最討厭的荒木經惟。
楚歌來的晚，幾乎已經錯過了大考的時間，所以當他坐下來的時候，有很多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
這些目光嘲諷，侵略，意味深長，像是一把把尖刀，紮得的楚歌不舒服。
“看見了嗎？這就是那個呆了十年的留級生……”
“知道了，竟然還敢在這裏坐著，這次大考如果不過，肯定就隻能夠回到流魂街了……”
“……如果是我，寧肯自己離開這裏，也不要繼續呆著，太丟人了……”
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到了楚歌的耳中，當然也傳到了和他一排的其他人的耳中。
能夠感覺到更多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
不好的眼神。
真是萬眾矚目呢。
楚歌歎了口氣，即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神，今年的目光似乎也格外不一樣，因為這一年，是真正的他的最後的期限。
“總隊長，這是今年的參加大考的院生的名單。”
在看台上，雀部長次郎將名單遞給了山本元柳斎重國。
這位創造了真央靈術院，依舊是這個學院名義校長的存在每年的都會來觀摩大考，他拿到了名單之後，忽然揚了揚自己白色的眉毛。
“千草楚歌？”
這六年來，每年都能夠從大考的名單之中見到這個名字，山本總隊長自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這是他最後一年了，若是還不能通過，他便隻能夠回到流魂街去。”雀部解釋道。
“無用的人才，本該回到他應該在的歸屬之中。”山本隨後說了一句，便將名單還給了雀部。
楚歌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收到了整個屍魂界最可怕也是最強的死神注意。
他有些百無聊賴地看著練武場的表演，每年都是一模一樣的表演，然後是對院生的期許，每年負責這宣講的是十三番隊的隊長浮竹十四郎，當然也算是整個護庭十三隊之中最正經也是最和藹的隊長。
但是每年都大同小異的演講，讓除了新生外的其他人都昏昏欲睡。
不久之後，鍾鳴聲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振作了精神。
因為大考，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