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擒拿柴畫屏
範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畫麵,這才明白柴天仁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緊接著範閑麵露難色的望著柴天仁,“範某真的十分滿意這個安排,不過,柴少莊主,”
“你還是讓這些姑娘下去吧!實不相瞞,我已成家,這要是傳出去,範某以後可怎麽麵對我那家人啊!”
可是柴天仁十分不理解範閑的做法,可還是揮揮袖子,讓那些花魁離開。
良久後,管弦聲漸漸的消逝了!
範閑這才冷靜了下來,放心的舒了口氣。
柴天仁看到範閑閑適的表情後,喝了一口酒壯膽說道:“不知,昨天範公子去城東……幹嘛”
範閑看到柴天仁那樣的謹慎、拘束,不禁在心裏感歎,原來平時那麽威風凜凜的柴少莊主,竟還有這麽一天。
範閑趕緊這才收了收心神,神情也漸漸的緩和了不少。
“範某昨天去了青榆木匠鋪,隻是為了試探一下柴天和,了解他的為人,以便以後對付他,。還請柴少莊主別多想。”
這些話說的合理的當、充分。
雖然,柴天仁還有點疑惑,可顯然他已經相信了範閑的話。
隻見他鄭重其事的端起了酒杯,鄭重的說道:“是我思考不周,我自罰一杯。”
然後,柴天仁一飲而盡手裏杯中的酒。
範閑趕緊解釋道:“是範某沒有與少莊主商量,這樣追究的話我也有責任。”
“經過昨天的接觸後,我發現柴天和真的是行事顧大局、識大體,怪不得以庶子身份成為了少家主的勁敵。”
柴天仁聽到他的話後,不禁搖頭、歎氣,儼然範閑已經抓住了事情的重點。
“還因為柴天和背後有三太爺的支持,他行事顯然不顧我這個少家主。”
“現在,我就回複範公子的問題,當這個少家主,著實受了不少委屈。”
柴天仁後麵的話語不僅聲音巨大,並且“聲淚俱茂”。
說完之後,還失手把桌子上的酒盞不小心打碎了一個。
範閑對柴天仁的反應有點震驚,不過整合他的計謀。
他趕緊安慰柴天仁,又胡謅了個理由作為交易條件。
“柴少莊主千萬不要動怒,範某來就是來幫你的,”
“不過,若你以後成為了家主,柴家最好的馬駒,要首先考慮供給白馬義從。”
既然是計謀,那範閑索性就做的幹脆、利落,這樣柴天仁也不會過多的去懷疑他。
果真如範閑所料想的那樣,柴天仁聽到範閑的話後,臉色蒼白。
自古柴家專門負責慶國馬政,而良馬都是由留種、皇宮、邊軍、禁軍一級一級篩選下來的,那些顯赫氏族也才能用二等馬匹。
現在範閑獅子大開口,想要這一等馬匹,而且也沒有用銀兩購買的意思。
不禁讓柴天仁有些犯難,不知怎麽辦才好。
可是柴天仁又想到柴家後院的一係列瑣碎雜事,便咬了咬牙答應了這個要求。
“範公子放心,我若繼承了家業,柴家良馬任你白馬義從挑選。”
柴天仁胸有成竹的說著,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卻有一絲絲狠意。
他雖知道私留良馬是死罪,但為了家主之位,他也隻管冒險了。
“好,那範某也會和少莊主誠心誠意的合作,壽宴之日定讓柴天和身敗名裂。”
範閑用讚許的口吻表明同意柴天仁的觀點。
柴天仁迫不及待的發問,
“那怎麽實施?”
他現在腦子中已經想到柴天和的囧態了,便情不自禁的大笑出來。
“砰!”
還沒等柴天仁問出範閑接下來的計劃,門口傳來一陣巨響,中斷了談話。也嚇得柴天仁手中的酒撒出來了一點。
柴天仁朝門口望去,隻見柴畫屏手執長鞭,氣勢洶洶的從院子裏走來。
而柴畫屏身後跟著幾個顫顫巍巍的健仆,臉上還帶有鞭痕,顯然現在柴畫屏心情很不好。
還沒等柴畫屏走過來,柴天仁就開始訓斥,
“畫屏,我現在有事,你千萬別來搗亂。”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胞妹平常任性、刁蠻,並且與柴天和頗為親近。
要是她知道自己與範閑在討論迫害柴天和,那她還不把屋頂給掀了。
柴畫屏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揮舞著手中的長鞭,嚇得柴天仁後退了幾步。
之後,柴畫屏直奔亭子走來。
“範閑,這回看你還能怎麽躲?”
柴畫屏蠻橫無理的揚起手中的長鞭。
範閑一臉淡定解釋著:“柴小姐,怎麽能這麽說呢?”
“你可冤枉我了,上次在青榆木匠鋪,是你不動手,怎給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柴畫屏在看到範閑現在這幅神情,才明白了自己昨天被利用了。
但她還是盡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裝作討債的模樣,
“那你就承認了要挨我一鞭,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柴畫屏就揚起手中的鞭子,準備向範閑揮去。
雖然不能暴露自己已經知曉被利用之事,但可以在範閑身上出氣,那也是極好的。
她一定會讓範閑痛苦不堪,想想就充滿了快意。
“錚!”
柴畫屏正得意的盤算著。
可揮出的長鞭卻被高達一劍斬斷,而那長劍更順勢一卷,把那長鞭直接纏在了劍上。
還沒等柴畫屏回過神,鞭子就已經從她手裏出來了。
高達把鞭子放在了桌子上,朝範閑匯報,
“大人,這怎麽處理?”
範閑頷首,對著明顯呆滯的柴畫屏說道:“過期不候!昨天已經給你機會,現在想討債,這是癡人說夢嗎?”
說完之後,範閑對著高達使眼色。
高達繼而點了點頭,快速的奔向柴畫屏,三下兩下直接擒住她。
而後高達更直接掏出隨身攜帶的麻繩,把柴畫屏的雙手給束縛住。
“你們要幹嘛呢?”
“範閑,我可是柴家小姐,你們怎麽如此不敬?”
柴畫屏奮力的掙紮著、叫喊著,企圖讓柴天仁解救她。
此時她的臉上充滿了驚慌失措,顯然已是真情流露。
因為她著實沒有想到,範閑的膽子居然這麽大,敢在含珠樓裏把她抓住。
範閑此時臉上透露出一絲琢磨不透的笑容,
“你說我幹什麽?我堂堂北平侯,豈容他人的越局。你別忘了,我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居然你要刺殺我,那肯定要把你羈押,明正典刑。”
說完,高達就把柴畫屏帶出了杏春院,朝舊衙奔走。
直到柴畫屏的吵鬧聲漸漸消失,柴天仁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柴天仁有些疑惑的問道:“範公子,這是……”
雖說他平時不在乎這個妹妹,可要是範閑抓了他柴家的人,隻怕三太爺、父親他們那裏不好交代。
“柴少莊主不要著急,壽宴那天的戲,可就要靠你這個妹妹了。”
範閑緩緩的坐了下來,
“別急,柴少莊主,我給你慢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