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討要說法
京都皇宮,禦書房內。
隻聽太子話音剛落,整個禦書房就變得格外的安靜。
見狀,太子又繼而說道:“北齊的聖女,在北齊的地位頗高,如若是他北齊不交人,那我南慶便可揮師於北齊邊境,來討要一個說法。”
看到慶帝的慢慢的將手中的奏折放下,太子有鼓足了勇氣說道:“若是北齊真的將北齊的聖女交了出來,那麽北齊如何在眾國抬得起頭來?”
“還有海棠朵朵是苦荷的弟子,如若是北齊皇帝真的將人交了出來,那麽這位苦荷大宗師心裏能好過?”
“那時的北齊,失去了君臣一心,又怎會是我大慶的對手?”
一番話說下來,太子的呼吸有了些許的急促。
聽到太子的一番話,慶帝神色悠閑說道:“太子的分析,確實是十分的透徹,但是莫不是背後有人指點?”
麵對慶帝的詢問,太子急忙地否認道:“沒有的事,這不是兒臣看父皇近些時日為與北齊的戰事,殫精竭慮,兒臣這才想出了這麽個法子。”
“那還真是辛苦太子了,如此為國家的社稷著想。”說著,看了一眼身旁的侯公公說道:“怎麽不提醒朕太子已經站了這麽長時間了?”
話音剛落,侯公公急忙地說道:“是老奴思慮不周。”
不一會兒,侯公公就搬來了一把凳子,放在了太子的跟前。
“坐下吧,近來太子一直在東宮想這麽個法子,也沒有出門走動走動?”慶帝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太子順勢坐了下來,緩緩地說道:“回父皇,近日春雨連綿,所以兒臣隻是待在東宮賞景,不曾出門。”
聞言,慶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關切地說道:“既然你已是慶國的太子,那麽平日之中,就應該多去朝中大臣的家中走動走動,不然的話以後在朝中,也沒個威信。”
一番話說下來,太子的臉上難免有些驚訝,畢竟以前慶帝對自己是怎樣的態度。
“是,父皇。”太子剛想站起來行禮,慶帝就擺了擺手道:“不必了。”
“但是,你說的事情,若是結合實際,確實還是十分困難的,所以現在還是不能采納。”
慶帝的話音未落,太子就直接的站了起來,行了個禮說道:“這事,兒臣還是想的太過簡單,思慮不周,還請父皇責罰。”
“不必了,能提意見是好事。”慶帝淡笑著說道。
太子又拱了拱手道:“若是無事,兒臣就回宮了。”
“最近雨水多,路滑,走路還需小心些才是。”言畢,慶帝便擺了擺手。
太子這才抬腳出了禦書房,房間之內,又隻剩下侯公公和慶帝兩人。
隻見慶帝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
整個禦書房格外的寂靜,看著慶帝的臉色,一旁的侯公公現在就算是好奇,也是不敢多言,畢竟伴君如伴虎,還有要仔細些好。
看到慶帝的臉色有些緩和,一旁的侯公公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今日之事,你怎麽看。”慶帝的一句話,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話音剛落,侯公公顫顫巍巍的說道:“老奴不敢妄下斷言。”
侯公公伺候慶帝的時間最長,慶帝什麽樣的脾氣秉性,他怎能不了解,所以現在才不敢多言。
“無妨!”慶帝擺了擺手說道。
“是,陛下。”侯公公行了個禮,繼而道:“其實太子今日之話,確實分析的十分的在理。”
“隻是……小範大人確實與北齊的聖女有幾分的交情,怕是……”
話音未落,慶帝就重重的將奏折摔在了書桌之上,嚇得一旁的侯公公急忙地跪了下來。
良久後,慶帝才低聲道:“起來吧,朕有一份旨意要擬。”
聞言,侯公公才從緩緩地站了起來,幫著在一旁磨墨。
於此同時,醉仙居內。
隻見地上的兩個護衛還在地上跪著,而範閑的目光卻落在了船上房門處。
“出來吧。”範閑對著房門喊了一聲。
聞言,隻見一個少年模樣的人,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的傲氣,還帶著幾分的玩世不恭。
初見之時,隻覺得這三皇子倒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像小孩一樣,倒是有幾分大人的模樣,而且麵容也是十分的俊朗。
但是這位三殿下,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一頭淩亂的頭發,隻是簡單的插了一根簪子,身上披了一層單薄的外衣,還有堂堂的三皇子竟然赤著腳,就直接的踩在了地上。
隻見三皇子慢慢的向著範閑走來,將手背到身後,然後不慌不忙的說道:“你為何來此地,擾了我的清淨。”
隻見,範閑低頭看著這一個涉世未深的三皇子,拱了拱手道:“我是範府的範閑,今天來此,確實有事相告。”
“就算你是有事找我,但是見到本皇子為何不下跪?”三皇子指著眼前的範閑說道。
範閑像是沒有聽到三皇子的話,隻是笑著說道:“今天前來,就是帶殿下走的。”
聞言,三皇子的臉上多添了一絲震驚之意,繼而道:“我哪都不想去。”
看到範閑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三皇子氣憤地說道:“你們幹什麽,還跪在地上?不幫本皇子好好教訓這個無禮之人!”
聽到三皇子的命令,二人也不好在跪在的地上,隻見二人緩緩地起身,向著範閑走去。
“你們是不想活了嗎?”範閑厲聲道。
這兩個侍衛看了一眼在在岸邊的葉仁,隻覺得一陣殺氣襲麵而來,不知不覺的京竟在了原地。
這是李承平的怒意就更加的重了,繼而道:“還愣著幹什麽?”
隻見兩個侍衛還是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前進。
站在三皇子麵前的範閑不知不覺竟笑出聲來,畢竟在他看來,三皇子還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
看到範閑的表情,三皇子向後退了一步,朗聲道:“葉完,還不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