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太子的謀略
現在範閑的局勢大好,父皇對他是格外的重視,還派禦醫去範府,為範閑治療,而且父皇上一次的談話,父皇對我的態度,與以往卻大有不同。
如今,不管怎樣,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真的是有利無害,現在的範閑的地位,還沒有到不能撼動的時候,所以一定要把握時機。
雖然現在範閑和林婉兒已經成婚,但是內庫的財權還沒有交到範閑手上,所以現在他必定要做些什麽。
“你覺得這件事情,陛下會相信嗎?”太子壓低聲音問道。
“陛下信不信,是看證據,若事實擺在麵前,陛下信不信,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交代!”
“但是這件事情有一個重要的突破口,若是能開一個好頭,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賀宗緯一臉狐疑的說道。
太子現在對賀宗緯是刮目相看了,本來看他今天這個樣子,還不報任何希望,但是一番言辭時候,太子改變了最初的想法。
“那你說,怎麽找到突破口呢?”太子看著賀宗緯說道。
賀宗緯看到太子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不少,又不荒不忙的說:“這個突破口,是一個人。”
太子擺了擺手示意讓他說下去,然後賀宗緯又慢慢的說道:“司理理,便是這件事情最大的突破口,若是她能說出實情,必能為太子殿下的計劃,提供幫助。”
“但是……司理理是北齊的密探,所以怕是她不會輕易的透露消息。”
“好了,以後事情就交給我了。”太子又慢慢的品著茶,臉上多了幾分的笑意。
太子叫來身旁的侍衛,帶賀宗緯下去領賞,然後又想起了什麽,臉色倏然又變的陰沉了許多。
“看來我應該去一趟禦書房了。”太子自言自語道。
長公主李雲睿是被慶帝召來的,但是慶帝卻是什麽都沒有和她說,隻是一直在批閱奏折。
李雲睿行了個萬福,慶帝沒有理會她,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慶帝才說了一句:“不必站著了!”
長公主李雲睿才慢慢地坐下,剛開始他不知陛下是何意,現在卻是明白了幾分。
忽然慶帝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寂靜:“範府遇刺一事,你怎麽看?”
李雲睿早已料到這次清帝召見,所說之事,十有八九是範府遇刺之事,也明白慶帝話中含義。
“在婉兒大婚之時,我派了一個貼身侍女前去祝賀,但是現在還是遲遲未歸。”長公主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笑容,繼而道:“但是婉兒大婚,我定不會讓她動手的。”
慶帝抬頭看了一眼李雲睿,神色冷淡的說道:“那個女官,現在已經被沉湖了。”
“是嗎,能死在陛下的旨意之下,也是她的福分。”長公主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一點。
有一番言語之後,慶帝麵無表情的說道:“內庫好好的整理一下,就要換新的主人了。”
“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去做了,若是出現疏漏,那便是你的過錯了。”
“是,陛下!”長公主沒有再反駁什麽,就這樣簡單的接受了慶帝的命令。
隨即長公主剛站起來,還沒說話,慶帝便先開口道:“還有人,沒有到,你先在我這禦書房再待一會兒。”
“是誰?”長公主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的問道。
慶帝沒有回答,低頭又開始批閱奏折,時間一點一點的從身旁逃走。
不一會兒,有人通報道:“太子殿下,已在門外。”慶帝輕輕的點了點頭,一旁的侯公公說道:“宣太子覲見!”
隨之,慶帝的目光落到了跪在地上的太子身上,“免禮。”慶帝緩緩起身。
太子看了一眼長公主,坐到了長公主的身旁,有些手忙腳亂。
“父皇,本不該無旨覲見,但是事出有因,請聽兒臣……”太子擲地有聲的說道。
但是慶帝仿佛沒有聽到,太子所說之話,隻是王者身旁的朱門,望的有些出神。
“侯公公,去把朕旁邊的朱門打開吧!”
一旁的侯公公遲疑了一會兒,繼而說道:“陛下,現在天涼,可別凍壞了身子。”
慶帝像是沒有聽到侯公公說的話,慢慢的向著朱門走去。
這時,慶帝慢慢的打開了房門,雪花直衝到禦書房,外麵是白茫茫的一片,地麵上鋪著厚厚的一層雪,一向溫暖的禦書房,也多了幾分寒意。
一旁的侯公公連忙將準備好的裘衣,輕輕的披到慶帝的肩上。
“太子今天是有合適,未經召見,便來我禦書房!”慶帝一邊說著,一邊向太子走去。
聞言,太子立即下跪道:“事關重大,所以兒臣才不得已而為之。”
“事關重大?說給朕聽聽。”慶帝語氣寡淡的說道。
“是,是關於範閑與北齊的小皇帝,借內庫聯手走私之事。”太子慌慌張張的說道。
“今天的天真冷。”範閑哆哆嗦嗦的說著,將爐火燒得更旺一些,又喝了一碗熱茶。
才覺得一股暖流湧進心頭,看著一旁的五竹道:“叔,我還真不知道,你還能找到劍客呢?”
“而且,若是上一次,劍鋒所指之處是心髒,怕是現在你就見不到我了。”範閑一邊說著,一邊搓著手。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範閑臉上堆滿了笑意。
“不擔心。”五竹麵無表情地說道,他不會殺你的。
聽到五竹的語氣如此的肯定,範閑也不好問下去了,旋即到:“叔,您性格孤僻,怎麽會有熟悉之人?”
範閑隻是沒有想到,五竹真的能派來一個劍客,本來就隻想蒙混過關,誰曾想,居然還有服毒自殺這一出,連身為當事人的他差一點就以為這是真的刺殺。
本來他想讓五竹叔這一次,親自出手,畢竟五竹叔的實力,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在場的人中,怕是沒有他的對手。
範閑輕輕的搖了搖頭,心想,什麽事情都會有意外,但是,範閑眉頭微蹙,因為我又丟了一條人命,還是十分的自責。
隨後,範閑鄭重的說道:“我們必須補償一下,那個刺客……或者是他身邊的人和家人。”
五竹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用,他孤身一人,無親無故。”
“那他怎麽會願意赴死?”範閑不解的問道。
“我以前幫過他,所以現在他在償還。”
突然範閑不知該說些什麽,默默的低下了頭,壓低聲音說道:“那好好處理他的後事。”
“五竹叔,我可能要去江南。”範閑盡力的壓製自己的情緒,緩緩地說道。
“有些事情,我想知道了,例如我娘和江南到底有什麽聯係。”
範閑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麵無表情地五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