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戲演的太差了
此時虎門關外,範閑在白馬義從營門口送別一位老先生。
範閑在一旁道:“老先生慢走,範某在此先謝過老先生。”
仔細一看那老先生居然是大皇子的恩師太康參,範閑將太康參送走後,眼睛微眯。
從太康參法的背影中可以看出來,範閑見大皇子的事情是十拿九穩。
見到大皇子後,這虎門關的局勢可以更清晰一些,範閑一直都先見大皇子一麵,如今看來終於要如願了。
太康參是一位慈祥的老者,更重要的是他是太子的老師,在太子麵前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有他出手大皇子是難以拒絕的。
如果大皇子拒絕,那也可以看出大皇子在虎門關的地位也絕不低。
“大人,您為何要繞這麽大一圈,而不是直接見大皇子。”高達看見太康參的身影完全看不見後,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範閑看了看高達,道:“大皇子因為生母是寧才人的原因,一直不受陛下額重視,做事也一直不敢放手去做。”
“而我與其他幾位皇子有著比較深的關係,大皇子為了不受幹擾自然不想見我。”
“我要是這麽不請自來,那他拒絕我的原因豈不是有很多?現在有了太康參出手,我也有了見他的理由。”
高達聽完以後點了點頭,看他這樣子,範閑就知道他沒弄明白,當然範閑也不指望他能聽懂。
隻是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先在的任務是養好你的傷,不久就會有一場大戰要打了。”
此時鄭卓的書房裏,管家站在屋內,向鄭卓匯報這範閑這幾日的動向。
“太康參從範閑那裏離開後,就直接去大皇子的府邸。”
鄭卓聽完後有些傷神,揮手示意管家離開。管家看到鄭卓這樣也不好說什麽,躬身退出了書房。
“範閑還是在意大皇子……他始終都不曾相信我。”
鄭卓有些頹廢,懶懶的躺在椅子上,眉頭緊皺有些不明白範閑為什麽不相信自己。
回想起自己救範閑的點點滴滴,如走馬燈一般閃過。
當回憶完畢後,鄭卓的的傷感氣息全然消失,有恢複了自己那種不羈性格。
“算了,有我家小雅在,還想什麽範閑。”
鄭卓看向站在角落的小雅,衝著小雅一笑,那笑容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有為誰而傷感過。
小雅依舊是一身淡紫色,不過這次小雅終於正眼看了一次鄭卓,道:“範閑的事,你不要管太多。”
聽到小雅這麽說,鄭卓有一秒的愣怔,但馬上有恢複了正常。
“想管也難了,馬上就有大事要發生,我可管不了。”
“到時候,不知誰能逃得了。”
鄭卓邊說邊向一邊看去,他的目光一直盯著一個方向。
透過牆麵可以看出,他看的方向是餘閱河樓!
此時大皇子府內,太康參已經到了。
因為有太子恩師的名號,太康參輕易的就來到了太子府裏。不僅如此,他還受到了中門大開的待遇,以及太子親自被帶到了大堂。
“學生聽說老師去見了範閑?”
太子搶在太康參的前麵開口,但太子一臉的笑意。
他的神情十分平靜,看不出任何的不悅。
太康參言聞於是點了點頭,道:“是為了齊言的事去的,他想我當說客,想見大皇子一麵。”
身為大皇子的老師,太康參教了他這麽久,心裏明白他的性子,現在他主動問了,但就是想幫他解決這問題,所以太康參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哦,他要見我?”大皇子眉頭緊皺。
範閑的身份十分的獨特,又和自己的三個弟弟有著糾紛,要不是十萬火急,自己絕不想要和他有什麽聯係的。
畢竟定軍山、閱河樓的宴席,都是因為皇帝的命令。
從自己來說,自己從未想過要和範閑見麵或商議什麽事情。
可這範閑這小子居然派來恩師來說動自己,這次自己還能拒絕嗎?
大皇子一時間就有些糾結。
旁邊的幕僚看見大皇子猶豫不決,馬上上前道:“殿下,依屬下見解,範閑這次明顯是有陰謀,您千萬不能答應。”
幕僚說話十分直白,完全不顧及這是太康參提出的,使得太康參在一旁十分的尷尬。
若是大皇子不見範閑,那不僅是齊言的命,自己的臉麵也的丟盡,以後在虎門關自己還怎麽待。
“陰謀?算計我?”一直不說話的大皇子突然笑出聲,而後看向一旁的謝必安,問道:“你認為這事怎麽辦?”
“見。”一向惜字如金的謝必安開口說了一字。
“殿下,萬萬使不得,此人不能見。”
那幕僚一聽謝必安這麽說,眼睛都驚大了,馬上就勸阻道。
說著又指責謝必安倒:“你這個逆臣,你是想陷害殿下。”
麵對這幕僚的指責,謝必安沒有任何的動作。
而大皇子也隻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不作言語。
就這麽過了好久,那幕僚終於反應過來,有些慌張:“殿、殿下。”
大皇子轉頭看向謝必安道:“你說,我為何要見範閑。”
謝必安十分平靜的說道:“陛下對皇子們一直不放心,隻要不觸及陛下的底線,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你李承澤教你的?”大皇子一臉不在意的問道,手裏還一邊玩著酒杯。
謝必安聽罷點了點頭。
“嗬……”
大皇子輕笑一聲,然後看向太康參,說道:“老師放心,這事學生答應,等到見範閑的時候,希望與老師也能來。”
太康參一聽的的太子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馬上就行禮道謝:“謝殿下。”
大皇子馬上起身上前扶起太康參,笑道:“我送您。”
說完就送太康參向府門外走去。
等大皇子出去後,大堂之上,現在也有謝必安和那個幕僚。
“演戲演的這麽差,真不知道是誰居然派你來做內鬼。”謝必安看著幕僚說了這麽一句。
那幕僚臉色一下隻就變了,剛要開口說什麽。
隻見謝必安的劍就已經出鞘,白光一閃,劍過脖頸,人頭就已經落地。
謝必安平靜的收回劍,又回到了角落裏。
不久,大皇子回到大堂,也隻是看來眼地上的屍體,道:“一會把這裏收拾一下。”
“完事後,你來我書房裏給我講講關於李承澤的事。”
謝必安點點頭,提起屍體的一條腿,另一隻手拿起地上滾落的人頭,緩緩走出大堂。
地麵上,留下一條血痕。大皇子站在那裏就這麽看著,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