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陳萍萍的手筆
現在的範閑和王啟年已經離開了那片廢墟,走到了城主府外。
“大人!”
現在王啟年裝扮成老年人的模樣,二人現在正等著看好戲。
話音剛落,任澹便氣衝衝的府內走了出來,一臉的不悅。
“現在戲已經散場了!”
看著任澹這種神情,範閑便已經猜出來了這其中的緣由。
“啊!真是可惜!”
王啟年一臉惋惜的說道,隨即無奈的攤開雙手。
“無妨!”範閑擺了擺手說道,神色悠閑。
過了又茶盞功夫,範閑才緩緩說道:“今天的事情算是結束了,我們回來要和大皇子商量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出什麽線索。”
還沒等一旁的王啟年反應過來,範閑便直向著大皇子府走去。
“啪!”
一個男人以極快的撞到了範閑的身上,隨後又急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便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範閑二人的麵前。
“哎,這個人怎麽能這般無理?”
王啟年向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一臉的氣氛。
“可是這個人的背影,怎麽這般熟悉?”
王啟年忽然錘了一下腦袋,朗聲道:“大人,剛剛的那個人就是任澹家的奴仆!上一次去任府的時候見過他。”
“是嗎?”範閑看著這個踉蹌的身影,記憶之中也有著些許的印象。
畢竟像他這般十分文雅文雅的下人,怕也是少見,所以範閑二人才會記得他。
這時,範閑拿出了手中的紙條,一時間眉頭微蹙。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範閑便已經感受到了這張紙條,被這個奴仆塞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範閑感受到此人並沒有使用真氣,所以也沒有出手。
“這是?”
王啟年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驚訝,眼神落在範閑手中的紙條之上。
“大人這個人的眼神,還真的是“毒辣”,我們打扮成這般模樣,他竟然還能認出!”
聽到了王啟年的話,範閑苦笑著說道:“這個人怕是不簡單!”
範閑對自己的易容術也算是有信心,可是這般輕易便被認了出來,範閑心中還是有幾分的疑惑。
慶國之大,怕是能識破範閑的易容術的沒有幾人,就算是慶帝怕是也是要費一番功夫……
“大人!”
王啟年的手伸出手在範閑的麵前晃了晃,繼而問道:“大人,你想什麽呢?”
聞言,範閑陷入了沉思,然後慢慢的將紙條展開。
“你說說近日,為何監察院那裏沒傳來什麽動靜?”
聽到了範閑的話,王啟年一時間一手托著下巴,然後緩緩說道:“難道這是監察院,傳來的密信?”
範閑隨意的將紙條遞給了王啟年,隻見密紙上上麵寫著一行小字。
“監察院,杜七!”
範閑用監察院特有的方法,將這行字翻譯了出來。
在他的印象之中,杜七是任澹推薦給監察院的一個捕快,而其後來也他將齊星海殺害,隨後便自行了結。
“監察院的那位,意思是想讓我用杜七這個人,當做突破口?”
範閑低聲說道,隨後便旋即道:“老王,想辦法,聯係到言冰雲,讓他盡快來見我一麵。”
不久前,範閑就已經讓言冰雲去查查這個杜七的身份,還有這幕後的凶手,現在怕是也已經有了答案。
在這時,任府之內。
“這些人,平日裏這般殷勤,到了用人的時候,一個個的像一個廢物!”
“讓你們在暗地裏見機行事,竟然還會被人打暈!
“你們可是有幾百人……”
任澹這時的臉色鐵青,將書桌上的茶杯,打翻到了地上。
在早些時候,任澹便已經派人再暗地裏跟著範閑二人,想在範閑不注意的時候,一舉成功除去範閑。
但是任澹沒有想到,派去了這麽多人,但是還是無功而返。
“你們真是丟我們任府的臉!”
任澹說著說著,心中的怒火能加旺盛了,畢竟他有機會能夠除去這些個弩箭手,可是卻留他們一命,這不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還有今天大皇子這般敷衍自己,任澹也是沒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這兩件事情合在了一起,任澹現在的怒火可以說是能將整個任府燃燒。
“唉……”
任澹現在癱坐在了椅子之上,一臉的惆悵。
自己本來計劃好的局,現在卻是輸的的一塌糊塗。
“滾!”
任澹厲聲道,指了指椅子下麵十分惶恐的眾人們。
一語既出,伏在地上的眾人如釋重擔,隨後拱了拱手後,便匆匆忙忙的走出了房門。
此時的房間,一時間十分的寂靜,隻剩下任澹粗粗的喘息聲。
“任會長!事情已經發生了,先在最重要的還是走好下一步。”
秦先生還是一副的儒生模樣,卻沒有習慣的那本泛黃的書籍。
“先生!”
任澹這才反應過來,一臉驚慌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儒生模樣的人。
“先生還請息怒,剛剛正在氣頭上。”
看到了秦先生這副淡然的模樣,任澹又急忙解釋道:“先生,還請諒解我的罪責!”
現在的他所有的計劃,都已經毀於一旦,而麵對眼前此人心中難免有幾分的不安。
“區區一介儒生,又怎麽會能這般本事,能治任會長的罪責。”
秦先生仍是一臉的淡然,順勢坐在了任澹的身旁,拿起了桌子之上的一盞涼茶。
“可是任會長,我還是要提醒你,若是你最近還是這般情形,怕是會長之位,就要由其他人接手了!”
“畢竟比你有能力的人,怕是不少!”
言畢,秦先生抿了一口茶水,神色寡淡。
任澹的計劃是想讓借太康參身死這件事,讓範閑還有大皇子徹底翻臉,可是就算是自己逼死太康參,還是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而現在這個儒生模樣的人,便是自己最後的稻草。
“還請先生為任某,指一條明路!”
“普通!”
任澹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的說道:“若是先生能助任某一臂之力,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隻要你誠心想改,又的是機會!”
秦先生將跪在地上的任澹扶了起來,聲音低沉的說道:“現在便有一個機會!那便是將旬鶴軒清理門戶!”
“是!”
任澹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目露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