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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與你何幹

  範閑屋內。


  喝了這麽多酒,本該長睡不起的範閑,卻意料之外的從床上起來。


  下床之後,範閑吃痛似的揉了揉腦袋,坐在椅子上喝了許多碗涼茶,嗓子這才緩解了不少。


  他又小心謹慎的點亮了一根蠟燭,拿出紙墨一喝而成,一封密信就這樣完成了。


  寫完之後,範閑打開窗戶,對著外麵輕輕喊了幾聲:“叔,你在嗎?”


  五竹突然就出現在了範閑眼前,說道:“幹什麽?”


  範閑嚇了一大跳,差點喊出來,怒氣衝衝的看著五竹說道:“叔,你下次出來能不這麽嚇人不,要不是我膽子大,剛才都被你嚇死了。”


  五竹淡漠地說道:“沒有什麽事,我走了。”


  “別別,真有事,叔你幫我把這封信送給一個人,你隻要送到……”


  聽後,五竹點頭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


  範閑看著身形矯健的五竹,不禁感慨道:“他這速度,可比現代的快遞員快太多了,什麽順風啥的,根本都比不上他這箭步。”


  “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是用青龍偃月刀切菜一般可惜。”


  但這才是第一步,之後會更加精彩,也是時候該讓外麵的人認識一下真正的“範府大少爺了。”


  範閑頭痛欲裂,實在沒有精力在想其他,剛一沾床,就已經呼呼大睡起來。


  一夜好眠。


  等到第二天來到,範閑就已經抱著酒壺,一碗又一碗的喝了起來。


  範若若起床之後,想到昨夜的事情,不由得擔心範閑,簡簡單單的洗漱之後,就向範閑的院子走去。


  還沒進屋,就看到院子裏一堆的空酒壺,濃厚的酒氣……


  範若若加快了腳步,走到範閑屋內,就看見範閑又在那裏不斷喝酒。


  “哥,你怎麽又喝酒了?昨晚喝那麽多,怎麽今天還喝?身子會支撐不了的,我不知道你和嫂子發生什麽事了,但你和嫂子這麽相愛,有什麽事不能當麵說清楚?”


  “說什麽?和一個隻會躲在自己院子裏的人,沒有什麽好談的。”


  “你如果陪哥哥喝酒,哥哥就和你一起把酒言歡,但如果不是,那你就先回去吧,範閑沒好氣的說道。”


  “哥,你不能這樣墮落,”邊說邊想去搶範閑的酒壺,還沒拿到,範閑就已經把那壺酒喝完,然後直接越過範若若,把那個空酒壺扔到了院子裏。


  範若若還想說些什麽,就被範閑連推帶拽的趕出了院子。


  門被關上之後,範若若一直在外麵喊著:“哥,哥你開開門,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別一個人死扛著,我們不是親人嗎?”


  見門內沒有一點反應,範若若著急的來回走動。


  正當她想再次敲門時,就聽到範建開口說道:“不用管他,讓他自己靜靜也好,這個時候就是應該給他留些私人空間,趁此機會也讓他考慮清楚自己接下來的路。”


  範若若還想在說些什麽,但轉念一想,也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看了眼範閑的院子,便跟著範建依依不舍得離開了。


  範建同樣看了眼範閑的院子,長歎了一聲便離開了。


  當初範閑回來時,滿心歡喜的告訴他,自己喜歡上一個十分可愛美麗的姑娘,他不知道她叫什麽,但因初次經曆,他便稱她為雞腿姑娘。


  他對她可謂是一見鍾情,到後來知道雞腿姑娘是林婉兒時,心裏的震驚及做事的忍讓,範建都是看在眼裏的。


  到現在他倆鬧翻,範閑心裏的難過,他都是十分理解的,想到此,範建忍不住的又歎息了一聲。


  範若若滿臉擔憂的看向範建說道:“父親大人,我們現在應該多多注意哥哥,哥哥現在的狀況,我十分的擔心他會做出一些傻事。”


  “一個人成長的道路上,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總會遇到一些十分難辦的事情,處於困局之中,但也隻有經曆這些,才能更好地成長。”


  “真正地長大不是看年紀,而是看閱曆,有的人可能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但或許有的人一輩子都沒有長大。”


  範建擺了擺手,朝自己的院內走去。


  範閑睡在躺椅上正悠閑地喝酒,就看見站在一旁的海棠多多,然後笑嘻嘻的開口道:“聖女大人,什麽風把你吹來了,是來找我喝酒嗎?”


  看見範閑這種不正經的態度,海棠多多頓時火冒三丈,怒氣衝衝的向範閑那裏走去,直接搶過來了他的酒壺,猛地朝地上一摔。


  酒壺當場摔爛,酒香向四周蔓延,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範閑臉色陰沉的看著海棠多多說道:“要發瘋去別處,我這裏不接客。”


  “我發瘋,嗬嗬,我是為了誰?我當初以為你不會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沒想到你卻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海棠多多氣憤地說道。”


  “如果你在這裏會讓你心痛,不如和我一起去北齊。”


  範閑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心中的火更加旺盛,毫無情麵的說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不需要你去評價,況且我的事就不勞聖女大人操心了,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見範閑這種態度,海棠多多生氣的斥責道:“早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當初就不該救你,讓你自生自滅,也比現在好。”


  “夠了,你要是想回北齊,就自己回去,不要牽扯到我。”


  兩人怒瞪了好久,隻見海棠多多直接端起一個酒壇,一碗又一碗的喝了起來,範閑見狀,想要前去阻攔,但因為自尊心作祟,始終沒有開口。


  海棠多多隻用了片刻時間,就已經把一壇酒喝個精光,;臉色微紅的開口說道:“就此拜別。”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就飛身離開院子。


  海棠多多走後好半響,範閑才緩過來,端起那壺空酒杯,苦笑的看著她剛才離開的地方。


  小聲的嘟囔道,這樣也好,京城是非多,你又太直率,根本不適合呆在這裏,北齊對於你來說十分合適,祝你一路順風。


  二皇子府,爐火劈裏啪啦,房內十分溫暖。


  二皇子若有所思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一些重要事情。


  範閑與林婉兒決裂這件事,二皇子百思不得其解,他認為他們兩個應該是真心相愛的,可如今婚期將至,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決裂,實在讓人捉摸不透原因。


  正當二皇子低頭沉思時,他身邊的親信拿了一大堆書信呈遞給了他。


  “殿下,現在怎麽辦?一旁的親信說道。”


  二皇子沒有回答,隻是拆開一封封書信。


  第一封是林相與太子多次私下見麵,外界傳聞他們已經聯手。


  第二封是長公主不日回京參加秋祭,慶帝召她回來動機……


  看完之後,沒有十分沉重的壓迫感,反倒雲淡風輕。


  自從二皇子被貶黜之後,拜訪看望的人少之又少,可謂是門可羅雀。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皆是如此。


  畢竟處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官場,見風使舵也算是一個保全自己的好辦法。


  外麵的人都認為他很難再東山再起,對他的關注也日漸減少。


  二皇子被禁足,不能出去,但並不代表二皇子了解不了外麵發生的事情。


  二皇子隨手將那些書信扔進了炭盆,炭盆倏地火勢變大,不一會又恢複到剛才狀態。


  二皇子笑笑說道:“人生就像是這火一樣,忽大忽小,忽明忽暗,之後如何誰能猜準呢。”


  一旁的手下沒明白什麽意思,隻能奉承的說道:“殿下所言極是。”


  二皇子端起酒杯,輕泯了一小口茶自言自語地說道,“範閑這次的方法夠機智,但應對如此險峻的處境,怕是遠遠不夠。”


  一旁的親信疑惑的說道:“範閑這次難道是故意這麽做?”


  “真真假假誰又能清晰分辨,隻需慢慢等待結果,到那時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二皇子坐在睡椅上,眼神深邃的說道:“盯緊他們,看看他們接下來要幹什麽。”


  手下恭敬地答道:“殿下放心。”


  那手下神色稍加慌張地說道:“江南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一個絕頂高手偷偷的進入那裏,並且偷走了一些書箋。”


  “殿下,現在該怎麽做?”


  二皇子悠閑地說道:“不急,靜觀其變即可,如今秋祭將至,讓所有人都投入到這件事情上,其他的事都暫且擱置。”


  那手下連忙應聲附和道:“是。”


  二皇子突然想起什麽,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精光說道:“範閑喝酒躺的那張睡椅,你命令人去做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過來,然後挑選幾壺好酒過來。”


  那親信對二皇子這一舉動十分疑惑,但也隻能拱手說是。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二皇子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自言自語地說道“範閑,你這次究竟想要做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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