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範閑被抓
此時的白馬義從軍營門口,氣氛可以說是非常微妙。
齊星海還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範~範公子,下官身為虎門關城主,有鏟除奸邪之人的責任,如今下官接到百姓告狀,說您的手下草芥人命,按照慶律規定,範公子您得跟下官走一趟。”
齊星海一邊說話,一邊用眼光瞟這高達。整個人看著十分的小心,說話時也是戰戰兢兢。
“姓齊的,你是不是想死!”
高達本來就不滿齊星海的做法,現在聽見他居然要拘留範閑,整個人更是怒火中燒。
門外的一群白馬義從也是個個眼中冒火,手中的銀槍直指齊星海。
“範公子!範大人饒命!”
齊星海一看現在的形式不對,連忙求饒道:“範公子,不是下官故意為難你,但是現在正處在兩國開戰這緊張局勢,而虎門關有是這第一道屏障,是重中之重,為了穩定民心,還請範大人隨下官走一趟!”
齊星海在一旁解釋道,一臉的為國為民。
見到此情此景,王啟年在一旁對範閑小聲說道:“大人,此事必有蹊蹺,不如我們商議完再另做打算。”
聽王啟年這麽說,範閑看了一眼渾身發抖的齊星海,就先隨王啟年來到一旁。
“哦?你說此時蹊蹺,你倒是說說,從哪裏看出來。”範閑看著王啟年問道。
“大人你想,虎門關事我大慶國麵向北齊的第一道防線,地位乃是非常重要。”
“這齊星海雖沒有實權,但身為一城之主,怎麽會如此的膽小怕事?”
王啟年一股腦的將自己心裏想的話一下全說出來。
範閑聽完,也點了點頭道:“要不是生在這裏,這位城主大人一定是位好演員。”
“大人,何為演員?”王啟年心裏不禁有些疑問。
自家大人哪裏都好,隻是有時會說一些讓人費解的詞出來。
“沒什麽意思,我先去城主府看看這齊星海到底想幹什麽,你在軍營裏好好看著,別在出什麽意外,好有一旦言冰雲有消息,你要趕快想辦法把消息傳給我。”範閑交代好王啟年後,轉身向營門走去。
王啟年愣在原地,最後也隻是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
營門口前,因為範閑的離開,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的緊張。
高達手拿長劍、葉仁長戟拖地,身後白馬義從軍更是劍拔弩張。
齊星海此時仍是彎著腰,但身後的三千建威軍一個個也是手搭在劍柄上,絲毫的不鬆懈。
兩軍的衝突,一觸即發。但就在這時,範閑回來了。
“葉仁、趙將軍,你們帶隊回軍營!”
範閑從容的走了過來,對著兩人下了命令。
“大人!”趙將軍震驚的叫到。
“軍令如山,馬上執行。”範閑隻是說了一句話,就堵住了趙將軍的話。
聞言,趙將軍也隻能帶隊回營,走之前還不忘怒瞪一眼齊星海。
葉仁同樣沒有多說什麽,帶走軍隊。
葉仁對範閑的話向來是十分相信,所以這次他並沒有反駁什麽。
不過離開前,也與趙將軍一樣,對起齊星海都沒有什麽好臉色。
範閑看著白馬義從完全離開後,看著齊星海道:“齊城主,範某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你既然已經提到了慶律,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就是了。”
齊星海根本就沒想到這件事能這麽快的完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範閑。
“大人,這其中必定有炸,去不得!”
高達一聽自家大人居然答應,氣的握緊了拳頭。
“清者自清,我相信齊城主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說著範閑還看了一眼齊星海,接著又一臉笑意的問高達:“看你這麽擔心我不如你和我一起去?”
“這……這不行,範公子,這樣會壞了規矩。”一聽範閑要帶著高達,齊星海下意識的就要阻止他。
這範閑怎麽不按套路出牌,有誰去坐牢還帶護衛。
“這麽會不合理啊?高達是白馬義從的監軍,這白馬義從殺了人,高達怎麽能說沒責任呢?”
範閑頓了頓又說道:“還請齊城主一定要好好審審我和高達,畢竟我們也算有個一官半職,請城主大人盡到職責。”
範閑說完,便直接就向著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高達看見自家大人直接就走開了,雖然無奈也隻好跟上了。
……
範閑被齊星海拘捕了!
這信息馬上就被傳瘋了,虎門關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第一時間內接到了消息。
此時的閱河樓後院裏,看似一切平靜。
青磚鋪成的地麵上,手臂粗細的樹幹被駕起,一隻黑豬被五花大綁,被掉在樹幹之下。
黑豬一看就是上品貨,皮毛十分的光滑,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嗷嗷嗷~”
黑豬好像知道自己要被宰的命運,一直在不停地嗷叫,聲音也是十分的尖銳。
楊忠身旁有一位將軍,對這楊忠說道:“屬下接到消息,範閑被齊星海抓走了。”
楊忠站在不遠處,一邊磨著手中的刀,一邊盯著黑豬道:“這齊星海的膽子是真的不小,竟以自己城主的身份去捉拿範閑?”
楊忠一旁的將軍微微點頭。
很顯然,此人對範閑被抓一事也不讚同,於是就說道:“齊星海抓走範閑事帶的是建威軍,他背後會不會有鄭將軍支持?”
“不會,鄭卓這時候不會出手,他還沒老糊塗。”
楊忠看見屬下一臉茫然,繼續說道:“城主隻負責城內的事務,有什麽緊急情況是可以暫時調動建威軍進行防禦。”
想了一會,看著手下道:“薛山,你可知大皇子和鄭卓對這個消息可有什麽行動?”
“大皇子現已派人前去要人,鄭將軍那邊也派了人去處理。”
薛山就這麽站在一旁,恭敬的回答楊忠的問題。
“嗯。”楊忠聽完也隻是微微點頭。
突然,楊忠伸手一下子抓住了薛山的劍。
“大將軍?”薛山有些愣怔,疑惑的看著楊忠。
但是楊忠也隻是笑了笑,並未解答他的疑問。
“唰~”
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黑豬的叫聲一下子就停了。
薛山轉頭就看見,自己的劍此時正好好的插在黑豬的脖子處,鮮血就這麽順著劍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你去把這血劍送到城主府,就說是我送的禮物。”
“還有告訴他,要是範閑少了一根汗毛,這上麵可就不是黑豬的血了。”
楊忠交代完直接就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廚師說道:“快去準備解豬的熱水、工具,今天親自給你們演示這麽解豬,都好好看。”
此時,正有一大片烏雲朝著虎門關來襲。
就這楊忠解豬的時候,範閑已經被押送到了城主府的監牢裏。
一名牢頭帶著好些獄卒等在這裏,看樣子已是等候多時。
“居然是你!”當高達抬頭看見這牢頭時,不禁大叫道。
聽見高達的驚呼,範閑不禁抬頭,此時也正好看清了牢頭的麵容,有些疑惑道:“褚開?”
沒錯,這牢頭正是此前去軍營找事的緒開。
緒開就站在牢飯門口,看著範閑不懷好意的說道:“又見麵了,範公子,我們還真是有緣。”
“你被降級了?”範閑並未回答緒開的問題,而是開口說了其他。
“從範公子那裏回來後就直接被連降三級,就成了牢頭。”
“範公子放心,我不會因為降級而為難你,畢竟要不是降級我還見不到範公子了。”
褚開一臉冷意,對著押送範閑的建威軍說道:“各位大人請回,我一定會好好管理犯人。”
隻見眾建威軍並未言語,直接轉身離開。
“範公子,您請。”
褚開做出了請的姿勢,但臉上卻是一臉嘲諷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