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明經堂相邀
在西郊的停馬亭。
範閑在耐著性子等一個人……
王啟年送過範閑後,邊走邊想,臉上露出了止不住的笑容。
自言自語道:“二十兩銀子替我報銷,雖然我不知道“報銷”是何意,但終於可以買那一款娘子看上的胭脂了。”
範閑正在自顧自的喝著酒,隻見遠處緩緩從馬車下來一個人。
這人身上穿著一襲白衣,腰上係著一個玲瓏剔透的佩玉,腳踏一雙白靴,可謂是風度無限。
這時,明經堂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拱了拱手。
明經堂剛想說什麽,範閑上前一步道:“無妨,是我來早了。”
待兩人入座後,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的不同。
範閑首先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
範閑微微嘴角上揚道:“今日你隻管喝酒。”
“你昨日給我寫的書信,約我在此地相見,是有什麽事情嗎?”明經堂道。
範閑眼神中掠過一絲異樣,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不慌不忙的說:“哪有什麽事,來來來,喝酒。”
範閑又給明經堂滿上一杯,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時間在不知不覺的流逝,此時,酒已過了三旬。
“明經堂公子是否有什麽事瞞著我,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你想讓我說什麽。”明經堂的情緒有些波動。
“二皇子和你之間的關係,也可以說是,你家和二皇子之間的關係。”
範閑明顯看到了明經堂有些惶恐,但臉上仍是堆滿了笑容。
明經堂皺了皺眉,臉上寫滿了無奈,然後道:“我是我們家的嫡長子,但是去京都並不是為了奪權,因為我是我們家送給二皇子的人,但我的二娘他卻是二皇子多年培養的心腹。”
說到這裏明經堂一杯又一杯的開始痛飲。一杯又一杯的酒如銀線般進肚。
“我要是違背他的話,我的母親就會死。”明經堂悲痛地說。
聽著明經堂的一番講述,範閑如有所思的說:“和我的預想差不多。”
自昨日起,明經堂便說出了許多的事情。
“收下兩瓶酒,算是我給你的謝禮。”範閑道。
明經堂看著酒,沒有接受。
明經堂道:“您現在遭有劫難,我也有責任所以,這酒,我不能收。”
明經堂後退了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說:“如果小範詩人,有需要,我定會盡力而為。”
“為何小範詩人,不曾有怒色?”明經堂疑惑的問道。
“我為何會生氣?”範閑輕笑道。
返現向四周望著,目光掠過明經堂,看著遠方道:“看著時辰,也是時候該到了吧!”
範閑起了身,看著明經堂一臉的驚慌失措,範閑笑著說:“用你的口,讓我了解到了許多的我想知道的消息,看著這秋天飄落的落葉,還真是應景啊!”
話音剛落,如雷一般的馬蹄聲自遠處傳來,震耳發聵。
範閑:“終於來了……”
不過是一瞬,黑壓壓的騎兵像洪水一樣,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周圍的騎兵,坐騎上麵帶著重甲,騎兵的臉上麵上戴著鐵鑄的麵具,全都是青衣輕甲。
原來重騎兵才是二皇子真正的底牌。
輕甲兵速度極快,殺人講究又快又準又狠,出擊則一擊斃命。
重甲兵則是速度動作稍慢,但是力量驚人,如斧倕鑿牆,在作戰時,真可謂是,無人能擋。
範閑一直在對一個問題困惑。
在澹州城一戰二皇子他派出了五千私軍,其中有步卒三千,輕騎兩千,但大多都戰死沙場,剩下的都被自己收編。
在西郊的襲殺,弓箭手勝在遠攻,潛伏在密林裏作為殺人的秘密武器,或許四百餘武士隻是一個幌子,但弓箭手的攻擊力不如步卒,所以京都守衛軍無聲無息的將他們滅了。
去了那麽多的部下,但二皇子卻還是穩如泰山,絲毫沒有慌亂的樣子。
而這批重甲兵在範閑眼前出現,範閑這些天的疑慮終於煙消雲散了。
九品高手,大宗師都不一定能抵不住重甲兵的衝殺。
明經堂一臉煞白的癱坐在地上,範閑回頭看著他,神色安然的說:“二皇子為了對付我,真的是下了不少功夫。”
明經堂在醉仙居居住了數年,怎麽會見過這等宏大的場麵,現在的他,可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
範閑又環顧四周,用酒潤了潤嗓子,對著周圍的重騎兵喊道:“二皇子是時候該現身了吧!我們好敘敘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