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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西胡馭馬術

  此時的含光殿,氣氛還算是融洽。


  在場的各位,因為有幸參加太後的壽宴而感到高興,但是此時的秦老爺子不像其他人,反而麵帶憂色。


  他下意識地看向範閑,想著:今天是太後的壽宴,太子和秦恒竟然到現在都沒到。他有點懷疑範閑搞了鬼。


  可是此時的範閑正低著頭與林婉兒互訴衷腸,他並沒有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不遠處的宜貴嬪,因為皇後被陛下訓斥,她的壓力也少了許多,心情著實有些愉悅,正巧又看到範閑二人,笑著說道:“你看他們夫妻倆,真是小別勝新婚,恩愛的很。”


  “小兩口難得的情投意合。”淑貴妃接著話說到。


  二人因為在對付皇後的事上,算是同盟,關係較之以前,和睦了不少。


  宜貴嬪在聽到這話後,摸了摸身邊的三皇子:“你日後也得跟你老師學著點。”


  寧才人哼了一聲,用手中的筷子挽了個劍花:“柔柔弱弱的,有什麽好,要不是婉兒身子差,早就跟我學了一身武藝,這才是好女子!”


  幾人間的氣氛還算融洽,一是因為今日是太後壽宴,二則是沒有了皇後的威壓。


  幾人說話間,侯公公已經走進了含光殿:“太後駕到,陛下駕到——”


  群臣眾妃趕緊起身,為太後祝壽:


  “恭迎太後、陛下。”


  “祝太後千秋萬壽。”


  祝壽聲中,慶帝扶著太後走向主座,太後身邊,洪公公更是緊隨著,寸步不離。


  坐下後,慶帝掃了一眼殿內,皺了皺眉:“太子去哪了?”


  一句話問出,在座的太子嫡係們變了臉色,麵麵相覷,不知說些什麽。


  他們更不知太子為何今日未曾到場,此時正一籌莫展。


  此時負責賓客禮儀的禮部侍郎出列,稟告著:“啟稟陛下,不僅太子未曾到場,新任京都代守備小秦大人,也沒有出席。”


  慶帝聽聞,旋即將目光落在了秦老爺子身上:“老大人,你可知怎麽回事?”


  秦老爺子看了眼神情平靜的範閑,起身拱手回到:“臣……也不知。”


  慶帝眼睛微眯,像是正準備說什麽,殿外,負責宮禁的姚公公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姚公公走上前,對著慶帝耳語幾句後,後退幾步,彎著腰。


  眾人不知姚公公說了什麽,麵帶疑惑,眼睜睜看著慶帝的臉色沉了下來。


  “太子和秦恒,在宮外遇刺了。”


  慶帝將此事淡淡說出,居高臨下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番,目光在略到範閑時,微不可察的停了一瞬。


  而後,他轉頭對著太後恭敬地說道:“母後,請允許兒臣在您的壽宴上斷一回案。”


  “陛下隨意。”


  太後略顯慵懶地靠在軟榻上,朝慶帝點了點頭,隨後自顧自地閉目養神起來。


  慶帝見狀,對著姚公公道:“將太子與秦恒帶上來。”


  不多時,二人走進了含光殿。


  太子衣冠整齊,但從沾有灰塵的衣角和淩亂的鬢角,仍能看出來太子經曆了什麽。


  秦恒這邊就更加明顯了。


  他由兩名侍衛扶著,渾身上下纏了十幾處繃帶。


  慶帝看二人站定,開口道:“講講吧,這是怎麽回事?”


  太子看向秦恒,與其對視一眼後,又看向範閑,率先開口道:“回父皇,……”


  太子思路清晰,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個清楚,隻是將自己刻意延誤栽贓到了被刺殺的頭上。


  秦恒自然不會說出自己醉酒誤事,因此隻補充了自己的悲慘遭遇。


  慶帝在聽完二人的闡述後,敏銳地抓到了其中關鍵:“你的意思是說,孫敬修很早便預料到你會遇刺?”


  “他人現在在哪呢?”


  太子如實回答:“孫府尹替兒臣擋了一刀,現在正在太醫院診治。”


  說罷,太子又突然跪下:“請父皇為兒臣做主,今日若不是孫府尹舍身保護,兒臣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秦恒見狀,顧不上自己的傷痛,跟著下跪道:“請陛下為微臣做主。”


  二人雖然嘴上說給慶帝聽,目光卻自始至終都落在了範閑身上,顯然二人這是認定了此事是範閑所為。


  “是不是你做的?”


  林婉兒在看到二人怨毒的眼神後,碰了碰範閑問道。


  範閑見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有趣,笑道:“我哪有那麽傻?”


  說罷,他起身出列:“陛下,臣願意率領監察院人手,為陛下排憂解難。”


  範閑還未等到慶帝說話,就聽到秦恒脫口而出:“不可以!”


  範閑此刻滿臉疑惑,望向秦恒:“為何?”


  秦恒心中冷笑。


  真讓你這個幕後黑手做查案官,事情還怎麽可能有結果?自己做了什麽心裏不清楚?


  “孫府尹是當事人,事情又發生在京都界麵,這件事理應交由京都府查。”


  秦恒解釋道。


  慶帝聽罷,點點頭:“說的也對,朕還想知道,孫敬修是從何處得來太子要遇刺的消息的。”


  “去太醫院看看孫敬修醒了沒有。”他朝侯公公揮了揮手。


  後者領命離去。


  慶帝側過身,陪著今日過壽的太後說話,不再理會站出來的太子、秦恒、範閑三人。


  不多時,侯公公去帶著孫府尹而來,隻不過他受傷嚴重,此刻是被兩名內侍用擔架抬上來的。


  “回陛下,孫大人未曾傷到要害,如今已經醒了,奴才便自作主張將他帶了過來。”


  孫敬修躺在擔架上,潔白麻布將上半身裹得嚴嚴實實,有血跡從腹部滲出。


  慶帝聽罷,點了點頭,再次向太後告聲罪,便起身走下了台階,來到孫敬修的擔架前。


  孫敬修臉色蒼白,雙唇毫無血色,一副虛弱至極的樣子。


  見到慶帝朝自己走過來,他掙紮著便要起身。


  “無需起身,朕還有話問你。”


  慶帝坐在侯公公搬來的布墩上,順手按住了孫敬修,看著孫敬修:“你是從何處得來太子將要遇刺的消息的?”


  孫敬修因為傷口,回答的很是艱難,每說幾個字便會痛得皺眉。


  “回……回陛下的話,微臣受命查張正倫一案……從馬車的蛛絲馬跡中找出線索……發現導致馬車失控的,竟然是西胡的馭馬術……”


  他邊說邊指向殿外,繼續回答道:“那種馭馬術是蘆哨操控馬匹,卻不會讓人聽到,從而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操縱馬匹……臣正是以這條線索為依據,才提前獲知了西胡的奸計。”


  “所有的調查經過,都在臣家中書房的桌子上,陛下若不放心,可命人取來。”


  說完這話,劉敬修徹底鬆了一口氣,躺倒在擔架上。


  “立即派人去取!”慶帝聽罷,當即吩咐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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