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火之本源
此刻的一眾死神之中，楚歌最不想接觸的，自然是藍染忽右介。
這樣的boss不僅僅是所有對手的夢魘，還能夠不知不覺地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但是楚歌最不想正麵迎擊的，卻是眼前這個看起來老態龍鍾的老頭子。
光頭，白胡子，係成辮子，看起來隻是一個嚴厲的老頭子，可隻有當真正麵對這個家夥的時候，他的對手才能夠感受到從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身體裏，迸發出的那股令人膽寒的，仿佛連靈魂都快燃燒掉的靈壓。
這是楚歌最初的感受。
不過數秒之後，他胸口的那圖案忽然發出了一陣暖流，這股暖流讓楚歌的全身暖洋洋的，與此同時，山本元柳斎重國的靈壓便不再那麽炙熱得難以忍受……反而更像是初夏早上的暖風一樣，沁人心脾。
“這是怎麽回事？”楚歌輕輕摸著自己的胸口，向飛廉問道。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元素，歸根結底是由四種基本元素組成的，地水風火，所以其他的萬事萬物，皆可以分解成為這四種元素構成的存在……這也是我們妖神的本源……”飛廉答道，“既然整個世界都是由我們四隻妖神的本源構成的，那麽屬於這個世界之中的斬魄刀，自然不會除外……”
“你的意思是，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斬魄刀流刀若火，是由毀鷇王的本源凝聚而成的……”
“不，毀鷇王的名號隻能夠稱為當年她的肉身的名號罷了，當年的她，名為朱雀……而山本元柳齋重國的斬魄刀，不過是朱雀本源的碎片和他靈魂結合後的產物罷了。”
“那我豈不是可以用毀鷇王的力量，殺的我們護庭十三隊的總隊長一個片甲不留？”楚歌想到這一層，忽然興奮了起來。
“你想的太多了，”飛廉一盆冷水潑到了楚歌的身上，“毀鷇王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動用它，所需要的靈壓也非同小可，按照你如今的力量算，即使卍解的狀態下，也不過能夠發動它一擊罷了，是屬於最後拚命的招式。”
聽到這裏，楚歌有些泄氣，不過下一刻，飛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過有了毀鷇王的肉身護體，山本元柳齋重國的火焰是傷不了你的。”
“如此自大嗎？”正當楚歌和飛廉在內心交流的時候，山本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麵對老夫，竟然都不願意拔刀，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拔刀，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吧。”
山本將拐杖舉了起來，靈壓變化之下，這把拐杖凝結成為了一把斬魄刀。
而後，山本元柳齋重國將斬魄刀從刀鞘之中拔了出來。
“萬象一切盡歸灰燼吧，流刀若火。”
空氣中，有什麽被點燃了。
所有屍魂界之中，所有的死神的靈壓感應之中，在天邊的那一處燃燒的彩雲，透露出讓人窒息的靈壓。
“是元柳齋老師！”浮竹十四郎忽然站住，看著遠處的街角，神色複雜，“老師竟然拔刀了。”
“他竟然沒有追向我們，而是追向了一個小死神……”京樂春水神色一呆。
“快走了！”浮竹十四郎一拍京樂春水的肩膀，整個人就向前跳了過去，“我可不敢相信那個小家夥能夠在老師的斬魄刀中撐過去幾秒鍾的時間！”
靈壓具象化的火焰，將山本元柳斎重國身後的天空都燃燒了起來。
即使楚歌，也在這樣的靈壓下後退了一步。
“果然不愧是連藍染都要想方設法壓製其斬魄刀的存在，光是這靈壓，就足以將普通的靈魂給燃燒殆盡了吧。”楚歌有些艱難地說道，“這是幾等靈威，七等，還是八等……不，應該比想象中的八等靈威還要更加可怕才對……”
可是還沒有等他感歎完畢，火焰就瞬間卷向了他的身體。
“焚盡吧，小鬼，我沒有功夫和你玩這樣的無趣的遊戲……”
“該死！”
感受到靈壓變化的兩個隊長神色大變，“元柳齋老師揮刀了！”
“四楓院夜一……”在距離楚歌數裏外的小叢林之中，碎蜂看著眼前的女子說道，“你在這裏阻止我真的好嗎？”
“什麽？”夜一麵色一呆。
“你還沒有感受到嗎？”碎蜂看著夜一，繼續說道，“和山本總隊長對峙的靈壓，是那個小死神的，而剛才，山本總隊長，揮出了自己幾百年來的第一刀……”
碎蜂神色嘲諷，“你覺得那個小死神，還能夠剩下幾粒骨灰？”
“朽木白哉！”黑崎一護一刀將朽木白哉打退，“和我戰鬥的時候竟然會出神……”
“哦，”朽木白哉看了黑崎一護一眼，“你竟然還沒有感覺到嗎？那股靈壓……”
他指了指楚歌方向的靈壓。
“的確很強大，那又怎樣？”黑崎一護停了下來，感受了一下，繼續說道。
“那又怎樣？”朽木白哉看著黑崎一護，“你還真是傲慢啊……那種靈壓，屬於我們護庭十三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的……你知道總隊長他在護庭十三隊有什麽稱號嗎？”
“嗯？”黑崎一護不明所以。
“屍魂界，千年來，最強的死神……”朽木白哉看著黑崎一護，“你覺得你的那個朋友，能夠在這樣的存在之下，存活多久的時間……”
“什麽？”黑崎一護一滯。
“罷了，我也不想和你拖延下去，以免墮了護庭十三隊的名頭。”
“散落吧，千本櫻。”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山本總隊長的揮刀，所以所有人都在哀歎那個小死神的死亡。
那個死神真的很強，能夠抵擋毀鷇王的攻擊，能夠破壞雙殛，能夠在眾多死神麵前劫走露琪亞，但是沒有人能夠認為，他可以在山本總隊長的揮刀之中存活下來。
即使山本元柳斎重國本人，也不這樣認為。
所以在回到之後，他便收刀轉身，準備去追他的那兩個弟子。
可是下一刻，他的神色陡然一變。
這個老頭霍然回頭，卻看見楚歌拍了拍被燒成灰燼的死霸裝的上裝，看著山本說道，“真是可怕啊，老爺子……”
他的身體毫發無損，而在左胸上，一個如同飛鳥一樣的紋身，正散發著赤紅色的光芒，仿佛要展翅高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